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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刺眼的阳光照耀着我的眼睛根本就无法睁开,头昏欲裂的脑袋让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嗓子眼更是如同快要冒烟了一般,我一手捂着依旧沉重的脑袋,一手遮盖在脸前看向将我推醒的人,这一看不要紧,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站在我面前的一共是三个人,两个一身公安制服、深情严肃的警察,一个是我泪眼婆娑的妈妈,而我自己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重新回到了住院的那间病床上,旁边的冯霍看样子已经先我一步被人推醒了。
看着我苏醒过来,首先说话的是我妈,我妈烟圈泛红的坐在我跟前,心疼的抚摸着我脸上的淤青,脸上满是责怪之意的低声询问:“小飞,你这是怎么弄的!出这么大事情怎么什么都不告诉妈妈呢!你是想让我急死么...”说着话,妈妈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缓落下来...
“妈..”我声音沙哑的,如同熄火的土炮似得,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床边的一名制服警察粗暴的打断了:“楚飞,我们现在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下!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
“凭什么?”听着警察的话,我妈条件反射得“腾”一下站起身来挡在我面前,寸步不让的瞪着眼睛看向两名警察。
“什么凭什么?”说话的警察顿时有点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几分钟前还柔弱的只知道抹眼泪、叹长气的这个中年妇女怎么会瞬间如同一只护犊子的母豹子一般龇牙咧嘴的瞪向他们问道:“刚才我好像没有听错吧?你说有件案子需要我家飞飞协助调查对吧?”
“对!”傻眼的警察点了点脑袋回答。
“既然是协助调查!我们是不是有权利拒绝?你刚才说话的口气未免也太生硬了吧!而且你们也不是没看着,我儿子自己还带着伤在医院修养!也没看着你们警察谁问问是怎么回事?”我妈咬着嘴唇说道。
“额...大姐,我想您误会了!”另外一个像是个小头目的警察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使了个眼色后,挤出个微笑看向我说道:“楚飞,卢帅是你的好朋友吧?我们现在怀疑他和一件故意伤人的案子有关系,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说下具体情况...”
“什么!卢帅怎么样?谁把卢帅伤了?”我光着脚就站到地上,旁边的冯霍也和我同样的举动,异口同声的问向说话的警察。
说话的警察,微微扬了扬上嘴唇摇摇头说道:“不是谁伤害了他!而是他伤害了别人!昨天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卢帅翻进了你们学校!捅伤了王猛,还有三四个王猛同宿舍的同学!我想问问这件事情,你们是否知情,或者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什么...”我和冯霍再一次同时张大了嘴巴。
“不知情!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不待我继续说话,我妈已经先我一步用后背挡住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回绝了警察,接着不放心的又补充道:“而且,你说的那个捅伤人的孩子,我儿子也不太熟悉!你们走吧...”
“妈..”我忍不住开口,拽了拽我妈的袖子想要说话,虽然昨晚上和卢帅闹的很僵,但是这并不能就把我和卢帅的关系的一刀斩断。
“你闭嘴!”我妈转过身严厉的瞪了我一眼后再次看向两名警察说道:“我儿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好!如果你们想起来什么就到城关派出所找我吧!”领头模样的警察微微一笑,转身看向我邻床的冯霍问道:“那么冯霍,你知道什么吗?”
“我侄子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妈再一次抢先开口,替冯霍回答道。
“你是当事人么?问你话了么?”这次先前开口的警察忍不住冷下来脸喝斥道。
“注意你的态度!你是哪个组的?第三组还是第五组的!按理说这样的斗殴伤人案子好像是归这两个组管理吧!”一个冷漠的声音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居然是我家的邻居,那个不着调的“六叔”,只见六叔依旧是梳着他那一头千古不变的“飞机头”,身上照着件黑色的紧身西装,里面一件白色的v领t恤,寒冬腊月的天气,真不知道我这个六叔为毛这么骚飚。
“你是干什么的?当事人家属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我们正在问案件么?出去...”短短的十几分钟,被两个人扫了面子,年轻一点的警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话态度很不友善的喝斥道六叔。
“我说了,注意你的态度!别让我再次提醒你...我这个人脾气不是特别好!还有别他妈当事人、当事人的!欺负老子不懂法是怎地?什么叫当事人?跟案子沾亲带故的才能算当事人,你找我侄子取证,也就是说我侄子没有任何义务跟你废话!马上给我滚出去..”六叔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气质,口气很是严厉的伸手指向说话的年轻警察冷笑道。
“你..”被六叔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年轻警察,红着脸“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朋友,捞偏门的吧?hd市捞偏门、吃黑饭的大哥们我见过不少,但是敢这么理直气壮说话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说说你是跟着哪个大哥吃饭的,说不定咱们还是老相识,别弄得脸上都不好看了!”年长一些领头模样的警察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朝前迈了一步,和六叔面对面的站着微笑问道。
接着这个机会,我偷偷瞄了一眼我妈,看着她,直到六叔进来,刚才紧绷的脸才微微放松下去,心道六叔和我妈果然是旧相识,而且看六叔这个牛逼扎眼的架势,应该是混的相当拉风的那种人物,真不明白这个平日里抽烟只抽四块钱一包的“大前门”六叔到底是何方神圣,躲在我们那个“平民区”里,难道是为了体验生活?
“你是想打听我的底细吧?”六叔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从口袋摸出“大前门”来,点燃一支,对着说话的警察脸上吐了口烟雾,慢慢说道:“我混狼隐的!”
“狼隐?”年长一些的警察,睁大眼睛使劲看着六叔的面孔,似乎想要记住对方的模样一般,而后点了点,拉着依旧一脸不服气的小警察冲六叔点了点脑袋笑道:“打搅了!小刘,咱们撤...”尔后俩人就一起离开了病房。
我隐隐约约听到离开病房后,那个年轻的警察问同事:“狼隐是什么组织...”
“嘘...小点声!”年长警察压低声音回答:“狼隐就是个小酒吧,不过底子深...咱们hd如日中天的凌氏集团和刚刚调到hd的副局长孙局都和...”然后俩人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远,任凭我怎么竖着耳朵都听不到了。
看两个警察离开了,六叔变脸似得又恢复成一直以来那副玩世不恭的嘴里,斜叼着烟卷礼貌的冲我妈点了点头说道:“大嫂,小飞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惊动了派出所的人,需要不需要我...”
“不需要!”我妈冷若寒霜直接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六叔还没有说完的话,看向六叔伸了伸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驱赶道:“谢了,李阳!但是我不想我儿子重蹈覆辙!也请你回去转告那个人,没必要像是看犯人一样,监视着我们娘俩!拜托了!”
第一次知道原来六叔的真实名字居然叫李阳,看起来我妈真的和他是旧识。
“大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哥他已经...”六叔慌乱解释道。
“你可以叫我可可,也可以叫我楚姐!大嫂什么我承受不起!”我妈挥了挥手冲六叔说道:“如果,你不搬走,今天我就带着我儿子离开!离开hd,不信咱们走着瞧!”
“别..楚姐!我马上就搬...”六叔苦涩的看了我一眼后,无力的点了点脑袋转身慢慢离开了房间。
直到六叔走了差不多得有十分钟以后,我妈才像是虚脱一般坐到了床上,双手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气愤的抖个不停,半晌之后才眼圈泛红的看向我说道:“小飞,妈跟你说过的不许和人打架!你是不是想要气死妈...你知不知道妈妈一进来看着你躺在病床上,满脸是伤!心都快碎了...”说着话,眼泪“扑朔..扑朔..”的就掉了出来。
“妈!”看着一向坚强的妈妈居然哭成了泪人,我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双手握住妈妈满是老茧的手掌,咬着嘴唇安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你现在就是妈的唯一,妈就是为了你活着!我求求你别让妈担心了行么?”我妈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哽咽的声音听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事情不是你像的那样的...”我一把安抚的拍了拍妈妈的后背,一边如实的将从贺雷的事情到近期的被王猛狠揍住院的原因全都告诉了她,当然该省略的比如砸场子、捅人我都只字未提。
我说话的时候,冯霍悄然无声的穿上鞋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