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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记载康熙曾批其四子胤禛性情喜怒不定,后世也记载雍正这位皇帝确实性情喜怒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可如今康熙站在养心殿里来来回回奏折骂人,拿奏折砸人的那股架势,怎么看都觉得胤禛其实性子其实挺像康熙的,起码都爱训人骂人,而且性子一上来还没完没了。
“你们说说,啊!倒是说说,怎么会在海上窜出那么一大股海盗,不但把粮食抢了,还连影子都找不到。朕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平时吹嘘的如何神勇,怎么事到临头反而被小小海盗捉弄?难道说你们平时都是糊弄于朕吗?”
看史上康熙骂八阿哥胤禩的狠劲儿就知道康熙的嘴有多毒了,他连带不重复的骂了将近一个时辰,“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吃干饭朕都害怕你们没那能耐,一不小心噎死。”而胤禛他们这些阿哥也跟着倒霉,就听头顶上康熙骂道,“平时都说如何为朕分忧,如今你们倒是给朕分忧啊!怎么都哑巴了,不说话了?还说不出来了?胤褆你说!”
被点名的大阿哥胤褆苦哈哈的扣个个头,声音诚惶诚恐,“儿子无用,不能给汗阿玛分忧,让汗阿玛因此等小事劳神,儿子不孝。”
就听头顶上康熙冷哼了一声,“小事?你认为大清送往朝鲜的救济粮被海盗劫持是小事?咱们大清的脸面都丢到朝鲜是小事?”看着跪在那里不再说话的胤褆,康熙转头看向唯一站着的太子胤礽,“太子你说。”
太子胤礽跟大阿哥绝对死对头不解释,只要有机会彼此肯定往死里踩对方,太子逮到这么一个机会还不好好发挥一下,“回汗阿玛话,此事干系大清友邦与诸侯小国的关系,不能等闲视之,所以大哥所说此乃小事,胤礽不敢赞同。当务之急,孩儿认为应再拨一批救济粮运往朝鲜,同时还要加紧缉拿那群海上盗匪。孩儿妄议,请汗阿玛定夺。”
怪不得是康熙亲手养大的宝贝儿子,太子几句话说到他心坎儿里了,粮食丢了是小事,可在朝鲜等诸侯小国面前丢了脸,失了大清的威风就是大事了。
不过康熙爷心里这口气总算出来了,他点点头,就按太子的意思办,可是谁也没想到粮船再一次被劫了,之后依然行踪成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可这次康熙没再给任何补救,第一次是在两国交界海域被劫,大清也要付一半责任,可是这次是在朝鲜海域被劫,那么抱歉,大清不管。
为什么一向好面子爱管闲事儿的康熙爷没管呢?
呵呵,那就要说到阴谋论了,连着两次粮船被劫都在邻近朝鲜或朝鲜境内,这让康熙不得不慎重思考,也许朝鲜八道的灾情并没有朝鲜王说的那么严重,肯定有灾情,但说不定他借此夸大,目的就在于想要囤积粮食,还要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的模样。
难道说,朝鲜心大了?觉得我大清太好说话了,把胆子养肥了,想要跟他玩心眼儿了?
总之一句话,朝鲜被康熙设想的十分黑暗,于是本应靠大清救济粮解决灾荒的朝鲜,一下子陷入了灭国的危机,朝鲜八道因着灾情饿死的人太多了。朝鲜王再三上疏请求大清援手,并附上疏自称臣国附属之地,更是从朝鲜运来不少的朝鲜王室历代存下来的珍宝,献给康熙。
这次粮船总算没有被抢,终于平平安安的运到了朝鲜,不提朝鲜八道灾民的欢呼雀跃,就说康熙和婠婠两个人,康熙是觉得他猜对了,朝鲜王就是心大了,看看这一船一船的珍宝,呵呵,要是没有这一次打压,朝鲜还不定怎么样呢!
而婠婠则是听着属下报告朝鲜受灾又损失不少银钱珠宝,高兴的不得了,当初她就不喜欢傅采林那帮人,你说你一个朝鲜人,没事来我大唐参合什么呀!能耐那么大,回你自己国家称王称霸去。
朝鲜之事终于告一段落,到了四月,多罗贝勒胤禛又添一子,为庶福晋马佳氏所出,这是胤禛的第二个儿子,对于十五、六岁当娘爹娘的年代来说,已经二十岁的胤禛只有两个儿子,且年岁尚幼,并无一个是嫡子,这对他十分令人发愁的事情。
而四贝勒府上的浑达奇侧福晋是个贤惠人,贝勒府里的孩子太少,如今能伺候贝勒爷的除了婠婠这位侧福晋,就只有格格伊氏,和上不得台面的侍妾王氏,像是婠婠说的除了旁边八贝勒府,其余的府上那个不是格格侍妾有几个,所以婠婠递牌子进了宫,先到永和宫跟德妃见了一面。
德妃听说来意点点头,胤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再怎么样也希望他能子嗣丰盛的,但是十指有长短,手心手背还有薄有厚呢!无疑老儿子十四阿哥胤祯就是德妃娘娘的手心肉,所以一来说好的德妃都留给了老儿子胤祯,赐给大儿子胤禛的基本上都不怎么样。
婠婠端坐在那儿,笑意吟吟,心中不住的撇嘴,想着肯定跟往常一样是汉军旗包衣的格格,哪想到德妃这次居然赐了她哥哥家的庶女,也就是德妃的亲侄女给大儿子胤禛,搞得婠婠都以为今天太阳出来的方向不对呢!
但是仔细一想想就明白了,如今大儿子封了贝勒,小儿子尚且年幼看不出什么,而大儿子已然有了爵位,并且有个在户部行走的差事,若是不想大儿子跟自己离心,怎么也要拉拢一番才是。
看看被带进来的叫莺儿的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想是进宫没几年,眉宇间还有些稚嫩和青涩,但是身段发育得极好,皮肤白皙,细眉大眼,跟德妃有着那么相似的两三分,透出一股温柔似水般的羞怯来。
婠婠夸了两句,便把人收下了。德妃也没多留她,知道太后那儿还等着她,便放她走了,等到临出宫再来永和宫把人带走就行了。
婠婠还是喜欢实诚敦厚的太后娘娘,见过礼之后,直接把来意一说,太后一听哎呦!四贝勒府上和着才那么几个人,刨去一个刚出月子没多久的,一个身份不够的,也只有浑达奇氏和一个格格,就算再加上刚才德妃给的才三个人。
老太后是个实在人,大手一挥,赐给婠婠两个满军旗格格,是今年大选递上来的名额,都试过了初选,二选没过,家世不盛的。太后原本想给养在身边的五阿哥胤祺留的,如今婠婠求到她跟前,是在的太后娘娘无私的就给了她两个看上去很好生养的。
婠婠高兴的谢了恩,出宫的时候带了三个格格回府,晚上胤禛回来的时候,听婠婠一说表示明白了,夸婠婠做得好,毕竟以前额娘赐下来的都是汉军旗包衣,身份怎么也不上满人,胤禛的想法就是还是要满军旗贵女生的孩子更好啊!
如今一天三个都是满军旗的,除了一个是乌雅家的,剩下两个都是满军旗贵女,虽然家世不显赫,但是好歹不是包衣出身啊!
在婠婠的安排下,胤禛按照规矩应当去新来的格格屋里就寝,第一个晚上是太后娘娘赐下来的格格颜佳氏。
胤禛一进屋子,看见她的第一眼,耳边仿佛想起自己侧福晋说的那句看上去就是个好生养的。身前行礼的女孩儿不过十三、四的模样,但身条极好,略微有些丰腴,脸蛋儿红扑扑的,看着就很健康。
一夜颠鸾倒凤自是不必多说,第二天早上敬茶的时候看见另外两个格格,胤禛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是真的照着好生养这个标准在给他挑格格。
可是即使府上又添了三位美娇娘也没能让四贝勒胤禛在家多呆一刻,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了户部衙门,除了年后的运往朝鲜的救济粮接连被抢,案子却毫无头绪之外,剩下的便是每年雨季所需要预防的洪涝灾害。
康熙三十七年七月不但雨多,事儿也多。
康熙三十七年七月初十日,清政府吏部右侍郎陶岱从朝鲜返回,疏言遵旨赈济朝鲜事,其中写道:臣等遵旨赈济朝鲜,于四月十九日进中江,随将赏米一万石,率各司官监视,给该国王分赈,其商人贸易米二万石,交与户部侍郎见和诺监视贸易。
据朝鲜国王李焞奏,皇上创开海道,运米拯救东国,以生海筮之民,饥者以饱,流者以还。
目前二麦熟稔可以接济,八路生灵全活无算。
康熙帝闻奏后,作“海运赈济朝鲜记”。
婠婠知道后笑个不停,决定从今天开始也给她儿子写个手札传记,等到以后儿子长大了拿给他看,不定多有趣。
康熙三十七年的浑河尚算安定,因着修建河堤,在康熙三十七年七月二十一日,经康熙帝御赐,浑河改名永定河。
浑河,发自马邑,其源很小,每遇大水之年,就横流泛滥,淹没民田,究其原因,是由于浑河淤沙多,春天水少时,保安以下居民又引黄河水灌田,致使沙粒壅垫,河身积高,遇到霪雨水发,水由高处流向低处,造成河水弥漫,田土冲没。
霸州、新安等处,数年来水发时,浑河水每到雨季都会发大水,因着它与保定府南河水常有泛滥,旗下及民人庄田都被淹没,其原因是保定南河水与浑河水汇流一处,势不能容,以致泛滥。每到此时浑河灾区,百姓便以水藻为食,于是,康熙帝命原任河道总督于成龙往察浑河,原任河道总督王新命往察保定府南河要求他们详加勘察,绘图议奏。
康熙下令官员各处筑堤时要挑淤沙,河两岸挖掘五六尺深、宽,令水畅流,才不会淤涨,且筑堤修河工程完毕后,要设立河夫,委官监视,及时修治,大旱年头要除去淤沙,才能保证杜绝水患。
七月二十一日,于成龙疏奏霸州等处挑浚新河告成,新河从良乡张家庄至东安郎神河,长二百里,两岸筑堤,束水出三角淀,在直沽入海;并要求皇帝赐于河名。康熙帝遂赐名永定河。此后,浑河便改名永定河,设永定河河兵三千名,永定河的防护照黄河例实行。
雨季的到来让户部和工部都忙了起来,胤禛怕热,入夏之后更是暑热难耐,但是因着在户部行走的差事极其重要,永定河虽修了新的河堤却也并不是只有它一处年年河水泛滥,尤其是黄河、淮河等地。
胤禛每日呆在户部看各地灾情奏报,算计着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又有多少百姓和地区受灾,朝廷需要拨下多少银子赈灾,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远在湖南原是吴三桂属下潜住苗峒多年的将军黄明,因茶陵州知县私派引起民愤,便伙同陈丹书、吴旦先等茶陵州、靖州等地聚众起事。
八月三十日,湖广总督李辉祖疏报:黄明于七月十五日率吴旦先等百余人突至靖州城外,执旗放枪,暗伤把总李成功等人。又,湖南茶陵州与酃县万阳山连界,七月二十四日,陈丹书率众拥入茶陵州城,署州事永州府同知史在钅广等受伤,大印被抢。
九月二十四日,李辉祖又疏报,陈丹书等于八月初六日奔至安仁县,至衡州府城外放火攻门,官兵出击,在常宁县城擒获陈丹书等。
起事失败后,黄明、吴旦先等逃往广西、贵州,不久均被天地会等人救走,行踪无迹可寻。
康熙大发雷霆,茶陵州知州赵国瑄私派激变,经议后处以斩立决,李辉祖失察,经议后再给予处分。
三十七年对于康熙来说不算太好,但是对于四贝勒胤禛来说却还算是个好年头,除了被册封为多罗贝勒,入户部之外,就是家中太后新赐下的两个格格接连有孕,让胤禛更是喜上加喜,高兴不已。
是夜,胤禛在悦园用膳,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想想再过几个月贝勒府里就会有舔两两个孩子,对于子嗣稀少的他来说是何等快意的事情。
席间,他握着身侧婠婠的手,轻声叹道,“婠儿,这些日子府中辛苦你了,也都看在眼里,放心,爷不会忘了你的。”
婠婠笑着点头,“妾身也替爷高兴,府中人丁兴旺,是最好不过的了。爷放心,等过了年,开春之后,两位妹妹定会给爷添上两个健康的小阿哥。”
胤禛听了很是高兴,晚膳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的两人一番耳鬓厮磨,芙蓉帐暖自是不必多说,转天胤禛上朝,婠婠也起身去宫里报喜。
德妃虽说也高兴,可是一听没有乌雅格格,也就没那么高兴了。太后则是高兴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夸婠婠贤惠,大度,婠婠多会哄人啊,一个劲儿地说是太后会挑人,一下子就有了,都是太后的福泽深厚。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捧得挺高兴,可一旁的德妃就牙疼了。
总的来说,对于婠婠和胤禛康熙三十七年是个好年头,一年很快的就到了年尾,府里的两个孩子慢慢长大,另外两个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胤禛在朝上受到康熙重用,而婠婠也从这一年里获得了不少的粮食和人手,尤其是原吴三桂手下的那个黄明,从他手底下收编的就有不少人。
可谁想十一月的时候,查出吏部右侍郎陶岱私带货物售给朝鲜,遂罢其职。
康熙对此十分恼怒,大骂眼皮子浅,吃里扒外,总之康熙对于朝鲜的厌恶和警惕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他想,今天他们能够唆摆和收买他的吏部右侍郎给他们私带货物,那么明天就能收买其他大清官员为他们所用,简直是其心可诛,其行可恶!!!
朝廷上下因着陶岱的事情战战兢兢过了年,生怕一不小心处了皇帝的眉头,被罢官免职、好不容易过了年,三十八年正月还没出,康熙帝以黄河、淮河等地连年溃决,下流地方时遭淹没,虽耗费库银数百万两,多年仍无成效为由,遂决定第三次南巡,亲自查看河道,指示方略,并巡历江浙,察吏安民。他谕户、工、兵等部,南巡一切供应由京备办,严禁沿途官吏借名科派,地方官员也不许馈赠扈从人员,违者均以军法论处,百姓不必引避,有在驻跸处告讦者以冲突仪仗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