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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亚东没有将陶南音带回陶家,反而是去了老宅。睍莼璩晓
他抱着陶南音去摁门铃的时候,是家里的佣人开的门,看见他们俩人这幅模样站在门外时,还是震惊不小。
温亚东和陶南画订婚,陶南音又要和秦延之结婚,可眼下这两人出现在门外,饶是孙姨下来了,也吃惊不小。
“她晕了过去,我带她来休息。”看见孙姨过来了,温亚东忙朝她解释道。
孙姨到底不敢再让陶南音再留在外面,忙让人开了门,温亚东便急急的冲了进去,将陶南音抱了上楼去攴。
来不及等人给他开门,温亚东直接用脚踹开了门,就将陶南音放到了床上。
孙姨也跟着后面,“这,温先生,要不要给小姐叫医生过来?”
“不用,你去准备点热水端给我。”温亚东急忙忙的去掉了她身上的棉袄,将围巾手套全都取了下来,将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弭。
孙姨很快让人将热水端了过来,温亚东亲自去过热毛巾,替陶南音擦拭着,她才吐过现在胃里空着难受,又加上在冷风里吹得太久,现在非常难受。
“闷……”
陶南音躺在床上,温亚东正握着她的手,用热毛巾不停的擦拭着她的手,试图缓解她的不安烦闷。
孙姨见状,忙让其他人都回去了,就自己和温亚东留在屋里。
“水,渴……”陶南音长在德国,这样的时候,说的还是德语,温亚东一时闹不清她要的是什么,有些无助的抓住了她的手。
“陶陶,要什么?”
孙姨忙去倒了热水走了过来,作势要去喂陶南音,“先生,小姐要的是热水。”
温亚东应了一声,却自孙姨的手里接过来了水杯,“我来。”
他将毛巾放到了一旁,自己坐到了陶南音的床头,让她的身体靠到了自己的肩膀,将热水凑到了她的唇边,轻轻的喂给她。
水刚刚凑到陶南音的唇边,陶南音就一把推开了来。
大半杯热水就这样泼到了温亚东的腿上,淡淡的雾气从他的西裤上弥漫开来,孙姨脸上闪现出一丝尴尬,“温先生,抱歉,我倒的是开水,您烫了,还是去……”
温亚东却没有理会孙姨的话,只自顾自的将杯子凑到了自己唇边试了下,“孙姨,帮我倒点凉水放里,太烫了,她喝不了。”
孙姨见他丝毫不在乎的模样,忙接过了杯子往里面加了一点凉水,递给了温亚东。
再回头看一眼温亚东腿上的裤子,竟然还有一缕热气。
温亚东调整了姿势,将孙姨递过来的热水自己试了一下,这才去喂陶南音。
她喝了大半杯水,显然好了不少,温亚东将她放到了床上,又替她盖了被子,收拾好这些,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陶南音应该是在外面逛的太久了,着了凉,又加上刚刚吐得太厉害了,所以才会晕过去。
温亚东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屋里的孙姨,忙回过神来,“孙姨,再麻烦您给陶陶煮点清淡的东西,她等会儿醒了会饿。”
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对温亚东的印象极好,现在又是为了陶南音,孙姨忙应了一声,正要出门时,却又想起了温亚东腿上的伤,“温先生,我让人给你送点药过来吧,刚刚烫了。”
温亚东这才留意到自己膝盖往上的那一截传来的阵阵刺痛,“谢谢。”
孙姨叹了一声,却还是极快的走了出去,顺便替温亚东带上了门。
也许是屋内的气氛太过熟悉温暖,陶南音睡了半个多小时便醒了过来。
看着熟悉的房间和布置,她一时有些懵,待看到床边上正坐着擦药的人,不由的一愣。
听见她坐了起来,温亚东也跟着回头来。
陶南音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来,正是因为他要带着她上车去医院,才让她又孕吐了的。
听见她的声音还是十分虚弱,温亚东便放下药,又坐了过来,“再睡一会儿,孙姨给你熬了粥,等会儿醒来喝一点。”
说着,便想要替她盖被子,将她按到床上去。
她那样苍白的脸色,像极了三年前将她从海里捞起来的模样。
“我没事,你的腿怎么了?”
醒过来之后,路上零零散散的记忆也跟着回想起来,温亚东背对着她,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形,她闻到了空气中烫伤药的味道,却是看不到他伤在哪里。
“烫了。”温亚东的脸上好不纠结。
“那你怎么不涂药?”陶南音靠到了床边上,一双手都缩到了被子里。
在这里,她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人盯着她。
温亚东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不介意……”
“什么?”陶南音一时没听清他后面的几个字,忙追问了上来。
温亚东忙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将门反锁了起来,“我要脱衣服。”
“……”
待温亚东将裤子脱下来,陶南音才看到他两条腿膝盖往上那一段,全是通红的。
陶南音目光一斜,便看向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只装了小半杯水的玻璃杯。
“快点涂药吧。”
她总学不会对他真的生气懊恼,就像前一刻才在路上闹得撕心裂肺决裂,,可是下一刻,她又忍不住去关心他腿上的伤。
陶南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对他忍让。
就像在江城的时候,明明知道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却又会忍不住去维护那表面上的假象。
那些日子里,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连她门自己都分不清了。
“这是你弄的。”温亚东说着,已经将腿横放到了床上来,那气势恨不得要她将那些烫红了的地方给弄好了不成。
陶南音伸出一只手来,手指轻轻压到了他的腿上,那力道不大,却让温亚东心底蓦然一慌,眉头跟着一跳。
瞥见他的反应,陶南音忙收回了手,“我看,还是你自己来。”
他腿上红的厉害,给他涂药倒也应当,只是陶南音了解,在他的大腿上擦药,无异于在他的身上点火。
俩人目光交换了一下,温亚东会意,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她现在身子虚弱成这样,他哪里还敢再碰她?
陶南音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伸出手来,将药拿了过来,轻轻沾了一点,又似观望似的看了他一眼,“疼就说。”
“哦。”
药刷上蘸着深棕色的液体,轻轻涂了上去,她的力道不大,涂完了一轮,又看了他一眼,又去蘸了一次药,低着头,默默的涂药。
余光一瞥,她看见温亚东原本放在床边上的双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头,不由的心底一笑。
……
对于温亚东来说,这次涂药,不亚于上刑,好不容易等到陶南音给他涂完了,忙转过背对着她。
陶南音将药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一个人靠到了床上。
两人谁也没出声,四下里皆是一阵沉默。
过了许久,温亚东才拿起一旁的裤子穿好,重新坐了过来,“陶陶,别再拿孩子和自己去冒险了。”
了解到陶谦近些年的所作所为,温亚东开始相信当年陶南音自杀可能就是因为陶谦,但是他不希望陶南音在仇恨里越陷越深,尤其是她现在身体虚弱,还怀着孩子……刚刚那副模样,真的是要将他的魂都惊得出来!
陶南音安然的神情骤然消退,整个人也如受惊了的鸟一般,“你都知道了什么?”
她攥着他衣领的力道有些紧,温亚东将她的手掰开了来,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别紧张。”
温亚东一字一句的解释着,语气十分诚恳。
连日压在心头上的秘密像是有了宣告的入口,陶南音看着这近在眼前的人,他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眉宇间不再张扬跋扈了,眼底也似乎多了一份沉着稳重。
这样的气质像极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温廷烨,可是目光却是纯粹的多。
“他们……”
陶南音想说,可是才说了两个字,眼泪就跟着滚落了下来。
温亚东轻抚着她的发,“你父母亲做的事情和你无关,如果我父母不理解,我会亲自和他们解释,陶陶,和我回巴黎吧,那里没有人敢再伤害你!”
听着他的话,陶南音心头涌起一阵温暖,她也曾奢想过,奢想过温亚东会不顾忌一切的带他离开,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可以带她肆意的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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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上部漪子已经写完了,大概还有三万多字旁边更完,额,是个小结局,如果亲们还想看,到29号,如果留言的多,漪子就继续写,一直写到我们完美的大结局……好吧,now,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