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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不知自己是如何作答,甚至连自己是否给予答案也并不记忆。当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已是身处在自个卧房里头。
“难道,这一切只是梦一场吗?”
慌乱,不知所措,此时的红尘浑然不知该如何思考,杂乱的思绪却是怎么也理不清。
只因有所担心,在见宝贝妹妹一副失魂神情从烙尘院里出来后,辞砚缘便一直尾随到此。见她立在房中自言自语,辞砚缘叹气摇了摇头,走进屋里。
“尘儿。”
一听到是大哥的声音,仿若是入海中突然飘来的救命浮木,红尘忙转身望门口望去。
“大哥……”
将门关上,走进来的辞砚缘知晓她不知该如何说起,于是接话道,“赫连然熙可是和你说了?”
红尘倍感惊讶,没想到大哥远比自己还来得知情。
“很意外大哥为什么会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吗?”
辞砚缘走到妹妹跟前,拉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了下来,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上好暖暖手。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解释道,“其实他今日会有如此选择,是大哥鼓励他这般做的!”
“大哥---”
“我知道这定然不符合我的做法,但是大哥也知道,赫连然熙是个可以让你依靠的男人!”辞砚缘看着自己的妹妹,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是身为大哥应有的疼爱。
“你从他口中得知此事后,神情如此诧异,难道你都未能想过他对你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吗?有哪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人这样付出,乃至伤及自己的性命!身为家人都未能尚可,更可况他只是一个师兄,而且生性如此冷漠无情。”
“大哥说错了,师兄并非是个冷漠无情之人,他比谁都多情。”
见妹妹神情如此认真,好似深怕他不信般的一再强调,辞砚缘闻言大笑,“尘儿啊尘儿,他多情,可也只多你多情!不过这样也好,大哥也就不用担心他会对你移情别恋!”
“大哥,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你还有心情取笑于我吗。”红尘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怕妹妹恼羞成怒,辞砚缘赶忙停止了笑声,只是双眼里仍含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尘儿,你如此惊诧,是因为得知他钟情于你的事实,还是因为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这话将红尘愣住了。
“你扪心自问,对于赫连然熙,你当真毫无知觉?对于他的存在,你又当真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师兄来看待吗?”
红尘尚未从自己的心底得出结论,辞砚缘又继续说道,“得知他倾情于你,尘儿你心底并无排斥抗拒之意,不知大哥说的可对?也许让你慌乱的原因,只是因为现在的你还没做好人生另一部分的准备!尘儿,倘若现在有一人必须与你有着肌肤之亲,那么,你会选择谁?”
“师兄!”
话一落,红尘自己却是愣住了。
为什么……自己,会回答得这般毫不犹豫呢?
辞砚缘轻笑道,“你看,这般亲密的事情你却第一个想到了他,在你心里,其实早就把他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了不是吗?”
不是第一个,而是她就只想到师兄。那一张纹着金色凤凰的绝伦面容。
管它是肌肤之亲,甚至是为师兄付出性命她也绝不犹怠。
有些事红尘不是不明白,更何况在大哥的引导之下,她亦是平静了不少,可是……
“大哥,什么是爱。”
似有所感,辞砚缘站起身朝木窗走了去,轻打开一隙,果真见到那人静立在院中,目光直透这房门,任由风雪覆盖在身。
“这问题你得去问他才是。赫连然熙那家伙,全身上下都是,但只对你。”
红尘很是迷茫,虽然眼前的迷雾微微散去,她却不知该如何前行。
前世,只因她相貌绝美,引来众多男子的迷恋。本以为拒绝服从清洁自身便是足够了。不想却是自己的反抗给家人带来了杀身之灾,不仅失去了亲人,连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也因她丧命。
这样的她,当真能拥有幸福吗?
“大哥,当真,可以如此吗……”
掩上窗,辞砚缘重回到妹妹身边,站于她身手,双手负在她肩上,幽然道,“虽然大哥并不晓得当年你执意下山的理由。可是尘儿,莫执着于过去。你为了弥补过去而错过了现在的幸福,那么日后呢,你又准备用未来的时辰再来弥补现在的错失吗,于是让自己一辈子活在过去之中?”
“可我---”
“你再好好想想,已是过去的人,现在仍如你心里所想的那般正承受着痛苦吗,他们当真需要你的弥补吗?也许如今他们已经开始了全新的人生,你又何必执意将以往的过错再来折磨自己和别人?”
惊闻一语,红尘沉默久久无言。
如今坐拥盛祁天下的宇文皓卓,还有深得他之宠爱,如愿成为人母的阮雅。 也许正如大哥所说的,是自己执意将他们看成了过去。她的付出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得到宽恕,如此一想,反倒是对现在的他们有些不公了。
“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辞砚缘见红尘沉沉的叹气一声,便知道她已是想通了。
豁然的开朗,红尘回首望向身后的大哥,笑道,“大哥,师兄他是如何收买你的,让你如此为他说话?”
辞砚缘伸手轻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骂道,“你大哥我是这么容易收买的吗!即便大哥万分舍不得你离开这家,可再怎么不舍也比不上你的幸福来得重要。那家伙,一直都不晓得你真实身份便用情如此之深,你说大哥能不帮吗?”
听大哥提起自己现在男子的身份,红尘低首不语,心里已是有了打算。
------丑颜师弟------
虽然心里已是有了主意,但碍于颜薄,更何况是关乎自己的终身大事,红尘决意待第二天再去跟师兄说明。
翌日,红尘来到赫连然熙的院中,不想却得到他受了风寒的消息。
当红尘速速赶来师兄的房中时,只见月扬正将瓷碗递于他手中,赫连然熙随即一饮而尽。
见宝贝妹妹来了,辞砚缘拉着她到一旁说话,将事情的缘由简单说了遍。
从大哥的口中师兄昨日在雪中呆了一夜,不禁气他的知情不报,但更气自己让师兄再受了苦。
瞧见妹妹眼中那一分对他的责怪,辞砚缘当下就对为赫连然熙说情而倍感后悔,只好摇了摇头离开,将空间留于他们二人。月扬本欢喜红尘的到来,不想这话都还没说话就被辞砚缘给带走了。
红尘瞧见那汤药已是见底了,这才放心了下来。只是朝卧榻望去,那人却坐卧在最里头,背对着自己。
难道,是她昨天的落荒而逃彻底伤了师兄的心了?
如此一想,红尘有些不安,开口轻声问着,“师兄可是不想见我了?”
赫连然熙从刚才便知师弟一直坐在床沿没有离开过,只是他现受了风寒,不宜与他太过接近。
“怎会?只是不愿师弟因我而染上了风寒,师弟莫多想。”
出关后,赫连然熙便着急着下山而后又急忙潜入宫中寻找红尘。从皇宫回来后,赫连然熙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昨夜又在大雪中站立了一夜,心力绞脆的他不得不病了一场。
关心师弟是其一,其二是他害怕,怕这样的自己在师弟眼中显得这般无用。
赫连然熙闭上双眼,被咬紧的下唇几乎都快咬出了牙印。
正当赫连然熙心中满是担忧,突觉身后的锦被似是被人掀起,显然是有人坐上了卧榻。
“师弟!你这是……”
赫连然熙刚转过身,就对上红尘那温柔似水的笑眼。
红尘坐在他身侧,与他一同坐卧在床头,伸手将一大部分的被子挪向他里头。
“师兄有病在身,一个人躺着多冷啊,我给师兄暖暖被子吧!”
“师弟不可!你会被我染上风寒的。”
赫连然熙几乎是被吓着了,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在难过着什么。欲将红尘推开又怕自己害他从床上摔了下去,伸出的手想碰又不敢碰。
第一次见师兄如此不知所措,红尘一时玩心大起,朝他探过身去与他更为靠近,“师兄,你在怕什么呢!”
忽然在眼前放大的笑颜,定时让赫连然熙无法动弹。怔怔的望着那比女子还美的五官,丝毫未觉此时二人有多亲近。眸仁之中,唯有那刻画在心中的身影。
见师兄那愣住的神情,红尘很是满足,脸上的笑意更为灿烂,这才稍稍退后说道,“师兄,你忘了我才医术吗?这点儿小小的风寒可能耐得了我何?倒是师兄你,让我很担心呢……”
一句担心,赫连然熙终于不再抗拒他的靠近,却也微侧过头去,“是师兄无用。”
“师兄,”红尘一把握住他的左手,“师兄万不可这般说着自己,那昔日连跑都不可的我岂不是该称之为苟且偷生了?”
“那自然不是!”
如此一语,果然换来赫连然熙的回首。
赫连然熙还想为红尘多说什么,目光却落在红尘举在跟前的手,他与他,十指相扣。
“师兄,昨晚我仔细想想,这才发现原来你还骗着我一件事……”唇角轻勾,红尘望着那交错相合的十指,看去竟是那般适合。
“还记得在漫烟山的荒林里吗,你和我打赌,让我去寻找被你藏起来的宝贝。如今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其实那山林里根本没有你所谓的心爱之物。”
那是一场考验,与其说是考验她,倒不如说是考验着他自己。
若是她没有前去,也许最后师兄也不会选择让自己承受着四年之苦吧。昨晚的大彻大悟,这才让她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师兄就做好了永别的打算。
正因为如此,才让她更心疼不已。
她,实在愧欠师兄太多了。然而,她今日之所以前来,并非为了这一份愧欠而弥补。
大哥说的没错,是她太执着于过去,如今的他们或是自己,都不需要再对过去有着任何的纠缠与补偿,唯一该做的便是珍惜当下。
珍惜当下所拥有,珍惜日后获得的幸福。
不知该做何等解释,也许自认此时解释无用,赫连然熙也只是沉默不语。
那一年少,他负气设了局,不想最后陷入局中无法自拔的人却是自己。
不曾后悔,只恨自己无法成为最适合师弟的那一人。
“师兄,我想好了。这些年来,我的存在似乎一直都给你带来痛苦与折磨,所以我决定了---”
红尘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话。
身边这人刚还说怕将风寒传染于她,可此时做的事全然与他说的有所违背。
一时心急,就怕师弟会说出要离开自己的话,赫连然熙未来得及多想便身探了过去以唇堵唇。
房内一时静悄,唯甚那交织在一起的呼吸,以及触及至心底的那份柔软。屋外,再次下起了雪,白如莲般纯净的朵朵雪花洒落在每个角落。寒风肆掠,竟冻不住里头那两颗砰乱跳动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然熙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望着这近在咫尺的牵挂,赫连然熙已无法再在乎其他,只希望此时此刻他能明白自己的期盼。
“师弟,别离开我。没有你,我当真活不了……”
听得这最直接的话语,红尘心里一阵揪疼,“哪怕,我是男子?”
赫连然熙不悔,“即便如此,仍是我之最爱。”
凝视着跟前几乎要碰触在一起的面容,一会儿后,红尘才微退身不看他,“既然如此,那我更要把方才的话说完才可!以往的我让师兄受了这般多苦,所以我决定……”
狭长的双眼黯然垂下,好似再多说一语,一滴泪便会划过那金色的凤凰。
红唇轻勾,如水的双眼此时多情明媚,脸颊上浮出热烫的红晕,“所以我决定,日后对师兄定是加倍珍惜,绝不辜负!”
耳边轰然一震,仿若千军万马在这一时刻奔腾而来,在心中掀起万丈风浪。
“你,你说什么!”
赫连然熙猛然望去,隐在眼里的泪随之坠落,滴坠在红尘的手背上。
另一手也紧紧抓住他,赫连然熙双目紧锁着红尘,急切需要得到他的一再肯定,“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见师兄似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突来的转变,红尘却不肯再多说,只是张嘴一把在他的右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久久不放。
手上传来阵阵疼痛,眼里再度湿润,赫连然熙却是笑开了。
望着手背上,一如当年自己在他手上留下的那一道痕迹,从未有过的满足。
红尘伸手,接住那一滴滑落在尖润下巴的泪珠,“师兄这一泪,可是委屈今后无法脱身了?”
话音刚落,便跌入那温暖的怀抱,结实的双臂紧紧将她困住,令她一辈子无法逃脱。
埋首于红尘肩上,将属于他的檀香与自己体内的血液相融,今后将不再分开。
“师弟,我想吻你……”
颈上传来属于男人的温热,红尘双颊一红,轻声道,“师兄就不怕我也染上风寒吗?”
耳边是他一阵轻笑,“师弟不也说了吗,这点风寒又能耐得了你何!”
屋外仍旧是飘洒不停的白雪,屋内,两首相近,唇齿交融。
第二天后,赫连然熙身上的风寒很快便退去,辞砚缘大呼爱神之威力,红尘侧首仿若未闻,倒是月扬好奇得很。
为了不让外人对红尘有所看法,即便恨不得令世人都晓得他如今所拥有,赫连然熙也只能将之按捺。待红尘辞去太傅一职后,两人便离开这儿,履行约定云游四海。
正当赫连然熙以为自己当真能与师弟一直这般下去,不想红尘突来的一语,令他又慌乱不已。
这一日,红尘与赫连然熙正在书房静阅书籍,忽见书籍之中所画的仕女图,让红尘想起了一事。
“师兄,我觉得还是女子最适合与你相伴今生!”
------题外话------
亲爱的大伙们,丑弟即将迎来大结局了,敬请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