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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欲爱热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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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他是敌人;他来意不明;他是人质;但并不妨碍他游刃有余。他总是去见我的太子二哥;他用我交换过东西;他说动了可喜帮他一次;而且事实上我还是离不开可喜,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可是他似乎一直无有具体行动,敌耶?友耶?或可从天地秩序中出手,或可从天伦纲纪中强食,我几乎确定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曲线发招,但是一招接一招太曲了,失落在他眼前,再勤快一点或可取悦他的身心,怎么忽然成了取悦,我慢慢开始卖主求荣,一切非我力所能及,唯有回避呻吟。

    我在一隅低泣——从哪蹦出了这么个屎壳郎,总会做一些极其耐人寻味的事情,他到底要干什么?为了他,我向可喜要来纸笔,准备与她、松儿、小鸭子,一起来个头脑风暴。

    “他来是为了捡便宜。帝国很强大便宜俯拾即是。”注,此是小鸭子所说。帝国强大这样的字眼,我听起来当真乍耳。但是,无论如何这算作一条。

    松儿一脸神秘,“他想要娶回一个公主,然后借帝国,巩固自己的太子地位,毕竟他家有一群狼。”

    可喜,“他想要与太子建设良性互动。至于目的,就是在他继位后获得帝国强援。”

    都很有道理,可都是一条道理,她们不相信帝国会玩完。可又都不足够,他一定是别有目的,比如说,颠覆帝国;又比如说寻找爱人;想想就觉得心痛。

    我是公主,但我的小小权力,够得着的地方方圆不足十里,因为我五岁;因为公主全是泼出去的水。也就是,公主不公主的没有多大区别。我还玩得转,因为我正得宠,所以的所以,我是焦点但我不是轴心,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后来这位四公主根本没有甲骨进史册的真正原因。

    其实,我已热爱帝国,但是后来为什么我却成名于叛国?世上的事真的是说不清楚,欲爱热恋受,有时候大家一反转,这将是爱国失败的例子。

    据我真心所想,我要在救亡图存中破除一切障碍,让他们都成为无杂质的矿泉,可他们都只有可能是狂犬。如果,我不将他们想成狂犬呢,事情又当如何,比如说这样想:他们只是一介宠物,休戚荣辱是我给予,就像我们已经在古代喝下午茶,但我们并没有从里到外给它一个稳步定义时,我们都不知道这就是我们的规律。这却并不能说明别人也和我们一样不认为它不应该有一个因规律而得的名字。这个也等于别人嘲笑我时,我也已经因为他们而喷了。我已藐视他们,至于打败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此句说起来好听,做起来还真是有来不及的感觉。

    但是为缓不济急的内部整顿真的能救国吗,没救过不知道。办法只有用这条,向下面看。

    “凡有的,还要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有的,也要夺过来。”

    那么他有什么——皇上的隆宠。他没有什么这个不知道。还好,这个可以知道,狐狸已经一去不回,我还要再去吗,我这样突突着,但是我的脚已经向外走去。

    这算是麻利吧,事情干了再说。

    公主公开上门,还不因为什么。这并非传统。

    这位人质太子的府第严重拷贝太子二哥的太子府,这说明什么,置目屋中的摆设,个个精心而置,他有长住的意思?

    “公主千岁。”他的蕃帮异礼很有看头,他的感觉在这一刻,很像神殿上的阿波罗。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问过就走。”我很有诚意勾留着少儿的笑意。一副童心纯洁的样子。他的样子,他的笑意,不断向我发射危险信号。然后,我就瞧着他,又去想如何保护自己。想要回天,我很忙。

    这样,我的上一句话,我自己先忘了。后来被他瞧得太久了,况我又想起我是公主,所以我问他,“你说话呀。”

    他笑,但不语。

    “喂!你怎么不说话?早知道我不来了。”说完这句我已恢复记忆。整件事好像是我启动的,“啊,我是要问你问题的,刚刚是插曲。我主要是想问问我的母后要过生日,你说我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再注,我想要套出他的价值观。王子没有不爱慕虚荣的,但也有例外,如果他恰巧例外了,那他就是个更加难对付的人,我有必要知道这件事吗?不知困难才方便战胜困难。我能不能不自寻苦恼。答案是,不能。

    他轻笑一声,旋转坐了回去,这个坐法本身就与帝国思想相悖,帝国尊儒术,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算了,我要是从这儿就与他掰扯,帝国已经要去投胎了。

    我又起笑意,“您说呢。”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还是根本在思考,这个不得而知。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我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所以我一连说了十个,“你说呀,你说呀!”然后我眼里的他就更惬意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我还在坚持说,“你说呀”时,他的这句覆盖了我的那句。

    “让皇后见到太子。”

    什么他有人情味,我苦苦得到的办法就是这个。我的心独自出走,有一点佩服他。而我侧脸他,什么狗东西,这个我还不知道吗,但是太子出不了府,这个是天子口谕。天子口谕,这个也能做文章吗。

    于是,我又看他的脸,想要得到答案,然后我就浓缩了一下他的答案,就是四个字“爱莫能助”。他就是这样热心地拒绝我,为我描绘一个至宏伟至虚幻的目标,美美的想想。

    可我立刻又这么想,人们只在无关痛痒的旧事情上才‘无伤大雅’地认错。他没有直接向我认错又说明了什么,这件事里根本就有我的事,换言之吾乃他的目标物。比如说他上一次基本靠近成功,但又不知为了什么忽然功亏一篑,这样他就又把我送了回来,看来他的目的,已经关乎二个人,我和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