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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一直很疑惑,电视剧中那些人只要蒙着半边脸,任是他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了。眉眼明明都很明显的,有没有,肖容定定的盯着那个黑衣人的背影,刚刚虽然一闪而过,但是那眉眼,明明就是那个上午才见过面的——冯紫英,
丫的,原来那些红楼专家们推测的果然没有错啊。那冯紫英果然是义忠王一党的,当日在围猎中受伤,也是因为行刺失败被伤到了。这么说来,那史湘云的短命老公卫若兰,不也是在参与了与了谋反一事后被处死了吗,
为首的黑衣人受了伤,再加上忠顺美人的重击,基本上是没了战斗力。接着皇帝那边的大部队也迅速的集合过来。
突然,斜刺里冲出一群马儿来,那是今日文武大臣们的坐骑。
千军万马嘶叫着奔了过来,声音震耳欲聋。
御林军们一部分包围黑衣人,一部分冲过去企图控制马儿。肖容吓的花容失色,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崔嬷嬷拉着从大帐的另外一边冲了出去。
平日里动作温吞的崔嬷嬷吗,此刻却是健步如飞。肖容忍不住赞道:“好一招‘草上飞’的功夫。”没想到称心也是个练家子啊。
两人跑出来的时候,大帐已经被冲破了,肖容在不远处看着自家皇帝儿子骑着马奔了过来,待看到大帐被冲破的那一刹那,眼中的惊慌之色甚为骇人。
黑衣人被歼灭,不过为首的黑衣人却无影无踪。
皇帝看着被马蹄踏平的大帐,眼睛通红的跪在地上,声音嘶哑的喊道:“母后……”
忠顺美人冲到大帐里使劲的翻找,一边喊着“母后。”一边撕扯着那些帐布。
御林军们急忙的去倒下的大帐里寻找着太后。其余文官大臣们则纷纷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哀家还没死呢,你们这一群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惊的众人愣愣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声音的来源处。只见威严的皇太后正直直的站在皇帝面前,眼神威慑四方,剖皮睥睨天下的气势。
皇帝呆呆的喊了声,“母后……”
肖容板着脸,弯腰扶起皇帝,随即道:“皇儿,你和忠顺总要给哀家一个明白了吧。”随即转身往皇帝的大帐中走去。
皇帝微微一愣,随即对着众人道:“今日围场行刺之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武安侯,你身为御林军统领,今日之事罪责难逃,朕允你戴罪立功,定要找到幕后指使者!”
陈墨阳一身玄色的御林军铠甲,端正的跪在地上,朗声道:“微臣领旨,定不复圣望。”
待皇帝和忠顺王走后,其余众人都带着惊慌之色,纷纷的回了自己的帐中。今日这事情太邪乎了,一下子老虎,一下子黑衣人的,这是明摆着的要谋朝篡位的节奏啊。一些大臣们对其中之缘由自然都心照不宣。
皇帝的明黄大帐中,肖容端坐在软榻上,手臂搁在炕桌上。喝了一口押惊茶,随即放到案上。看了眼帐中央站着的兄弟二人,又看了看着帐中的一片狼藉,随即冷笑道:“你们倒是好计谋啊,这是请君入瓮呢,还是引狼入室?”
忠顺美人抹了抹额上的香汗,眯着眼睛,勉强笑道:“母后,儿臣和皇兄只是来打猎的,哪里知道会被贼人惦记上了。”
“贼人?哼,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肖容站起身来,行至兄弟二人面前,看了眼发丝微微凌乱的忠顺,又看了眼脸色深沉的皇帝。随即拿出帕子擦掉皇帝脸颊上的血渍,又抹了抹忠顺美人额头的灰尘。随即转过身去,声音沉重道:“罢了,你们都长大了,不再需要母后的保护了。母后如今也不想多管你们的事情,只不过,日后不要再以身犯险了。今日那些人,你们也看到了,若是没有内贼,如何能隐匿其中?这守卫森严的大帐都被踏平了,可见……他们极有势力!”
皇帝垂下了眼睑,跪在地上,低着头道:“母后,儿臣让您受惊了,实在不孝。”
忠顺美人也忙跪下,扯着肖容的衣摆,一脸愧色道:“母后,皇兄和儿臣都做了完全把握的,您不要担心了。”
肖容平日里虽是爱玩,对于这些阴谋阳谋什么的也不在行,可是到底是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再纠结在这些上面。叹了口气,转身扶起两人,“哀家并没有生你们的气,只是想着你们如此艰险,哀家却只能躲在羽翼之下安享太平,实在是心里有愧。”
皇帝愧色道:“母后,儿臣幼时得母后庇护,才能行至今日,如今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再不能让母后犯险。今日母后受惊,儿臣实在心里有愧,是为大不孝。若是母后再如是想,儿臣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子民。”
肖容闻言,心里泛酸。想到那抚养皇上的原主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投胎了,偏偏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白得了这般孝顺的儿子。罢了,就算再不喜欢阴谋阳谋的,也要为自己的儿子争上一争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好好的,还有那冯家和卫家的人,你们都要多注意点,他们和废太子来往密切的很。”
忠顺美人和皇帝对视一眼,眼中皆充满震惊,母后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圣驾围场遇刺的息一经传出,震惊朝野。皇上下令由武安侯陈墨阳彻查此事,务必要在半个月内查出幕后主使。
接下来的日子里,朝中内外人心惶惶,特别是平日里和义忠王来往密切的人,皆心惊胆战,生怕这次被查出什么来。
北静王府
厢房中,静怡无声,只偶尔从床幔中传出几道抽气声。
水溶站在帘外,拿着折扇走了两圈,方才站定,对着里间问道:“伤势如何?”
里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回王爷,那箭矢力道不足,只入里三分,皮外伤而已。只不过那心口的掌力倒是伤到了肺腑,需要调养一些时日方能康复。”
片刻,帘子被拉开,一个白发老人背着药箱从里间走了出来,给水溶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锦榻上的冯紫英穿着白色的单衣,半靠在床上,脸色苍白。
水溶行至榻前,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紫英,此次未能一举成功,实在是打草惊蛇了,我们的人暴露了不少。”
冯紫英咬着唇,手紧紧的抓住锦被,“没想到他们的早有防备,白费了那么多潜藏在御林军中的人马了。可恨的是那些人竟然未曾伤到分毫!”
水溶见冯紫英面上的愤慨之情,心里失望,这冯紫英到底是智谋不足,不如那卫若兰稳重。此次若不是卫若兰暗中相助,只怕这人就坏了大事了。不过念着还有些用处,也只得柔声安慰道:“无事,此次不行,日后谨慎些就好。不管如何,还是起了震慑的用处的。”
冯紫英撑着身子,弯下腰虚行了一礼,方道:“王爷放心,下次定取了那昏君的性命。”
待水溶走出厢房,回道自己寝殿时,北静王妃正静静的坐在殿中的六脚圆桌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下?”贴身伺候的丫鬟们早已上前来,帮着水溶去掉镶珠发箍,脱下坐龙蟒袍,伺候着梳洗更衣,这才退下。
寝殿中只余下夫妻二人。
水溶行至榻前坐下,刚抬脚上榻,北静王妃突然站了起来,行至榻前,定定的看着水溶。
半响,北静王妃终于幽幽的问道:“王爷,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水溶闻言,面色一沉。拿起床边案几上的兵书,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北静王妃见状,坐至床边,素手扯着水溶的袍角,恳切道:“王爷您总是说要追随皇室正统,可是当今皇上也是祭告了列祖列宗的正统。是受了先皇传位旨意的天子。王爷,妾身这些日子总是心惊胆战,夜不能寐。就算是老千岁登了位,我们北静王府又能好多少?王爷已是郡王之尊,若是再高,就是亲王。自古以来异姓之王本就遭君王猜疑。”
“闭嘴!”水溶将书猛的将书扔在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惊得北静王妃猛的一震。
水溶眼含戾气的看着北静王妃,眼中全无在外人面前时的温润如玉,连那俊美的容颜,此刻也呈现出以为扭曲的神色。
伸手拉过北静王妃的手腕,将之拉近到身侧,恶狠狠道:“日后再敢口出此言,本王废了你!”
北静王妃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良人,呐呐道:“你到底是为了皇室正统,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水溶眯着眼睛,寒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妾身知道什么?妾身知道的,不都是王爷您允许妾身知道的吗?”
北静王妃扯过手腕,站起身来,满脸痛苦的哭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虽出身皇族,却是见不得光的。生的美貌又如何,水性杨花,和自己的公公做出那般苟且的事情,还值得王爷您念念不忘吗?您若真是喜欢,当日合该拒了妾身的这门婚事,名正言顺的娶了她!”
水溶已是忍得满脸青筋,处于暴露的边缘。
北静王妃却丝毫不顾及,继续道:“白白的看着她被人糟蹋,您如何受的了?如今把那贾宝玉关在府中糟蹋,便能解气了?”说罢便直直的走了出去,任是身后暴风雨般的狂吼,都未曾回头一眼。水溶,我所受的,你亦要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