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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柳家女无奈去相亲 有情人诗意话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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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一早起来就催促女儿梳洗打扮一番,柳留梅没有理会,照例睡她的觉。睍莼璩晓相亲是去男方的家里,约定是上午九点,人家开车过来接。

    八点半柳留梅才姗姗起床。

    “不打算去啦?”母亲已梳洗停当,眼里有一丝不快和无奈。

    “约定的还能不去?”柳留梅不想把空气搞得紧张,见母亲打扮一新,年轻了许多,“妈,你这不会让人家误会是我姐吗?”

    “你要真有一个姐,我也就不问你嫁不嫁了,幸好你不在家边工作,要不家里就你这一大闺女,整天在人跟前摇了摆的,不让人家笑话?”

    “不偷不抢不卖的,有啥让人笑话啊,我要嫁个混蛋男人,你心里好受吗?”

    “我不跟你打嘴仗。快吃口饭吧,再整理整理,一会人家车就要来的!”

    柳留梅三下两下的扒完了小碗饭,速度快得惊人,这是当中学教师练成的功夫,因为早自修结束到上午第一节课,间隔只有半个小时,容不得你从容不迫的吃早餐。他们享受不到诗意的慢生活。

    “妈,我不想整理打扮,我也不主张相亲的男人打扮得像个屁精。你说两口子过日子,一年四季,还不是平常衣衫平常心?彼此能满意对方的朴朴素素的样子,日子才过得长久。”  柳留梅想起艾椿一年四季都是普通的衣服,那双普通的几乎从不擦油的老黄牛皮的一脚蹬的皮鞋,以及那被学生形容为乌鸦似的蓬松的头发,但在她的心里,老头子一点不丑,而且可爱。柳留梅不禁脸红了一下,心里装着一个男人,怎么再去见另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呢?假如她同老头子的相爱几年前就昭示于天地,这生活中的滑稽剧不就可以避免了吗?还是伍教授同他的小保姆做的对,一旦定情,立即领证,昭告天地,容身人间。

    说着想着,介绍人带着接人的红旗轿车来了。柳留梅素面朝天的跟着一身新衣的母亲上了轿车

    男方家里的房子是新买的,装饰不久,透着点奢华气息。开门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看样子有一米九的个子,生得比较老相,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相很忠厚,穿一件并不太高档的普通便服,但很整洁。柳留梅心里命名他为“大个子”。介绍人忙着沏茶削水果。

    “我爸临时有个紧急任务,一早就走了。他说中午一定回来的。”大个子说。柳留梅这才想起介绍人说他的父母早已离异。

    柳母同介绍人在进门的饭厅嗑瓜子说话,大个子把柳留梅让进了大客厅。

    无意间柳留梅看到客厅里有副楹联,是兼有隶意的行书作品: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我对书法是外行,但我觉得书法好像人一样,首先要看的顺眼。还有些书家的字,开始看还顺眼,可是他到处写店牌和广告,你就不想多看了,甚至看着叫人烦!”大个子不紧不慢的说。

    “这叫审美疲劳吧。”柳留梅接过去说,她还想说,许多夫妇 的 相处也有一个审美疲劳的问题,甚至闹到分居离婚。但想到大个子的父母是离异的,就没有往下说。可她一下子又想到自己同老头子的两地绵延相思,如果没有分开,没日夜厮守一起,会不会有审美疲劳呢?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父亲为什么每年要轮换挂几幅字。不过也就大体固定的三四幅字,是父亲的有书法造诣的老友写的,他说见字如见人。特别圆熟和特别火气大的字父亲不欣赏。挂出来的都是老爸比较满意的。”大个子很自然的看了柳留梅一眼,“看书法各有各的眼光,我以为这没有统一的标准。就像看人一样。不过墙上的这幅字,大家都说不错。”

    柳留梅想,大个子是在借字说人吧?我可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柳留梅的眼睛近视,看不出这幅字的落款,是谁写的,但字形极其面熟,似曾相识燕归来。

    柳留梅大方的站起来走近楹联,她见楹联的左下角有个阳文印章,起身凑近看后,吓了她一跳,竟是艾凤翔,这是艾教授早先的名字,现在的名字是上学后一位语文老师给起的。椿,是生长得很壮很高大的一种树。艾教授很低调,一般不在自己的书法作品上署上现在的名字,而署上艾凤飞,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亲切又伤感,他的弟弟名凤归,小妹名凤艳,小妹很美,但是不幸早亡于上世纪大饥饿时期。

    艾椿的字同他本人一样,很另类的,很有味。但他一般不轻易给人写字,看来艾椿同大个子的父亲关系不一般。

    “艾凤飞是位教授。他的字温而不俗且有骨力,很耐看的。”

    柳留梅不经意的看了大个子一眼,心想,这个男人还懂得一点艺术,至少不俗气。

    “我爸和我妈的分开,大概也是属于所谓的审美疲劳吧。”大个子平静的说。

    柳留梅对大个子的坦率不免吃一惊,她没有接他的话,心想,既然夫妇之间已不能“相看两不厌”,又何苦在一起呢?

    大个子给柳留梅倒了一杯果汁,他见她跟前的茶叶水没有喝一口。他应该知道女人到陌生人家里,如不是特别的渴是不喝任何液体的。总是守规守矩的夹紧两腿端坐着,如果穿的是裙子,还一定用裙摆盖上并拢的两腿,就像幕布把舞台遮得严严实实。

    “你那个城市我去过,还特别的在夜间去了那个夜半钟声的地方,是受了张继的诱惑。我因为工作关系,去了国内许多风景名胜处,大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回,我是特地夜间雇了条小民船去的,想品一品“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滋味,可去了后悔,这城市的现代化潮流把历史留在诗里的韵味冲刷的几乎荡然无存。”

    “可能没有去过的所谓经典都是诱惑?福克纳终身就没有离开家乡,不愿到处跑。”柳留梅说

    大个子这就愣住,他不知道福克纳是美国现代著名作家,一生写了十九部长篇和许多短篇,故事的背景几乎都发生在一个叫约克纳帕塔法的地方,他的作品也就称为约克纳帕塔法系列。这虚构约克纳帕塔法一地,实际上就是福克纳从生到死没动过窝的地方。似乎故乡对他来说才是最有“诱惑”的地方,就像世上只有很少数男人觉得最有诱惑的女人是老婆,别的女人景点再好都不以为然。

    人家不知道福克纳也很正常,当警察的也没必要知道美国的福克纳,就像美国警察未必知道中国有曹雪芹。柳留梅也就没有去滔滔说那福克纳:“美国的一位作家,他只个很怪的人,从不去游山玩水。现代人有条件的话,还是应该出门多看看。你说的寒山寺,别的人也说去了看了确觉得平常。”柳留梅为礼貌起见,顺应着大个子的话。这不是个辩论的场合么。自然更不能说,你一个警察,公款旅行,住高级饭店,假作斯文,哪里能进入“姑苏城外寒山寺”的诗意啊?但转念一想,这年头的公务员、商人,还能有心去读读唐诗,凭吊古迹,也就很难得的啦。

    其实柳留梅第一次去寒山寺还是很有触动的。

    柳留梅想到那一年艾椿送她到这个城市打工——柳留梅把当教师也列入“打工”。她和他也是夜间去寒山市的,她挽着艾椿的胳膊,在那里逗留了半小时, 他特地让她轻诵《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艾椿问她:此时此地此景有何感触?她说了一个字——寒,就没有再说下去。诗中寒意深深,心里也寒意如水,好好地在一起的日子不过,独个儿跑到这所谓的天堂干吗?真正的天堂是在自己心里,在感觉里。当年唐代诗人张继离家孤身来到姑苏,夜色朦胧,霜浓水寒,钟音旷野,能不伤感吗?尽管今日姑苏明月依然,但已不见唐时姑苏的明月下的渔火,但诗人张继高标千古的诗意是永存的,只是看你的心是否同张继贴近罢了。

    “我最近在读王实甫的《西厢记》,看看也不过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文学史把它称为诗剧,是否捧得太高了呢?”大个子给柳留梅剥了个香蕉。事关中国的古典名著,柳留梅觉得不能随声附和,便说:

    “曹雪芹很看重《西厢记》的。曹雪芹认为天地中有正邪两气,文天祥也说‘天地有正气’,这天地灵秀之气可是让人了得,就是今天所说的精英吧。曹雪芹认为崔莺就是人中杰,崔莺这个女性应该是实有其人,元稹把她写到《莺莺传》中,董解元的《西厢记》才认真的写了崔莺,而后王实甫的《西厢记》,才浓墨重彩的为崔莺立传的,把莺莺写的光彩照人。曹雪芹看重的《西厢记》应该是王实甫的《西厢记。”柳留梅说到这里嘎然停住了,她意识到这里不是课堂,见大个子似懂非懂的很恭敬的听着,身子像块倾斜的石壁。

    中学语文课本有王实甫《西厢记》中的《长亭送别》,柳留梅对外讲公开课曾经讲过这一课,当时包校长陪同市教委副主任的人听了这堂课,教委副主任说,听这堂课是种享受,为此包校长笑眯眯的,那表情是说,你看我做主一锤定音要来的教师可以吧。

    “啊,你一定是个很受欢迎的语文教师。”大个子语气诚恳,不太像是吹捧,“我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很少遇到口才好的语文老师,而我对语文老师是有解不开的心结。”大个子轻叹一声,“我上小学时有幸遇到一位优秀的女教师,当我们的班主任,叫我们语文。她二十多岁,瘦高的,说话轻言细语,课也讲得好。有一天下午课结束了,正有风雨,父母因吵架没顾上接我回家,班主任就留下我,晚饭后就让我同她睡一起,那晚睡的是特别香。我们二年级时,她结婚后,调到了她丈夫所在的另一个城市,她走的时候,我的心仿佛碎了一样,我到现在还怀念她。后来我父母分开,我甚至希望父亲找一位像我小学一年级班主任那样的善良女教师。我也希望能够有幸有位温柔的教师作伴。”

    大个说的很恳切,样子不是装的。而柳留梅感到大个子要亮剑了。

    “可是如今许多男人不找女教师,女教师都是黄脸婆。许多教师如能不当中学教师,有别的饭碗可以端的话,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中学讲台。高考指挥棒下,学生和教师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压力大,睡眠少,精神紧张。学生毕业了,或就业或升学,多少还可解脱,中学教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苦难没有尽头。”柳留梅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你真的不想当教师?”大个子问。这时柳留梅的手机响了,“校长吗?什么,明天上午赶到学校?是的,是的,好,好的!”关了手机,柳留梅站起来,“很抱歉,我得走了,要赶下午两点钟的车。”

    这时大个子的手机响了,他站起来:“爸——不行,客人有急事要走,好的,你等等。”大个子掉头 同柳留梅商量,“我爸说,要我们马上去市里刘王府酒店,吃了饭再走。”

    这时,在小饭厅闲聊的柳留梅的母亲同介绍人也都听到了。“谢谢您父亲,我必须马上走!”

    大个子很真诚地说:“这样吧,我们去吃饭,吃完饭,我开车连夜送你到学校。”

    “不用了”,柳留梅拿起小坤包,离开客厅,母亲是知道女儿的脾气,跟着女儿向门口走去。

    大个子无奈的回复了父亲。

    离开了相亲的家,柳留梅才觉得汗衫上已是一层汗。她下决心,这样的事,至少对于她来说,下不为例,以后绝对不能再有了。心了装着一个人,再去丈量另一个人,怎么说也是别扭甚至虚伪,幸亏事先征得老头子的同意。

    柳留梅到了家,匆匆收拾了简单的行装,就告别了无奈的父母,急忙忙走在乡间小路上。柳留梅本来计划在家住三天,再在老头子那里住两天,哪知道只在家住了一天。她要搭今晚的火车上路,她对大个子说下午两点的车是骗他的。她要争取下午三点到老头子那里,再同他好好地紧挨上几个小时。

    柳留梅在大个子家里,很感谢包校长的救急电话,要不那一顿饭会吃的何其尴尬。但是想到这个暑假里没有同老头子好好呆上几天,她又抱怨校长。校长脚虽小,志气挺大,要把学校的高考率提升到省内的前三名,可这下把教师给累毁了。校长决定把柳留梅仍旧放在高三教语文,担任一个班的班主任。所以柳留梅必须火速到校。

    下午三点,柳留梅才赶到老头子那里,悄悄掏出钥匙开了门,她进了那一扇红漆快掉完的后门,见老头子正坐在前门的南窗下看书,她想从背后捂住老头子的眼,但老头子已回过身,笑着站了起来。

    “你知道我进家?”

    “没有,但我闻到了你的气味。”

    “真的?你是小狗的鼻子。” 柳留梅扑到老头子的怀里,然后又抱起他,在屋里转了两圈。

    柳留梅不知道,她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三个老妪注意上她。这年头,退休的老妪老头多如过江之鲫,对张三李四家的事特别有兴趣,尤其对寡婆光棍的逸事感兴趣,艾椿是被重点监控对象。柳留梅以往每次进屋,都不忘拉上窗帘,这回激情使然,当窗拥住了老头子,被三个母蝗虫的眼球摄住了,立即成了一个星期内的家属区要闻。

    “怎么,老东西又换了一个?”

    “这一个没见过,好像比原先那个要块头大些,你看,她一下子把老东西轻轻抱了起来。”

    “原先那个个头也不小,可原先的好象断了来往,好久好久不见了。”

    “这一个好像比原先的年龄大些,脸模子生得比上一个还要俊!”

    “这一个臀大腰细,老东西咋不让她给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呢?”

    “他还能生得出来吗?真要给生个儿子,老头子可美了,他不是只有女儿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生不出来?”

    “我家的老东西比艾老头小两岁,早不中用了!”

    “跟你老太婆不行,说不定跟人家行!”

    “听说我楼上的那个老东西偷偷的买了伟哥伟弟的,让他老太婆给搜了出来,闹得不可开交。”

    “闹啥呢?老太婆应该高兴才对啊。”

    “高兴啥?哪伟哥肯定不是为老太婆买的。”

    “对这种老不要脸的老*,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剪刀来对付他那玩意!

    “放在你,你能对你老头下得了手?”

    “下不了?我齐根剪个彻底!”三个老妪在窗外不太远的地方放肆的笑了起来。

    笑声提醒柳留梅把窗帘拉上。

    “我累了,陪我躺一会吧,晚上十一点的车。校长命令我明天一定赶到。”宽衣后,柳留梅靠在艾椿的瘦弱的肩膀上,但她觉得是个很坚实的靠山,女人需要可靠的依托,“你挺走运,老朋友刚走不久。”

    艾椿还是取出了安全工具盒。

    “你这真是捧着卵子过河。”柳留梅边说边夺过盒子,打开点了下数,“好像少了一个。”

    “那可能让老鼠偷走用了,老鼠如果能自觉避孕就好了。”

    “感觉还好吧?”她紧紧的拦住了他。

    “岂止是好!你上午喝了不少水吧!”他看着她,这个时候她是很美的,才是完全意义上的女人。

    “没有啊,到人家里哪能喝水?”她见他坏笑了一下,就轻轻捶了一下,“看我咬死你!”

    “我觉得你这样好象会怀孕,还是穿衣戴帽吧!”

    “哪能啊!老朋友才离开一天。”柳留梅侧过身,“美元还坚挺啊!我怀疑你同伟弟的大哥打了交道。”

    “郁医生倒是问我要不要那玩意,他说是正宗的美国货。”他说,“听多卿说,化学系退下的大头主任,买了那玩意儿去找三陪女,成了学校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他家里老太婆不在?”

    “在的,就是老太婆捅出来的。我倒是很同情大头主任的,他老太婆可凶啦,凶了一辈子,没有半点温柔。有两种可能,大头一辈子在官场的体制里,在缺少爱的家庭里,个性受到太多的压抑,退休后放松下来,要找个发泄口。另外,我发现他最近一年目光有少许呆迟,可能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发生这种毛病的老人,开始会有异常的性行为,老伴那里不能发泄,就找暗潮涌动的性市场。但在中国人眼里,往往用所谓的道德去评判一切。这一评,大头主任里外不是人。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一种异常精神行为,同品德无关。”

    “你倒会从理论高度去为大头主任开脱。那我得把你早点带走,要不痴呆病光顾上你,我真还不放心呢!你可不能光顾那市场。”

    “我要是全国人大代表,一定上题案,有条件开放性市场,从世界范围来说,开放的社会,性市场也得有一定的开放。免得偷偷摸摸,弄出许多悲喜剧。听大鼻子说,他前不久收了个农民工病人,那玩意儿受伤了,病人后来说,他饥不择食,又怕警察来,就三下五除二完事,荒张间弄坏了。这农民工是去那里解决性苦闷的。”

    “严羽的《沧浪诗话》有句‘诗有别趣’,那样搞哪还有什么趣?你们搞书法的有句话叫‘涉笔成趣’。理想的*就是‘涉笔成趣’啊!是缓慢舒展的风格。”

    “俄国有个叫索科洛夫导演的电影也值得一看,乃至美国大导演马丁-斯科赛思感慨说,为什么美国拍不出索科洛夫那样耐看的电影?苏科洛夫的电影可用一个”慢“来概括,1959年完成的《灵魂之声》第一部分只是一个诗意浓浓的远景,竟长达35分钟,但是你不感到枯燥,他是在缓慢的精致的雕塑时光。”艾椿缓缓的说。

    “爱情也需要精致的雕塑,是吗?我觉得还是我们的传统诗句更能诗意的表述情感。 我觉得两人世界应是一幅秋江独钓图,你是悠然自得的渔翁:一丈豪情一直钩,一人独钓一江秋。”

    “电影《日之丸》看过吗?这是俄国有鬼才之称的大导演苏古诺夫执导的描写已故日本裕仁天皇的影片,没有明写,只是描写了裕仁在日本投降后一段日子里的生活,老天皇裕仁在二战时的侵略战争的责任只是隐藏在一些生活细节里面。影片里有一个细节,天皇裕仁拜见同盟军司令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后,准备离开时,裕仁脚步缓缓的移动到门边,却不知道怎么个操作门的把手,他慢着慢着的弯下腰来饶有兴味的研究起门柄。因为他一生就没亲自开过门,不知道怎么开门。”艾老头调侃的说,“第一次我这老天皇,面对自己的新的门柄非常有兴味啊,缓慢操作是必然的。”

    “你是我的老天皇!我喜欢慢板舒缓。”柳留梅把头紧贴在她的天皇的已无多少弹性的胸部上,“老天皇,你前列腺这阵不是不太好?打句号吧。”

    “理解万岁!要不换一种方式?”

    “是么方式?”

    “你摸摸我的手指。”

    她摸到了他的食指中指上带着一个安全套,她也就明白是怎么会事。

    事后她说:“感觉也挺好的!”

    “指甲没剪,套上了,就伤不着柔软的地方。”

    “真亏你想得周到。”

    艾老头说:“二次大战中,美军在瓜达尔卡纳尔岛上重创日军,美军的前线指挥官发电要太平洋司令部空运14400个安全套,你说是为什么?”

    “该不会也套在手指上吧?”女弟子不解的说。

    “就连接电报的值班人员也认为指挥官是在胡闹,打日本这场恶仗打的脑袋过于兴奋。总司令尼米兹将军笑着阅完电报后,指示立即一个不少的空运14400个安全套,因为瓜达尔卡纳尔岛上多雨,为防止枪管进雨水,这安全套是绝好的防漏品。这是物尽其用啊!”

    “我的老天皇你也是物尽其用啊!”

    说着说着四只眼关闭了。

    柳留梅同他的老天皇在久别重逢的兴奋和疲惫中把两个灵魂暂时交给了上帝。

    拙作去年迫停在76回,因心脏病昏厥。恍惚间押至地狱,遇兰陵笑笑生,押卒说他因写《金瓶梅》,污染风俗,坐地狱到底。忽接阎王旨:“查《今生不应有恨》的庸夫,阳寿未尽,但写老少恋同性恋等,寄予同情,一些地方文字不洁净,有伤风化,着打五十大板。放回!如续写时不认真改正,同兰陵笑笑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