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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聿廷完全一副慈父的样子, 这教宁颖嫣都忍不住回头看向他。
“爹爹,爹爹!”原来在宁颖嫣怀里的小女娃见得哥舒聿廷被一众孩子围住,忙在宁颖嫣怀里挣扎起来,欲要过去。
宁颖嫣便也松了手,任小女娃跑了过去:
“慢点儿跑,别摔着!”
这时哥舒聿廷已经安抚好一群大孩子,又安抚了一下小的,打发一群孩子去换衣服,这才走到宁颖嫣身边:
“起来了!”
说话间,很自然的就抬手要接宁颖嫣怀里的儿子。
宁颖嫣一愣,下意识就要避开。
哥舒聿廷见此挑眉看向宁颖嫣,便对上她有些忌惮的眼神,四目相对,见宁颖嫣脸上又是一红,心底顿时了然。
“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们去看看小小姐与小少爷们!”
妙歌与绿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忙拉着年轻的奶娘离开了。
宁颖嫣唇瓣张了张,刚在阻拦,就觉得眼前阴影压来,哥舒聿廷强势却不失温柔的接过她怀里的孩子:
“如果你觉得站着不累的话,我不介意你现在就躺下!”
宁颖嫣听得这般威胁的话,反而一阵羞恼不甘:
“你要是不怕把皇上的暗卫引来,我又怕什么?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像我这么矮的大可以高枕无忧,倒是你这个个儿高的,当心被压折了腰!”
最后一句话,宁颖嫣说的已经咬牙切齿。说话间,已经尾随哥舒聿廷进了屋子。
才进屋,就见哥舒聿廷猛然回头看她。
宁颖嫣一愣,下意识顿住脚步。
哥舒聿廷望着逞了口舌之快,但又分明依旧忌惮他“使坏”的宁颖嫣,不禁勾唇而笑。在宁颖嫣睁着大眼警惕的看他时,猛然凑近一步,在她的唇瓣蜻蜓点水的一啄,就又抱着儿子往屋里大步走去。
“腰折了更好,那样不就是你们矮个子居高临下了!而且,嫣儿那夜在上的感觉,为夫至今还是回味无穷的……”
一句话说得暧昧意味明显,气的宁颖嫣一噎,顿时一阵脸红心跳,却还忌惮他刚刚的偷袭被人瞧了去,赶忙回身将房门关上。
房门刚刚关上,却好像想起哪里不对劲,犹豫了一下,又想将房门给打开。
她就不信了,哥舒聿廷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敞着门对她“行凶”!
“进来换衣服!”
宁颖嫣刚想拉开房门,就听得哥舒聿廷这样的命令,下意识一愣,便回头望了过去,却见哥舒聿廷已经老神在在的在她屋里的躺椅上坐下靠住,将儿子调整了一个方向后,任他舒坦的靠在自己怀里,父子二人就前前后后的摇晃了起来。
小决儿似乎很受用这种状态,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当即咧开了无牙的小口咿呀的笑了起来。
“楚儿乖,喜欢爹爹抱,是吗!”
此刻明媚的骄阳自窗外洒进来,落在父子身上,仿佛为二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哥舒聿廷抬起修长如玉的指尖轻碰儿子娇嫩的小脸,笑容一现,仿佛这时间最炫目的奇花绽放,夺目而温暖的让宁颖嫣一时错不开眼。
心口突然就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好似情到深处的满溢,又好似另一种叫做亲缘情怀的萌生。坐在眼前的一大一小,是她的男人和儿子呵!
在这个异世,因着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产生了浓烈的归属感。
还落在门闩上的手收回,宁颖嫣缓步走到哥舒聿廷身边,弯腰蹲着与父子平行的位置,看了一眼哥舒聿廷,又拿脸去贴儿子的。
哥舒聿廷见得宁颖嫣的动作,唇瓣的笑意微微收敛,但眼底的柔情却是转了几分意味,与看儿子时的不一样,却更是深浓起来。
看着脸颊贴在一起的母子,哥舒聿廷在心底喟叹,似满足,似心安:
“对不起!”
听得这话,宁颖嫣诧异的回头看向哥舒聿廷。
哥舒聿廷漆黑的星眸不闪不躲的望着她,空着的修手跟着抬起,轻柔的触碰她的脸颊:
“如果跟在我身边有安全感的话,你又何故受这份罪?嫣儿……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好怕,怕我大业不成,留下你该如何是好?如果再有了孩子,你们又要如何立世!如果叫我现在就放手,我又有千万般的不甘愿,我明明还活着,怎么能任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
简短的几句话,诉尽了一个天之骄子的软弱之处。
原来,他可以无所谓输赢,但牵扯上她,便有了太多的徘徊不定。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他的身份处境,让他不知如何爱,才能够保全她。
“你就这么肯定,会比我先走吗!”
宁颖嫣听得哥舒聿廷这番剖白,心里是又感动又气愤,不禁带着恼意的质问他,却换来哥舒聿廷俊眉皱起。
下一刻,哥舒聿廷还触在她脸颊的手猛然一按。宁颖嫣不防,脸被按下,唇瓣猛然撞上哥舒聿廷的。
“唔,痛——”
哥舒聿廷毫不客气的,对着她的唇瓣就是一口,听她喊痛这才放开:
“不管天下之势如何改变,我能倒下,却不允许你有任何差池。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我哥舒聿廷也妄为丈夫了!还怎么做你的男人,你儿子的父亲?”
仿佛带着宣誓的斥责吼的宁颖嫣脖子一缩,再看哥舒聿廷的眼神,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是,所谓强者,不是没有弱点,而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弱点。如果说我与决儿是你的弱点的话,你既能保护好我们,又怎能罔顾自己的安危?我不求你为我们放弃什么,但是你一定要握好自己的命运,我眼里的哥舒聿廷不是万能的,却是万万不能比我先倒下的。我们已经有了决儿,有很多事情便没有了如果和后退的余地,所以,你原来的那些顾忌都该扔掉,现在该做的就是要一家人义无反顾的在一起!”
宁颖嫣说话间,眼神坚定的望着身边的男人,心底也是下了一定的决心。
“嫣儿……”
哥舒聿廷听得心里感怀,不禁就拉近她的头,一家三口脸颊亲密的贴在一起。小决儿睁着懵懂的眼,左瞅瞅,又看看,似乎懂得什么般,咧着嘴巴笑的灿烂非常。
“嫣儿,再嫁给我一次好吗?这一次,没有任何的设局,只是我想娶你!”
稍许,哥舒聿廷柔声开口。
宁颖嫣闻言心口一动,跟着道:
“你不是一早都谋划好了吗,还问我!”
哥舒聿廷闻言,眸光一亮。
他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说,以宁颖嫣的聪慧,恐怕也早已料到。
本来,鸿门就是他送给她入驻燕京后,作为稳住脚的礼物。结果她没有回来,他就只有放任北堂明倾逃窜。然后放出宁颖嫣的消息,引鸿门一众人现身。
不是他狠心拿妻儿作饵,而是他知道哪些人在宁颖嫣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何况还有他时刻护在暗处。
如今宁颖嫣带着舍生救灾的攻来,想必能够在燕帝那儿站稳脚跟。有了这个基础,等到将来,再有鸿门一事,那么燕京就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的身份可以和她匹敌了。
就是离了他,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的权势。
当然,这样的她,与如今贵为王爷的他,按理上是不可能结为夫妻的。试问,燕帝怎么可能让二虎为谋?
可是,如今人人知道他哥舒聿廷不能人道,注定不能有子嗣。
所以,哪怕给他滔天的权利,他也翻不上天去。
如今司空家的权势还在,燕帝如果想压制外戚,那么让他和宁颖嫣结合,便是最好的方式。
而他实际上没有任何的损失,那些从灾区带回的孩子,可以掩饰自个儿儿子的身份。以后他们不仅可以正大光明的一家人在一起,晚上还能正大光明的娇妻在怀。
“去换衣服,咱们现在就进宫求旨赐婚!”
“我这身衣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换!”
宁颖嫣看了看自己身上朱红色的衣服,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说起来,原来她虽为郎中,后来大家以为她死了,燕帝追封她为平康郡主,而今她的身份还不确定,穿便服进宫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之前跟圣上说,你在泥石流中受伤严重,被路过的村民所救。因为对方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让受伤的你在家养了许久。这终于方便的时候,正好被我接回来,一路颠簸又受了不少的苦,这才允你先在府里休息些日子再进宫面圣,你说你这被滋润的鲜艳欲滴的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他会怎么想?”
哥舒聿廷一方面交代了宁颖嫣待会儿不要忘记串供,一方面又调侃她此时的样子。
宁颖嫣听得滋润二字当即羞红了脸,嗔怒的瞪了哥舒聿廷一眼,便忙起身去换衣服:
“你敢正经一点吗?别忘了你现在是出了名的宦官王爷!”
“自古真正的宦官娶了妻子,有了儿子的也不在少数,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内庭副总管去逛了青楼!”
哥舒聿廷不以为然的笑。
“这么说,你也想做个风流宦官,去尝尝别的姑娘的滋味吗?”
宁颖嫣嗤笑,在屏风后将外衫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