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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
迎亲队伍今日一早就来到了楚国,楚国百姓得知两国修好,战火熄灭,都欢喜的舞龙耍狮,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一片片热闹的场景无不令几经风霜的楚国百姓跃然。
龙城墙上有楚旗飘扬,大伙儿得知楚国要嫁公主到齐国,早有好喜之人来到龙城大门前看喜,皆用亲手做的喜联、喜画来送喜,整条街都如锅里的开水沸腾了起来。
原本今日齐国来使就要接香楚公主回归齐国,但是香楚公主再三恳求楚王要求三日后再随来使前往齐国,此事一旦确定,这把龙城之下的百姓急坏了,都抱怨说贴的告示不是说了楚国公主今日要远嫁齐国的么?怎么一点点动静都没有,这公主是不是不嫁了,或是生病了?这些猜疑当下传的沸沸扬扬。
香楚公主的恳求,楚王无法拒绝,楚王只有答应了,所以楚王去见了来使,楚王把公主的意思说了一边,谁晓这来使通情达理的很,一口便答应多留三日,三日后即可启程。
第二日清晨,香楚公主来到了医馆,医馆的大夫正在为莫旗将军治疗伤势,大夫见公主嫁到,作揖给礼。
香楚公主一进此间医馆,见昨日受伤的莫旗正躺在病榻之上,她几步夺到病榻前,看了看,但见莫旗将军依然昏迷,她忙询问大夫,此事伤情到底轻重如何,大夫见公主面色显得极为担忧,当下回禀此伤着是严重,并且言明莫旗将军身上多处骨折,照目前看来,就算日后痊愈也不能再上战场,终其一生只是一个平凡之人。
香楚公主闻此,脸色大坏,心里着实伤心,她心里想自己拒绝远嫁齐国,牵连了无辜,想一想真是难受,追其根源,此来是父王听信谣言的结果,然而更令她气恼的乃是这个背后撒布谣言的人,这人多半是朝中之人。
这人往日和莫旗将军一定结怨太深,这次只是借故杀人罢了。这个人竟敢铤而走险损害我和莫旗将军的清白,可恶至极,想到厉害处,她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找出这个幕后黑手,好好惩戒一番才是,看着莫旗重伤在身,眼下还是先给莫旗将军治好浑身折骨之伤,于是她从怀里拿出了续接断骨的灵药——云雾颊骨膏。
大夫接过香楚公主手里的膏药,用鼻子嗅了嗅,当下赞声不绝,声称此药乃世间罕有,一定是大方高人赐予公主此药,虽然他没细问香楚公主的渊源,但香楚公主说道:“这是我十岁那年和母亲去汉水的祖师庙上香的时候,寺庙一大师赐给我的,既然是世间罕见良药,那你就快快为他涂上,好让他在写痊愈骨折之伤。”
大夫闻公主一说,忙遵命就办,不过这么好的药,多少应该留点供自己研究,所以他留了一点点。
香楚公主见之,忙上前拿起药瓶,但大夫道:“公主,下臣有个请求,烦请公主答应。”香楚公主眉头一邹,狐疑道:“什么事?”
大夫脸色显得极为尊敬,且言说:“此药乃是治疗断骨的良药,下臣请求公主把剩余的药留给下臣,让下臣细细研究,日后好救死扶伤。”
香楚公主看着手里的瓷瓶,且道:“好吧!”说罢,她就把此药递给了大夫,大夫接过事物,叩头谢恩。
正在这时候,病榻上的莫旗将军醒了,两人发现,都称云雾颊骨膏乃是神药,香楚公主忙问道:“莫旗将军,你身上还疼么?”
莫旗将军见香楚公主在此,着实感到意外,激动了起来,忙要给行礼,但身上一阵巨疼钻入心窝,他又倒在了病榻上,香楚公主见此,忙用手轻抹他的胸口,且细声道:“你不要乱动,小心养伤,我刚让大夫给你上了药,你不要太过忧心,身体一定会恢复痊愈!”
香楚公主坐在病榻上,这也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这般近距离亲近,这真是让莫旗将军受宠若惊,不过处在惊慌中的他立刻回过神来,心想公主不是应该在昨天就远嫁齐国的么,怎么现在还在医馆里,于是他说道:“齐国来使昨天来迎亲,公主怎么还在此处,敢情发生了什么事情?”
香楚公主才道:“你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怎么会不来看看你就走了,这一旦嫁到齐国,日后再想回来那就遥遥无期了,倘若这般不闻不问就走了,我很难心安!”
清风吹进医馆,香楚公主真是人如其名,她身上有种清风幽香袭击着他,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闻到一个少女的幽香,他沉醉了。
香楚公主此刻泪滑落脸庞,莫旗将军才道:“公主不需要难过,你远嫁齐国也是好事情,要知道,你是为了齐楚修好才远嫁齐国,楚国的百姓都会记住你,都会感谢你,是你换回了他们的安逸生活。”
香楚公主叹了口气,且道:“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就算齐楚修好也未必能换的两国太平,燕国、韩国、赵国、魏国、秦国这些大国都有可能来犯楚国,若果楚国真有临亡的一天,我希望我能和楚国的百姓共存亡,生能同檐,死亦同穴。”
莫旗闻了,深感佩服,一时低头不语。
看着天窗外的风景,香楚公主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转过身,走到桌案旁边,拿起了碗器,盛了一碗参汤端到莫旗将军的床榻边,且道:“莫旗将军,本来我远嫁齐国一事与你无关,但是遭小人陷害,让你受如此大苦,在这里我给你赔不是了,给你炖了碗参汤,你把他喝了,对你的伤势大有帮助。”
莫旗将军甚觉惭愧,当下道:“公主是千金之体,怎可为我下厨,下臣担当不起!”
香楚公主脸上顿现一抹红晕,且道:“我第一次下厨,手艺不好,莫旗将军莫要笑话。”莫旗将军道:“不会,不会,我感谢不及!”香楚公主用小勺子慢慢喂,莫旗一口口品尝,心想公主真温柔真贤惠,若这样嫁到齐国,那真是岁月无尽,想见再难啊,心里顿时起了同情、怜悯、惋惜。
参汤喝完,莫旗说了声谢谢,香楚公主帮他擦了擦嘴巴,只是刚转身要走,手上的碗落在了地上,碗当下碎成碎片,这把莫旗将军也下了一跳,香楚公主见之,忙下腰收拾碎片,但是手一触动碎片,她“哎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莫旗一动不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且道:“怎么了,公主?”
香楚公主道:“哎呀,不小心把手割破了。”
莫旗一听,心里万分担忧,起身要看看究竟,就在他身子站起来那一刻,身上钻心窝的剧痛让他欲倒在地,而香楚回过身来看到,忙上前要扶住他的时候,但已来不及了,他竟然和香楚公主抱在一起,倒在地上,那嘴唇的干涸当下和公主那春雨绵香的唇亲到一起,而房外此刻正走来了楚王,楚王看到这一幕,气煞了,怒道:“把香楚公主带回香楚园!”
左右服侍大臣忙上前把两人分开,立刻把公主押走,而楚王便重重瞪了一眼莫旗,大怒道:“把这个亵渎公主清白的莫旗将军赶出王宫,以后再不许踏进王宫半步。”
左右来人拉起身有重伤的莫旗就往外拖。
天有不测风云,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这一刻,暴雨倾盆,莫旗独自一人在大街上爬动,他可真没想到昔日叱咤沙场的莫旗将军也有今日的一天。
龙城墙上出现了一张狰狞的脸,拥有这张脸的人看着莫旗将军潦倒在暴雨中,他嘴角露出了一些猥琐的冷笑,看到莫旗消失在雨雾中,他才拂袖而去。
雨水湿透了莫旗的衣服,就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大雨中走来了一个比他年长二十岁的人,这个人就是将军府的管家——李云,人称李管家。
李管家是莫旗将军府的管家,他在莫旗家已有三十个年头,说起来此人是莫旗将军的父亲玉溪将军的随从,自从玉溪将军战死沙场后,李管家就追随莫旗将军,从而为莫旗将军治理家业,虽然父子两人都是声震朝野的大将,但家业委实贫穷,就在前日莫旗将军府被查封以后,李管家就用自己的钱在外租了一间房子,暂时安顿了下来。
李云一身灰色长袍站在茫茫夜雨中,看着莫旗将军大声嚎哭,怨天怨地又能如何,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朝野动荡,时局波澜,谁能安身于朝野一生呢?楚王为人生硬,日后自会后悔,既然已经这般情况,将军也只好归于田野之间,生于花鸟嬉闹之中,从此两袖清风,岂非不好?李云这般一想,当下背起莫旗将军向南的巷口而去。
一步步在雨中行走,终于在城南一处茅草屋安顿下来,只是第二天清晨,莫旗发了高烧,李云进城里医馆去抓药,欲给莫旗治病,但城里大街小巷的告示又贴,告示曰:今齐楚两国休战,齐国送来六只金樽,诚意感动楚野四方,经陛下思量,特许楚国香楚公主明日出嫁齐国,以表其吾国修和之意。
李云看了告示,摇了摇头,且怨声道:“香楚公主远嫁齐国这与莫旗将军有何关系,这定是有人在风雨深夜里向陛下进了谗言。”说罢,也就抓了药向南而去。
李云去抓药,回来已是早饭的时间,他把药弄好,给莫旗喝了,在仔细服侍他睡下,直到天黑的时候,高烧才退了下来。
三个时辰过去,莫旗将军醒了,他回想起自己和香楚公主昨日在医馆发生的事情,他也只有叹了口气,就在他失落的时候,李云从外面走了进来,李云见莫旗将军苏醒了过来,且道:“莫旗将军,你终于醒了。”
莫旗将军道:“今后我被贬,你今后自寻生路,勿要牵挂与我。”
李云长身跪在地上,且道:“莫旗将军,你此话让老夫何解,家族兴落乃是小事,只要你我相守能换一世平安,那就是种好事情,再说我早就是老将军的人了,你勿要以为我是小人,只图荣华才是。”
莫旗紧紧抓住李云的手,且道:“你对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不忘,谢谢你,李叔叔。”
李云这才摇头,且道:“都是自家人,何来言谢,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不许再心生离别之词!”
莫旗将军听了李云此言,重重的点头。
昨日一场大雨洗去了大地的疲惫,今日夜空,镰月当空,城南这所茅草屋显得十分幽静安逸。
李云此刻已经端来一碗稀饭,莫旗慢慢品尝着,当吃完这一碗,当下全身筋脉就如没入火海之中,全身骨骼筋脉蠕动不休,这可把他疼的呼天抢地,李云见莫旗将军从草堆里翻了出来,他急得手忙脚乱,大急之下忙道:“怎么了?莫旗啊,你到底怎么了?”
莫旗将军大口喘气,且道:“我好疼,我好疼啊!”
李云看到他在地上翻滚,样子极为痛苦,便道:“你先忍着,我去找大夫!”
莫旗连连点头,且道:“你快去吧,额,疼死我了!”
李云见此,忙又向城里奔去。
来到城里,李云请了大夫,大夫拿好药箱,就在两人从医馆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被一队官兵盯住了,然而他们却无任何察觉。
茅草房的门开了,李云看见莫旗将军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神色显得安详,李云见之,忙上前要查看究竟,但不等他开口说话,莫旗将军便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李云的手,喜道:“李叔叔,我已经的伤势全都好了。”
李云听了,大是不解,且道:“那刚才你是怎么了?”
莫旗将军才道:“可能是昨日香楚公主给我上的药在刚才有效了,所以我才感到全身不自在!”
李云听了觉得真是匪夷所思,于是只好对身后的大夫说:“刘大夫,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说罢从怀里掏了一些碎银子递给大夫,大夫有银子可拿,也笑道:“没事,没事。”刘大夫接了碎银要出门栏离开的时候,忽然一把弯刀搁在他脖子上。
月光下,茅草屋前,一官兵大言不惭道:“我等奉旨捉拿莫旗,尔等一同归案,勿要逃脱!”
莫旗道:“敢问所谓何事?”
官兵姓曹,名叫曹村来,曹村来道:“大胆莫旗,色心不死,尽然敢玷污香楚公主清白,我等奉旨拉你上龙城断头台。”
莫旗回想昨日之事,并且亲耳听见楚王绝非要自己姓名,如何又有曹军官这番说辞,感情他不是受楚王之命前来为难自己,当下回绝道:“昨日陛下金口说饶了本将军的罪过,你等在此假传圣旨,是在骗人?”
曹军官大怒一声:“是与不是,和我们走一趟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