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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大亮。睍莼璩晓
夜洛天上完早朝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夜璟澜和慕清黎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参见父皇。”
“平身吧。”夜洛天定定的看了夜璟澜一眼,然后当先走进御书房,两人相视一眼,随之跟上。
刘公公很有眼力见的将左右伺候的人屏退,伸手把殿门关上,一甩拂尘静静的守在门外。
“璟儿,如今你身体康健,大婚已成,该是时候寻思着为朕分忧了。”没有急着进入偏殿,夜洛天淡淡的转过身来,对上夜璟澜的双眼,“明日就开始上朝吧。”
夜璟澜眼皮一跳,无语的扯扯唇角,这算什么?想要压榨免费劳动力?
“父皇,儿臣资质愚钝,二十年来从未涉及朝政,即便有心为父皇分忧,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面不改色的贬低自己,夜璟澜的意思很明确,想要他上朝?门都没有!
上早朝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有那个闲工夫和一群老古板周旋还不如躺在床上享受他家慕慕的温香软玉来得舒心。
夜洛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这小子胡说八道的功夫可见一斑!他会政治军事安邦定国一概不懂?别说那几句屁话,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无碍,一切都可以从头学起。”很淡定的驳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既说了不会,他也不拆穿他,慢慢学起来就是了。
他的三个皇子,一个最不中用的正躺在偏殿奄奄一息;一个杀伐果绝堪称一方枭雄,其才能却只适合征战沙场开疆拓土;剩下的一个,夜洛天打量着眼前一袭暗紫镶金边宽袍傲然而立的夜璟澜,眼角眉梢都透着满意,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隐忍数十年,心机之深谋划之远,若还不用来好好奴役一番,岂不可惜?
从头学起?夜璟澜面色无常,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父皇有所不知,儿臣性子偏激毫无耐性,对那些古书言论更是深恶痛绝,若让儿臣整日里学些治国安邦之道,且不说会把儿臣憋闷死,相较之下还不如斗斗蛐蛐抓抓小鸟来的有趣。”
慕清黎听罢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人贬低自己说得是越来越溜了,也不知道王府书房里一本本古文典籍、史策兵书上的细密批注是出自谁的手笔,那见解可不是那种对此“深恶痛绝”的人能有的。
夜洛天无语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觉一口子气憋在喉间不上不下,难受极了。他、他居然把朝政之事和斗蛐蛐抓小鸟那种孩童之乐混为一谈,真真是气煞他也!
“若朕非要你上朝不可呢?”夜洛天一扬眉,心下决定他要是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借口,他就,他就……
“那儿臣遵旨便是。”还没想好就怎么样,夜璟澜淡淡的一句“遵旨”直接将他未成形的想法堵了回去。就好像一个吹得鼓鼓的气球冷不防被细针扎了一下,“砰”的一声炸了他满脸,想发怒偏又无处发泄。
在夜洛天看不见的角度,慕清黎一手悄然袭上夜璟澜腰间,狠狠地一扭,听到意料之中的吸气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攥住,捏在手心暧昧的轻挠着。夜璟澜望进她的眸子,眨眨眼不明白慕慕哪里不高兴了。
慕清黎使劲抽回手,毫不客气的瞪他一眼,无声说道:你够了啊,耍父皇就那么有趣吗?虽然她私心里觉得是蛮有意思的……
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性福考虑吗?夜璟澜委屈的扁扁嘴,脸上倏地荡起一抹春色,晕染在他完美的眉眼间,显得整个人更是似仙似魔,凭添了几分魅色。
慕清黎脸颊稍红,这人的无耻已经到一定境界了,真不知他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和他比起来,在这方面她完全就是小儿科级别。
“咳咳”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夜洛天入目所见就是人家小两口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把他无视的有够彻底。
凝神一听偏殿似乎有些动静,夜洛天正了正脸色,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令人头疼不已的事亟待解决,转身走过去,“璟儿黎儿,你们随朕过来。”
夜璟澜脸上的轻笑还没有逝去,也不在夜洛天面前避讳什么,执起慕清黎的手跟上去,两人如胶似漆,柔情四溢,一股淡淡的默契氤氲而生,便是走在前头的夜洛天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偏殿内,夜璟涛显然早就醒了,或许是根本没有睡过,眼底深深地黑眼圈清晰可见,苍白瘦削的脸上胡子拉碴,憔悴不堪,嘴角干涸的血迹未曾擦净,整个人显得颓废而又凄惨,换了不知情的人决不会把他和东离国太子联系起来。
他应该醒了很久,夜洛天几人的谈话本就没有压低声音,周围又极为寂静,他就是想不听见也难。在看到夜璟澜满面春风的半拉半揽着慕清黎走进来的那一刻,夜璟涛的第一反应是恐惧,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惊又疑的死死盯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
太子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黑玄就算是在那么偏僻的院子也必定能收到消息,他们有协议在先,黑玄不可能不顾他的生死,那为什么这两个人还会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难道黑玄没有出手?还是……
想法还没冒出来就被否定了,见识过黑玄狠辣手段的夜璟涛潜意识里自动排除了黑玄不敌被擒的可能性,如今夜璟澜二人就在眼前,看父皇的样子想必也知晓了不少事。夜璟涛只觉即将有一阵狂风暴雨向他袭来,再草包他也能隐隐感觉到潜在的严重后果,违抗圣旨勾结江湖三流门派,无论哪一条都没有办法平息父皇的怒火,何况现在还有两个落井下石的人在这里。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死不认账!减一条罪轻一条罪,黑玄不可能被抓住,那关于黑木煞的事,只要他坚决否认,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父皇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夜璟澜和慕清黎不约而同的嗤笑一声,真是没有脑子,在这种情况下,连掩盖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还妄图把事情蒙混过去,真是痴人说梦!他心里打的那些算盘,可惜一个都不能实现。
对夜璟澜来说,慕心芸和黑木煞的事都不重要,但眼前之人三番两次觊觎慕慕的账可是积下来了,不让他连本带利的吃点教训,还真当他堂堂冥刹阁阁主是好欺负的?
“怎么样,朕让你想的事清楚了没?”和夜璟澜比起来,夜洛天对夜璟涛的态度可谓是十分冷淡,他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他自己的了。
“父皇,儿臣……”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夜璟涛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仿佛用尽了力气,一手捂着胸口喘着气,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额头上已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夜洛天一皱眉,终是没有伸手扶他,只是随意的一挥手,“行了,不用行礼了。”
好半晌才缓过来,夜璟涛虚弱的脸上表情极为真诚,“父皇,儿臣并不知道黑木煞是什么东西。”
“哦?”没料到他会矢口否认,夜洛天眼中闪过诡异的情绪,一字一顿道,“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敢欺瞒朕!”声音之中已是含了怒气。
“儿臣不敢。”夜璟涛心下一惊,看着夜洛天笃定的样子,暗忖会不会是黑玄临阵倒戈出卖了他,但还是坚决的摇头道,“父皇明鉴,儿臣确实不知道黑木煞是什么,也和它没有任何关系。”
抬眼看到夜璟澜状似嘲弄的抱胸睨着他,夜璟涛急中生智,一手颤巍巍的指向他道,“父皇,是不是三皇弟在您面前污蔑儿臣?儿臣什么都不知道,您要相信儿臣啊。”
要不是场合不对,慕清黎简直要忍不住笑场了,瞧瞧咱太子殿下那一脸比窦娥还冤的怨夫样,她还真没看出来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竟然如此有趣,害得她都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将他收拾了去呢。
她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一个挑衅的眼神飘过去:看,人家说你污蔑了他呢!
夜璟澜连辩解的话都不屑开口,搭在她腰间的手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拽进怀里,修长有力的大手暧昧的在她腰间背后游移,用行动证明,若是污蔑,那她也有一份。
慕清黎撇撇嘴,暗叹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吃她的豆腐,不过她也不是矫情的主,当即放松了身子倚进他怀里,大方的在一国皇帝和太子面前秀着恩爱,小鸟依人的娇羞模样立刻将夜璟涛迷得三魂失了六魄,满眼痴迷的用视线描绘着她雪白鲛丝纱裙之下的绝美身姿。
夜璟澜当然没有漏过他的表情,一个冷哼闪身挡在慕清黎之前,目光如剑直直的射向榻上的人,他原先还想着留他一命,现在看来恐怕是没必要了!
他注意到的,夜洛天自然也没有错过,他身为帝王,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夜璟涛一个眼神他就将他的心思猜了个十之*,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孽障!直到现在还死不悔改,居然还敢觊觎自己皇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