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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陈玉的衣角,阮媛笑得坏坏地小声问道:“莹表妹受伤,是不是你害的?”
陈玉的脚都没有顿一下,看着前边走着的楼石与陈莹两表兄妹,掩唇一笑,小声道:“表嫂真会开玩笑。自表嫂与表兄成婚以后,陈家事情多,我与姊姊一直想去府上拜望表嫂,却没有几会。没想到这次,表嫂竟与表兄一块来了。表嫂婚后,可一切都好?”
阮媛一笑道:“比你想象中要好。”
陈玉跟着抿唇一笑道:“我哪敢如何想象?当然是想表嫂好了。”
阮媛闻言,笑得越发开心。就在陈玉耳边耳语道:“玉表妹当初打算的是让莹表妹受伤,然后你正好可以陪着莹表妹去侯府养病,对不对?只是没想到莹表妹这一次反应快,竟只擦破点儿皮,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盘。还落得个打草惊蛇,莹妹妹这一次警觉,竟不肯跟你好了。”
陈莹受伤的事,阮媛上辈子就知道,只是没有和楼石来接陈莹这件事。其实这也不能怪陈玉,谁让小简夫人和大简夫人两个,一心不乐意让陈玉跟着陈莹去镇北侯府,再然后去定国公府参加周彤的及笄礼。
谁都知道周彤是定国公夫人的老来女儿,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为了女儿的及笄礼,可以说是惊动了整个京城的贵胄人家,请了一众的青年才俊,好似个先夫宴。
这种事情,陈玉死也不肯错过的。
而陈莹还小,以前一直以为姊妹情深,与陈玉心无芥蒂地相处。可小简夫人与大简夫人却心里门清,哪个肯给他人做嫁衣裳?自然是极力阻止,将陈玉逼得急了,才会出此下策。以为只要陈莹受伤,到时出门,身边跟个丫头,哪跟随身跟个妹妹好看?
尤其是那种贵人云集的地方?要是身边时刻跟着丫头,了解内情的,知道你是受伤了。可还要落人话柄,受伤了还不好好在家养着,到处走,这不明显的是想靠近贵人?不了解内情的,只当陈莹娇气,没得落个不好的名声,得不偿失。
可是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却出了点儿意外,陈莹偏就躲了过去。这让陈玉扼腕不已。
听了阮媛的话,陈玉面上一白。她不禁心下大惊。既然阮媛都知道了话,那么,楼石也定是知道了,继而大简夫人、侯爷都有可能知道?陈玉偷偷地打量依然在边走边聊天的楼石、陈莹。细想了下从楼石进陈府的表现,觉得与往日里也没什么不同。既不与她亲近,也不让她难堪。
转而又想到她以前追求楼石,陈玉心下稍定,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泫然欲泣道:“表嫂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若是以往听了谁在嫂嫂面前乱嚼了舌头,嫂嫂不知,就信了那些小人的话。可今儿嫂嫂随着表兄一块来了,亲眼见了,表兄对我可连面上的情都没有呢,难不成还会信那些人乱说么?”
“可真是我见犹怜。”阮媛拍手笑道“瞧这话里话外的,明晃晃就是想告诉我,前面那两表兄表妹有奸情被?”
陈玉对着阮媛拉长了声音道:“表嫂……”
阮媛忙做投降状,道:“别、别对我使这招。”
一直打前走的楼石觉察到阮媛与陈玉两个凑到一块儿,有说有笑地,皱了皱眉。
陈莹侧了下头,轻笑道:“表嫂与妹妹倒是一见如故。”
楼石停住脚,陈莹便也随着站住,双双转过头来看。阮媛与陈玉也就跟着站到了楼石与陈莹的身后。
阮媛左右看了看,不解地问道:“到了么?没见到有什么院子呢?我第一次来,不认得路,以前又一直生活在乡下,少进这种大户人家里,两位表妹可别笑话我。这儿哪里像是有院子、有人住的地方?”
陈莹与陈玉同时瞅了眼楼石,又都将眼睛别开,怕楼石看出她们眼中的同情来。阮媛在她们眼里,与那市井妇人竟无多大区别,一副小家子气的嘴脸。这姊妹俩这时候,倒是心境相同,觉得阮媛既然已经嫁了楼石,就应该好好学学礼仪,改一改往日里的小家子气才好。
楼石面上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说道:“你别光与玉表妹说话,也与莹表妹多说说话,一会儿回府,母亲事情多,还要你多照顾莹表妹呢。走吧,姨父还等着呢。”
阮媛跟着往前走,楼石等着与阮媛齐肩一块儿走。这回换成陈莹、陈玉在后面跟前走。阮媛笑道:“我倒是想和莹妹妹说话,可惜莹妹妹忙着与世子爷叙寒温呢,我哪里插得上话呢?我若再不与玉表妹说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跟在世子爷与莹表妹身后的丫头呢。”
楼石一笑,道:“你想多了,要是哪家的丫头穿得出你身上这身衣服,就是宫里,只怕也没有。”
阮媛不以为然地想:你就欺负我不识货,就这身半旧不新的衣服,就陈家碰见的几个仆妇穿的,都比我还好呢。
飞临居与陈老夫人的荣松院不是很远,在陈府,可以说除了长子陈律的正房大院之外,就数飞临居最好。飞临居在陈府的西北角上,北门直接临陈府的后街,平日里陈征出入,直接走后门,既方便又省事,还便捷。
里面亭台水榭,很是清幽。
陈征平日里也不与小简夫人同住在飞临居的正房,而是住在东跨院里。而柳如则就住在东跨院的隔院里,简直就可以说就是住一个院子。
往日里,楼石来陈府,也都要在东跨院里拜见陈征。虽然陈征地位没有楼石高,谁让他是姨父呢?楼石不是不膈应,不过是想着希望陈征能对小简夫人好些而已。
这就是养女儿的悲哀。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嫁了出去,无论男方家里如何,都得小心应对,即使知道女儿在夫家受气,可还要更加的小心,因为怕女儿在夫家更加受气。
虽然小简夫人是大简夫人的妹妹,但道理却是差不多。
不过今日里,楼石却直接去了小简夫人住的正房。
陈莹对于她那偏心眼的父亲,自打受伤后,突然惊醒,也是诸多不满。见楼石如此,心里极为赞同。只陈玉拿温温柔柔道:“表兄是不是应该先去见一见父亲?”
阮媛本想寻个末座坐下,奈何楼石拉着她,非让她坐在他的下手位置。楼石则是直接东上首席坐了。一手扣着桌面,并不说话,只是瞅着陈玉微笑。
陈玉抿了抿唇,一副不畏强权,倔强地说道:“我知道表兄刚恼了祖母,但祖母再不对,也是长辈,表兄都应该包含才对。虽然表兄是世子,母亲到底是表兄的姨母,而我父亲便是表兄的姨父,表兄应该放下世子的身份,以小辈礼去拜见才对。哪有小辈来了家里,却要等着长辈来见地道理?”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再配上陈玉一副柔弱的模样,天仙一样的容貌,这要是随便换个男人,只怕早就动心了。
可惜楼石只“哼”了一声,道:“是么,看样子玉表妹的礼仪学得非常好啊。”
阮媛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陈玉抿着唇不说话,像是受了楼石欺负的模样。
楼石抬眼就见听了下人通报,吹胡子瞪眼正掀帘子往里进的陈征,笑看了眼阮媛道:“你不是说有个表妹对我很有意思么?你倒是挺爱寻另人枕边偷藏的诗,怎么就没去我的回心斋里找找?可惜我没放枕边,就随便扔在明处了,一会儿让丫头回去拿来念一念?那可都是知礼的玉表妹送的。”
什么叫一箭穿心?一刀致命?
陈玉听了楼石的话,立时面如死灰,喃喃道:“表兄何必当着嫂嫂的面,拿出这些话来说?”
陈征怒道:“楼石你别太目中无人,再怎么的,我还是你的姨父呢,你竟敢如些对待玉儿?玉儿哪里对不起你了?”
楼石恭敬地站起身,冲陈征一揖到地,道:“外甥见过姨父,姨父大安。”
陈征主家位置坐了,冷冷道:“不敢劳世子爷见礼,再折煞了老夫。”
陈莹与陈玉双双上前给陈征见礼。陈征因着陈莹,并不见高兴,也是爱搭不理地道:“好了,一边坐下吧。”
这回轮到阮媛上前行礼道:“外甥媳妇见过陈家姨父,姨父大安万福。”
陈征上下打量了下阮媛,眼里全是蔑视。面上只得端着长辈的架子道:“好了,你是新媳妇,头回上门,一会儿让你姨母送你个礼物。”
阮媛笑眯眯道:“可是外甥媳妇想要姨父给的。”
陈征一愣,拿眼睛瞪楼石。一来陈征的东西全都是好的,虽然陈家没落了,但到底架子还在,再说陈老夫人偏爱,什么好东西都给这个小儿子。另一个,陈征到底是个男人,姨父送外甥媳妇东西,实在是不好拿捏。
其实,刚陈征的话于礼节上一点儿错的都没有,他与小简夫人夫妻同体,送一份礼,一点儿错没有。而没礼的,却是阮媛。
阮媛却一点儿都没有自觉,在哪儿笑等着呢。
所以陈征才会瞪楼石。那意思是让楼石自己解决自己那一点儿礼貌没有的媳妇,别给他添乱。
楼石却如同没看见一般,四处地打量起房间的装饰来,细细的品味了一番。
陈征只得说道:“我哪里知道你们这些个女孩儿都喜欢些什么?等一会儿你姨母就来了,到时一定少不了你的见面礼。”
阮媛却笑道:“原来不是姨父舍不得给外甥媳妇东西就好。”
陈征怒道:“当然不是。”
阮媛道:“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我看玉妹妹衣上的那块玉佩很好,不如玉妹妹就拿那块儿玉佩给我吧,全当姨父送外甥媳妇的见面礼了。”
陈玉听了,条件反射地就要用手去捂那块玉。陈征更是面色大变。
阮媛倒不是认得那块玉,只是觉得陈玉通身那气派,与众不同。再说,既然是陈征的掌上明珠,自然她的东西,没有不好的。然后绿柳曾小声与阮媛说,陈玉身上的东西,没有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