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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玄帝朝有九座州城,每座州城都由一位剑侯统治。而该剑侯的辖地,也只限一座州城。严格说来,就算九座州城加起来,面积范围也没有任何一个剑府大。但如果算税收的话,至少要几个剑府加起来,才能抵得上一座州城。
叶苏从没到过州城,可在距离霸州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隐约感到了州城的繁华。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再加上往来的百姓,路旁的摊贩,光这一段官道,繁华程度就堪比很多郡城了。除了普通人外,还有许多带剑之人,一看就是远道而来。看到那些人,叶苏表情古怪异常。
叶苏此时的小世界,已经可以覆盖几十丈的范围。旁人的境界如何,更是比以前有了更鲜明的标识。固气期以下像是烛火,而入境之后,则宛如白炽灯一样闪亮。
走在官道上,来来往往,叶苏只感觉身前身后都是大片大片的闪亮。因为那些剑客,竟然一大半都是入境强者。其中有几个的光芒尤其耀眼,更是凝神境的强者。
“入境强者竟然这么多,比十府擂还热闹啊。”叶苏不禁感慨了句。
州城的情况不清楚,但叶苏知道一个郡城的入境,通常不会超过十人。当初在川凉郡参加十府擂时,各方豪杰云集,许多世家家主到场,入境强者众多。可与现在叶苏看到的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光这一路上看到的,就已经不下百人。待到城中,更是可想而知。
“十府擂跟这个可比不了。”萧冷枝道:
“当时虽是十府的入境强者汇聚,但大多是世家之人,真正的强者很少。可霸州侯空缺,盯着这个位置的可不仅限十府。不光七十二剑府的强者齐聚,军中和江湖强者也会前来。若无意外,全天下一半的入境强者,都会在这几日齐聚在小小霸州城。”
叶苏是真被吓了一跳。“霸州侯的位置,就这么吸引人吗?”
萧冷枝和苏无涯对视了一眼。
“很吸引人。”苏无涯笑道:“若是老夫在朝为官,说不定都有心争一争呢。”
“噢?”叶苏眉头一挑。
“并非有意隐瞒叶先生什么,不过这里并非讲话之所。”萧冷枝道:“待入城安顿好,本府自会与先生讲上一讲。”
叶苏正要说点什么,突然精神一紧,目光扫向侧前方。
那是一队江湖卖艺人的队伍,两辆大篷车,十几马,几个半大孩子非常顽皮,在官道上来回奔跑。一个满脸悲苦的大汉,气恼的在后面追,好像是被孩子们拿了什么东西,嘻嘻哈哈的极为热闹。
萧冷枝注意到叶苏的目光,笑道:“到底是霸州城啊,在武威剑府的苦寒之地,可见不到这等盛世景象。戏班卖艺这等营生,本府有十多年没见过了。”
叶苏嗯了一声,眼神闪烁不定。在叶苏小世界当中,那看似普通的受气大汉,身上的光芒犹如小太阳一般,比任何一个入境强者都闪亮。萧冷枝与苏无涯都是精神境,却也与那大汉相差甚远。
那大汉,豁然是不弱于顾云清的强者。可是除了叶苏之外,似乎其他人都没察觉。
“这霸州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叶苏下意识摸了下腰间的三尺寒月。
…………
在城外官道,叶苏已经大开眼界。可等进了成,叶苏更是一阵阵眼晕,小世界都关掉了。因为四周的闪光实在太多,随便和一个人擦肩而过,便是一位入境强者。
强者都有强者的骄傲,面对其他人自然都不甘示弱。即便没人动手,也会暗自释放气息彼此试探。弄的整个大街之上,都是剑气弥漫,威压阵阵。
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固气高手,都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即便有事的,也都远远绕着小路走,尽可能避开主街上的一众大牛。入境强者在各地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常人难得一见,可在这里,一时竟然跟路边的大白菜差不多了。
开始萧冷枝说天下近半的入境都会齐聚霸州城,叶苏还觉得夸张。可看眼前这状况,就算说所有入境强者都来,叶苏也不会奇怪了。一个侯位为什么这么吸引人,叶苏是越来越好奇了。
“呦,这不是萧府君吗。”一行三人正走着,后面突然有人打招呼。
三人停马,后面跟上来一支队伍。一共10人,两名凝神境,八名聚灵境。
“王府君。”萧冷枝表情淡漠。
“这两位就是你的帮手?怎么没见郑源啊。”王府君好像很自来熟的样子,对苏无涯与叶苏道:“我是崇文剑府的王文礼,两位怎么称呼?”
王文礼看着客客气气,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萧冷枝不睦。苏无涯和叶苏一个老来成精,一个讨厌麻烦,故此都没接腔。萧冷枝也没有耍什么心眼,直接将话接了过去。
“这两位都是十三剑司顾司首座下剑卫,十二先生与十三先生。”
王文礼愣了下,随即露出一阵古怪的笑意。
叶苏几人正奇怪,却见王文礼身侧的那名凝神境强者笑了一声。
“听闻顾云清又新收了一个少年剑卫,我还当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说来也巧,他手下十三个剑卫,其中十一个都跟我打过交道。此次霸州之行能遇到两位,也算是圆满了。”
那凝神境五旬上下,细目瘦腮。虽然在笑,却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苏无涯眼睛闪了闪,拱手对那人道:“敢问阁下姓名。”
“说起来,咱们算是同僚。”那人还是笑:“在下乃十三剑司黑水殿殿主周千水座下,殿前指挥使王文生。”
此言一出,叶苏没什么反应,可萧冷枝和苏无涯齐齐色变。
十三剑司之间并不和睦,彼此看不顺眼甚至大打出手的情况比比皆是。有时候只是随便打打,但也有的时候会打出真火。顾云清与周千水,便曾经搞过一次大的。
苏无涯是后期加入的十二剑卫,而在他之前的第十二剑卫,便是为周千水一方所杀。而动手杀人的,便是王文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