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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方才只觉得眼前一亮,一股大力将她从床榻底下给拉了出来。她尚未反应过来时,身子被人抱紧,随即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朱唇被一股大力给封住。尚未弄清楚状况的她越想挣扎,那股大力却是越紧。
天雷地火的碰撞间,明月紧紧咬着的贝齿被杜子腾霸道地撬了开来,他的舌头探入层层防备的贝齿间,寻到她那柔软香甜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香唇贝齿间,杜子腾闻得一股淡淡的杏花酿之香气,混合着药香味儿,他竟然一时意乱情迷,假戏真做起来。
赵茹盈完全吓蒙了!
眼前的杜子腾,他竟然抱着那个从床底下拉出来的身穿玄色襦袍的男子,二人纠缠着香吻起来!这,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人竟然是男子呀!
赵茹盈指向杜子腾的青葱玉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半响说不出话来。杜子腾和那玄袍男子如此旁若无人地缠绵悱恻,她的心莫名地揪痛起来!原来——这才是杜子腾一直拒绝她的真相吗?
过了好半响,赵茹盈这才回过神,她扯开喉咙地大喊了起来:“杜子腾,你,你,你,杜子腾,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怒气冲冲地冲到杜子腾跟前,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去拉杜子腾的胳膊。
杜子腾被她用力一扯,这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带着激情过后的暧昧眼神,瞧了一眼怀中娇羞地红晕满面的秦明月,这才抬起头来,对赵茹盈说道:“赵姑娘,嗯,这,这就是本公子不能娶你的因由。”
赵茹盈亲耳听到他如是说,她气得浑身发颤,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你,你宁愿喜欢那样一个丑陋的男子,也不愿意和我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成亲吗?”她虽生气极了,却仍不忘把情敌贬低,把自个儿抬高。
杜子腾白了她一眼,便又当着她的面,在秦明月的樱唇上,意犹未尽地亲了一口,这才抬起头来,“不知羞耻”地说道:
“对,赵姑娘说对了。本公子自幼便有断袖之癖,爱好男风。如若不是为了姑娘的终身幸福,本公子也不会轻易地在外人前如此举动。是以,还望赵姑娘为我保守此秘密!”
话音刚落,他一双臂膀把秦明月抱得更紧了,生怕被赵茹盈上前,将她欺负了去。
赵茹盈性子虽蛮恨泼辣,可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为了杜子腾,她可以不管不顾地从家里溜出来,可以在他日日光顾的莺燕楼守株待兔,可以隔着帘子唱曲儿给众纨绔听。那皆因为她的心中,还抱有一丝念想,存有一种希望。
然而,她怎么也料不到,杜子腾竟然亲口承认他有断袖之癖。他不仅亲口承认了,还当着她的面,和一个男子温存暧昧,纠缠不清。登时,千种绝望,万种委屈,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美眸中,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滚落面颊。
杜子腾却对她的泪流满面、伤心欲绝,视若无睹。他一只大手将怀中人儿的脸庞压到怀中,尽情地抚摸着她那的秀发,一双俊美的眸子只盯着怀中的人,头都没有抬起来看她一眼。
赵茹盈伤心欲绝地连连倒退,苦笑不已,嘴里只是喃喃自语般,“好,好,我赵茹盈有眼无珠,竟然错付芳心这么多年。这个秘密,这个秘密。好!好!真好!”
她从袖中抽出一方绢帕,胡乱地拭去满面的泪水,转身临出门前,却又不甘心地回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杜子腾,你给我记好了。只要你未婚,我未嫁,我必定会嫁给你的!”说罢,再次留恋地看了眼杜子腾,又狠狠地剐了眼杜子腾怀中的小白脸,这才拂袖离去。
杜子腾见赵茹盈终于被他给激走了,他这才慵慵懒懒地松开环抱住怀中的人儿的双臂。身子僵硬的秦明月,感觉到杜子腾抱紧她的胳膊松了开来,她立即从他怀抱中脱离出来,站定之后,给杜子腾甩了一个重重的巴掌,怒目圆瞪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从现代到古代,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如此没有节操,如此羞愧的时刻。
她不仅被他双手环抱着轻薄这么久,她屁股下触及之物,更是让她羞红了双颊,恼怒交集!说好的看好戏,去不料自己却变成了今晚的主角!
杜子腾没有料到她下手又急又狠,眼前一花,脸上一阵疼痛传来。他惊愕地抬起头去看她,只见她口不能言,秀丽的脸上,此时,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她的手指着杜子腾的两跨之间——那个啥,你不是说自己那个什么,什么不行吗?
杜子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向自己,俊脸上刷得红透起来。他真是又是意外,又是惊奇。他的两胯之间,竟然是一柱擎天!
师父不是说,他乃早产之儿,诸多方面发育不足。就比如说,他的小兄弟,便也是发育迟缓的。是以,他无事时和一群纨绔流连花丛,却被猪朋狗友笑话他的无能。是以,方才他对赵茹盈说的那个借口,其实倒也是实情。
他却万望没有料到,自己偏偏在不该有反应的时刻,有了这样的反应。传说中的一柱擎天乍现!!好吧!真真是无语至极!
他惊喜交加之间,一抬头,却瞧见秦明月又惊、又怒、又恼、又羞的模样,直觉得仿若有一道惊雷劈开了他的心扉,心儿剧烈地跳动起来!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
他迅速地站立起来,一把握住秦明月的手,急急地解释道:“方才在下情非得已,冒犯了姑娘,在下会负责任的。”
秦明月用力地甩开了他的大手,无法说出心中的想法,只能一直摇着头!什么负责不负责,他们还没有走到这么一步!他们只是亲吻而已,又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在观念开放的前世,这等小事算什么?
杜子腾却无法读懂她摇头的原因,他以为他今日的冒犯,让她羞愧难当。他心中也是懊恼不已,方才情急之下,他便只是利用她激走赵茹盈。
他便走到她跟前,再次用力地扣住她的玉腕,确认自己的诊断无误,这才放开了她,语气中带着做错了事的小心翼翼,“秦姑娘,你因中毒而无法说话。我方才已经给你诊断过了。我回去找了师父,立即给你送去方子,保管药到病除。这,这也算是我对冒犯你的诚心致歉。”
秦明月愤愤地抬起头瞪着他,那眼神如喷火一般。你都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了,你的师父能好到哪里去?可是这些念头,却只能在她自己脑子里转着,却无法说出来。她懊恼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杜子腾一人,他望着秦明月远去的身影,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正在此时,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响起一阵击掌的声音。随即,衣柜后的暗间里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俊逸男子。
他走到杜子腾跟前,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戏谑地说道:“想不到杜兄竟然有断袖之癖!看来,我要离杜兄远点了。”
杜子腾这才意识到屋中还有其他人,想起方才那一幕,俊脸甚是挂不住,讪讪地说道:“拓跋兄,见笑了。”
拓跋臻“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将手中的一把大胡须往红木雕花圆桌上一摆,摊开双手,好笑地望着俊脸煞红的杜子腾,“杜兄,你煞费苦心,演这么一出精彩的戏,终将赵茹盈赶走了,往后可要高枕无忧了。”
“拓跋兄又笑话我了。”杜子腾脸上火辣辣地,忍不住吁出长长一口气,又说道:“你不知晓,如若赵茹盈继续如此胡闹下去,迟早会被赵家知道。我可不愿意为杜家无端招来这等麻烦事儿。”
“哦。杜兄如此一说,那么,拓跋臻今日可给泽理国招来麻烦了。”拓跋臻皱着眉头道。
杜子腾一跃而起,一掌击打在拓跋臻的肩膀上,冷哼一声,“当年你为了解除婚约,还不是让我千里迢迢地跑去泽理国,给你瞎胡闹了一把吗?如今,让你帮我一把,你却在这里说着风凉话。”
拓跋臻嘿嘿一笑,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喝完后,便慢条斯理地说道:“嗯,今日我倒是过了把纨绔瘾了。把这莺燕楼给闹得鸡飞狗跳的,恐怕明日我哪里都去不了了。”
杜子腾扯过桌面上的大胡须,笑道:“把这个毁了,明日你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拓跋臻无奈地摇着头,“原来,好兄弟都是拿来出卖的!”
杜子腾压低声音道:“我爹不是暗中给你们好处了?”
拓跋臻这才正色地问道:“前些日子,你说你爹派你去秦家取了册子。怎么没有下一步举动?”
杜子腾摇头苦笑道:“摸不清楚他老人家的脾性。那日之后,他便没有下文了。他老人家只说了一句:该干嘛继续干嘛。”
他以为杜元志给他派了上次的任务后,应当会继续给他派新的任务。却没有想到,杜元志拿到册子后,便只跟他说了一句话:该干嘛继续干嘛。
“不过,我这儿有些消息,你可要听还是不要听。”拓跋臻故意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