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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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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爸爸和夏妈妈与夏秋一样,亦是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那一瞬间,夏冬春只觉天晕地转,在倒地的时候,她听到了四周传来的惊慌声音,俱是在叫她的名字,她想要睁开眼睛,只可惜身体不听使唤,她就这么失去了知觉。

    “冬春(姐)……”在场的几人忙不迭的上前把她扶到病床上,又是那个黑脸护士路过,看到病房里的情况,便走进来黑着脸看着众人:“病人刚醒你们别刺激她,有什么话等她病好了再说,有什么事也等她病好了再办,你们刺激她,万一出并发症了怎么办?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么不知道轻重呢?”黑脸护士教训完人就走出去找大夫去了,夏秋在一旁小声嘀咕:“明明受刺激的是我们。”换来夏妈妈的一记瞪视,他连忙低下了头。

    “血糖低。”大夫检查完说了这么一句话,于是所有人便全都看向门口那堆正在被清理走的可怜的饭菜,“以前有过晕倒的经历吗?”大夫接下来的问话又拉回了众人的心。

    夏妈妈想起夏冬春不久前寻找林宝宝的时候晕过一次,就连忙说道:“有过一次,那次是因为她一天都没进食,医生,这个不会有什么事吧?”

    医生把被角拉好,抬起头看到众人俱是一脸焦急外加紧张的看着他,似是病人真的有什么事一样,便笑着摇摇头:“我只是随口一问,大家不用担心,她底子好,这次受的伤也都是外伤,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没事就好。”夏妈妈拍拍胸口,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夏冬春昏迷了一夜,陈成栋的办事效率很快,当晚,有三个脑外科专家自远方飞来,第二天一早,林宝宝就被推进了手术室,似心有灵犀一样,林宝宝被推进手术室的一瞬间,夏冬春睁开了眼,看到夏妈妈正背对着她整理什么东西,正要唤她,脑子里忽然忆起昏倒前自己说的话,于是她又立刻把眼睛闭上,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

    听到夏冬春出车祸的消息后,夏妈妈和夏爸爸什么都没带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昨晚上她在这里守了一夜,早上夏爸爸把日用品拿来,夏冬春睁开眼的时候,夏妈妈正在找毛巾,想要把夏冬春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她自是不知道夏冬春已经醒了,只是极为小心的把被子掀开,缓缓解开她的病号服,因为车祸时夏冬春是蜷缩着的身子的,所以四肢受伤较重,而躯体相对完好,不过因为当时血流过她的肌肤,现在干了,便结成了一条条的血痂,夏妈妈便小心翼翼的用湿毛巾擦拭着,擦着擦着,眼泪便盈满了眼眶。

    夏冬春本来装的好好的,但是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肌肤上,便稍稍张开眼,眯缝着看向夏妈妈,当她看到夏妈妈的眼泪时,视线瞬间就模糊了。

    把内身擦完,夏妈妈便把被子先盖上,然后开始擦拭夏冬春的手臂,看着她白皙的肌肤重新回复光泽,不由擦掉眼泪,长叹一声:“那年我怀着你,又要做家务又要侍候公婆,你爸爸整天不着家,日子过的别提有多难了,后来你出生了,算命的一早就说你是福星,果然,自打你出世,你爸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日子也越过越好,现在,攒下了这么一份咱们一家即使什么也不干也能用上一辈子的家当,我原想着,家里也不多,林宝宝这一张口,你如果,下定了决心要报恩,妈妈就把她当女儿,养上一辈子,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夏妈妈后面的话已是变了音,似是已经哽咽了,说几个字便停顿下来,把眼里的泪憋回去后,再说几个字,如此反复,听的夏冬春想要憋回去的泪又整个涌了出来,夏妈妈到这时看哪里都是模糊的,也没注意到她,只是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的话,就像是天塌了一样,她不止是个女人,她还是个傻子,你如果要喜欢女人,也得是个陈璐这样聪明伶俐,并且知道疼你的,那样,就算妈妈再接受不了,也能放下心来,可为什么是林宝宝,为什么偏偏是林宝宝?呜呜——”夏妈妈把脸深深埋在被子里,哭声传到夏冬春耳里,痛到绝望。

    与此同时,在手术室外,陈璐慢慢走过来,意外的看到了夏庆生,他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一动不动,似一座雕塑一样,陈璐的心里一痛,为这个年迈的父亲,她走近他,怕惊到他,便轻轻的喊了一声:“夏叔叔。”

    夏庆生的身子一颤,似终于从天外回过神一般,他抬起头,眉头紧锁:“噢,是璐璐啊,来,坐。”夏庆生扯了扯嘴角,努力想做出一个笑脸,却终究没有笑意。

    “夏叔叔,您怎么会在这里?”陈璐以为夏庆生此刻应该已经恨死林宝宝了,怎么会来到手术室外呢。

    “我不敢在病房里,怕冬春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夏庆生的声音透着沧桑,才不过一晚,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

    “叔叔,有什么话等冬春身体好了再说,就像那个护士说的,现在不能刺激她。”

    “我知道,昨天要不是她晕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是会打她?还是会当场翻脸,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叔叔——”

    “我该怎么办?”夏庆生低下头,用手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的脸:“我从来没有打过她,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次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夏庆生不断重复着,听得陈璐心如刀绞,因为心疼夏冬春,她更希望夏家二老能够接纳夏冬春的选择,是以昨晚离开病房后也在心里准备了一番说辞,想要劝服二老,但这一刻她看着夏庆生已经有些佝偻的后背与充满了辛酸的话语,竟觉什么话都太苍白了。

    “璐璐,我听说你父亲和院长关系不错?”夏庆生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陈璐觉得他整个人都跟刚刚不一样了,刚刚的他是为难的、痛苦的,这一刻他却是坚定的、充满了活力的,陈璐点头:“这几年医患关系很差,爸爸他经常要来这里处理,一来二去,就和院长熟悉了。”

    夏庆生看向手术室,眼神颤动,掩去了那一丝不忍:“夏叔叔想拜托你,帮夏叔叔一个忙,我们一家都会感激你的。”

    陈璐也看向手术室,忽然,她隐约猜到了夏庆生的意思,正欲推辞,夏庆生却忽然跪在她面前:“璐璐,叔叔这一辈子跪天跪地跪祖宗,没有跪过别人,这一次,叔叔求你了!”

    “叔叔您这是做什么,您快起来快起来——”可是无论陈璐怎么拉,夏庆生都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两眼乞求的看着她,在那一刻,陈璐鼻子一酸:“叔叔,若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您要我以后如何面对冬春?她这次,怕是要真的恨我了。”

    “我不会说出你的,她要恨,就让她恨我好了,我是她爸,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坦白有风险,出柜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