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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堂哥……”
奔到铺子门口的乔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出声道。同她一样惊喜的还有乔二奎和其他几个伙计。而周家那些人被突然出现的这几个看起来更为强横的男子推搡开后,其中带头的一个中年男子便指着乔大奎几人大声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竟敢管我们周家的闲事,识相的就给我滚一边儿去,否则一会儿叫你们走不出这小南街,”
不等乔大奎说话,便见和他们同行的一位身穿象牙白暗纹团花杭绸袍子,十分俊朗的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二话不说,走上前对着那对着几人喝骂的中年男子当胸一拳,直打得他连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脚,然后便听他轻蔑得道,“就你这样的,爷一会儿功夫能撂倒十个八个,我看该滚的人是你。”
那人站起来后,脸色铁青,有些恼怒地那同行的周家的几人挥了挥手喊:“大家伙跟我上!揍这几个人!”不过等他刚迈出一步,却发现的同行的几人并没有跟上,眼底都有些怵意时即刻明白了,这几人害怕这突然出现的这四个气焰嚣张,衣饰光鲜的男子,浚县县城里很少出现这样穿着打扮的人。所以他们有些害怕,拿不准这几人的来头,不敢动手。
于是他只能恨恨地指着乔大奎几人道:“你们等着,你们等着!”话毕,转身快步离去,其余见人见状赶忙将地上的那几张春凳捡起来扛着,灰溜溜地跟上。
等这周家的几人一离去,乔二奎便当先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乔大奎激动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乔大奎哈哈一笑,抬手在乔二奎肩膀上一拍,“二弟,长本事了么,居然进城开铺子了!”
乔二奎呵呵笑两声,忙将他往铺子里让,又招呼侄儿志刚和志诚进去说话,当他看着那身穿象牙白袍子的俊朗少年时倒不好招呼了,便扯了扯乔大奎的袖子问:“大哥,这位小哥是?”
乔大奎忙转身向乔二奎介绍,“这是我们瑞升祥少东家的三弟,章家三爷,章礼全……”
又对章礼全说:“三爷,这就是我二弟,乔二奎。”
乔二奎闻言有短暂的怔愣,很快回过神来,走过去对着章礼全躬身拱手一礼,脸上堆满笑道:“原来是章三爷,今日多亏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是侠义心肠,我们一家感激不尽……”
他这过分的殷勤说出来的一骨碌话不免让乔大奎被惊到,他这老实巴交的弟弟这进城才多久,嘴皮子就这么顺溜了,一张口一顶“高帽”就给人戴上了。
章礼全含笑拱手回礼,“您太多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又寒暄了两句,乔二奎便将几人往里让。乔大奎几人跟着乔二奎进到铺子里,随即只见乔大奎住了脚,打量了这铺子一番,问:“二弟,如今你这铺子里做得两样买卖?”
乔二奎点头,“对,一半卖文玩,一半收售古玩。”
乔大奎点点头道:“看起来倒还井井有条,经营得不错的样子。”
乔二奎谦虚,“哪里,哪里。”
又继续请几人到铺子里隔间里去坐。一面走一面吩咐除了蒋少青来几人跟前伺候外,其他三个伙计都在外头铺子里守着,照顾买卖。
进到隔间后,几人坐下后,乔二奎便让伙计去泡好茶来。外头铺子里乔珍和乔黄氏见那周家的人被撵走了,便一起到后头院子里北边大屋中去。乔黄氏一路走一路对乔珍说:“这下好了,你大伯他们来了,这一来就把那想讹诈咱们家的周家赶走了。这一回的事儿或者有了他们也能解决了。”
乔珍“嗯”了一声,心里头也觉得是一块大石放下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回大伯等人的到来,倒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了枕头,来得正是时候。自己正犯难,这周家的事该怎么解决呢,大伯他们就来了。一来就强势地将那无理取闹的周家几人给赶走了,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身穿象牙白色袍子,十分俊朗的瑞升祥的章三爷,那少年看起来一副纨绔少年的模样,但却有些脾气,一言不发就动手揍人。有这人在,怪不得本来就有些桀骜的大伯等人底气如此之足。好吧,自己还是一个半大的姑娘家,平时已经是被推着上前支撑着这一个家,这一回有这些大男人们在,就扔给他们了,自己也躲一回懒吧。想到此,乔珍觉得自己的心情真是难得的好。
“娘,大伯他们来了,想来今日晌午要在咱们这里吃饭的,您在家带着乔玉,我带小伙计曹川去买些好酒好菜回来,好待客。”
“好,好,你等着,娘给你拿银子去。”乔黄氏见自己闺女十分欢喜,心里头也高兴,忙应了,进屋子里去拿了几两碎银子来交到她手里头。乔珍接了银子,出去找到小伙计曹川,让他提了个大篮子跟在身后出门儿去买酒买菜。
这里再乔记文玩店的隔间内,乔大奎等人喝着茶,乔二奎便问:“大哥,你们怎么会到浚县来,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你可还记得,前年我带着志刚和志诚回来的时候,曾经对你说,我回去后求一求少东家,求他让我回口内来。今年年初的时候,少东家便调了我进京去,管了瑞升祥京城里的一间皮货铺子。我们一家人是四月份儿进的京,这安置下来拾掇好了,我便带了志刚和志诚来瞧你。三爷知道我们要上洛州来,他想出来散一散心,便求了少东家,和我们一起来了。谁想,我们昨儿掌灯时分赶到黄山村时,却发现你们一家搬走了。后来,我们去向间壁的邻居一打听,有一家姓田的就说,你们一家搬进城了,而且在城里小南街开了一家乔记文玩店。我们连夜赶回来,我想着也晚了,就先不来寻你,就在这县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今日一早才来找你。谁料到找到你这里时,便发现几个人堵在门口,不让你们做买卖,所以我和三爷,志刚,志诚就出手了。”
乔大奎说完这一大串话,转而就问:“二弟,你们一家人在村里呆得好好的,当时我还记得志刚曾说让你们家进城开间铺子做买卖,那时你不同意,怎么这会儿却又进了城了呢?”
乔二奎叹口气道:“这还不是给逼的……”
接下来乔二奎又把乔家怎么在黄山村里给逼得活不下去进城的事跟乔大奎等人说了一遍。甫一听完,乔大奎就冒火,将手中的茶盏往茶几上一搁,茶水都洒了些出来,忿忿然道:“这些刁钻的恶人,待我们明日再去黄山村好好收拾他们,他们真是欺负我们乔家无人了!”
乔二奎忙劝阻道:“大哥,可别动气,我们既然已经进城了,就给他们没关系了。如今他们也惹不着我们,就饶了他们算了。再说要是真打了他们,又是一番是非。咱们买卖人不都讲一个和气生财么,和气生财,银子才能平安落袋……”
乔大奎脸色不好,只端着茶喝,不答应。乔二奎又劝了好一会儿,乔大奎才松了口,不免又问他,“方才在外头堵门儿不让你们做买卖的人是什么人,又因为何事要这么做?”
于是乔二奎便把此事的前前后后都跟他们说了一遍。听完乔二奎的话后,乔大奎抬手在茶几上一拍,“这小小一个周家也欺负到你头上来,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一瞧,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大哥,方才你们赶走了周家那几个人,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罢休,想必一会儿还要带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乔二奎刚开始见到自己大哥出面赶走闹事的周家几人的欢喜劲儿过去后,这会儿不免又开始担心起来。
乔大奎沉声道:“来了更好,来了我们就把这些狡诈的恶人都收拾收拾,看他们以后还敢随便欺负人不!”
“大哥,可不能啊,你这么着我们就不能在浚县县城里呆下去了。更别说做买卖了。”乔二奎忙出言阻止。
“二叔,我看你们也别在这小县城里呆着了。您瞧瞧,不管是村里,还是在城里,都有人欺负,这就叫独木难支。干脆这一回收拾收拾跟我们到京城里去算了。进了京后,我们两家能互相照应着,多好。”一直没说话的乔志刚忽然开口道。
乔志刚说完,乔志城也点头,“我和大哥一样的意思,我们两家人分开这么多年,如今既然我们家回了口内,那二叔家进京里去是最好的。”
乔二奎听完两个侄儿的话,倒有些心动,但又有些担心,怕进了京后,要是没本事讨生活,就拖累了大哥一家了,因此便沉吟着没开口答应。
乔大奎听完两个儿子的话,便也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一回把这周家的事解决了,二弟一家就跟我们进京里去算了。”
乔二奎想了想便说:“大哥,等解决了周家的事后,我们再议这进京的事。我觉得能不和他们动手还是别动手。”
乔大奎理解自己这二弟一贯以来就是个不愿惹事的性子,便说:“二弟,你别管了,这些人该吃吃苦头才能长记性,不然动不动就仗势欺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乔二奎还欲说什么,便听那一直安静坐着喝茶的章礼全淡淡道:“他们既然喜欢仗势欺人,那咱们也学学他们,仗势欺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