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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段慕年笑着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莫晓芸的发心,说,“别别扭了,接电话的是古莹,我表妹,亲舅舅家的女儿。”
莫晓芸一听,愣了,又想到当时在段宅看到的,古莹吻了一下段慕年的嘴唇,便急了,小小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瞪着段慕年,说,“你当我傻啊,亲表妹会亲你吗?!”
她哼了一声,扭了一下脖子,正脸对着窗外,不再看段慕年,段慕年伸手过年往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说:“都跟你说那不是接吻,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偏不信。”
莫晓芸仍旧不理他,段慕年又说:“古莹真是我亲表妹,我骗你干嘛?以后结婚了,还能瞒得过你?”
“谁要跟你结婚了?!”莫晓芸又哼一声,皱起的小眉头却缓了缓,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那个吻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莫晓芸转过脸来看段慕年,问:“她真是你表妹?”
“当然是真的!”段慕年答,莫晓芸听了,却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段慕年没办法,也只能回家再慢慢哄她了。
段慕年将莫晓芸带去段宅,没成想古莹竟然还没走,莫晓芸看到古莹也是一阵的不适应,可是又一想,古莹是段慕年表妹,出现在他家也是情理之中,便忍着心里的不适应,对古莹笑了笑,古莹表面上看起来冷冷寂寂的,跟曲放给人的感觉倒是有些像,现下莫晓芸对她笑了笑,还担心她会不会冷冷地将眼神瞥开,可古莹却友善地回笑了她,莫晓芸心里对她的印象瞬间变好了几分。
段慕年看见古莹却是皱了眉,当着莫晓芸的面,他却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对古莹说:“这么晚还不回去,舅舅舅妈会担心。”
古莹见段慕年下了逐客令,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弯着唇拉过莫晓芸的手,说:“嫂子,我才来没多久,我哥就要赶我走了,是不是嫂子怪我接了我哥的电话?”
话题突然转到莫晓芸身上,莫晓芸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只能摇摇头,讪笑说:“没有没有,我没怪你。”段慕年见状,一手箍住莫晓芸的腰身,将她扣进了怀里,说:“这关你嫂子什么事?不早了,你先回去。”
他有意无意地加重了“嫂子”两字,莫晓芸听着小脸微微一红,古莹心里却紧了紧,她知道段慕年这里行不通,干脆就转向莫晓芸,古莹朝着莫晓芸瞥了瞥嘴,说:“我爸妈怪我自作主张从上海跑回来,现在还生着我的气呢,我可不想回去听他们唠叨数落。嫂子,你帮我跟我哥说说?求求情?”
莫晓芸和古莹一般大小,听她这么左一个嫂子有一个嫂子地叫,反倒觉得别扭得很,对着古莹和善地笑了笑,说:“你也别喊我嫂子了,叫我名字吧,我叫莫晓芸。”她说完看向段慕年,正要开口,段慕年却板下了脸,说:“你先上去洗澡,我把她送到家就回来。”
他言语里十分坚定,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寒气顿生,莫晓芸被他的寒气一冷,也不再说话了,抱歉地看了古莹一眼,之后便听话地自己上了楼。
等莫晓芸进了主卧,古莹的脸色才重新冷了下来,她直直地看着段慕年,语气里有轻微的不屑,说:“你就这么怕我留在这里妨碍你们?你们是要做什么我不能看的事是么?做~爱?”
她说话直接而露~骨,段慕年眼色又冷下去几分,他也不多跟古莹说话,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就把她给带去了门外。古莹倒也不多做无畏的挣扎,仍由段慕年将她塞进了车子副座。
段慕年打开车门坐进去,手还没有碰到方向盘,古莹却猝不及防地跨坐到他身上,段慕年还没来得及将她从他身上拽下来,古莹已经双手捧住他的脸,准准地吻住了段慕年的唇舌,她的吻十分大胆,直接就将舌头探进了段慕年口中,段慕年一把将古莹推开,语气愤怒:“古莹!你疯了!”
古莹被段慕年啊推开,却还是维持着跨坐在段慕年腿上的姿势,她垂着脑袋,长发洒下来一些遮住了一些她的脸,那双眼睛在黑暗里慢慢染上了雾气,声音更是幽幽得像是鬼魅,说:“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以前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后来今天突然就记起来了。”
段慕年并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一把就将古莹从他身上拽了下来,古莹这次倒也乖乖地没有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上看着段慕年,段慕年眼里有隐隐的怒气,下巴的曲线愈发绷紧,修长的手指触上方向盘,将车开离了段宅。
古莹见段慕年这样,一时之间也不再敢多言语,此刻只静静地看着他,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干干涩涩的,像是被覆上了一层灰似的。
两人静默许久,最后还是段慕年开了口,语气是依旧的冷漠,道:“以后别来段宅了。”
古莹听言握了握拳,修剪整齐的指甲咯在掌心肉里,深一点还是会有一些疼,她并没有去接段慕年的这句话,反倒继续着刚才没说话的话,说:“今天我看到她,突然就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年的我么!”
段慕年皱紧眉心,却没有说话,古莹见他这样,只当他是默认了,便又继续说道:“哥,你说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找一个跟我长得那么像的人?似乎连性格都跟以前的我有些像呢。”
段慕年并不打算理会她的这些话,只想尽快把她送回家,古莹等不到段慕年的半点回应,始终不甘心,又说道:“如果你真喜欢她,为什么没有把她介绍给你的那些朋友认识?”
听到古莹这么一说,段慕年的脸色更加沉郁了,他加快车速,很快就到了古家,车子驶停后,段慕年眼色发冷地看了古莹一眼,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乱猜,更加不要去管。”
古莹闻言,指甲往掌心里嵌得更深了些,她是小孩子,那莫晓芸就不是小孩子了么?
她没有立即下车,神色倔强地看着段慕年,说:“如果我偏要管呢?”
段慕年表情:“你调查莫晓芸的事,我只允许这一次。不会原谅你下一次。”说完,他长臂伸过去替她打开了车门,请她下车的意图十分明显。
古莹心脏一沉,声音溢出唇齿,轻得仿若流烟,似乎连她自己也听不到一样,问他:“哥,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会不会就会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她?”
段慕年脸色不变:“我从不想如果的事。”
……
莫晓芸洗了个澡,又把主卧和客房翻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宿舍的钥匙,手机也快没电了,她没带充电器出来,百无聊赖,只能躺在床上看电视,没看一会儿,肚子就又饿了,她从背包里拿出买好的泡面,用热水泡着。
她坐在客厅等泡面泡好的空当儿,心里不禁抱怨起段慕年,说好要带她去吃好吃的,结果现在她只能可怜兮兮地在这里吃泡面,莫晓芸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十点一刻。
大晚上吃泡面,也不知道明天脸会不会浮肿。
莫晓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拿起塑料叉子开始吃起泡面来,才吃了几口,段慕年便回来了,见莫晓芸小小的一团坐在椅子上正在吃泡面,段慕年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走到莫晓芸跟前,莫晓芸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了?”
“怎么吃这个?”段慕年伸手擦了擦莫晓芸嘴边沾到的泡面汤渍,莫晓芸“恩”了一声,说:“我饿了,就泡泡面吃了。”
段慕年夺过莫晓芸的泡面,将泡面盒推到了一边,又将莫晓芸从椅子上拉进了怀中,说:“我带你出去吃。”
莫晓芸摇摇头,说了句“太晚了,我不想出去。”之后就要伸手去够泡面,段慕年握住她伸出去的手,干脆将她抱了起来,莫晓芸“哎呦”一声,一个眼神就这么瞪了过去,说:“你干嘛呀?我肚子饿!想吃泡面!”
段慕年直接将莫晓芸给跑去了主卧,莫晓芸以为他要对她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在他怀里摇手晃腿的,控诉道:“你个禽兽!我是真饿了!我没力气!”
莫晓芸嘟着一张嘴,小小的脸颊有些泛红,段慕年看着便笑,忍不住在她红润的唇肉上嘬吻了几下,说:“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你还能干什么?”莫晓芸心想,都把她抱进主卧了,不是想对她做那种事,他还要做什么?谁知段慕年却什么也没做,只把她放在床上,说:“等一会儿,我给你叫外卖。”
莫晓芸一窘,但随即又撅起嘴来,怪他不贴心,说:“外卖外卖,你就不能做饭给我吃么?”陈佳以前可是告诉过她的,现在的男孩子,都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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