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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惜辞,你快些下来,我要被你榨干了。”
“你急甚呢,唔…舒服,不下。”
“嗷,容惜辞,嗷嗷嗷,下来下来,我快撑不住了。”
“喝!不准乱动,吃我一记‘无攻受撸’!”
“……”温御修一脸黑线的盯着眼前这所谓放大招,其实却是自渎得一脸餍足之人,挪动身子又要推开他,“我受不住了,你若再不下来,一会儿我放绝招‘攻手煎倍’煎了你!”
身子动了动,容惜辞也不理会温御修,满足低下头,朝他的肩头用力啃了一下,磨了几口,又嫌弃地吐了出来:“臭的。”
“……你娘的!滚下来!”温御修摇晃着双手,要将那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掰下来,然则容惜辞也不知哪来的劲,就把他按住了,“不许动,本公子还未舒服够呢。”
“你不是嫌我臭么,去去去,下去,莫碰我。”
瞧着温御修有些恼了,容惜辞竟然卖乖一般地趴到了他的身子上,蹭了蹭,又吧唧赏了他一口:“香的。”
“……”
温御修真是拿他没辙了,只有放松下身体,一只手轻搂上他的腰肢,一只手抚慰着他,助他早些泄出,以求解脱。
“嗯……”容惜辞轻吟了一声,趴在了温御修的身上动作,几声喘气后,两人同时到达了高处,在欢愉中,动情地双唇相接,在彼此的唇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待得两人高|潮的余韵消去后,温御修才抱过容惜辞,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自己抽身出来,下床拿布巾沾水给他清理。
然而,容惜辞却是一手挡了过来,嘟囔道:“想沐浴。”
温御修叹息一声,趁机拍了一下他滑腻腻的臀部,在他的恼声中快速地套上衣衫跳到一旁,整理仪容,套上人皮面具后便出门去唤小二送浴水上来。
温御修出外,洗了把脸后才一身清爽地回房来。
回到时,容惜辞还趴在床上,无聊地伸着两条胳膊,在床前晃动,两条腿也在闲适地打着床板,整个动作好似孩童一般。温御修见之,不知怎地,心里便生出了一丝欣慰,容惜辞这个人,虽说脾气坏了点,但多少还是带些小孩心性,只是怕是环境造就了他这般的性子罢了。
温御修轻轻摇头走了过去,取过被子覆在容惜辞的身上,宠溺地道:“不盖被,便不怕着凉了么。”
容惜辞一怔,笑着回过头来道:“不是还有你在么。”
温御修覆在被子上的手忽而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暗淡了下来。
瞧着气氛有些不对,容惜辞疑惑地侧过身来,戳了戳他的手臂道:“诶,你怎地了。”
“惜辞。”温御修双唇龛动,却只喊得出容惜辞的名字,便再无下文了。
容惜辞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瞧了好半晌,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他生自己的气了罢。想想,这几日自己为了补充元气,都快将他榨干了,可会是为了这事。
思及此,容惜辞的脸上都窜上了一记绯红,好似自己确实过分了些。不过他也不是喜欢道歉之人,因而他凑了过去,攀上温御修的手臂,睁大双瞳状似无辜地道:“你生气了?”
“生气?”从愁绪中走出,温御修不明所以地看着容惜辞,但容惜辞微微一愣,甩开了他的手道,“敢情你未生气,骗我来着。”
温御修听之,当真是哭笑不得,他抱起了容惜辞,顺着他的发道:“好端端的,我生何气呢。”
容惜辞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也不说话。
轻轻一叹,温御修在容惜辞洁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只是在想,我不知还能陪在你身边多久。”
容惜辞怵地睁开了双瞳,不悦地道:“你此话何意,你要丢下我独自一人去单修不成。”
温御修被他这话哽得不知说什么好:“我未想过丢下你,但你当知,有的时候,身不由己,你也知我们的命都是……”
啪地一声响起,容惜辞拍了温御修他的脑袋一记:“好端端的想着这些作甚,我可是神医,你死一次,我救你一切,放心罢。”嘴角咧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容惜辞笑得是一脸得意。
温御修轻轻点了点头,但不意外地将容惜辞微微颤抖的身子放入眼底。其实,容惜辞也没有把握救自己罢。
不多时,浴水送上来后,温御修便抱着容惜辞进浴桶里,两人一块沐浴。
掬起一把清水,将布巾浸湿,温御修便撩开了容惜辞的长发,给他慢慢地搓背。
轻薄的布巾透过手掌,将容惜辞背上伤疤的触感传到自己的手上,温御修眼底一黯,纠执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惜辞,你身上的伤疤,未想过要消去么。”
话得一落,只见布巾下的躯体忽而僵住了,诡异的气氛立时在两人之间弥散。许久之后,容惜辞才淡淡地开口道:“伤疤,方能让我记得昔时的痛。”
听得这宛如泣血般的声音,温御修为之大痛。容惜辞,你身上究竟有多少我不知的秘密,你的过去又是如何的。
容惜辞动了动自己的肩膀,锤了锤,温御修示意,忙给他按揉上去。
他舒服地闭着眼享受好半晌,忽而似想起了什么地道:“我嘴馋了,一会带你去吃烤鸭如何。”
温御修一顿,轻轻点头:“你想吃甚,便吃甚罢。不过,得你请客才是,我可没钱。”
“放心,包在我容大公子身上。”容惜辞阔气地一拍胸脯,笑得眼都弯了。
温御修浅浅地看着他的笑,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容惜辞素来是个花别人钱大方,花自己钱小气的人,今日竟一反常态地请自己吃东西,铁定是希望自己能开心点,别想那么多了。这人啊,虽然脾气坏了点,但心地却是极好的。
两人沐浴过后,温御修便替容惜辞梳妆易容起来。不一会儿,两人便变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六旬男子,但眸光中锐利不减,精神得紧。
两人趁着外头夜色起了,便相继从窗口跃出,奔走在夜色之中。容惜辞的轻功较之温御修高,但温御修也不落于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今夜月色正明,即将临近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步伐轻落在房顶之上,可清晰地看着那挂在天际的明月,丝缕月光轻落,将他们俩团团笼罩,镀上柔和的月辉。
跑到一半,容惜辞嫌弃温御修太慢,索性便拉着他奔起来,柔和的笑意弥漫在他的眼角眉梢,温御修看着心都有些醉了。
回以一笑,温御修反手握住容惜辞的手,与他一同朝前奔走。
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大酒楼,此时夜幕初降,大酒楼是声色相杂,鼎沸热闹,来往的人川流不息,高声欢笑,一片喜气。也不知今夜有什么酒宴,竟有许多穿着华贵的江湖人入内。
不过现下两人都是易容的,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容惜辞松开了温御修的手,整了整衣衫,便同他一块迈步进去。
然则,还未能进去,他们俩便被外头迎客的店小二给拦下了。
“两位客官,你们可是风乐谷乐公子宴请的贵客?若是的话,烦请出示你们的请帖。”
“风乐谷乐公子?”听到这个名字,容惜辞微微一怔,这风乐谷的乐唯他最熟悉不过了,那人也是方解杨手下之人,在江湖上也颇具名气,只是却没想,竟会在此遇上他。
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容惜辞借着袍袖遮挡,按了一下温御修的手,温御修会意,当即便要同他转身离去。
“我们不是,既然此处宴请贵客,我们便不多加打扰了。”故意压低的嗓音从温御修口中逸出,他朝店小二拱了拱手,便转身带着容惜辞离去。
然而,方一转身,温御修便迎面对上了一个人。
一袭青衫裹身,包裹着一个男子刚劲瘦拔的身躯,脸上扬起一抹狡黠的轻笑,一个年约二十的男子朝着温御修迎面走来。
方一见到这人,温御修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容惜辞则是低垂下了眉目,暗中拉了拉温御修就走。
但方行得几步,迎面而来的青衫公子,便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两位前辈,在下风乐谷乐唯。”拱起双手,青衫公子嘴角挂着一抹笑,恭敬地对着他们俩人道。
温御修一怔,当即便有礼地拱手,颔首道:“幸会幸会,久仰大名。”
乐唯手上的礼数不减,微微低头,显示谦卑地问道:“方才在下见到两位前辈欲进酒楼里头,可是想来尝尝此处的招牌?”
温御修一怔,捋了捋脸上的假须,客套地道:“呵呵,说来惭愧。只怪老夫与友人不知今夜乐公子您设宴,是以方讨了个没趣。无妨,我们另寻一处酒楼便是。告辞。”说完这话,他也不顾乐唯的要说什么,当即便要同容惜辞离开。
但是,乐唯也不知是对他们上心了,还是为人有礼,竟然折身过来,立于他们身前,恭敬地道:“两位前辈既然来到了此处,又岂有在下一个小辈将两位赶走之礼,两位前辈若不嫌弃,便随我们一块用膳可好?”
“不了,”容惜辞苍老的嗓音冷冷响起,“我们到别处去吃便可,便不多加打扰了。”
乐唯脸色微微一变,被人当面驳了面子,即便对方是前辈,他的脸色也挂不住。
双唇紧紧一抿,他脸上仍挂着笑意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多加挽留,只是今日在下见到两位前辈,直觉甚是有缘,不知两位前辈高姓大名,待得今日过后,在下再前去拜访,以弥补今日之失。”
温御修开口犹想拒绝,但岂知容惜辞却快了他一步道:“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们也不好拒绝,这酒宴也算上我们一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