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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到中秋节了,今年东府里珍大爷新娶了夫人,那边送来了帖子,请咱们合府大小赏菊花。老太太想着咱们府上这两年中秋节也没有大办过,这一次正好多摆几桌还席。请大老爷今晚过去商量中秋节家宴的事情。”
知道周瑞家的在大老爷在这里碰了壁,水晶今日也不敢到里面坐,直接在外面站着就说话。
刑氏要招呼她喝茶也被婉拒了。
今天是八月初十,这中秋节倒是真的转眼就要到了。只是自己和老太太闹得这么僵,她居然还是主动搭理自己?贾赦的记忆可是清清楚楚,这个老太太是最重面子的,谁能给她点气受,她可是绝对会讨回来的。
而现在,她居然能率先放下身段找自己商量事情?真是天上下红雨,不常见。
“你先回去吧,我换个衣服就过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既然这么无聊,不如去会会这位老夫人。
得了回话,水晶笑着告辞了。倒是刑氏纳罕,“水晶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日匆匆忙忙的,连茶都不喝一口就走了?”
张元心中猜测,水晶这恐怕是心中有鬼。只是这样件事没必要和刑氏说明,因此张元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穿上棠木屐,张元也不穿蓑衣,也不带箬笠,自己打上一把油纸伞就往荣庆堂去。刑氏赶紧让人带着灯笼跟上去,这个时间过去,老太太少不得要留晚饭的,一个人都不带,晚上吃饭回来时怎么办?
在秋雨和清冷的秋风中,富丽堂皇的荣国府也颇有些萧瑟之意。守门的小厮和婆子们抄着手在门口闲着聊天,倒是显得十分热闹。
一路行至荣庆堂,掀帘进去,老太太正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到底是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张元还是对贾母行了一礼,“母亲近来无恙?”
贾母坐直了身体,笑道:“我老了,天天这不舒服,那儿不舒服,习以为常了。你不用多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只是这样的雨天,你穿的这样单薄,生病了可不好。”这倒是奇了,话语里竟然对自己是一点怨气也没有
张元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的燃香味道,这屋子里应该正烧着香。只是都要到晚饭时候,这时候屋子里烧什么香?
正疑惑间,丫鬟水晶亲手捧上茶来,是上好的普洱。茶汤浓艳,器具精美,好茶,好杯!
然而,只抿了一口,张元就察觉了不对。这茶,怎么有一股烧纸的味道。
贾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平日喝的茶都是清香悠远,茶汤清淡的老君眉一类的茶叶。怎么今日这里突然的泡了这普洱茶?
今日荣庆堂里的一桩桩一件件,奇哉,怪哉!
张元掀开杯盖细细查看,这茶水里上下漂浮这一些灰末,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水晶,怎么给你大老爷上了一杯不干净的茶,还不赶快换过来!”
贾母见张元掀开了杯盖,眼皮跳了一跳,赶紧叫水晶来给张元换一杯茶。
“你等等!”张元出言制止了有些慌乱的水晶,细细查看这杯子里的东西。一墙之隔的里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看来还是得摔杯子啊!张元无聊的想。他轻轻将杯子举到自己头高的地方。在水晶诧异而惊恐的目光中,啪的一声,杯子从张元手里滑落到了地上。
脆弱的白瓷片四溅开来,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都出来吧,里边的人!”
贾母强笑道:“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不过是两个小丫鬟在做绣活罢了,你这样恶声恶气的,没得吓着了她们。”
“出来吧,我都听见了!大老爷发现了,二太太怎么办,这句话不错是吧?”
贾母的笑僵在了脸上,里屋里慢慢挪出两个女人来。一个正是二太太王氏,一个穿着道袍,脸上长着一个大痦子,形容猥琐,张元并没有见过。
“没有人解释解释?”张元掏出帕子来擦了擦自己的手。有的人就是犯贱,一次敲打还不够,一定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敲打敲打。
“小道给老爷批命,这不是这几日老爷这运势不好,运势不好……老太太担心老爷,所以让小道给老爷开了一剂符水,给老爷驱驱邪气。”
张元冷眼听她们编胡话,只是盯着贾母的眼睛看。贾母被他看的不自在,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笑道:“的确是这样。马道婆说,这符水要你不知道的时候喝下去最好,所以没有告知你。她是徐道婆的徒弟,法力高深,她的符水最是管用。”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人你自来!张元突然对二太太绽放了一个微笑,王氏吓得赶紧低下来了。张元拍拍手叫道:“来人啊!”
跟着张元的两个婆子三两下掀开守门的丫头进来。她们都是贾赦祖母留下来的旧人,在府中凑不到前面,只能做粗使的杂役,却是最忠心于贾赦的。她们一直都侍立在门外,刚刚杯子摔破的时候就站在门口守着。这时候大老爷要人了,她们自然第一时间站出来。
“把这马道婆捆起来,扇耳光,什么时候说实话了,什么时候停!”
“贾将军!贾将军……”马道婆还要说话,被婆子抽了腰带就堵了她的嘴。她两只手被一个婆子反剪在身后,一个婆子啪的一声扇了她左脸一耳光。
“说不说实话?”
马道婆被打晕了,含着泪水看了王氏一眼,看王氏对自己半低着头对自己使眼色,使劲的挣扎摇头。
啪!婆子又往马道婆右脸上来了一巴掌。这下子,马道婆只剩下了嘤嘤的哭泣声。
“还有没有王法了!敢在我房里动手!来人啊,人都死了吗!”贾母最喜欢的花一样的女孩儿,她房中做事的都是小女孩子。就是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也只是粗使的,远远的派在偏房里做事,一般是不轻易上前的。
所以此刻,跟着张元的两个人在贾母房中为所欲为,去叫人的小丫头却还没有带人回来。
“贾赦,我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贾母气急,一行眼泪簌簌的流下来。她后悔啊,当年何必生他下来,直接掐死他就好了!果然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张元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裳,啪手笑道:“老太太说得好,您生我养我这么大,我这么对待你是我不对。”
可是,他话音一转,“不过,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您不是说过吗,说我荒淫无度,气量狭小。还说,教你的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您觉得祖母是一个愚蠢无知的人,那我相比也是愚蠢无知了?”
“孝子贤孙是二弟该做的事。我吗,还是算了。您都不把我当儿子了,我又何必把您当母亲呢?您说是不是?而这个不是儿子的五毒俱全之人,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张元可是对贾赦记忆里有关贾母的片段印象很是深刻。从小时候对自己儿子又爱又恨的眼神,到有了二儿子以后的慢慢疏离,再到最后的为了二儿子的利益不停的对大儿子下手。这个贾母可是对贾赦做了不少“好事”。只是贾赦已经心如死灰,不愿意再和她计较而已。
话说的这么绝,其实张元也没做什么坏事。既没有毁伤贾母屋里的重要物件,也没有动贾母屋里的人,至于贾母,张元更是不准备对她动手。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帮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贾赦,发泄一下他的怨气而已。
这么一会儿,小丫头找的人也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张元背手站在屏风之前,一脸坏笑的轻声道:“今日谁敢上前,明日我就让她卷铺盖,滚出府去!”
大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面面相觑的堵在门口,不知道该听谁的话。
这边马婆子也被打怕了,双脸肿的高高的,涕泗横流的点头。打她的婆子满意的扯掉她的堵嘴布,厉声道:“还不快说。”
马婆子也不敢看贾母和王氏吃人眼神,埋着头含含糊糊的说道:“今天,老夫人和二太太说,大老爷这些日子行为很是异常。也不爱小老婆了,性子也暴戾起来。以前连厨房都没进过,今天居然会做菜了。贫道想着这不正是邪魔入侵的症候,所以给老太太夫人支了招,就做了……就做了今天的事。”
“说清楚,是什么样的事!”
“别打,我说。就是让大老爷喝下符水,我再用人偶控制大老爷的魂魄,施用驱邪*,这样,大老爷身上附着的邪魔就都清了,恩,清了!”
原来是看出自己和原身贾赦的差别了。张元呵呵一笑,依旧坐下。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老夫人居然就敢让旁人往您儿子的水里下不知名的东西。我是该夸老夫人您大胆呢,还是该悲哀我在老夫人心里实在没什么重量。”
若是换了贾政,贾母还会如此行事吗?恐怕是担心还来不及吧,怎么会忍心用上这样的方法。
从附身到贾赦身上,贾母的所作所为,还真让张元这个陌生人都觉得齿寒。对大房不管不问,偏心二房都偏心到天边去了。对贾政是关心爱怜的慈母本色,对贾赦这个大儿子却是万分防备,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直接下手。
而王氏,作死二字,真是再贴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