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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雪花又开始飘飘洒洒,小铺街铁匠铺里,薛若梅和翠儿已经为薛老汉收拾停当,薛若梅把冰冷的洗脚水倒了,转身就转进厨房,并且又在灶间添了把薪火,灶间顿时热哄哄。
翠儿的一双脚也被冻得像是一块寒冰,又见薛若梅在灶间添火欲要烧开水,她便懂事的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起几瓢水往锅里添。
灶间的火添好,锅里的水也添好,她们才一边哆嗦的身子,一边来到厨房的门口站着,厨房门口,薛老汉正在喝着热水茶,他看见薛若梅和翠儿冻得十分可怜,他便也心疼的说道:“看把你们两个丫头冻得,爷爷真是心疼死了。”
薛老汉说话之间,嘴里吐出一长串热气,薛若梅和翠儿听了薛老汉的话,她们的脸上不约而同显出了笑容,两人对看了一眼,薛若梅才说道:“爷爷,我们两个都还年轻,不怕冻,倒是你,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薛若梅和薛老汉虽然没有很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两人爷孙的关系、感情却胜似有直接血缘关系的爷孙。
“薛姐姐,锅里的水开了。”翠儿喊了出来。
薛老汉会心的笑着,薛若梅却已经听到翠儿的喊话声,此刻都已经转身来到灶前,锅里的开水果然“哗啦”一声涨开了盖在灶上的锅盖。
“翠儿,我给你打水。你先洗吧。”
薛若梅揭开锅盖,锅里的水正在沸腾,然而翠儿却说道:“我知道薛姐姐心疼我,但是我也心疼姐姐。我要和姐姐一起洗脚。”
翠儿的一句话,虽然充满了天真灿烂,但是其中的感情确实真挚无比,薛若梅也无话可说,满面微笑的说道:“好,那我们就一起洗。”
话语尽,薛若梅和翠儿就抬来一个稍大的木盆,木盆放好,薛若梅就拿起放在灶台上的水瓢,一瓢一瓢舀起锅里的开水。
一瓢。两瓢。三瓢。一直舀了十瓢,十瓢舀尽,水到木盆中间。薛若梅和翠儿把木盆挪到一安逸处,才双双脱下靴子和袜子,并且把冻得发紫的脚伸进开水里。
薛若梅和翠儿的脸上皆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一会儿薛若梅给翠儿洗,一会儿翠儿给薛若梅洗,她们相互戏闹着。
很快,木盆里的水开始冷却下来了,薛若梅和翠儿各自用干布擦干自己的脚,然后换上一双先前找来的新袜子、新鞋子。
穿好以后,两人把木盆里的水抬到铁匠铺外倒了。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薛若梅开始在灶间忙活。
薛老汉来到灶间,且道:“若梅啊,做什么饭啊?”
薛若梅道:“深夜了,我先切一点姜片,给爷爷泼一碗姜茶,让爷爷润一下喉咙,夜间又在下雪,天气变得寒冷,也好让爷爷去去寒。”
薛老汉一听,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嘴里一个劲儿的称赞薛若梅真是一个既懂事,又有孝心的好女孩儿,只把一旁的翠儿嫉妒的小嘴一厥一厥,很是可爱。
翠儿说道:“爷爷,翠儿以后长大了,也和薛姐姐一样孝敬你,不让爷爷受一点点风寒的,翠儿也要做一个既懂事,又有孝心的女孩儿。”
薛老汉一听翠儿这么说,当下伸手在她的小脑袋瓜子上摸了摸,方久才笑着说道:“是的,翠儿长大以后,肯定和若梅姐姐一样既懂事又有孝心,到时候,爷爷有你们两个养老送终,那也不枉人间来这一趟。”
“爷爷!”
薛若梅和翠儿几乎同时叫了出来,都躲进薛老汉的怀里,薛若梅更是眼泪刷刷而落,且哭泣着鼻子说道:“爷爷一定长命百岁,一定寿与天齐,爷爷不会离开我和翠儿,等若梅找到亲生爹娘,与他们相认以后,定会不忘爷爷的养育之恩,一定也会回来陪你。”
薛老汉一听薛若梅说这样的话,他的眼泪也刷刷的落下,双手紧紧按住翠儿和若梅两人的肩膀上,紧紧把两个女孩儿拥进自己的身子。
“我的好孙女,我的两个好孙女!”
夜越来越深,薛若梅很快把姜茶弄好,并且给薛老汉送来,薛老汉闻到姜茶香甜扑鼻而来,脸上再一次露出幸福和喜悦。
薛老汉坐在铁匠铺里一边喝茶,一边享受着人间最极致的至尊待遇,然而薛若梅却正忙活着做饭。
很快,饭做好了,三人正吃得正快的时候,铁匠铺外传来一阵“扑、扑、扑”的走路声,薛若梅方要看看究竟,那个人却如夜间的孤魂野鬼一样,忽然出现在铁匠铺的门口,由于天黑,所以无法看清楚来者是何人。
还不等薛若梅问他是什么人,这个人反而先问道:“你们这里是打铁的,还是给人看病的?”
薛若梅便说道:“我们的招牌是‘老薛打铁’,那么我们这里当然是打铁的呀,怎么了,请问尊驾是哪一位?”
这人走近几步,铁匠铺里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薛若梅才看清楚,原来来者是一个生意人,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口袋,口袋貌似很沉,不过这样沉重的东西,他却没有显出一点为难的颜色。
这人的脸一黑,却说道:“那么,我再问你,这间铁匠铺是由谁来当家做主?”
薛若梅此刻才从这人的问话中感觉到一些不妥、一些不安,心中已经算定了这人不是来打铁的,这人是来闹事的,但是由于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她也不好发作,所以这个人怎么问,她就怎么回答。
薛若梅说道:“我就是这家铺子的主子,敢问这天黑了。铁匠铺都已经打烊了,尊驾好像不是来打铁的吧?”
这人却冷冷的笑了一声,且说道:“你说的对极了,我的确不是来打铁的。我是来闹事的,据我所知,这家铁匠铺的主人是一个六旬左右的老汉,可不是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冒充此间铁匠铺的主人,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人?”
薛若梅说道:“实话告诉你,这间铁匠铺是我爷爷的,此刻,天已经黑了。天空又在下雪。我爷爷已经忙了一天了。现在累了,已经歇息了,不管你是来打铁的。还是来闹事的,全都由我来全权处理。”
这人听薛若梅这样一说,他又冷冷笑了一声,怔了半天才双手击掌,掌声一毕,从铁匠铺的四周蹿出来五个人,这五个人却异口同声的讥讽道:“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处理,只是请你替你爷爷交出那根还阳草。”
“还阳草?”
那个带头的便又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钱大夫在雪山上采集了一根还阳草。采集的时候,只有你们在场,如今那根还阳草不翼而飞,想必就是你们偷得,你们还是快快交出来吧。”
薛若梅一听这话,当下双眉一冷,如一弯秋月,脸色很是难看,且道:“荒谬,你们的神草都不见了,你们如何敢说是我们偷了,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带头的却大摇其头,怔了怔说道:“钱大夫说了,采集这根还阳草的时候,只有你们在场,所以只有你们才知道这件事情,如今还阳草要给我家老爷治病,重要的很,说什么你也要交出还阳草。”
薛若梅依然冷着脸,且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没有拿,你还要血口喷人,那我也没办法。”
“找死!”
带头的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在烛光的舞动下,他那张蜡黄的脸,幽深可见,忽明忽现中可以认出,这个带头的人就是白天和薛老汉同时采药的那一个人。
薛老汉听外面有异常动静,他把没喝完的姜茶端放在桌子上,然后来到铁匠铺外面,他见薛若梅和众多人在做理论,他便笑着说道:“原来是你,你深更半夜跑到这小小的铁匠铺来,你还带了这么多人,你啥意思?”
除了那个蜡黄脸的人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薛老汉,其余的五个人都是用一张略带讥讽的眼神看着老汉,且嘿嘿笑道:“死老汉,你快点把那根还阳草交出来,不交出来,我们打断你的狗腿。”
薛老汉听了,还是一脸的笑意,仿佛刚才听见疯狗在乱咬一样,根本没当一回事,只不过那薛若梅一听这些人骂自己的爷爷是狗,她手中的长剑“刷”的响了,说是要教训教训这五个人。
薛若梅的剑刚翘出一半,那薛老汉便把袖子一摆,薛若梅欲要完全翘出来的剑,“哗”的一声又被扫进剑鞘之中。
“爷爷,他们骂你!”
薛老汉却淡淡,神色自若的说道:“没事,没事,你就当做是刚才有几只疯狗在这里叫好了!”
薛若梅本来冷霜深寒的脸才略有一些嫣红,且说道:“爷爷说的是,这根本是一群疯狗,我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那个带头的人却道:“我可没有辱骂薛师傅,薛师傅你是不是该把那根还阳草交给我们?”
薛老汉却看都不看这个一张蜡黄脸的人,却说道:“我孙女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根本没有偷你、拿你的还阳草。”
薛老汉却拉着薛若梅的手,神情自在中露着傲慢对薛若梅说道:“若梅,外面天气寒冷,扶爷爷进屋去吧!”
薛若梅此刻所站的位置本来就距离薛老汉不远,此刻闻听薛老汉这么一说,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几步上前便扶着薛老汉的手臂,且道:“爷爷,你小心哦!”
看到这爷孙两如此不识抬举,在场的六个人都气得脸红脖子粗,那其中有一个人说道:“你们说没有就没有啊,薛子聪,你别倚老卖老,给脸不要脸,你偷了我的还阳草,你还想抵赖不成?”
怒骂成吼之后,这人一声令下,其余五个人全都如豺狼虎豹扑了上去,然而还不等薛老汉出手,薛若梅手一挥,手中的剑在五人面前拉开一条明光闪闪的线,五个人的额头都留有一模一样的血痕。
五人受到薛若梅闪电般的攻击,当下都为眼前那一道明光闪闪的东西惊魂住了,且都惊道:“这小妞,真看不出,这般柔弱,剑法却如此厉害!”
之后,几人也不管那个一脸蜡黄之人的死活,从地上翻起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带头的人唧唧歪歪一句:“你们等着瞧!”语声未止,便也连滚带爬的从铁匠铺门口消失,只有那么一小会儿,铁匠铺外还是一片茫茫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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