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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么买卖?”乔黄氏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儿继续问道。旁边的乔二奎也盯着乔珍等她下文。
乔珍抬起头来缓缓道:“是这样,我不是现在有了一双神眼么……”
说到自己有了一双神眼,乔珍顿了一下,实在是有点老脸发红,不好意思,不过,看着自己爹娘那期待的眼神,她终于厚着脸皮继续说下去,“既然我现在可以辨别那些古旧珍玩,我想等开了年暖和了,爹忙完地里的活,有闲暇时就和我一起去这十里八乡收破烂儿去……”
没等乔珍说完,乔二奎两口子互看了一眼,一头雾水,异口同声道:“收破烂儿?”
也不怪两口子弄不明白,在现今乔珍所在的大武朝实在是根本没有收破烂儿这一行业,因为收了破烂儿也没有那科技水平可以废物利用,变废为宝。
乔珍看着眼前的两人意料中的反映,不以为然,继续说:“正是收破烂儿,不过我们收得是那些旧瓷器,旧铜器,为了能让村民们都愿意拿出自己家里的旧东西来,我们可以在走村串户时吆喝‘以旧换新’,这样那些村上的婆子和妇人定会很愿意拿家里的东西来换。”
后头的话乔珍没有说了,乔二奎和乔黄氏两口子默了一会儿,忽然乔二奎笑起来大声道:“我懂了,我懂了,珍儿是想把那些旧东西收进来,然后从里头找出能卖到聚宝斋里头去的古旧东西赚银子对不对?”
乔珍点头,说了声“对”。
“这可真是好主意,而且这买卖真是好,在如今我们这里的四邻八乡还没有做这一行的,平时走村串户的都是些货郎或者卖酒卖油的,几时见到有收破旧东西的。”乔二奎继续道。
一旁的乔黄氏接了句话,“你以为任是谁都能做一行的?若没有珍儿那样能辨别古旧珍玩的眼力,去拿新东西换旧的东西必定是只亏不赚。”
停了停忽然想起什么问乔珍,“我说闺女,你说要以旧换新,那你能保证换到的东西里面有值钱的宝贝?我想那些值钱的宝贝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就怕换不到还陪进去银子。毕竟新的东西要花银子买,而那些旧东西拿回来没用处,和废物一样,一文不值。”
乔珍早想过这个问题,因此立刻解释道:“娘,当然做这个买卖收进来的不值钱的旧东西比较多,但是我想一百件里面我们只要收到一件真的,卖到城里的古玩店中,赚的银子就够我们家用个两三年的。”
其实还有些话她并没有对乔二奎和乔黄氏两口子说,古玩行业常有一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可见中间的利润有多大。并且她收破烂儿,并不是哪里都去收,按照她的想法,就在这大墩山周围二三十里地之内的村庄上去收。既然在这黄山村能冒出那鱼形玉璜和青铜簋,她相信在大墩山周围的村庄中应该还有些好东西。
新瓷碗,瓷瓶,铜壶等并不贵,一两银子得买上好几十个。这大墩山周围也不过是有十来个村庄,就算每个村庄上赔上一两银子,也不过是十几两银子的事。但若是发现一个真的古玩,那么随便也能补上这些亏掉的银子。乔珍直觉,在这大敦山周围的村庄里会有让她惊喜的发现。
乔珍后头的这句话打消了乔黄氏的疑虑,也让乔二奎更有信心去做这个新的行当。毕竟那么一块不大的鱼形玉石就让乔家赚了三十五两银子。省着点儿花,也够他们家花个四五年的。所以后头乔二奎便开始和乔珍商量来年开了春儿后,具体怎么来做这个收破烂儿的买卖。
“爹,来年你先去买头驴子,再买两个筐子,在筐子里头放些新的瓷碗铜壶等家常用的器物,再买上一面锣,咱们走村串户敲着锣收东西去。若是有人问我们为什么以旧换新,就说是有城里的大善人梦到菩萨说要些旧东西所以托我们来收,别的什么也不要说……”
乔二奎连连点头,“好,就这样办。”
一家人计议已定,便安下心来猫冬。十二月初八那天,乔珍满了八岁,喝了腊八粥,吃了个鸡蛋就算是翻过八岁的坎儿,虚岁算九岁了。
大年三十,乔家包了肉馅儿饺子吃,又放了一挂鞭炮,欢欢喜喜得辞旧迎新过了年。正月初二,乔黄氏临盆,为乔珍添了个妹妹。乔二奎为这新添的闺女取了名字叫乔玉,小名玉儿。
二月二,龙抬头,乔黄氏出了月子,乔家请隔壁田家来喝了满月酒。两家人聚在一起高兴了一回,便各自散了去忙地里的庄稼。
因为春天里得给地里的庄稼施肥除草,乔二奎忙活了小半个月,才把地里的庄稼伺弄好。乔黄氏在家带孩子做饭缝补衣裳,乔珍也时时帮着她抱乔玉。
终于有几日空闲,乔二奎便按照事先说好的花了三两银子去买了头驴子,又花了一两二钱银子买了些瓷碗铜壶,两个藤条筐子和一面铜锣。将两个筐子驮在驴子身上,牵着驴子回了家。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就和乔珍商量先去上乔村试一试。
上乔村离黄山村比较近,大概隔了十来里路,位于黄山村西北边儿,村庄中有近百户人家,算是附近村子里比较大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乔黄氏给父女俩烙了几个饼,又灌了一瓶水让两人带着。乔二奎牵着驴,驴子身上驼了两个藤条筐子,筐子里放着些新瓷碗,瓷瓶,铜壶什么的家常用的东西。乔珍则手里拿着那面铜锣,两父女往上乔村走去。
十来里路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到黄山村的时候大致是午时,村上的农户去地里干了活回来吃晌午饭。这个时辰是乔二奎定下的,说晌午时候村庄里人最多,好做买卖。
两父女进了村,乔二奎看乔珍一眼有些紧张,乔珍便说:“爹爹,我敲锣,你吆喝,别怕,万事开头难,只要这回开好了头,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你想一想,这个不比你去乱坟地干那营生好些么?”
乔二奎想一想,也是,这吆喝几声和去乱坟地挖坟盗墓相比确实是小菜一碟。
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乔二奎对乔珍说了声:“珍儿,可以了。”
于是乔珍便将手中的那面铜锣举起,“哐”一声重重敲了一下,乔二奎扯着嗓子大喊了声:“以旧换新,收破烂儿嘞!”
这第一声喊出来后,果然乔二奎便放松了许多,乔珍看着他笑了下,鼓励得说了声:“爹爹,不错,就这样吆喝。”
话说完,乔珍继续敲锣,乔二奎也继续吆喝,“快来看哟!以旧换新,收破烂儿嘞!”
父女俩这又打锣又吆喝的,果然将整个上乔村的庄户人家都给惊动了。本来平日象上乔村这样的村庄便是十分安静的,村庄里难得来个外人,就是那卖针头线脑的货郎也只不过是一两个月来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在村子里边走边摇摇手头的拨浪鼓喊几嗓子罢了,哪有象这样把锣敲得哐啷哐啷震天响的。
晌午时分,许多农家不是正在做饭,便是正在吃饭。乔家父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乎让村子里的人倾巢而出,来看村里来了什么人,是怎么回事。
等到乔二奎和乔珍站在村子中央时,已经被上乔村里的顷巢而出的村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许多村民捧着碗一边喝粥,一边和旁边的人议论着乔家父女。
围观的村民中有一个老汉捧着个粗瓷碗盯着乔二奎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喂,收东西的,你可是下乔村乔驼背家的二小子呀?”
乔二奎一听忙看向那老汉,问,“老人家,你是?”
那老汉将手中木筷子在自己的粗瓷碗上重重一敲,哈哈笑起来,“果真是你小子,我是乔石匠,三十年前住在下乔村,和你家是邻居。你爹和我关系好着呢,可惜死得早。后来我娶了上乔村的媳妇儿,便搬来这里了。我听说你小子后来不是入赘到黄山村的富户家里去了么,怎么这会儿干上这营生了?”
乔二奎这才认出了眼前这个老汉,果真是和自己爹爹认识的原来下乔村的乔新峰,因为常常在农闲时帮人做石工活,所以被人称为乔石匠,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入赘到上乔村的。
于是他忙欠身向那老汉打了个招呼,“乔叔好”,又说:“好多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改天我请叔喝上一杯再唠唠……”
乔石匠忙笑着说,“好啊,好啊,我等着你小子请我喝酒。”
顿了顿,端着碗又喝了几口粥,走到乔二奎手中牵着的驴子跟前,探头往那两个藤条筐子里看了两眼,转回头来好奇得问:“我说二小子,你这是做得什么买卖呢?方才我在屋里听你喊以旧换新,收破烂儿,这到底是个甚意思,你给叔好生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