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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无关。”储泽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倦意。
“怎么能和你无关呢。”接话的男人个头不低,肤色极白,勾着储泽的肩膀,说,“要我说,你家老头不就是想要个孙子么,你就随便找一个女人,给他生一个不就完了,二哥,大头,你们说是不是?”
“方四你个缺心眼儿的,别特么乱出馊主意。”叫大头的男人语气微顿,看向储泽,“不过方四刚才说的也没错,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和你家老头别着,他是就你一个儿子,可储家不止你一个男丁,要是真惹毛了,你可得不着好。”
“没错。”方二也随之点点头,“你不如先应着他点。”
没等储泽回话,方四已经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撇着嘴说,“储哥,我给你说,还是我的主意最好,外面弄得女人,不占名分,又费不了什么心,管他什么私生子私生女弄几个回来,你们家老头保证屁话没有。”
“滚犊子。”方二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把自家弟弟踹了个趔趄,沉着脸给储泽拱了拱手,“小四就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你别放在心上。”
储泽淡淡的笑了声,嘴角微勾,表情虽然依旧冷漠,但多少有了几分柔和,语气更是软乎乎的,“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小四说话不靠谱,但也是真心为我考虑的,放心吧,我不至于这么小气,只是--”他顿了顿,语气骤然间冷了起来,“我这辈子,都不会让自己有私生子,那样没名没分的活着,卑微的像是从间的杂草,一丁点风吹雨打都有可能夭折,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气氛顿时沉了下去。
方二闭了闭眼,低低的叹了口气,“阿泽。”
方四还想说些什么,被大头往身边一扯,给了个眼色,也沉默了。
“没事。”储泽扯了扯领子,解开了一颗扣子,眼神漠然的看向了中心别墅的二层,那里一闪而过的人影,嘴角掠过一丝嘲讽,“就算是他,现在想要管辖我,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方二沉着声应了,“嗯,不管你什么境况,记得还有我们支持你。”
“对,虽然我们没什么权。”大头一脸憨厚的模样,眼底却是闪过了些许精光,笑眯眯的搓了搓拇指和手指,“不过我们有钱啊,你需要多少钱,随时说。”
“就是,我们还有人呢,储哥你需要什么人脉,回头我们一起攒个局,整个酒会什么的,介绍你认识认识,不过——”方四贼兮兮的笑道,“你可得带几个你们公司里的小明星来热热场啊。”
方四这话一出,储泽也是乐了,他的这几个朋友,虽然平日里玩世不恭,可关键时刻从来都在挺他,顿时觉得心底里像是冬日里灌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一般,从胃里直烧到了心肝脾肺肾,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觉得火热,“行,我知道了。”
储泽挥挥手,大步迈向别墅,清淡的声音在咆哮的打击乐中似有似无,化成一缕青烟。
“谢了。”
“这小子。”方二也不禁笑了出来,“谢个屁啊。”
眼见着几人聊完天,边儿上的女人扭动着就蹭了过来,白皙滑嫩的手指打着转儿的在方四的耳朵边缠绕,低音魅惑,“四少,不来喝一杯么?”
方四笑了声,侧身微躬,缓缓地伸出手,左腿迅速后撤,右手顺势捞住女人的胳膊,腰侧猛然间发力,将女人摔了出去,而后才嘲讽的说道,“就你们这种货色,也想和本少爷共度*?”说着抽出一张湿巾,使劲儿的擦了擦手,“呸,小爷可看不上。”
“行了。”方二看了眼大头,“咱们来是给储泽撑场子的,其他的就别掺和了。”
“行。”
“等会儿等会儿,你们俩还没给我说清楚呢,刚才为什么拦着我说话啊。”
“因为--”方二淡淡一笑,“储泽自己就是个私生子。”
“......”方四满脸震惊,“不可能吧,不可能吧?喂!怎么会!储泽是个私生子?”
“对啊,好像圈里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大头嘻嘻一笑,“你是猪?”
方四:.......
#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次元里么?储泽为毛线会是个私生子啊喂!为毛线只有我不知道啊!不对,你特么才是猪呢!#
别墅一层。
“储少,来喝一杯。”
“储少,赏个脸呗。”
“储少?”
不断地有人过来敬酒,穿着范思哲,阿玛尼各种高定西服的阔少们搂着身边的女人,笑嘻嘻的开着黄腔,储泽瞥了眼,淡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厌恶,随即转身绕过。
“储少,这点面子都不给?”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不爽的举着杯子。
储泽接过酒杯,修长的手指微晃,然后浅笑着松开了手。
“啪嚓”
透明的玻璃杯碎裂的向四处飞溅,储泽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稍微的偏了偏头,轻声说了句。
“你是谁?”
说完便转身绕过一堆的莺莺燕燕,上了二楼。
“妈蛋!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而已,装什么逼啊!操!”被打了脸的男人面色不虞,恶狠狠地盯着储泽的背影。
旁边有人劝着,“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人唯一的儿子,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得了,咱们就是来玩的,何必非要得罪他呢,回头你家公司还不是要和盛世合作。”
“就是说啊,我听家里面说,储老头怕是身体不太行了,到时候储泽继承了家业,就算是你家,也不会让你和他为敌的。”
周围人劝阻之下,男人也冷静了下来,只是狭长的眼睛里却藏着一股怨气,挥之不去。
储泽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只是冷漠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房间内,古朴的气息推面而来,环绕四周的书柜,摆满了世界各地的名著书籍,多种语言的印刻版,却都是尚未拆封,书架上已经落了层厚厚的灰尘,仿佛这些东西只是个无所用处的装饰品。
地板上铺着几层厚重的毛毯,来自澳洲的纯正羊毛毯,手工刺绣奢华又富有情调,踩上去有些绵软。
“找我回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