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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很多,好不容易整理完,又把尸体清理掉。说起来这个尸体十分麻烦,总不能藏在家里冰箱里,也因为它的特殊身份。于是编了个谎送去火化了,不然在家里放着心里未免忐忑不安。然后我们开始为钱犯愁。看样子我们是非去不可了,我猜哑巴会去,不是猜,而是读完信后他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明摆着要去。哑巴也跟着我走了一路,并且这事儿跟我也脱不了干系,不去就太不仗义了。至于安常在,她说不去,打死我都不信。
但是这个世界,没钱就什么都办不成,没钱连饭都吃不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去埃及了。
不过不得不佩服沙漠里那家伙的智商,说我说不动,就改口说服哑巴,料定了哑巴会吃这套。这封信无疑就是一个诱饵,它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线索又带来了太多谜题,使得每个人心里的谜在得到一些解答的同时又多了一重迷雾。反正这个饵,我是肯咬了。
金钱至上的年代钱始终是我们这户贫穷人家的大问题,如之前所述,已经穷得快没米下锅了,再过那么几天,真心要结队乞讨了。讨论来讨论去,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东西了,那些桌子椅子什么的卖出去,连六分之一的本都捞不到,衣服之类的也没有多少,以前我和辛姨都不是爱买东西的人,现在哑巴和安常在也没多少。家里最多的东西是试卷和书,从小学到大学一样都没少,平日里都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数量很吓人,但是卖了也不过几毛钱一斤……
也是哑巴带出来的那些东西起了作用,安常在从女尸身上搜刮下来那几件也只得交公。这也是无奈之举,家里面实在拿不出能换钱的东西了,于是就挑了几件出去,托人拿去换钱,六成利润,没办法,都是些难出手的东西,特别是女尸身上那几件,对方一看就说是古董,问我们是什么路子来的,要不是安常在机灵,说是别人转手送的,几句话就给应付过去了,恐怕又得惹上麻烦。
钱弄够了安常在和哑巴还得弄身份证,按理说安常在对于外界而言只“死”了三年,户口还没注销,但是……但是她压根就没有户口这东西。这件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当年她父母领养她的时候出现了一些特殊状况,开始的时候没能让她上户口,后来就更难,总之是一直没弄成,她现在是个黑户,墨染萱这个身份也是墨家加给她的,但是也没有上户口,所以她一直不承认在墨家的身份。
至于哑巴,我是没见过这家伙的身份证长什么样,想来他也不会记得带这类东西。那次墨家的变劫,他走得仓促,奇怪的是后来墨家人再没有找上门来,好像这位未来当家并不重要似的。哑巴不需要去什么地方,大概身份证对他是可有可无的。
趁着这空当儿我也安排了唐家的事情,唐家已经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但这还是最好的状况,至少现在人心还没坏到那种地步。每任当家都会在刚开始的时候培养自己的亲信,唐老爷子当家的时候应该在二十岁以下,却靠着一身蛮力和自己的凶狠,把唐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对他服服帖帖的。我……咳……我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人,放眼整个唐家,就我服了自己……没办法,我不是干这个的料,要凶凶不起来,要狠没狠劲,能管谁呢?
过了几天,东西都弄好了,那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了。这几天谁都没睡好,毕竟信息量太庞大。一路过来到现在,当年唐家几任当家以及哥哥“死”的原因,越发让人摸不到底,而痞子强和唐家的关系也变得扑朔迷离,当年发生的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这一切,必须去弄明白。
走之前我们又去看了老哥一次,他还是没起色,医生说,连催眠都对他不管用。
那很有可能是某种药物导致的。
我一下子认出那种药物,就是以前在哑巴身上的药物!如果这种药物长期使用,会给使用者的大脑带来极大的伤害,久而久之会使其丧失理智,变得狂躁不安,具有攻击性,严重者可能会猝死。也就是说,如果哑巴再被发现得晚一些,他也会变成这样。医生也终于分析出了这种药物的一些成分,发现药物大部分由组成,其他的究竟是什么,还没能查出来。
和哑巴身上的药物相同,那么也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个组织下的药。
又是……那个看不见的人么?他会是痞子强的人?或者……属于更加隐秘的组织?
去埃及的旅途遥远而漫长,从桂林到南宁,还要再转好几趟,才能有去埃及的飞机。有些地方不是没有,而是航班实在太少。却没人知道,离开医院之后,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却忽然笑了。他原本空洞荒芜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变得阴沉,变得冷漠。此刻,他恢复了所有的神志。不,他从未不清醒过。
接着他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窗外发呆,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这时候,医院外面,有个人自称是他的家属进来探望,医生带他来到病房面前,他却忽然出手,将医生打晕。
“现在,可以该开始布置了。”坐在床上对着窗口发呆的人忽然开口。
与此同时的埃及,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沙漠,干燥寒冷的风吹得人很难受。
天空中有一轮明月,撒下的月光在沙漠上投下几十个长长的影子。
在撒哈拉沙漠里白天的温度最高可以达到五十多度,且近年来越来越高,而晚上最低可达零度以下。而且,撒哈拉沙漠的夜晚极其危险,各种动物和昆虫在你不知名的角落里游走,随时狩猎着它们的美食,流沙也不会因为夜晚的降临而停下,相反的,人可能因为光线不足,看不清沙漠里存在的这些危险。很难想象夜里的沙漠中居然还有人在活动,而且还是一大群人,总共有五六十个,不像是当地人的样子。因为地方比较偏僻,当地人大多数是阿拉伯人,服装都具有很浓厚的民族色彩。而且沙漠里的人大多数聚居在绿洲附近,没人会愿意大晚上的到荒漠中去,除非有旅行者迷路了。
但这群人绝不是迷路的旅客,因为他们的神色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有条不紊的更像是在进行着什么行动。他们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其实在此之前这片沙漠下面已经打好了一个巨大的地基,然而这么庞大的工程没人知道,因为它只在晚上进行,且周围几里地连个鸟毛都没有,谁会发现呢?
沙漠里一共二十多辆重卡,都运着砖,另外还有三辆搅拌机。
他们的任务没有别的,在几天之内,他们要在这里建成一座很特殊的建筑物,一个巨大的医院。这个医院,和多年前出现在这里的医院一模一样,细致到每一个房间的布置,每一样器具的摆放,甚至医院里的植物。每一个房间都经过很特殊的布置,它们的主人都拥有自己的生活习惯,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按照那些习惯,把所有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好,半分都不能差的。像多年前那样。
他们是一支经过特训的建筑队,可以在几天之内建好一栋巨大的建筑,同样的,也可以在几天之内拆毁一座规模不小的建筑群。
几天后,埃及。
埃及是个很古老的国家,和我们的国家一样,拥有漫长的历史和悠久而神秘的文明。埃及曾经也是个十分辉煌的国家,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埃及文明的发源地。曾经,这片土地上的人拥有先进的技术,但因为战争和人类的破坏,埃及文明逐渐衰落,现在的埃及,从地图上看,大部分地区都被沙漠覆盖,西边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沙漠,东边是,首都坐落在尼罗河畔。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那里,我们的目的是位于埃及最西部的两个大城市新河谷省和马特鲁省的交界处,那一片茫茫荒漠之中。
我们的航班只到开罗,到达后机场很是拥堵。开罗的景象和我们那边完全不同,没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入目的是大大小小的金字塔,建筑群坐落在绿洲之中。我们在开罗又休息了一天,等待着第二天的航班。
新河谷省和马特鲁省的交界处是一片荒芜之地,黄沙漫天,人迹罕见,我们打算从新河谷省出发,一路向北。
我对沙漠的了解非常少,对于撒哈拉沙漠,大概也是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地理书中提到的比较多,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但是对于沙漠,三人都是一窍不通。
出发前地图已经准备了很多,关于埃及,关于撒哈拉沙漠的资料也上网查了一大堆,但我们毕竟是门外汉,沙漠中的一切都变幻莫测,所以除了地图之外也准备了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