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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刑天轻轻从马车顶棚跃下,抓住大王的后领一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就把大王提上了顶棚,朗声介绍道:“就是这位朋友!他刚才一直让你们静一静,想必是有话要说。可是反观你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难道你们不好奇这位朋友想对我们说什么吗?”
这一番话顿时引来了大家的议论。
“老酒鬼,别废话了,让他说吧!”
“对啊,快让他说吧!”
更有十多个人为了听得更加清楚,施展轻功,直接飞到离大王不远处的马车顶上坐下,听候大王指示。
墨刑天拍了拍大王的肩头,以示鼓励,“说吧,有什么话就大胆说出来,现在我把舞台交给你,好好表现。”
刚才人们各说各的,聊得不亦乐乎,大王心中自然不惧。但此时,看着一万双眼睛殷切地盯着自己,他吓得早已没了脾气,话没出口,腿先软了,好不容易憋了半天才憋出弱弱地三个字,“打,打劫!”
“他说什么?”由于大王说得实在小声,整条官道上立刻就有几百个声音同时高叫道,大王的腿立即吓得就跟煮过头了的面条似的。
墨刑天愣了一愣,还是向大家真实地传达了这一喜闻乐见的消息:“他说,他要打劫!”
人群再次沸腾了。几千个人同时爆发出来的嘲笑声顿时响彻云霄,深深地刺痛了大王的耳膜和自尊心。
墨刑天笑得更是夸张,已经趴在顶棚上眼看就要断气了。整个马车也是随着墨刑天虽然强烈克制却仍然颤抖不止的身体而剧烈晃动着。
大王此时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怒了!
落草为寇两年,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士可杀,不可辱!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这边的八十多人根本无法和这高手如云的万人车马相匹敌,但能够引起大家注意,得到对方尊重,已是自己最大的满足。
就算最终落得惨败而归,但好歹日后也是一大谈资——自己曾经以八十人之力抵抗万人围攻,虽然最终对方侥幸险胜,但也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事实却是残酷的,令大王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群人居然完全不懂得如何去尊重一个明知道打败仗也依然铤而走险的寇首,这真是让他又是失望又是羞愤!
面对对方嚣张而张狂的嘲笑,大王终于出手了!
只见他举起手中锋利的刀片,趁墨刑天大笑不备之时,猛地劈向了他!
当时在场的一万多人里,有七八千人都看到了这一险况。众人大笑之余皆是张大了嘴巴,有人刚想出声提醒墨刑天,但发现已经晚了。
锋利的刀刃飞速砍下,深深地插入了墨刑天的,食指和中指间的缝隙中。
血,殷红的血,从大王嘴里喷薄而出,他只感到喉头一阵腥甜,是被墨刑天食指和中指间激发出的魂力,通过刀片传送过来而震伤的。
墨刑天两指轻轻一拧,竟将刀片生生拧断,大王的虎口立刻被震裂,碎掉的刀片纷纷落地。
“果然还是败了。”大王眼睛缓缓闭上,仿佛行将就义一般。
“谁叫你们人多呢?哼!”他擦了擦嘴角鲜血,发出一声冷笑,“一万多人!凭我一人之力,就算再厉害也敌不过你们一万多人啊!我认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墨刑天提起大王,就像扔一只死鸡一样往路边草垛里随意一扔,然后冲着官道前方的车马破口大骂:“他妈的前面的走快点啊!以现在这个速度,大家都别想去洛带了!”
车流复又继续前行,各种交谈声、欢笑声、叫骂声顿时四起,整条官道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热闹的官道上,只剩下大王孤单一人趴在官道旁的草丛中,清泪长流。其余八十人,都不知道逃向哪儿去了。
父子二人的马车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行至中午,墨刑天终于忍不住了,他跳下车对马夫说道:“车家,要不你还是先驾车回去吧,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到得了洛带啊,说不定我们俩下来走路还更快些。长安,走,我们下来步行。”
墨长安听话地跳出马车,揉了揉已经坐痛的屁股。
两人正欲前行。
“我说客官,”马车夫劝道:“此处离洛带还有七八十里地,依这种路况来看,若要说走路的速度嘛,估计确实是要比我这双驾马车快些,但这七八十里走完,不死都得脱层皮啊,你看这太阳毒的。依我看,倒不如二位就在这车上待着,你们觉得慢,这不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们慢嘛。”
“他们都是凑热闹的,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去参加选拔赛的。”墨刑天坚持道:“多谢你的好意了车家,我们还是选择走路。你回吧。”
车夫只得无奈道:“好吧,你们若要坚持走路那就走吧。我也慢慢往前走着,你们随时走累了,想坐车,回来找我便是。”
墨刑天心下一阵感动,“车家,这,这怎么好意思……”
车夫无奈道:“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你看我后面这阵仗,我想掉头回去也是不可能了,只能慢慢往前走。我也想通了,这次干脆就到洛带城里去凑凑热闹。你们走吧,走吧!”
墨刑天和墨长安告别车夫,迈开双腿,开始在车流间隙中快速穿梭移动起来,很快便将这一截路上的马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正走着,前面一辆马车的窗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向他俩挥了挥,父子二人连忙停下一探究竟,原来车上坐着的是龙泉镇长江金山。
“江伯伯,你也去参加选拔?”墨长安问道。
“选什么啊,我去凑凑热闹。我说老墨,你们俩怎么搞的,走路去啊?”江金山惊讶道。
“对啊,走走路,就当赛前热身了。”墨刑天轻松地说道。
“这怎么行!别把我长安累着了,来来来,车里还有位子,你俩上来说话。”江金山邀请道。
“不了老江,我们还要去洛带呢。”墨刑天客气地拒绝道。
“废话,不去洛带我能上这条道,这不都是去洛带的嘛?别废话了,上车再说。”
“你觉得,你的马车就这么停在路上,就叫做去洛带了?你若真想去洛带,没有他法,只有下来跟我们走路。”
江金山听后趴在车厢窗户上往自己的马车轮子看去,硕大的轮子确实几乎没有在转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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