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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霏听手下人说王司徒近来频繁邀请吕布夜宴,吕布只去过两三次。若说王允的义女配给吕布做妾,这二人常相往来,也在情理之中。但吕布做事那样小心,怎么会不知道如此亲密往来会令董卓疑心呢?所以他只去了那么两三次,做做样子而已。
董卓害怕王允密谋拉拢吕布,但又不相信吕布敢背叛自己,只好差遣谋士李儒与吕布勤加走动,以防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第一时间知晓。
这日下朝以后,吕布本是回府接貂蝉一起去往司徒府,与貂蝉才出了房间,就见李儒急匆匆地走进庭院,高声招呼说,太师急招他入府。
于是,这送貂蝉去司徒府的差事,就落到了童霏的身上。
童霏一身戎装地出现在貂蝉面前,目光平缓地从她身上扫过。无论任何时候见到貂蝉,总是见她如花一般,千娇百媚,万种风流。是天生就注定吸引别人目光的那种人。
貂蝉见了童霏也是又将其打量了一番,年轻俊朗的少年将军,不知道今日,又能否令自己复得开心颜呢?
见四下无人,只有微风轻抚着树枝花朵,阵阵飘香,貂蝉忽地停下脚步,迫使身后的童霏也跟着停下。
未语先笑,在微弱阳光下,这粲然一笑,衬着她鹅黄色的锦绣长裙,虽清丽朴素,也难掩那天生丽质。
貂蝉靠近童霏,笑着对她摊开手掌,“我有些东西落在将军那里了,不知道将军还记不记得,今日可以归还了么?”
童霏没有闪躲,只是看着她笑,“哦?有这等事?我怎么不记得?”
那笑容还挂在嘴边,只是她背对着阳光站着,貂蝉只看到阴影下她的那个笑容愈加冷漠。这人难道不记得了吗?不记得那日在亭中对自己说过什么了?还是只是在与自己玩笑?
貂蝉的笑容随着心念,渐渐淡去,此刻她再看向童霏,只觉对方连眼神都透着冷漠与疏离。难道是在玩什么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把戏?
于是她嗔怪似的把先前摊开的手掌半收,转而去拉住童霏的手臂,笑道:“将军忘了?那日将军拿走了我一只耳坠,曾说要按照那样式再打一对一模一样的送我。所以今日,正要向将军讨要那耳坠。”
童霏这才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不慌不忙地拂开貂蝉的手,“原来嫂夫人说的是这件事。那日,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嫂夫人不会当真了吧?”
“什么?”貂蝉有片刻讶异,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回落,“只是说说而已吗?”她抬眼直视童霏,眼中有不容置疑的震怒。
童霏轻巧地笑着回答:“我这也是为了嫂夫人好,既不成双,还留着那一只作甚?”
“你……”貂蝉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戏弄了。
瞧这一口一个嫂夫人叫得那样顺嘴,是在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吗?
既然一早知道自己的意图,又为何要佯装情动?
她曾以为赵云也不过和其他男子没什么不同,一样会为她的容颜倾倒,一样会对她惟命是从。她以为,他们不过都是一样的。
但是,有一点却是不同的,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貂蝉。或者说是没有人舍得这样做。
貂蝉气极,抬手便是一巴掌打过去。童霏没有闪躲,明明是有机会躲掉的,却没有躲,只是冷静地看着貂蝉。目光里半分柔情也无,有的只是漠然。
貂蝉再不多言,负气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童霏站在她身后,摸了摸刚刚被打的左脸,这点疼痛和她心中的得意相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嫂夫人!大门在这边!”她抚着脸,皮笑肉不笑地在貂蝉身后喊道。
能够让貂蝉一次又一次地动怒,如何能不叫童霏心中得意?毕竟,在童霏看来,貂蝉总认为任何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上天赋予她的优势,令得她有了得天独厚的自信资本。那么,自己吃这一点小小苦头,也是值得的,虽然改变不了大局,却也不想让她过得那样畅快。
童霏想告诫这个女人,不要以为谁都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想提醒这个女人,不要在自己和吕布之间使这种小聪明,自己都能轻易看出来,更何况是吕布。
貂蝉确实被童霏气昏了头,在听到身后人这样喊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强压心中怒意,缓慢地平稳了呼吸,这才转身又返了回来。她与童霏擦身而过,只是脸上再没了笑意,就连方才那一丝气焰,也渐渐隐没在那双水润的眼睛中。
就好像,她们方才没有说过话,之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她没有打她,她也不曾戏弄过她。就好像,只是不太熟络的两个人相见了,她是她的嫂嫂,她是她的小叔。
她还有她待完成的使命,她亦有她不得不做的决定。
××××
护送貂蝉回司徒府以后,童霏留下几个士兵等在那里,自己则悠闲地在城中逛了起来。行走间隐约闻见阵阵酒香扑面而来,不觉止步,只见偏街一家看似十分高档的酒馆开在那里,匾额上题“醉生梦死”四字。
醉生梦死。童霏曾听同僚提起过,据说是很出名的酒馆,常有官宦子弟出没。其实不光是因为酒馆中售出的酒好,也是因为这名字取得好,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今朝不知明日,谁人不想长醉不醒?
童霏却是在看到这名字时,想起了《东邪西毒》中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据说喝了就会忘记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不知道这酒馆的酒,是不是也有这功效?她循着香气越走越近,越近越觉香浓,她对这酒闻名已久,只是一直未曾尝过,今日恰好路经此处,便决定要进去尝上一尝。
因是白日,酒馆里客人并不多,童霏选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宽敞的二楼除了她,只另一侧窗边那一桌客人。看那几人的打扮,锦衣华服,听那几人的口气轻狂,多半是贵族子弟。童霏刻意离他们远些,免得被搅了品酒的兴致。
这酒里不知道添了怎样一种辅料,入口甜香,香味绵长,久久不散。童霏细细品味,觉得这其中有鲜嫩桂花的味道,还有着一些别的清香,她说不上来,接连饮尽几杯,还找不出适当的花香来匹配。
另一桌上的那三人,起先是谈论谁家的公子又谋得了什么差事,朝中哪位大臣又纳了新妾。童霏对这些不感兴趣,但那些话却还被她尽数收进耳中,她发现这几个人在讨论纳妾这件事上,都有意无意避开了吕布纳貂蝉这一件。想来也是畏惧吕布的势力吧。
童霏面前的酒已喝光,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得那几人的言语中,提到了蔡昭姬。她于是又在座位上坐定,看他们要说些什么。
其中一个玉冠男子率先起的头,问那二人:“蔡中郎家的女儿又出嫁了,这事你们听说没有?”
另一个身穿绛色锦衣的男子不屑道:“早都听说了,嫁给了一位叫赵云的小将军,听说还是吕将军的义弟。”
旁边的一人一直在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听得锦衣男子这样说,忽地将折扇一展,问道:“这赵云将军是什么来路?”
锦衣男子道:“就是早前在城门大街上拦住吕将军去路而小有名气的那一位。”
折扇公子了然地点点头,“那么这位赵将军一定是战功显赫了。”
童霏听了这话,险些笑出声来,她在吕布这,哪有什么战功?
果然,那位锦衣男子似乎也十分不赞同,仍是不屑的口气道:“没听说有什么战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折扇公子又道:“那么想必一定是位身材魁梧,天生神力,又威风凛凛的将军。”
只挑了个头却一直没做声的玉冠男子这时也忍不住了,嘻笑道:“未曾见过真人,只听说,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白脸。”
原来在外人心目中,自己是这样的人。童霏不禁暗自发笑,想要继续听下去,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更有趣的话来。
“那蔡家小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小白脸嘛,自然是有对付女人的本事。”
“可怜蔡家小姐,先是嫁了个病秧子,这又嫁了个小白脸……”
“秦兄,你这是心疼蔡家小姐呢?还是在嫉妒那位赵将军啊?”
“我嫉妒他?我这是在为他惋惜啊……”说话的人话中有怒,但又故作哀叹的语气。
“谁不知道蔡家小姐克死那病秧子的事?我不过是在想,也不知道这赵将军能活多久。”
“克夫一事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怎么蔡小姐未再嫁之时,还有那么多人上门去提亲的?”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顷刻,那三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童霏不动声色地突然站到那位秦姓的锦衣公子背后,对面的玉冠男子率先看见了她,收敛了几分笑意,那折扇公子也同时转头看向她。
“刚才的话你敢不敢再说一遍。”童霏压抑着怒意开口。别人怎么评论自己都不要紧,她都可以做到一笑置之,因为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却不能那样说蔡昭姬。什么克夫的言论,全是无稽之谈。只因为蔡昭姬嫁人了,嫁的不是他们,于是就开始诋毁昭姬。倘若昭姬未嫁,这几个人还会有闲情逸致在此处说长道短?怕是早巴巴地排队去求亲了吧。
那位秦公子转头看一眼童霏,只见来人是一身戎装的少年,腰间有佩剑,心想难道这人是那小白脸的亲信?还是那小白脸本人?若是本人应该一早就在他们提起的时候就来发难了吧?看来是蔡家小姐爱慕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你是何人?我说什么跟你这毛头小子有何关系?”秦公子依然很镇定。
童霏轻笑,“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背后说人是非。”
“蔡家小姐克死夫君的事情,城中还有人不知道吗?我就说了,又能如何?”秦公子起身与童霏面对面站着,一脸的无畏。他料想面前这小子也不敢拿他怎样。
谁料童霏一言未发,只是默默拔剑,猛地朝他劈了过去。秦公子慌忙一躲,剑身砍在座椅上,顺带着斩去了他绛色衣衫的一角。
秦公子大怒,“你居然敢对本公子挥剑!你是谁手下当差的?我决饶不了你!”
童霏冷笑一声,她方才那一剑原本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他,“倘若再让我听到你说蔡家小姐的是非,我保证,你定如此袍!”
作者有话要说:貂蝉和童霏~其实是这个样子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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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各大商场频繁做活动,有天作者君收到一条短信,大意就是买新品赠什么什么东西。
作者君看了一眼,默默把手机放到一边。
夫人问:谁呀?
作者君:欧莱雅
一会儿手机短信又响了,一朋友给发个好玩的段子。作者君捧着手机笑。
夫人看了看,没说话。
作者君迅速又给朋友回了一条短信,俩人来来回回发着。
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很理解不了的表情问:怎么跟欧莱雅聊天还能聊这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