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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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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沫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被那刺眼的阳光弄得差点晃瞎了眼。

    “这又是什么地方啊。”苏小沫慢慢的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疲惫感“有没有人啊。”

    苏小沫左顾右盼了一会,这个小巧仿佛如画的庭院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怎么都没有人?”拧了拧眉头,苏小沫在脑海里搜寻起这个故事的线索,没费多少时间整个故事清晰的隐现了出来。

    这个身子叫娄以心,年岁十四,长的那叫沉鱼落雁貌美如花,可惜红颜薄命,一场意外让她从知县千金变为了寄人篱下的孤女,而现在她所住的地方是外祖家顾府。

    顾姓在当地是一个大族,娄以心的外祖家虽然不是族长,但因其舅舅一个是举人,一个是六品通判,因此在族中也有些地位。娄以心在父母出事后就被接到了外祖家,一住就是小半年。期间和各房小姐少爷关系处的都还算不错,最要好的当属大舅舅家的两个儿女,顾善和顾柔。

    表哥顾善今年十七,丰姿潇洒,表姐顾柔今年十六阿娜娴娟。表哥还未议亲,但已有两通房;表姐去年定亲,今年三月大婚。因着娄以心从小定了娃娃亲,所以即将成亲的顾柔和她很有话题,尤其一些闺房中的事情,两人更是无话不谈。

    而本就到了情窦初开年纪的娄以心,在顾柔的启蒙下慢慢的对那些男女之事有了好奇,对自己未来的夫婿模样更是多了些幻想。一般来说这个时期的少女对两、性、之间有幻想和好奇是正常的心里,但若没有一个正确的引导则很容易走上歪路,而娄以心就是这么一个明显的例子。

    顾柔大婚后归门,和娄以心说起新婚之夜的事,那活灵活现的描述让娄以心顿觉下面有所发痒,又是害羞又是好奇的别了顾柔回到房中,等到一人的时候卧床侍弄,因不得门道侍弄片刻,总觉败兴。过几日心有不甘,再次侍弄,几次三番后终解了其中滋味,愈发的越拔不能起来。

    一白日娄以心正在侍弄时,巧遇表哥顾善寻来,因来不及整理被顾善撞见滑落在床边的亵裤。顾善已尝这味几年,见这状况哪还有不明之意,遂一个狼抱上前,娄以心假意挣脱几下便从了与他。

    之后两人找着了空就黏在一起,但好景不长顾善因求学离家,娄以心一时没了对象,正空虚难受的时候,她想到了小她一岁的表弟顾磊,有一种‘不得于顾善者,将取偿于此’的感觉。娄以心主动勾引顾磊。顾磊年纪小不懂这男女之事,初始只感到痛苦,但随着娄以心的引导慢慢的尝到了交合的乐趣。顾磊开始由被动变为主动,主动要求与娄以心交、媾。

    只是顾磊终归年纪小,频繁的交合让他的身子变得很是虚弱,二舅母感到异常遂偷偷跟随,最终发现了此事。老太爷和老太太大怒,本打算把娄以心关进家庙,但想到其年后就要成亲,怕影响其声誉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送她去别院住着,婆子丫鬟严密监管。

    若娄以心安安稳稳,等到夫家潘府来迎亲也就没了之后的事情,可坏就坏在娄以心心性不定,正巧别院的隔壁住进了几个求学的书生。

    片段看到这苏小沫真想吐血三升,尼玛的为什么偷情的对象全是这些道貌岸然的酸儒。

    接下来便是和所有偷情一程序一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不过这次的娄以心比之前那两个更加猛,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几,只不过结局也更加悲催,在一次高、潮、中,直接死在了床上。顾家知道其所作所为连尸都懒得收,直接扔于荒郊野外。

    苏小沫接收完脑中的片段,一阵的唏嘘,尼玛,这简直是活生生的女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小姐,你醒了。”一声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小沫转过身端着一个汤碗过来的丫鬟轻恩了一下:“你拿着的是什么?”

    桃儿咧开嘴角笑:“是红枣木耳汤,昨天小姐说想吃,今儿嬷嬷特意去街上买了些给您炖的。”

    苏小沫哦了一声,等到桃儿把汤碗放到石桌上才慢慢的走过去坐下,手有些无意识的拿着汤勺搅动着。现在天气刚入秋,作为南方来说还有些偏热,娄以心被送到别院也不到十天,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她只要乖乖的呆在别院,哪也别去什么事情也别沾,等到潘家来迎亲这任务就完成了。

    感觉起来这任务好像比之前的还要容易一些,苏小沫边想边把汤勺往嘴里送,才张口就听得一边桃儿不解的声音:“小姐,你的勺子里啥也没有。”

    苏小沫闻言回过神,朝她略略尴尬的笑了笑。

    桃儿见状不放心道:“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想表二少爷的事情啊?”

    苏小沫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桃儿嘴里的表二少爷,忙摇摇头道:“没有,怎么会呢。”

    可是她这样的解释却没有让桃儿信服,只见她心事重重道:“小姐,奴婢知道你的打算,只是表二少爷实在太小,就算他想着小姐也没那个能力现在娶小姐过门的。依奴婢看,那时候小姐就该专心等大少爷求学回来,到时候大少爷心在小姐身上,肯定会让大舅爷同意他娶小姐的,可现在……”

    苏小沫看着桃儿那一脸黯然的表情,心中惊了惊。尼玛这是什么状况?娄以心放荡和两个表兄弟发生关系,不是因为她喜欢这事情,而是想留在顾家?这和刚才脑海里的整个故事框架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桃儿看到苏小沫的沉默以为她也认同自己的话,遂轻轻的叹了叹气道:“小姐,事情既然发生你也别伤心了,现在咱们也只能希望那潘岳丹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是个好男风的。”

    苏小沫兀的瞪大了眼睛,心中万匹的草泥马狂奔而过,苍天啊,这亲事也太坑爹了,什么不好竟然要成为同妻。如果真这样,苏小沫反而要对原主报以同情了,这是多么悲催的娃才能摊上的事情啊。

    “我……那个……”

    “小姐想说什么?”桃儿低头问道。

    苏小沫顿了下瘪瘪嘴,而后又摇摇头,就算真查清楚了那潘岳丹是不是男同又怎样,她要做的就是安安稳稳等到花轿临门。

    苏小沫抬头看着桃儿问道:“没事,下午有没有什么活动,我刚睡醒想找点事情做做。”

    桃儿偏头想了一下道:“那奴婢伺候小姐作画吧,院子里的树叶都开始发黄落叶‘无边落木萧萧下’正是好意境的时候呢。”

    苏小沫看着桃儿眼角怔怔的抽了抽,这官家出来的丫鬟和小门小户果然不一样,瞧瞧这出口成章的架势,反观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忍不叮的打了个哆嗦,苏小沫忙摇头:“今儿先不作画了,咱们弄别的。”

    桃儿闻言道:“那小姐想做什么?”

    苏小沫想了想道:“厨房有面粉吧?”

    桃儿点点头:“有的,刚才嬷嬷还问奴婢,小姐晚上想不想吃饺子呢。”

    苏小沫听到忙咧嘴笑:“有就好,咱们不吃饺子,吃饼干。”

    “饼干?那是什么?“桃儿一脸不解。

    “好东西。“苏小沫三下两除二的把碗里的木耳吃完。前两次她做任务无聊的时候,就想做些糕点啥的打发时间。只不过做珍娘的时候家中不宽裕,根本没多余的白面和油啊糖的来给你做这些奢侈东西。当李香云的时候,虽然这些东西不缺,但也不是顿顿的都能吃到的,加上那些仆人根本不让她动手,她不想也没机会去做。

    现在虽然成了被人遣送的落败小姐,但好在顾家供应东西很足,想必能让她解解手馋嘴馋的。

    桃儿听了也不再追问点头道:“那好吧,小姐告诉奴婢需要哪些东西,奴婢好先去厨房让她们生好火,把东西给准备好。”

    “不用提前吩咐,我和你一起去,没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说着苏小沫指了指方向问道:“哪边?”

    桃儿端着碗越过苏小沫道:“小姐来这院里还没怎么逛,让奴婢带着您过去吧。”

    “哦。”苏小沫笑笑跟上。

    这个别院说大也不大,两进的院子,说小也不小,因为每一进的院子比寻常的院子大上好些,因此两人从院子走到厨房还是费了一些时间的。

    因不是烧饭时间,所以厨房里的两个仆人都在自己房间休息,苏小沫过去的时候厨房里静悄悄的。

    桃儿见状道:“小姐,奴婢还是去把王大娘找来吧,东西放在哪里只有她知道。”

    苏小沫环顾了下点头:“好的,你去把,顺便找个人来烧火。”

    “好的。”桃儿应声而去,苏小沫站在厨房转悠了一番,不多时一阵砰砰乓乓的声音从厨房墙院的另一边传来,同时还夹杂着几个不同声线的男声。

    苏小沫眉头拧了拧心里惊疑道“不会就是那个几道貌岸然的书生吧”。有时候人都有一种窥探的心里,尤其面对这几个让娄以心猝死在床上的男人,苏小沫心里有了一点点的好奇。

    苏小沫左顾右盼了一下,有些做贼心虚般的走向放置的竹梯,伸手使了使力的把它抗在肩头走到传来声音的那边墙下。小心的把梯子放好后,苏小沫就提着裙摆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