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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是纨绔子弟,这学从来没好好上过,家里公司的事务也从来没有认真经手过,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贾家账本上的猫腻都找出来。
当年被家里赶了出来,自己成立个小公司都被所谓“朋友”荐来的小会计把身上的钱骗的精光,张元可是下了狠心苦学了会计好一阵的。虽然这个好一阵连一年都没有,应付现在这样简单的账本,还是尽够的。
还没到晚饭时分,张元和贾琏一行人,都带着各自的成果回到了大花厅。
“这账册上记载,四年前,因为洪水的缘故,将金陵的四千亩河滩良田卖出,又买进同样价钱四千亩远离河岸的良田,从此再无水患。如此看来,二弟妹真是持家有方啊!”
贾母听了,脸上僵硬的笑笑。
贾政不通庶务,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大哥这样欢喜,自己母亲却像是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这里有什么问题,一样是良田,还没有水患,有何不可?”
这个贾政,还在工部当值,却连这点子事理都不懂,张元撇了撇嘴。
自小长在金陵,家中也曾经是大地主的刑氏解释道:“咱们金陵这样的地方,河水冲出来的河滩是最肥沃的地方。种出来的东西产量最高,品质最好,邻着河也最方便运出来。除了像四年前那样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就在平时,这样一亩田是寻常良田要多出两层的产出。咱们的日常吃的御田粳米,也是这个地方种出来的才最香甜。”
说到这里,刑氏捂嘴一笑,朝着苍白着一张脸的王氏慢悠悠说道:“没想到弟妹和薛家太太关系这么好,一个估价得有十二两银子一亩吧,一个就只有八两银子一亩。这其中四两银子的差价,弟妹居然一点不计较?”
“王氏,你!”贾政眼睛像淬了毒一样望向王氏。每年薛家往贾家送这么大的礼,贾政一直以为是薛家太太和自己妻子姐妹情深的缘故,如今看来,难免有这些私下交易的缘故吧!
债多了不愁,王氏如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他们说什么,只是怔怔能的看着贾珠,看的贾珠都躲到贾琏后面去了。
“二弟,不用着急,还有这些。折价卖出梨香院国公爷库里的旧家具,旧物什。理由是年深日久,太占地方。这一笔得了三十两银子。国公爷当年有些什么东西,我想二弟比我更清楚吧。这一点应该不用我多说。”
看贾政青筋蹦跳,鼻喘粗气。张元微笑着继续给王氏、贾政一项一项的念。
王氏管家不过十来年,其中银钱不明处竟然有四五万两银子,这还只是大的亏空,还有不少有异处,但是损耗较小的,张元为了节省时间没有念出来。
“哥哥不用念了,我都知道了,这个毒妇,我一定让她一项一项,都给我吐出来!”贾政再也听不下去,拍案而起,将张元手中的账本直接夺过来掷到一旁。他一直爱惜羽毛,没想到自己的名声最后竟然会毁在这样一个毒妇手上。以后他要怎么见人,珠哥儿出去要怎么见人。这真真是,真真是……
贾政想说话,又说不出口,最后只有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扶手上,眼里泛着泪光。
“我今日就写休书,休了她!”
听到这一句,一直木木的王氏,转过头来瞪着贾政,一张脸被泪水湿的透透的。
“休了我?你以为这些钱都是我用了?你养了那么多请客书生,每年上千两银子,都是我用的?你酷爱名人书画真迹,购求者不乏几百几千,这也是我用的?每年打点上官,交好平级的来往使费,也都是我用的?”
王氏这几个我用的,堵得贾政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王氏凄然的笑了一笑,对着珠哥儿说道:“我唯一花银子的地方,不过是珠哥儿一个人。什么贾代儒,连个秀才都没挣上,能教导出什么好人。你不看看贾琏和贾珍,都养成什么样子了。珠哥儿今日成就,哪一点不是我用金银一点一点堆出来的。”
“这么多钱,你贾政从哪里给我找补出来。连你自己都养不活的那点子俸禄,还是靠着国公府的余光收的孝敬?”
看贾政低下了头,王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着贾母的鼻子骂道:“老太太向着二房,也不过是对我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国公爷和她积攒下来的东西,她可愿意拿出一点半点来?积攒的这么庞大的祖产,说是都攥在我手心里,她可愿意做主让大房分给你一点半点?还什么国公府,等她两腿一蹬,死了!你不过是个五品的小官,你大哥才是荣国府的主人!”
“啪啪啪”张元拍了拍手,看大家都诧异的看着自己,笑道:“继续说,没事,我只是觉得弟妹这些话实在是实话,大实话,不鼓掌不足以表达我的赞同。二弟妹,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张元愿意听,贾政和贾母却不愿意,正要阻止王氏,只见王氏跌坐在地哭的不停抽噎,几进昏厥,已经是说不出话了。
张元叫刑氏把王氏扶到了位置上继续坐好,叫贾琏他们过来说事情。
两兄弟,贾琏已经是肿着一双鱼泡似的眼睛,贾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自以为最贤惠的母亲,原来是背后是这样一个女人,自己以为最强大的父亲,原来也不过是空有皮囊的假正经,贾珠的世界在一天之内崩塌。就连最疼爱自己的祖母,原来也是放任自己母亲做出这些事情的无情者,贾珠自觉比贾琏更惨。因为贾琏虽然失去了母亲,被养成这样不学无术,但是现在确实受害者的身份,不用承担别人异样的眼光。
而他贾珠,却是自己所最不耻的加害者的身份,以后注定在贾琏面前抬不起头来。
只是这只是他现在的想法。要是真的让贾珠成为贾琏,他是否真的愿意,那自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当年伺候母亲的几位大丫鬟都已经嫁人,有在府里的,也有不在府里的。都是有账可查。几位管事的媳妇和嬷嬷们,除了少数两三位,也都还在。还在府上当差的,现在就在外面。”贾琏言语哽咽,以前是他忽略了这些母亲的旧人,竟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排斥到了府里最边缘的地方,没有半分体面。
该轮到自己了,贾珠却说不出话来了,踌躇了半日,在自家大伯不耐烦的目光中,含糊道:“因为母亲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所以人员流动的幅度比较大。当年伺候母亲的人基本都已经嫁给各位管事的,出府去了。几位老嬷嬷,也因为年纪太过老迈,很多都去世了。所以……所以,找到的人比较少。”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张元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我问你,是不是找到的都是当年伺候你母亲的二等、三等乃至不入流的丫鬟?”
“是……是的。”
“我还让你们找当年给琏哥儿接生时伺候的人,人呢?”他们这样的人家,连接生婆、奶娘一类都是自家知根知底的人,要找必然是能找到的。
一听自家老爷是问这句话,贾琏的泪流的更凶了,“为母亲接生的两位产婆和三位老婆子,都在不久之后两三年因为各样原因去了。如今已经无证可查!”
这些婆子死了是正常,现在人的寿命普遍不长。当年贾琏出生时她们年纪已经不小了,十几年过去,都已经不在人世也不奇怪。但是,同样一批人,在两三年之间因为各样的原因都死了,那就不正常了。
“王氏,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张元问王氏。王氏早已经哭晕在那里,回答不了张元的问题。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刑氏朝外面一个探头探脑的婆子招招手,婆子牵着一个黝黑瘦弱的女子进来。虽然常年的劳作让她早早的衰老,但是从她的面部依稀还可以看出当年是一个美人胚子。
“我是绮月,原来是二太太房里伺候的人。我们一家是太太的陪房,我姐姐邀月是当年大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进来时已经有人吩咐过要把话一下子说完,不要多看,也不要听除了大太太意外人的话,绮月干脆埋着头一股脑都把话说出来。“我姐姐在琏哥儿出生不到两个月,就被许给了一个庄子里的管事。”
她们一家子都以为这是王氏的恩典,没想到邀月嫁过去不到三个月就因为害病,暴毙而亡。当初她们一家子只顾着伤心,没有多计较。只有后来,她去给姐姐扫墓的时候才听到自己姐夫和二太太身边人的对话。知道是二太太让自己姐夫除掉了自己的姐姐。这个男人反拿这件事威胁二太太多要银子。
当时她只是害怕,自己跑回家去,一个人也没说起这件事情。没有半个月,就传来了那个男人的死讯。
为了查明二太太为什么要对姐姐动手,绮月一直乖乖的呆在二房里。终于探听到自己姐姐的死,跟什么义忠亲王有关,还和大太太当年难产而死有关。这是这个时候,王氏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对她下手。她警觉的快,才用这个秘密换了新的大夫人刑氏保自己一辈子平安的承诺。
听完绮月的话,张元也不等贾政发问,让刑氏把绮月带了出去。要在继续这里面,听了更多的秘密,张元可难保所有人最后都不会想对绮月灭口。
王氏听完绮月这一大番话,稍微好了些。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不善的眼光,挣扎着小声说道:“的确,是我害了张氏。不过,我自认为没有做错。”
“你们贾家自认为一门双公,鼎盛煊赫,不过是靠先帝对你们的情分罢了。现在皇上继位,贾史王薛,哪个的日子好过了。要不是当年我们贾家临阵倒戈,不助义忠亲王成事,我王家又何必撒下弥天大谎,向新皇投诚。你们贾家这样无情无义了,她张氏还想告密,我怎能不杀她。而要杀她,还有还有什么能比让她死在生产中更能无声无息。”
贾政看王氏整张脸都灰败了下去,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反而是大大的震惊。“当年你们王家并不是想勤王救出先帝,而是真的去助义忠亲王成事了?!”
“自然是这样,你当谁都和你们贾家一样。临阵倒戈,陷别人于绝境。你们带走了三分之二的兵马,义忠亲王怎么不败!”
王氏笑道有些癫狂。她的未来已经可以预见,她再也无所顾忌。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地狱太冷太硬,拉几个垫背的下去,可好?
至于珠哥儿和宝玉,她是顾不上了。生死有命,他们,自己挣吧!
“糊涂!”贾政这下子是真的被气着了。当年义忠亲王贵为太子,谁不说说场面话捧着他,谁知道他真的要逼宫。这王家还傻乎乎的真的跟着他干出这种谋逆之事。
“糊涂?”王氏感觉到了喉咙中的腥甜,“要不是我大哥一把火把东宫烧了,这贾家在或不在,还是一个问题。你们放心,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府中多少圣上的眼线。今日我死了,我在下面等着你们,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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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着些,出了事,小心揭了你的皮!”赖大骂骂咧咧的骂着揭匾的小厮。这匾在上面挂了这么多年,这突然要揭下来,还真是不舍得。
路过的人都躲在一边看热闹。荣国府这两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这面前的排场也小了,这匾也换了。听说,里面二太太也去了。
贾赦带着贾琏站在人群里,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说这王氏死了,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张元心里,却颇有些落寞。这样一个硕大的荣国府,就这样倾倒了。
“趁着毒疮还没有让全身病入膏肓的时候剜掉他,才是最好的选择。”艾尔知道张元的心思,叹息道。
张元振作起精神,带着贾琏悄悄从小门进了荣国府。
王氏前日出了花厅就自己服毒死了,因为死的并不光彩,又是圣上对王家动手的时候,王氏的葬礼不过是二房悄悄地办了。连多的人都没惊动。
等王氏葬礼一完结,贾政也在外面找好了房子,就等着带着珠哥儿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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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么多人参加那件事,皇帝也不愿意重新翻出这件事来,又闹得满城风雨。所以要治王家,自然是从其他方面下手。这样,荣国府,哦,不,现在要叫将军府,倒是不会受到太大连累。
不过,贾政到底在皇上面前挂了号,这仕途算是到头了。荣国府是散了,至于以后怎么样,就看各家的了!
“打脸王夫人成就达成,额外奖励生存绩点+1,希望您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