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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乐痛哭流涕,冲着那人影哭爹喊娘:“娘!不……兄台!快来救救我!”
“救命啊!”她嚎的声嘶力竭,那白影也不慌张,悠悠然用白玉扇挑起合欢树垂下的枝条,站在大道上从容地往她这瞅了一眼。叀頙殩晓
五官英俊至极,黑漆漆的眸闪着饶有兴趣的光芒,举手投足间透着股雅致的味道。
树影斑驳,阳光如碎金般洒在他脸上。合欢树火红的花,衬着他白玉般的脸,更显尊贵雅致。
他的出现,在童小乐眼中简直如天神下凡一般,自带光环。
“被树卡住了?”白衣男问。
清润好听的男声让童小乐从花痴中回神,她连忙点头,一脸哀戚地瞅着白衣男:“求求你救救我,我动不了了。”
虽然让他这一个不染纤尘的人钻矮灌木有点破坏美感,但她更不想被卡在这苦苦等另外一个人出现。
“那里有一个洞可以钻过来,小心不要被卡住哦!”童小乐连声指挥着。
白衣男轻笑出声,却站着未动,只是打量着她。
“你放心,你要是救了我,以后你就是我哥们!少不了你的好处的!”童小乐见他不动,以为他想趁机谈个条件,当下急忙开口:“日后你到醉天下,我请你喝个够。”
“抬头。”白衣男突然开口,童小乐一愣,依言做了。
“挺胸。”
“收腹。”
一系列命令后,童小乐突然觉得胳膊一酸,被一重物狠狠砸上。
“嘭”地一声,她被重重砸下树杈,获救了!
虽然被摔得七荤八素,但总算出来了。童小乐揉着酸疼的胳膊,见一柄白玉扇破空而来,她一个驴打滚狼狈躲开,只见白玉扇转了圈“啪”的一声又自动回到白衣男的手上。
原来她是被这扇子砸下来的。
真是好身手!
童小乐一双大眼放出万丈光芒,她顾不得全身疼痛,连忙钻出灌木丛,屁颠屁颠来到白衣男跟前,准备抱大腿,拜师!
没走近,她就停住了。
他***熊,这身影她认识啊!这不是冷月山庄那妖孽冷西凤嘛!
树荫下,冷西凤一袭白衣,头发用墨玉冠挽起,翩翩风采,无人能及。
童小乐愣了愣,突然转身,撒腿就逃了。
她逃得毫无端由,倒是叫冷西凤有些诧异。一只褐黄色的猫温顺地蹲在他脚边,喉间发出“咕咕”的声音。
冷西凤弯了弯眉眼,轻笑了声。
童小乐将自己关在房中,头埋进被子里,如同鸵鸟一般缩起来。
她就这么匆匆忙忙逃回来了!等回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何等丢脸的行为,她甚至都忘了嘱咐冷西凤不要将她卡树上的事情说出去。
啊!卡树上!
再次想到这个事情,她立即又深深埋入被中,手握成拳将被子当沙包一样打。
至于她为何会有这样几近别扭的举动,她自个也不明白。
只不过那时,站在合欢树下,对面是笑意盈盈的冷西凤。她心底深处竟然隐隐浮现四个大字:“自行惭秽”。
她爬起来,对着镜子梳妆,一直到乱七八糟的头发顺顺贴贴,一丝不苟的扎起来,她才住手。
盯着镜子瞧了会,觉着不对,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把折扇,自命风雅的扇了扇。
虽然没有那股子雅致的风采,但是迷死人的脸蛋却为她加了不少分。
童小乐摇了几下觉得没意思,自己倒凭地别扭起来了。
她将扇子随手一丢,展开画板,铺上宣纸,画起画来。
不出一会功夫,雪白的宣纸上,一颗开着火红花朵的合欢树跃然纸上。树下隐隐约约可见一人,手执白玉扇,神采如玉,竟与冷西凤有七八分像。
“童子,今儿晚上游船,去不去?”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魏玉阳。
童小乐听了精神一震,连忙答应:“去!当然去!玉女,你走的时候叫我啊!”
金童玉女,是小时候大人们对他们的戏称,童小乐觉着好玩,就一直叫魏玉阳玉女,直叫得他恶心不已。
她边说边将刚画的画揉成团,想找个打火石将它烧了,毁尸灭迹。
但一时没找到,只好揣兜里,打算待会丢厨房灶眼里烧了。
打开门,魏玉阳还在外面,靠着门好整以暇看着她。
见她出来,伸手对着她梳的服服帖帖的头发就是一顿揉。
“大白天的缩闺房里,干什么勾当呢?”
童小乐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抬脚就踢向他的膝盖:“别拿你对付姑娘们的那一套对我,装什么装。姐姐我乐意大白天呆房里,你管得着么?”
童小乐比魏玉阳早出生一个时辰,一直以姐姐自居。
小时候魏玉阳矮,她欺负他惯了。
谁知他过了十五岁,突然像是被谁扯着脖子往上扯一样,楞是高出她一个头有余。
“你是背着哥藏了什么人吗?”魏玉阳嬉皮笑脸地越过她,往房里瞅了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童小乐狠狠踩了他一脚,苍青色靴子,上面绣墨黑色松纹,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踩了痛快!
果然,魏玉阳心疼地弯下腰拿着个手绢直擦灰。
“这可是从吴旭国买来的墨锦,请了最好的绣娘缝制的。”
童小乐看魏玉阳心疼,本来郁郁寡欢的心突然开阔了,又恢复到以前精神满满的状态。
“玉女,你说怎么那么多姑娘喜欢你这怂样。”
魏玉阳其实长得挺好的,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一双细长的眼还勾人,笑起来见眉不见眼,总之算是好看的。
但在童小乐眼中,他魏玉阳不管怎样,就是怂,就是一身流气。
魏玉阳坐在门槛上,伸直腿,将那双踩脏的鞋递到她眼前。
“哥就是怂了怎么着,吃醋了?你说你怎么赔哥的鞋子吧!”
苍青色的鞋面被他这么一擦,愣是擦出了一个洞,童小乐瞅一眼,翻个白眼。
“你丫有病吧!”
魏玉阳亮出一口白牙,伸长腿甩着那鞋。
“甭管有病没病,你欠哥一双鞋,你得帮哥个忙,还哥人情。”
童小乐闻言,对着他拖曳在地上的湖蓝色袍子又是狠狠一脚,蹭出黑乎乎一个鞋印。
“说吧,这次又是看上哪个姑娘?”
魏玉阳也不介意被踩的袍子了,嬉皮笑脸站起来:“倾君院的花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