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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合顺宫中,玄九如同一具牵线木偶,有时事情来得太快,变化太复杂。原本得知真相的玄九就有些转不过弯,就在她想理顺思绪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带着不相信,不甘心,和无边的恨意。玄九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冲击的要散开了。为了保护自己,玄九将自己的灵魂封闭,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原本以为身体会被另一个灵魂接替,谁知它只是发出一声尖叫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照顾玄九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战战兢兢,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见过皇帝后就变得痴傻了。若是这份罪过算在她们的头上,可就要命了。期间太医来了好几位,把完脉都走了,都说许是突然变成公主,高兴的一时傻了,过些时日就会好。
眼看着到了大年三十,远在封地的王爷也都回京团圆。皇帝更是张贴皇榜合顺公主归朝普天同庆。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的。
一大清早玄九就被搀扶起身,沐浴更衣,穿上最华丽的宫服,头戴华丽珠钗,几个宫女一同装扮她,点燃香薰,**的熏香薰得玄九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泪水刚要流出就被侍女用手帕轻轻蘸去,怕花了她的妆容。直到所有程序都完成,玄九又被披上银狐皮毛制成的华美披风,扶上软轿。被人抬到一架由八匹骏马驾驶的马车上。马车四面都是几近透明的薄纱垂帘。一张靠椅被钉在中间,上面铺的厚厚的皮毛,脚下也是厚厚的皮毛。
玄九被扶上马车,安坐在椅子上,宫女将她的披风裙摆,都仔细的摆放成最美的样子。一个皮毛手揣里面塞了一个精美的暖手炉。玄九的手被轻轻的塞入手揣里。
“起!”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马车缓缓开动。
公主出行,公主出行,公主出行……
不过半天的时间,中州合顺公主的美丽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寺庙里以合顺公主为本,雕刻了新的菩萨金身。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就开始作诗作词的赞美合顺之美。甚至有几个略有名气的画家因为画不出合顺之美,硬生生的把自己逼疯了。就在玄九美名播散的同时, 合顺无心痴傻的小道消息也在京城里悄然蔓延。
被拉着游街的玄九,在京城里转了一圈就被送回皇宫。休息了一会,简单的吃了一些食物,又换了一身霓裳羽衣之后青娥亲自扶着玄九来到皇宴席上。如木偶般的合顺公主被安排在皇帝右手边第一个座位。不言不语,不闻不问,不吃不喝。在玄九对面的位置,皇帝的左手边第一位是太子的,再往下是诚王的。后宫佳丽都坐在第二排。皇帝身旁的后位被搬离,如今只有一个皇座。
下面的臣子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好一派和谐景象。丝竹声响起,皇帝驾到,歌舞伶人开始歌唱表演。小食美酒桌桌都是喜庆欢快的气氛。大臣们不时上前向皇帝敬酒,向太子诚王合顺公主敬酒。太子病重,不饮酒以茶代。诚王谦谦君子,有礼有节,但凡敬酒的都会奉陪,温润中带着好爽,博得一干臣子的好感。合顺公主,则如同木头般,视若无睹。美则美矣就是没什么活人味。
都是皇家子弟,但是在皇帝眼中却各部相同。看向太子的眼神,多少惋惜。看向诚王,笑容里藏着厌恶。看向合顺,怜惜中藏着期盼。君心叵测,皇帝的心思是最难猜想的。在大臣眼里,太子已废,诚王是最好的人选,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合顺公主,但是于大局并无相干。
宴席上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君与臣同乐,一派和谐。不时有人跳出来献艺,为的是图一个乐呵,更为了能在皇帝面前露脸。有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有后面跟着的,正逢年三十,皇帝也图一个放松,无论表演的如何,统统有赏,当然表演的好,赏得就更好一些。吟诗作对,舞剑投壶,讲段子,扯笑话。朝臣们乐在其中。后宫也不甘寂寞。才人贵人纷纷献艺,唱歌、跳舞、弹琴作画,为这皇宴更添一抹艳色。
就在如此热闹的场景之中,却有几处违和。一处是太子,身残自然心思重,虽未被摘了太子的头衔,但是有跟没有倒也没什么区别,毕竟九五至尊必须是健全之人。另一处就是合顺公主,美得让人窒息,气质更让人窒息。就如同那庙里的泥胎,无欲无求,无声无息。看她就有种想上香的感觉。这两个人分做皇帝两旁,到显得皇帝有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
灵魂闭锁的玄九,虽然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但是心里却明白的很,她能听能看,也能思考,只是不能控制身体。她借尸还魂,虽然查出了本主的身世,但是却与本主最原始的意愿相违背。本主的残魂受不了刺激,伤了九妹的灵魂,导致九妹为自保一时间丧失了身体的控制。如今所有因果齐聚一堂,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太子早就死了,还被她亲手炼制成蛊。若真如皇帝所说,玄九相当于帮了外人一把,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这里面的误会可就太大了。可如今后悔也晚了。而太子却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竟然死而复活,还坐在自己对面,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真不知这具躯壳里,到底是谁的魂魄。
皇宴一直开到半夜,最后时刻以漫天的烟火收尾。烟火过后宴席散了,大臣们都各自回家守岁。留在宫里的人则换了另一个院子,也是要整夜不睡守岁的。
玄九被扶到热乎乎的炕上。太子也被人安排在她身旁。残疾人被安排妥当后,其他人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皇帝点了两个妃子跟诚王一起搓麻。几个太监总管站在边上叫好。其她妃嫔则三两一堆的坐着嗑瓜子说闲话。偶尔也有遮着嘴打哈欠的,虽然都有些困倦,但是岁总是要守的,这可是老辈传的规矩。
太子自从玄九在皇宴上亮相,眼神就从来没离开过玄九身上。如今又被安置在一块,太子看玄九的眼神更加热切了。太子的眼珠子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渐渐的变得越来越红,红的人都要滴出血来。而玄九熟悉的煞气也渐渐自太子身上散出。玄九如今控制不了身体,连出声警告多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的变化。
子时三刻,太子身上的煞气已经浓重的让人难以忽视,煞气流转原本的热炕都变得冰冷,玄九坐在他旁边,煞气好似认识她一般,围绕着她好似在亲昵的抚摸。突然太子伸手将玄九抱到怀中。屋里其他的人也发觉了太子的异常。诚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上前一步将皇帝挡在身后。
“各自回宫吧!”皇帝发觉不对劲就将屋里的妃嫔都打发离开。
片刻,屋中除了太子、玄九,诚王,皇帝四人,就是大内护卫。太子猩红的眼睛终于引起屋里其他人的重视。
“太子,合顺公主是你妹妹,不可逾矩,快将你妹妹放下。你若是累了就回府休息吧!”皇帝试图劝太子将玄九放下。
但是太子好似没听见一般,仍将玄九抱在怀中,并且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他这样表现,似乎激怒了皇帝,皇帝上前一步,想要上炕将玄九自太子怀中拉出。但是诚王跟几个护卫瞬间挡在皇帝身前。
“父皇,儿臣劝劝太子。”诚王说完小心爬上炕。“太子殿下,合顺公主是妹妹,你这样对她,会吓着她的。”说着话,诚王缓缓接近太子。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玄九的脚了。太子突然暴起,自边上的窗户窜出屋去。
皇帝见此真的生气了。顾不得其他拔身追出。诚王及护卫见状立马也跟了出去。黑夜里,太子的身法飘忽不定,追在后面的人越跑越心惊。太子重伤几乎瘫痪,如今却突然先露出高超的身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一追一跑,两拨人一同来到冷宫。太子抱着玄九越墙而入。皇帝追到冷宫门前猛然停下脚步。整个皇宫都张灯结彩,只有这一处院子,冷清惨淡。皇后的灵柩被送到白马寺由高僧守灵。如今这冷宫里空无一人。里面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想到太子那双滴血的红眼睛,所有人都感到心里一阵颤抖。
“父皇,儿臣带人进去就行了,您会去等儿臣消息吧!儿臣定然将合顺公主跟太子平安带回来。”诚王上前请命。
皇帝转头看着诚王,诚王满脸的真诚。诚王确实优秀,无论是才貌还是德行,他都是很出众的,这一点皇帝心里也是明白的。但是就是因为优秀皇帝才更讨厌他。血脉才是根本,诚王的血液里流淌的是罪血。是肮脏的,诚王是**的种子,许久以前皇帝就查清了诚王的身世。皇帝能容下诚王只因为没找到除掉他的机会,诚王必须死,但是身世却不能公开,皇家丢不起这脸面。
今夜,太子暴起,竟然最后逃到了冷宫,这是皇帝万万没有料到的事。冷宫里埋藏的不只是疯癫有罪的妃嫔,更有许多不可说的秘密。这里可以说是他在这皇宫中最不想来的地方。
一阵冷风吹过,呜呼的风声好似鬼哭,冷宫闭锁的宫门被吹的哗啦啦作响。好似在示威,在嘲笑。
“朕的子女,朕自己救。”说完皇帝一挥手,侍卫上前打开冷宫的大门。皇帝在大内高手的前后护卫着进入冷宫。
诚王听到皇上的话先是一愣,心里咯噔一声。本王不也是皇上的儿子吗?难道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的?犹豫了一下,左手不自觉的扶上自己的胸口,最后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今夜太过诡异,太子之事诚王心知肚明,太子早就死了,如今在太子躯壳里的不知是何处的孤魂野鬼。为此他还特意寻高僧请了辟邪的宝玉,求来之后他就挂在胸前不离身,如今正是检验宝玉的时刻。
玄九被太子挟持到冷宫,到了她熟悉的地盘,玄九的心里多少有些镇定,如今不镇定也不行了,控制不了身体,她如今只是一个看客。
太子小心将她放下,飞身上了屋梁,找出了玄九藏的那具骸骨。这让玄九很是震惊,那尸骨她藏的隐蔽,太子怎么会知道?招魂蛊,煞气指环,尸骨消煞。瞬间玄九好似明悟了什么。
太子身死魂散九天,尸体被她炼制成蛊,不腐不烂。而地下溶洞的尸体因却为身处阴阳交接之处,虽然身死,但怨恨化为煞气凝结,魂魄溶于其中聚而不散。而她又恰逢其时的进入到地下溶洞,因血脉关系,煞气凝结于她的手指上并将其魂魄附着己身 。虽然玄九之身并非魂魄本体所生,但是双生子本就是血脉相同。如此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太子的血脉也是相同的,所以玄九炼蛊的时候,煞气指环里的魂魄就借机潜入太子尸身,鸠占鹊巢李代桃僵。
想通了这一切,玄九顿时觉得清明了许多。好似压抑在胸中的一口气被吐了出去。找到前身尸骨的太子,将包袱背在身上,弯腰又抱起了玄九,直奔后院的枯井。如今玄九虽然心里清明了,但是即将要面对的状况又让她开始头疼抑郁。
一对双胞胎兄弟,本来应该和和睦睦快快乐乐的一起长大。却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被分开,反目成仇同室Cao戈。一个成为天下共主,房子,票子,妹子一握在手。另一个却成了见不得光的影子,不但没有福利,还要舍生忘死的保护全占的那一个。不知真相也就罢了。偏偏还被他知道了真相,心里瞬间扭曲。你的女人我也能睡,你的房子我也能占,你的票子我也能花,你的性命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收了。
一场人间悲剧就此上演,当然其中少不了想趁机占便宜的小人,比如安庆王爷,若非他从中作梗,双胞胎兄弟早就一死一活,闹不出这么些的幺蛾子了。当然最后他也没捞到什么。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捞到。
如今玄九这个唯一的皇家血脉被劫持。也许在别人眼里算不上劫持,毕竟太子也是皇家血脉。
跳下枯井,太子抱着玄九轻车熟路的来到溶洞中,湿热的水汽弥漫在洞中。太子抱着玄九径直走到中间的水池边,一跺脚身上的煞气窜出,周围的水汽瞬间凝结成雨。玄九穿的可是霓裳羽衣,水滴顺着羽毛滑落,玄九的身上倒还干爽,但是外观就不是那么飘逸了。怎么看怎么像落汤鸡。
太子将那袋子尸骨随意丢到一旁。一手抱着玄九的腰,一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用外衣裹住玄九,太子将玄九轻轻放下。
太子的外衣,里面是有一层皮毛的。宽大的衣服几乎将玄九整个包裹。靠坐在池边,玄九眼看着太子打开前身尸骨的包裹,他找出包裹里面的金冠,从容的戴在自己的头上。
地上的尸骨散落。戴上金冠的太子气质突然一变,君临天下。而此时皇帝已经带着两名护卫追到溶洞。
“大胆,你可知自己是谁?”看到太子的装扮,皇帝顿时怒火中烧。
太子嘴巴张张合合好似在说话但是却出不了声音。气从喉过方能出声,太子他不过是一具躯壳,那里有气?许是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太子又一跺脚,一根手指猛然插向自己的喉咙。
皇帝惊呼“不要!”
一根手指头插在喉咙的太子嘴巴张张合合,渐渐的发出呼呼的声音。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皇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而他身边的侍卫也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你…赫赫…可…知…我…斯斯…是…谁?”太子从喉间挤出这么一句话,煞气从他嘴里冲出。
皇帝一听太子的问话,再一看周围,地上散落着白骨,玄九靠坐在一旁。太子一手插喉,不但没死,反而发出声音开始说话。渐渐的皇帝的眼神变得幽暗,好似明白了什么。
突然,皇帝抽出刀剑。玄九以为他要动手杀了太子,却不想他反手杀死了身边的两个护卫。护卫死的不明不白,眼睛瞪的如铜铃大小,不解的看着皇帝。
“咯…咯咯…咯你…知道…我…了!”太子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妖孽,你要如何?”皇帝反问。
“呵呵呵…呵…”太子发出生硬诡异的笑声。
“以命抵命,血债血偿。”这两句话太子说的极顺,这是他十几年来的夙愿。
听了他这话,皇帝眼中冷光一闪。“做梦!”
话不投机半句多,瞬间俩人,不!一人一鬼战成一团。太子之身不过一躯壳。一剑刺穿心胸,也无大碍。可皇帝却是实打实的肉身,刀刀见血。不多时就变得狼狈不堪。太子一个侧踢将皇帝撂倒,接着伸出一手抓向皇帝颈间。
若说身为皇帝怎么可能没有一些辟邪的东西呢!皇帝颈间带有一个金丝玉芯的项圈,上面刻有龙纹。太子的手爪瞬间,项圈发出嗡的一声。太子的手掌瞬间焦黑,他后退了几步。
肉身不可触碰!太子身上都是阴气,一碰到皇帝身就触发了项圈防护。这就是一个转机。皇帝见状捡起边上的宝剑,再次起身与太子激战。太子的右手好似因为项圈的缘故变得有些迟钝。皇帝趁机斩断了他的手腕。太子要想伤到皇帝,只能用武器,贴身又会被项圈所伤。
一来二去反而皇帝渐渐的占了上风。但是随着战局的胶着,皇帝的体力渐渐不支。此消彼长,战局的优势又被太子掌控。
看着战成一团的两个人,玄九神情复杂。如今的她只是一个看客,要问她希望谁赢,她现在也说不清楚。借尸还魂,玄九算是已经解开了这具身体的秘密。但是本主想要什么结果,她现在还是搞不清楚。毕竟这里面的纠葛实在太复杂。一切也只能看天意。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玄九才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因为本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诚王眼看着皇帝跳入枯井,他追上前询问守在井口的护卫。护卫只说皇上让其严守枯井,禁止他人进入。既然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得不遵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诚王在井口来回徘徊,渐渐的开始担心。最后他实在等不急了。暴起,推开护卫跳入井中。
当诚王摸索着走到溶洞的时候,只见,皇帝一剑劈开太子半面头颅,而太子则一刀刺入皇帝肚腹。双双倒地。
“不!”诚王一声怒吼,奔向两人。
太子的头颅被劈了一半,煞气从头颅散出,凝聚成一道黑影。皇帝手捂着肚腹,倒在地上看向虚空。黑影向他伸出手,好似邀请。
诚王跑到皇帝身边,轻轻抱起皇帝。
“父皇?父皇?您挺住,儿臣给您找御医。”诚王双眼通红,泪水渐渐涌出。
皇帝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黑影。诚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紧接着愤怒的拽下脖子上的护身宝玉,丢向黑影说“滚,你这个妖孽!”
宝玉闪烁着温润的光,黑影被击中,渐渐的开始变淡。但是他还是那个邀请的姿势,好似在等皇帝做出决定。
皇帝突然笑了,血沫子顺着他的口鼻喷出。他无力的抬起一只手伸向黑影,然后不舍的看了一眼玄九。
玄九突然感觉身上一清,一个淡淡的影子从她身上浮出,看似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皇帝眼神突然一凝,手无力的落下。一个影子自他身上浮出,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伸向变淡的黑影。
“不!”诚王紧紧的抱着皇帝,声嘶力竭的哭号。
三个影子的手签到一起之后,渐渐地化为虚无。玄九勾了勾手指,酸麻刺痛感顿时袭上心头。她又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三天后诚王登基,昭告天下,皇帝,太子,合顺公主暴毙。并同时贴出一张通缉令,被通缉人,李九。罪名,谋逆。赏金万两。
**得知消息后,集体上书逼宫。永明公主,毕荣侯爷,亲自带家丁护卫在宫门前抵挡。嫡仙似得小侯爷则拿着圣旨连夜赶到刘横山驻地求援。刘横山得消息后迅速上京带兵救驾。十天后诚王稳定了朝中的局势。京城中心暗营的头领这才将暗营的玉牌交给诚王。诚王借机清洗了朝中所有的反他的力量。将大权牢牢的握在手里,终于坐稳了江山。
接着罗兰国昭告天下,花贵妃暴毙。
一年后,姜家表姑娘被抬进宫,封为云妃,赐红云阁。而因皇帝暴毙,膝下无子被送与白马寺出家的姜家二小姐被特允回家修行。而此时姜家的大权已经交给了姜娟。
在白马寺山下的镇子里,有个江湖郎中名号九妹,每逢集市就摆摊卖药,算命,看阴宅据说还颇有些门道。小日子过得不能说富足,但也衣食无忧。
双子祸国,非天命,而是人为。皇家血脉断。天下悄然易主,风云变幻,都应了那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看了看天边的云,玄九收起招牌,今天挣了五十文钱够晚上吃饭了。再过一会要下雨了,还是早点回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