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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东晋之旅(六)

作者:我就不行吗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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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除了王家六兄弟的老大王玄之在青叶楼翘首以盼,本来按照规矩,应该由作为弟子的王献之迎接郑前,不过王献之的文学实力可谓是王家数一数二的,这种场合王献之离不得席。而东进为了促进文学的发展,特意开了青叶楼这样的专门为了文人雅士欢聚和切磋的场所,魏晋可谓是除了唐宋之外的另一个朝代了,不过魏晋由于年代久远,真正能流传下来的佳作少之又少。

    在会场里面基本上王家和谢家的人该来的基本上全都来了,除了王家和谢家两家主力之外,两家各自邀请了一些文人雅士。

    虽然魏晋这个时期虽然也很封建,但也不比于宋朝,许多大臣都带着妻子儿女来参加,虽然这个朝代出了许多才女,女子也不是不可以抛头露面,但在重男轻女的朝代,女子也终究是男子附属。

    其实社会最开始有一段时间是女子为主,后来一直是男子为主,现在又以女子为主了。

    会场上这些大臣们,文人雅士们纷纷吟诗作画,这里的文人雅士都会作画、书法、吟诗老三样。

    谢家的家住东晋的宰相谢安看了王献之画的驴之后,赞不绝口,其实谢家和王家表面上来看是一家亲,谢家和王家多年联姻,谢家的很多女子也都嫁到了王家,不过谢家和王家一直暗自比拼,互相算计着。

    之后谢安又想到什么一样拍了拍王献之的肩膀:“献之,我与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当今天下的文人墨客如果让我说,我就之服一个人,那就是你父亲王羲之,他做出的《兰亭序》天下第一行书的美名可是如雷贯耳,你的一身本事都是学习来自你父亲,让你却另辟新径,拜了一个前秦蛮夷的大臣为师,这是不是有所不妥了?”

    “谢伯父,我老师说了,文学是不分国界的……”

    “依我看王兄弟你是在东晋声名远播,大老远的跑到了前秦去拜师,你是不是看我东晋没人了?”这个时候谢家的谢玄抓住了这个导火索也开始攻击王献之,希望能借此来把王家的第一大才子王献之的名声搞臭。

    “献之啊,不是舅舅说你,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认不认鬼不鬼的,见到了舅舅都没问声好!”这个时候王献之的舅舅郗愔也找这个机会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小的时候舅舅最喜欢你这个孩子,有文化懂礼貌,可现在去了前秦几个月以来,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可是从小就是王家的骄傲啊!”

    “献之,早点回头吧,那个前秦人有什么值得你去学习的,你父亲留下来的珍宝够你研究一辈子了!”王献之父亲王羲之的徒弟以及粉丝康昕又站了出来,康昕去学习王羲之的文学技巧,可王羲之最有才华的儿子王献之却去败了一个给蛮夷当大臣的男子为师!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老师郑前是一个有文化的一个人!”王献之总算找到个机会,在这群唇枪舌剑的大儒们的机关枪一样的嘴巴的攻击下,找到一个机会替自己老师正名。

    自己之所以带着自己老师来参加这个文学会,不是为了让他们诋毁自己老师的,而且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拜错师。

    东晋一直口口相传的,王献之拜了一个神棍片子为师,弄到人不人鬼不鬼,这是错误的!

    古代人没有网络,没有报纸,没有媒体,他们想要知道前秦的事只能口口相传,然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再说口口相传中又有了许多流言蜚语,因此郑前这个两个字,在前秦是no1,但在东晋却是乱七八糟什么传言都有。

    主要是郑前成名突然,时间短,就算郑前再也没有作为,也没有来东晋,再过一年半载从天中前秦来往的人多了,郑前这个名声自然也会在东晋打响,称为东晋家喻户晓的品牌。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被一个小男孩扶着,拄着拐棍身体颤抖的来到了这个会场:“你说你的老师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是吗,我就想问问你,他书房、绘画、吟诗这三样中哪一样能超过我?”

    看见这个老人王献之一个愣神:“许伯父,你不是十年前就身体不佳病故了吗?”

    “并不是,俗世的烦恼大多了,我只是想抛开一切关系归隐山林,带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抚养着他们长大成人……”老人说着身体颤抖着,在那个小男孩的拍着背的情况下一阵咳嗽:“只不过我可能感觉到,我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出来把该了结的全都了结了,到时候我也能安安分分的走了……”

    这个老人是当年自己父亲王羲之和谢家的家住谢安的结义大哥,他一身文学,精通琴棋书画,曾经给了王羲之和谢安许多的帮助,可他一辈子隐居,曾经说过终身不仕,不管皇上怎么下诏他就是不从。

    在古代有如此大文学,又决绝当官的风雅之士,被认为是不畏权势,不贪图名利,不计较得失,机会被所有人认为是高尚的崇高的伟人,许询是萧山的一位传奇人物,虽然由于隐居名声不响,但却让无数文人雅士所敬仰。

    如今听到许询年老体衰,还收养了一群孤儿,照顾他们,这就更让在场王谢两家的大臣们心中敬仰了。

    这个老人及其威严,浑身带着一股仙风道骨之气,在场的人无论官大官小,所有人都用一股敬意的眼神望着他。

    许询不咸不淡的看着王献之:“献之啊,当年你父亲要我当你的老师,可你想都没想就回了我一封拒绝信,可如今呢,你居然拜了一个前秦人为师,据我所知这个人追逐名利,先是搞了一个酒楼走起了生意,后用一个叫什么爱慕劈死的东西贿丨赂了苻坚买了官,没有真才实学,只为图名利,这可是让我搞不懂了……”

    “许伯父有所不知,我的老师是一个心中有天地的一个人,我们知道他一般都知道,而我们不知道他也知道!”

    “简直夸大其词!”

    祝英台在家比较无聊,对古典文学祝英台一项比较感兴趣,所以郑前就带上了穿着三件套的祝英台来到了会场。郑前让自己的马夫陈涛看着马车和里面的一箱子冰柜儿和一箱子冰糖葫芦,这两箱子是郑前准备的新品。

    王玄之也能称呼郑前为先生了,不管怎么说郑前的绘画技巧属于独门绝技,当得起王玄之这一声先生。

    不过郑前的性格王玄之在王献之的口中也有一点了解了,不会当缩头乌龟,郑前毕竟是前秦人,最后东晋和前秦基本闹翻,东晋的大臣往往看不上属于暴发户的前秦蛮夷,郑前要是跟里面的人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所以王玄之还在嘱咐着郑前:“郑先生,里面有许多重臣,还请你说话的时候要多注意一点,还有你也要多担待,毕竟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前秦天中,在天中可能谁也顶不上你一句话,但这里的人不一定都会听你的……”

    郑前淡淡的应允了一声:“懂。”

    王玄之说的没有错,在天中即便是皇帝苻坚也没有本事否决自己的命令,因为百姓们只听自己的,根本不在乎什么上级领到。

    进了青叶楼的时候,郑前便感觉一股不寻常的气氛,所有人用不善的眼神都盯着自己。不过也有一些青年男子的眼神还是若有若无的盯着祝英台,盯着别人老婆很没有礼貌,尤其是在这个朝代。所以即便是祝英台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透亮,他们也不能直勾勾的盯着看,看完了祝英台在一回头看自己老婆,就有点掉价了。

    祝英台底子好,五官精致,加上皮肤底子好,又适合白皮肤,这样用了高档香奈儿化妆品之后,本来就是极品的祝英台提高了不仅一个档次,最开始认识祝英台的时候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因为那个时候祝英台不会照顾自己,浪费了大好资源,皮肤就像是土豆表面和月球表面混合体一样,后来自从用了几百美元的香奈儿化妆品之后,皮肤质量直线增加。

    其实第一次用高档化妆品祝英台是拒绝的,因为不能郑前让她用,她马上就用,她总要试一下……

    最近祝英台又天天和花木兰次品、有杂质、过保质期的牛奶洗澡,美名其曰废物利用,这样两女的皮肤又高了一层楼。

    这对这个护肤品缺失年代的女子来说,皮肤也就那么回事把!

    这个会场很大,人也很多,一个一个桌子,一竖排摆了十个,过路两边各败了三排。郑前的位置紧挨着王家七兄弟,在右侧第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郑前在外侧,而祝英台在里侧挨着另一边桌子上王凝之的老婆谢家的大才女谢道韫。

    许询自然不服气郑前收了王献之这个名声遍布东晋整个天下的弟子,当初王献之还是小儿的时候自己就要收他,可没想到这小子死活不干,现在居然拜了前秦的一个欺丨世盗丨名之辈,许询哪能心里没有阻碍:“误人子弟啊!”

    “就是,一个前秦人自称什么天下第一才子,你把我们再坐的各位放在眼里吗?”

    “就算你心中有点本事,但据说你是一个汉人,但你却甘愿为了蛮夷服务,更是开什么酒馆商店什么的到处揽财!”

    而许询见到这么多人支持自己,更是不把郑前这个前秦文才第一人放在眼里,那个小男孩搀扶着许询,许询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坐在首位的许询不走过道,一转身却想要从第一排的后坐穿过去。

    第一排位极人臣的十位大臣连带着妻子,全都站起来给许询让路,许询一辈子没有当官,成就了不少文人雅士或者位极人臣的大臣,这位老人现在年老体衰,生命可能也省不下多少日子,在他最后的十几年里,还不顾自己的身体和条件,去收养了几十名孤儿,如果今天有人不让这个路,都将背一辈子骂名。

    许询站在了站起跟前,一双充满了沧桑的眼睛直视着郑前:“如果你要让他们服你,如果你想证明你存在在这里的意义,证明你确实有文采,拿起我手里的这张纸,写上你的名字,证明你识字会写字!”

    郑前拿起这张纸却犹豫了,因为写毛笔字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擅长,可能要说写字,他写不过这里的任何一位书法大家。他们都是从小就学的,而郑前接触毛笔字只有《花木兰》世界到《祝英台》世界里两年的时间。

    郑前也知道,今天可能不能善了了,简直成了自己的批抖大会了!

    看着郑前犹豫一些大儒忍不住抨击郑前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还敢成为前秦文才第一人!”

    “你们前秦是不是都是文盲啊?”

    “就是就是,原来不是牛丨逼而是装丨逼啊!”

    “郑小兄弟,老朽问你,你的名字你到底会写还是不会写,假如你是个文盲,那么门在哪里,我们这里是文学会!”许询本来以为郑前是一个多牛逼的人物呢,前秦文才第一人,许询本来已经做好了靠着老脸在站在这个前秦文才第一人的头上呢,没想到他连名字都不会写,就这,自己害怕他干什么,浪费了表情。

    看着这么多人在鄙丨夷自己夫君,祝英台着急的快要哭了,夫君对自己这么好,就算文盲仍然是自己最崇拜的人,可夫君明明就不是文盲,他只不过是不擅长书法而已,祝英台曾经亲眼见到,在书院郑前一连做了四首诗,夫君是五言绝句的开创者,是时下流行的所有五言绝句诗人的祖师爷,夫君会一种所有人都不会的超精致的画法,让任何看了的人震惊,夫君精通音律,会各种不同听都没听过的音乐和歌曲,夫君是真的文才奇人。

    看着郑前仍旧镇定,祝英台可不镇定了,如果祝英台自己被人鄙丨夷祝英台即便是心里不好受,也不会公然反对,但夫君一直是她最崇拜的人,她就像自己的偶像被人咒骂的狂粉一样,恋爱的女子一般都是盲目的吧,当然是那种感性的,理性的选择的面包的那种也挺常见的,祝英台一把把郑前手里的纸张抢了过来。

    “我夫君今天的手不舒服,我可以替他写!”

    一直在磨墨的祝英台拿过了那张白纸,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白纸,工整有序的写了两个秀娟的字体,郑前。

    看着这个貌美女子居然会写字,而且虽然写的不如这些大儒们有特点,但也算可圈可点了。

    这些个大儒们,立马感觉一朵有内涵的鲜花插在了一坨没营养的牛粪上了。

    “郑小兄弟,老朽请问你,你的内人叫郑前吗?”

    “不叫。”

    听了一直因为这个老头到了做公交车都要给让座的年龄而忍耐不发脾的郑前的话,一群大儒笑了起来,这完全就是毁辱郑前的话,意思是郑前一个大男人都要靠着自己老婆替他出头,比喻一个男人没有能力,对于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来说这种毁辱是致命的。

    而祝英台也知道,自己可能犯了大错了,自己的想法是避免夫君尴尬,可没想到反而出了风头,打压了夫君。

    祝英台想对着郑前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那个我是……”

    “妹妹,我看你也不必太在乎他了,这个男子连名字都写不出来又被称为前秦文才第一人,这不就明显就证明他是一个伪君子吗,你长的又漂亮又有文采,又何必自己降低自己的身价,你夫君既然没有能力写出他自己名字,你代笔,这又有什么错?”祝英台一边的东晋大才女谢道韫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郑先生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我相信他的文才可以让任何人信服,可能今天怀疑郑先生的所有人,都要注定失望了,你搀和一脚干什么?”谢道韫的老公王凝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谢家的面说了谢道韫,主要谢道韫平常自主性太强让王凝之心里不满,而且昨天郑前的文才作为王家七子的他是见过的,前秦文才第一人,绝对如假包换。

    “你总有理行了吧!”

    而郑前见到祝英台尴尬一把又把纸抢了回来,二话不说,就在纸上写上了一大一小歪歪扭扭的郑前二个字。

    本来还以为郑前要逆袭了呢,所有东晋的大儒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没想到居然写出了还不如小蝌蚪爬一样的字迹。

    许询把郑前用毛笔写的郑前二个字举起来展览:“大家看,这就是前秦文才第一人写的自己的名字,郑不是郑,前不是前!”

    看了郑前写的字,听了许询的话在场的大儒都笑了起来。

    一个大儒一边嘲丨笑一边鄙夷的说道:“这都是前秦文才第一人,要我到了前秦还不成文学的祖宗了!”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人,我们的心中的学问,我们知道的天下事,那可是非常人所不及的!”一个王家人比较张狂说道:“现在看来在我们这些东晋的大文学家面前,前秦文才第一人就像一个傻丨白丨痴一样!”

    “可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东晋的精英,天下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应该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

    郑前终于有点坐不住了,本来嘛,就是想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推荐一下自己的新产品,作一个产品发布会。不过各位大儒们既然已经把比都送到自己口袋上边了,这个比自己不装是不行了。

    郑前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再说祝英台还在,总不能让祝英台一直替自己着急。

    等这些高高在上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大儒们吹完牛比,郑前才缓缓道:“各位说天上地下无所不知,那我就问各位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我们头顶上的天是什么形状的?”

    “圆的!”

    “天圆地方嘛,天还用说当然是圆的,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那各位听庄子的一个坐井观天的故事吗……”不等再坐的各位大儒开口,郑前又接着说道:“从前有一个生活在井里一辈子的蛤蟆对着井的边的王丨八得瑟着,蛤蟆说,我这里面又大又舒服,我一个拥有了这一整口井,我就用了一个天下,可王丨八一听就笑了笑了,王丨八说,我生活大海,大海辽阔无边际,洪涝它的水丝毫不见增多,干旱它的水丝毫不见减少!”

    “这我们都知道!”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蛤蟆是可悲的,一辈子生活在井底,一辈子望着井口的那一小片天,在它的世界里无穷无尽的天是圆的!”

    听了郑前的话整个会场的大儒无不变色,郑前的意思就是谁说天是圆的谁就是蛤蟆。看见郑前的样子,祝英台知道夫君终于不甘心被所有人唾丨弃了,王献之知道老师终于要崛起了,王家其余六子知道这个前秦文才第一人发飙了。此时一个谢家的青年大臣顶风作案,一听郑前的话他笑了:“我们说天是圆的有什么错误的,难道你敢说天不是圆的吗?”

    听了这话,郑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严格来说,谁也不能说天是圆的。”

    “天不是圆的,难道地是圆的不成?”

    “地就是圆的!”

    “什么?!”

    “你说地是圆的!”

    “希腊的有一个叫阿里斯塔克的人,在距离我们五百多年前就说过了,日心说,然而我们坐井观天着,却还在大言不惭的说天是圆的地是方的,你们难道就觉得那个生活在井下的蛤蟆可悲吗?”有了一点生气的郑前看着在座的众位大儒:“我们生活在一个大球体上,这个球体不断的围绕着一个更大的球体,太阳转,这叫公转,而我们生活的球体也也自我为中心转动,这叫自转!”

    “自转,公转?”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每过一年就是这个球体围绕着,太阳这个发光发热的球体公转一圈完成,因为所以我们有了春夏秋冬,而我们的这球体自转一圈之后,我们就有了白天和黑夜!”

    郑前这么一说所有人沉默了,不是他们感悟了,而是他们都在想这个前秦人说的什么玩意儿啊,乱七八糟的。

    日心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太超前了,难怪五百多年前的阿里斯塔克不被接受,被认为亵丨丨渎神灵命运悲催。

    一个大儒心思一动:“大胆,我们的祖先无数伟大的人证明了天圆地方,我们的神也证明了天道圆,地道方,我们的铜币,甚至我们的大宅院,都是按照天圆地方所启发的,你一个日心说就否认所有前人,甚至否认了神,你说你有罪没有罪!”

    “我没有罪,我更没有亵丨丨渎神灵,因为就是神灵让我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