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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水睿布置好兵马,眼见天色已晚,料想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发了,遂缓步到林黛玉帐内辞行。林黛玉正歪在榻上看书,见他过来忙将书扔了迎上去,让到帐内的一圈椅子上坐下。她已听林如海说了行军诸事,此时免不了要问问水睿的准备情况。
水睿笑道:“不劳玉儿操心,都已准备齐备了!”
林黛玉递了杯茶过去,道了声:“这就好!”又看到帐外兵马走动,不时还有微风吹动帐帘,喧嚣之声不绝于耳,扰得人心烦意乱。不由凑在水睿耳边,低声道:“睿哥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空间如何?”
水睿听罢,眼睛一亮,连声道“好”,空间里时间与外界不同,进了空间他又能与玉儿多相处些时间,又何乐而不为?
正想着,但觉眼前一晃,已处于一个山环水绕的绝妙之地。仔细一看竟是前不久才游览过的一个小山峦,方才只是在高处俯瞰,就觉得此处较之别处更为清秀挺拔。如今身临其境,更觉葱葱郁郁,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皆玲珑巧致,不似人间,不由连赞了几声“妙,妙,妙!”。
他这声妙不止是赞这山石草木,更是赞这空间的神奇。即使不是第一次来,他仍是忍不住惊奇不已,天下竟有这么神奇的事物儿,也只他的玉儿配拥有罢了!
林黛玉见他喜欢也甚是高兴,意念一闪,就有一方小榻凭空现于一个树荫之下,二人坐了,林黛玉笑道:“方才我们御剑而行的时候我就说过此处山峦树木与别处不同,果然没错吧!”
水睿笑着连声称是,又想到了什么,不由郑重了脸色,道:“我一进这空间就没了时间的概念,好玉儿,你可一定记着点时辰,好歹别让我误了事才是!”
林黛玉正拉着水睿的手把玩,时不时的抚过对方痕迹深刻的纹路或是漫不经心的掠过练剑留下的薄茧。闻言笑道:“这一点睿哥哥尽管放心好了,我人虽在空间,外界的事还是知道的,保证误不了你的事就是了。”
水睿听罢才放下心来,眯着眼享受对方的抚摸,一副慵懒的样子,看得林黛玉忍不住去揪揪他的鼻子,她也确实这么做了。水睿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在意,由着他的小爱人胡闹。
林黛玉不爽,就该揪为捏,水睿呼吸不畅,长大了嘴,伸出舌头就在林黛玉手心轻舔了一下。故意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大笑道:“玉儿,这可是你来招我的!”说着就双手齐下去挠林黛玉的痒肉,后者躲闪不跌,娇喘着连连讨饶:“睿哥哥,我知错了,饶过我这一遭吧!”
水睿听了越发来劲儿,道:“哪有这么容易,我鼻子可都给你揪肿了!”说到这停了下来,故意沉吟道:“不过,想让我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叫声好哥哥来听我就饶你怎么样?”
“哼,我才不叫呢?”林黛玉说着就在水睿身上乱捶着。
水睿腾出手,哈了几口气,笑道:“哦?玉儿不肯叫,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将手往林黛玉腰间放。
林黛玉知道今天不服软水睿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了,忙拦住道:“好哥哥,我真知错了,饶了我吧!”唉,目前只能这样了,总不能让她用法术吧,那也太丢人了!
水睿遗憾的收回手,道:“这就是,早叫不就好了!”
二人又闹了一会子,就开始聊些闲话或是关于战局的看法。水睿还笑言今日帅帐议事之时林如海不允他的提议之事,听得林黛玉直笑他得寸进尺。上次情况危急,爹爹才会让她前去,难道睿哥哥真以为爹爹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倒真是笑话了,军中又不是没人?
二人坐在一处尽情畅言,直到林黛玉说时辰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真要误事了,水睿才起身打算离开。林黛玉却仍是坐着,招手示意水睿上前,水睿也不问何事,只笑着走去,在林黛玉身前站定。
林黛玉伸手就把他腰间挂着的一个玉佩解了,从袖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换上。水睿看着上面复杂的防御阵法,心中蕴藉不已。见其璎珞上的花纹繁复、精致典雅,又恐林黛玉做这些费了心神,遂道:“玉儿何苦费这神,你上次给我的玉佩我还没戴呢?”
说着就从怀中摸出一块玉来,正是在苏州行军前林黛玉送他的,上面也布了些护身的阵法,但明显没有现在这块精密。林黛玉见他将自己送他之物贴身放在里衣,知他是爱惜,心内也不由暖暖的,忙催着他放好,又道:“哪里就那般娇弱了,做这么个玩意儿就能费了心神?哼,我的修为可比你高多了!”
水睿一听,也知是自己多虑了,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又岂能不时刻挂心着。又恐林黛玉不高兴,忙笑道:“那是自然,玉儿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可我,我这不是心疼你吗?”说着竟涎皮笑脸的就往上凑。
林黛玉见他说的轻佻,轻啐了一声,一拳捶上他的胸口,笑骂道:“你如今倒是越发会哄人了,哼,小心我到爹爹那里告你个轻薄之罪,看你以后还见不见得到我!”
水睿一听倒唬了一跳,连声讨饶,暗恼自己沉不住气。即使他们二人已是互生情愫,但到底没有成亲,有些话还是要注意的。所谓“君子慎独”就是要看一个人私下里能不能管得住自己,他这是跟君子的标准差远了。万一玉儿真告诉了林大人,以林大人爱女成痴的本性,他可以想见自己未来生活的悲催,倒真是因小失大了。
林黛玉见他信以为真,脸上已带了忧色。撇过脸偷笑了一声,大发慈悲的说:“我给你的你只管戴着就是了,要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真告诉了!”
水睿此时也知道林黛玉是故意逗他,笑道:“我的好姑娘,听你的就是了!”哼,刚刚还差点就被这丫头唬住了,他们从小相识,她这点小心思倒不难想透。怪只怪在他水睿聪明一世,偏只在她的身上没了主意。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如痴如狂,又怎能不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不过他水睿甘之如饴也就是了。
林黛玉见水睿不语,只顾痴笑着看她刚刚才系上的美玉,不由得屈肘碰了碰他,促狭的问:“睿哥哥可是傻了?我们得出去了,不然你的亲兵非急疯了不可!”
说着就携水睿出了空间,而后者还不及反应,就觉眼前景物一变,已是置身帐内,门外小兵火急火燎的喊着“殿下”二字。林黛玉推他道:“快去吧,外面叫你呢?”
水睿闻言转身走了,林黛玉见他走得爽快,不由暗恼:哼,临走之前连个告别的话也没有,真是白对他好了!正气恼间就见水睿掀帘将头伸了进来,用口型对林黛玉道:“玉儿保重,我会想你的!”
林黛玉也笑着用口型回了一句:“万事小心!”
水睿又伸着头对着里面挤眉弄眼一番,逗得林黛玉轻笑不已,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乱叫:“殿下,该走了!”
水睿笑着摇摇头就走开了,林黛玉仍是忍不住掩嘴儿轻笑,这家伙,越来越没有皇子的样子了,难道真是跟着这些军营里五大三粗的汉子学野了不成?呵呵,不知道皇帝和太后见了他这般泼皮的模样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斥他失了皇家的体统?
林黛玉的营帐就在帅帐旁边,这里的情况自然瞒不过林如海。见水睿兴冲冲的走出来,就又将人叫来嘱咐了一番,无非是“万事小心”、“以安全为要”、“要沉得住气”之类的话。当看到水睿腰间的玉佩时不由暗叹一句:女大不中留。也罢,这八皇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把女儿交给这小子,总比交给其他不了解的人强。
林如海嘱咐之事水睿都一一答应了,约定好接头的暗号、出兵信号之类的东西,就带领轻骑沐浴着一弯新月出发。
水睿走后,林如海又叫来宋怀义大将军并几个将领、谋士,商议排兵布阵之事。到了晚饭时分,亲兵前来询问,林如海索性让其将众人的饭都一并拿了来,就在帅帐吃了。饭毕,接着讨论,一直到三更时分,方确定了最后的攻略。
林如海打发众人回去,见林黛玉帐内还闪烁着灯火,就缓步走去。掀帘一看,只见林黛玉正趴在床榻上剪烛花玩呢?不由笑问:“玉儿可是无聊了?”
林黛玉扔了剪子就拉着自家爹爹让到榻上,从空间里取了杯茶水递过去,半怒半嗔的道:“爹爹还说呢?要不是你偏不许我去打仗,女儿也不至于无聊的剪烛花。”
“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刁钻了!”林如海骂道,但那眼里怎么看怎么有些笑意,“怎么,为父为你好,反倒要落了不是了?”
林黛玉抱着自家爹爹的胳膊笑道:“爹爹想要我说你的好,就也给我一支兵,我保证给您打座城池下来!”
林如海被她这认真的样子逗乐了,点着女儿的额头道:“胡说,哪有女孩子家打仗的,我让你跟着大军已是破例,其他的都莫要再提了。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都是跟八皇子学坏了,以后不许老去找他!”
林黛玉一听此话不依了,咕哝着道:“哪有,睿哥哥可从不说大话的,再说历来女子打仗的也不稀罕,花木兰不是还替父从军吗?”
林如海听了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端起茶杯喝了几口,佯怒道:“你看看,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向着人家了,为父倒要靠后排了,真要嫁出去了还了得!”
“怎么会,爹爹在女儿心里永远都是排第一位的,就是成亲也不会变的。
林如海听了此话也乐了,“哎呦”一声笑道:“了不得了,现在的小姑娘说起成亲都没羞没臊的,除了睿儿还真没人敢要呢?”
林黛玉听了不依,直嚷“爹爹欺负我”,父女俩闹了一会儿,就开始说正事。林如海道:“玉儿,你明天跟为父随大军出发,不许私自擅离,知道吗?”
林黛玉捂着耳朵直摇头:“爹爹,我知道啦,您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哼,不多说几遍你就不长记性!”林如海点着女儿的头,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爹爹,我这次真的不会乱跑的。”林黛玉满脸郑重作起誓状。
“你知道就好,不早了,早点睡吧!”
林黛玉送林如海出去,自己掏出今天从水睿身上接下来的玉佩把玩了一番,用帕子裹了,放在枕头下塞好,又拍了拍,含笑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