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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上的。”
克拉布的视线在德拉科和斯内普之前来回转着,气氛有点冷,尤其是德拉科的表情让他有种突然置身冰窖的错觉。于是他只好磕磕巴巴地解释,他却没有注意到德拉科没在看他,根本是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忽略了他。
“嗨西弗勒斯,要来一杯吗?”德拉科举起了一个空杯子朝好多个斯内普中的其中一个晃了晃。他的身边和身前,高尔和克拉布同时瞪圆了眼睛露出了活见了鬼的蠢样子,德拉科竟然叫校长西弗勒斯,如果没有记错那人还是他的教父!
斯内普忍着怒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朝高尔和克拉布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自己则在德拉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克拉布说碰上,其实不尽然,虽然他不想承认,他是特地来找他的,找德拉科。再早一些在熬煮魔药的时候他有些心神不宁,他觉得早先说的话有些太过严厉了。但是他没想到出来找寻的结果是让他看到了一个醉鬼。要是这样一个全无防备又烂醉如泥的德拉科.马尔福被黑魔王碰上了,斯内普忍不住这么想到,猜想的结果而他不寒而栗。围绕在周身的怒气神奇般的消散了。
很快,这个角落就只剩下了斯内普和德拉科两个人。
斯内普先生很想给对面的醉鬼迎头来个清水如泉好让他清醒一下,但最终他也只是叹了口气从长袍口袋里取出一支舒缓剂倒进了醉鬼手里的空杯子里。自己端起了另一个往里面加了些威士忌。只抿了一小口斯内普就皱起了眉,太烈了。
“是什么?”德拉科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晃了晃杯子。
“毒药。”斯内普平静地说。
德拉科笑了笑,清亮的灰眼睛专注地看着斯内普黑色的那双:“只要是你给的。”然后他端起酒杯将它们一饮而尽。
斯内普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又重归平静。德拉科的眼睛饱含着太多,当他想要看清楚些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倒在了桌子上,完完全全成了一滩烂泥。斯内普摇了摇头把之前看到的归罪于错觉,他付了账单,站起来顺手扶起了那滩烂泥走出了酒吧。
已经进入到了十月,再加上摄魂怪的关系,天空一直雾霭霭的,风里夹裹着的也是刺骨的冰冷。斯内普把身上的旅行斗篷裹在了德拉科身上,用上了幻身咒和隐形咒然后幻影移形。这是他成为了校长之后唯一感到便利的,然而相对于成为校长之后的那一大堆麻烦,斯内普宁可不要这样的便利。
一声轻鸣过后,他们出现在了城堡前面的大草坪上,感谢他高明的幻身咒和隐形咒城堡里和草坪边的学生们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们。斯内普原本想把德拉科送回他的寝室,但是只要想到里面有个波特……他果断地在分叉路口上拐了个弯,所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他自己位于地窖的卧室。
斯内普把德拉科放在了床上,脱掉鞋子拉好被子。这是第二次了,所以一切他都做得得心应手。然后他又像上一次那般立在了床头,眉头紧锁。这样的失态是他不能理解的,是因为他之前的话太过严厉?还是恋情上……因为波特?
斯内普直觉地想要否定。之前他在熬煮补血剂的时候就在想,有可能不是波特,这样的想法无疑让他好受了些。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另外的人选,绝对不会是高尔和克拉布中的一个,眼神不对,要不然就是扎比尼,或者罗恩.韦斯莱……
更快地,他绝望地发现他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把可能的人选一个个挑出来然后又怀着一种怪异的心情将他们一一否决。他们中没有一个配得上……可爱情又怎么会有配得上配不上之说呢?
魔药大师很罕见地混乱了,就像他之前对他年轻的教子说的,他只是他的教父管不了他晚上抱着谁睡觉,他想不通他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然后眼神——
这些天他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个专注的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现在还必须加上此前在酒吧里的,炽热而绝望。错觉,第一次是错觉,第二次也是?他想到了此前卢修斯在慌乱中的脱口而出——
『西弗勒斯,德拉科最近和你待的时间……』
那个吻,神经末梢……
年长斯莱特林的表情在逐渐扭曲,连带着看向床上青年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床上的青年因为醉酒而睡得不那么安稳,眉头死死地锁在一起,还时不时地翻来覆去,就像是一条正在被烧烤的鱼。斯内普抿紧了嘴唇然后转身离开他自己的卧室。
半个小时后,他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支亮蓝色的药剂瓶。解酒药剂,专门针对之前他在三把扫帚酒吧喝到的那种烈性火龙威士忌。虽然斯内普一点也不想承认,但当面对的只有自己的时候他无法否认也否认不了之所以会在刚才抿了一小口也的确是出于在之后能够快速有效地制作对应的解酒药剂。
床上的青年恰到好处地在这一刻翻了过来,露出了紧锁的眉头和潮红的面容。斯内普的胸口隐隐地跳动着名为怒气的情绪,但他还是隐忍着在床边坐了下来,扶起青年把亮蓝色的药剂顺着青年的唇线灌进了嘴里。
“西弗勒斯?”德拉科迷迷糊糊地撑开了眼睛,当看清对面人的脸时,他直觉地认为他又开始做梦了。
“醒了?”斯内普眉心一跳,转头把空瓶子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不,没醒,要不然……”醉鬼德拉科含糊不清地呢喃着,“西弗勒斯……”
斯内普转过头,眼前一黑,一双温热柔软的唇准确地封住了他的,神经末梢……去他妈见鬼的神经末梢!斯内普睁大了眼猛地后退,但让他自己都感到诧异的是他的下一个动作既不是继续后退也不是推开而是抬起双手环住了青年的肩膀。
砰——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一起摔倒在了地上,斯内普在下。当然,要不是他伸手环着,上面的德拉科必定会脸朝下和他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感谢底下厚实的地毯,总算不至于太狼狈。但是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被他的教子调戏了!同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心头的震撼却远远大过反感或者还有些别的……
四片嘴唇贴了一会儿,德拉科迷迷糊糊地撑起了身体。浅灰色的眸子还带着酒醉未醒的迷蒙,渐渐地它们变得清晰起来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专注,灼热的、露骨的、或者还可以说是深情的。在斯内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德拉科又一次俯下了身,狠狠地吻住了斯内普的嘴唇。再也不是之前简简单单的轻轻相贴了,而是充满掠夺性的,强悍的直白的进入。撬开牙齿,舌尖侵入了他的口腔内部,紧接着是一次又一次毫无章法的翻搅,从上颚到口腔内壁,像是在述说某种渴求和不满,带着酒精、解酒药剂和青年独有的味道。
终于不在局限于神经末梢了,而是整个大脑皮层或者全身……在青年毫无技巧的亲吻中,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斯内普觉得他一定是昏头了或者中了夺魂咒……他想要推开甚至想到了使用魔杖,但是整个人已经被禁锢住了,连使用魔杖的企图似乎也被发现了,他的魔杖已经离开了他滚到了地板的另一边。或者他也不是真心决定抵抗……
迷乱中一双比体温略高的熨烫的手从他的长袍底下进入了他的衬衣内侧,已经很不对了,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更加尴尬的是青年明显起了变化的下半部分已经抵在了他……更令人羞耻的是他自己的也开始有……男人包括男巫的悲哀就在于永远无法控制住对……的渴望,哪怕他知道在他身上的挑起他热度的是他的教子……羞愤相加斯内普猛地挣开了钳制,把腹部那只不安分的手制住了。
“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马尔福先生?”低沉的声音带上丝丝j□j的味道变得不再有说服力。
亲吻停了下来。
德拉科迷惑感觉着手上被制住的力道,又回忆着刚刚听到的,明明以前都不会但是却让一切更加真实起来,美好的让他想要颤抖……然后他笑了,慵懒的半是耍赖半是撒娇:“虽然说因为刚刚成年,有些事不能太过频繁,但是 my dear Severus我也只能在梦里……”
德拉科呢喃着,小心翼翼地捧着斯内普的脸,然后把头埋了下来,埋在斯内普脖颈边,轻轻磨蹭着啃咬着吸吮着发出细小的满足的叹息——
“只有在梦里……西弗勒斯……my prince……不是真的是不是,但是却真实的让我觉得要溺毙……Severus……Severus……Severus……”大片大片灼热的呼吸喷吐在斯内普的脖颈和喉结上……
斯内普屏着呼吸,压抑着想要出声的冲动。他还沉浸在那一声声饱含着深情和眷恋的“Severus”中久久不能回神,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喝醉的不是德拉科而是他自己,就像是个渴求着……的荡/妇……
“你……硬了。”青年的声音,带着戏谑自豪满足和绝望,“尽管只是个梦……我想抱着睡觉的从来都只有你……Severus……I love so much,but it’s a secret……”
斯内普猛地一震,为了他听到的……(以下删除364个字……)
过后,斯内普躺在地板上双眼盯着头顶倒映着黑湖绿光的天花板,有一小会的失神,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还闪耀着激/情过后的余韵。青年伏在他身上,保持着禁锢的姿势,呼吸重归均匀,带着餍足的表情睡熟了。
大脑封闭术运转起来。
斯内普把手从青年柔软湿热的发丝中抽回来,摊开,滚落在一边的他的魔杖立刻飞了回来。他将它握住,从后面对准了青年的背——
“Obliviate(一忘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