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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琳一声惊吼,引得府门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看向了她,已经转过头去的陆颜玉一听‘有血’二字,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该不会是刚才李凌风为了救自己中了刀伤吧,于是陆颜玉立刻头皮发麻,赶紧转头回去。
而已经放松了精神,准备上马车的李凌风,闻此的瞬间想到的却是,难道是刚才自己去拉陆颜玉的时候,手慢了一步,还是让她伤到了哪里,于是也快快速的看了过去。
两个人互相不知道各自的心思,可是却都很紧张,连伺候在侧的冬梅和麦儿都给吓得不轻,大家顺着李依琳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血是出在陆颜玉身上的,只不过这个出血的部位…就有点儿奇怪了。
那个位置是…臀部往下一点儿!
冬梅是一堆人中第一个迅速反映过来的,她年纪大陆颜玉一岁,已经早早的经历了女子的初潮,所以对于这个位置的血迹是再清楚不过了,其实陆颜玉前世活了二十六岁,对女孩子的例假也是了如指掌的,可是因为穿越而来的这小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再来那玩意儿,所以一时竟也给忘记了,怪不得今天晚上肚子疼得要命,原来是来初潮的前兆,她见冬梅迅速护住了那个地方,一转念也立刻明白了过来,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李凌风也在场,还双目圆睁的盯着自己的那个地方,于是陆颜玉迅速红了脸颊,感觉尴尬的要死。
李凌风虽是男子。不过对于女子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也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年轻的姑娘十五岁及笄,在及笄之前,一般是双七年华。就会来初潮,那也是女孩子长大,变成了女子的必经一步,更是可以出嫁的凭证,李凌风想到这些,停也没停的立刻就将脑袋别了过去,不再看陆颜玉,这个场合下,姑娘家家都会害羞,他一个男子目睹了不该看的。不用想也知道陆颜玉此刻一定会觉得特别难堪。于是他只留下一句‘我上车等你’给李依琳。便真的迅速上了马车避开了。
李依琳的脑子像缺了一根弦似的,看见李凌风躲开,还以为他是不在乎。于是很恨地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哎,哥哥,你什么意思嘛,没看到颜玉表姐受伤了嘛,你怎么也不看看就走了…”
陆颜玉一听见李依琳的大嗓门,瞬间石化了,哎哟我的姑奶奶,我真是上辈子得罪你了,你这辈子才来这样整我吧。陆颜玉也不顾身后的‘斑斑血迹’,一步上前捂住了李依琳的嘴巴,“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别叫了。”
李依琳难以置信的看着陆颜玉‘恶狠狠’的表情,还是不明就里。
陆颜玉尴尬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不是血,是女孩子的初潮。”说完这句,陆颜玉带着早就羞红了的脸脸庞,飞一样的就跑走了,李依琳愣在原地,这才明白了过来,她咽了口唾沫,朝着陆颜玉消失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又悄声说了句‘对不起啊颜玉表姐’,也算是请罪了,然后才上了马车离开了。
陆颜玉一路狂奔的回了踏雪斋,直接冲进了卧房,‘砰’的一下子关了门,冬梅跟在身后慢了一步,也跑得气喘吁吁,秋姑姑见状发觉不对,询问了冬梅后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还是赶快去准备了来潮时需要用的东西。
陆颜玉回了自己的卧房,又气又恼又害羞,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还是一个自己挺在乎的男人的面,来了例假,还弄了一身,陆颜玉这一回是真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禁责怪她自己,肚子那样痛,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就不往那方面上去联想呢,白白的闹成这样。
陆颜玉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解下了斗篷,原来斗篷的下侧的那块血迹并不大,也就是两小截手指的样子,陆颜玉再一次叹气,傻了吧唧的李依琳,大夜里的这一小块都不放过,眼睛难道是放大镜镜片做的吗,还真是犀利!
将斗篷仍在一边,陆颜玉又去脱裙子,穿上了厚厚的足以防寒保暖的衣裙和亵裤,经血还是渗到了外面,看来是刚才那一受惊,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连经血也‘决了堤’,陆颜玉脱下一层一层的裙子、内里、内衬的,直到只剩下了亵裤,这时秋姑姑轻轻在外面轻轻敲了门。
“小姐,奴婢打了热水来,不如您擦拭一下?”
陆颜玉看着那些刺目的红,确实是得弄弄干净了,于是拿了最近的一件外衣蔽体,才喊了秋姑姑进来。
秋姑姑手里端了铜盆,里面正是冒着热气的水,手里还拿了一个布包,却不知道是什么了。
“小姐,这热水是供您浣洗的。”将铜盆放在了架子上,秋姑姑又转而走到桌前,放下了她手里的布包,“还有这个,布包里装的是月事带,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陆颜玉斩钉截铁的打断秋姑姑想说的话,给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出去,秋姑姑会了意便下去了。
好奇的打开布包,里面的月事带就是古人在来例假时用的防护设备了,就是卫生巾的前身,陆颜玉将那个月事带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外层是白色的棉布,捏了捏里面软软的,记得前世因为好奇还特意查过这个东西,里面装的应该是软草或者草木灰,使用原理都是一样的。
没什么再需要探究的了,陆颜玉用最快的速度浣洗,收拾好了自己,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亵衣亵裤穿上,坐到床上,自己将自己裹在棉被里面,然后才唤了外面的人进来。
秋姑姑和冬梅一同进来收拾了污浊的衣服,由冬梅抱了出去。
“小姐,火上坐了一盅枸杞燕窝,您现下身子不适,吃下去那个暖暖身子是最好的,您稍等片刻,一会儿我就给您端来。”秋姑姑贴心的说道。
“嗯,好。”陆颜玉答应着。
一会儿冬梅又从外面进来,手里又拿了一个炭盆,来例假本就身体虚弱,害怕寒冷,多一个炭盆,屋里便能更暖和一些了。
陆颜玉放空了思维,瘫坐在那里,脑海里忘不了刚才李凌风的脸,没想到他年纪不大,懂得还不少,竟然知道避讳着躲进车里,这家伙有时候是真体贴,可有时候又是真讨厌,想到这儿,陆颜玉突然记起了被自己下令扔到库房里的寿礼,于是赶紧差冬梅拿回来。
冬梅就那份陆颜玉曾加看不上眼的寿礼拿了回来,打开盒子,茶壶和茶杯都安然无恙的躺在那儿,陆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当时没说让冬梅扔到垃圾堆里,否则现在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陆颜玉将茶壶拿起,把玩在手里,原来这是李凌风亲手制作的,若不是今儿李依琳点破玄机,她还真的没办法往那儿想,这个李凌风,还真的是个全才,连制陶的技艺都会,真不知道他还隐藏了多少秘密在身上呀。
用来喝茶,陆颜玉并不舍得,于是又让冬梅将它们摆在了卧房比较显眼的地方,这样便总能看见了。
“就放在那个架子上吧,把那尊仙鹤拿走吧,放上这个。”冬梅听话的搬走了镶了许多宝石的仙鹤,取而代之摆上了李凌风送的茶壶,冬梅心里纳闷,小姐对这份寿礼的态度如今可是天差地别,一会儿不喜欢,一会儿又很喜欢,还真是搞不明白呢。
吃了补品,又洗漱完毕,陆颜玉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那只茶壶,才慢慢进入了梦乡,今儿晚上发生的事太多,她真的觉得疲惫极了。
… …
唐王府的蓬莱阁里,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双手重叠于身前,很是恭敬的低着头站在了李凌风的面前,李凌风来回踱步,心情显然不是太好。
“怎么会跟丢了人?”
“小的一直跟着那个人去了前大门,在一个小胡同里,他一闪就不见了,小的无能,还是跟丢了。”黑衣人虽然蒙着面,可却从眼睛里能看出对李凌风的敬畏。
“去查,去给我仔细的查,让东、西、南、北也去,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凶犯,还能飞走了不成。”东、西、南、北是李凌风最得意的暗卫,无论从武功还是才智来说,都是最拔尖的,各个身怀绝技,以前李凌风只让他们执行最要紧的任务,那黑衣人看李凌风竟然掉齐了这四个人一同去追踪,看来今儿的这事确实不容小觑。
“前大门那边派人盯紧了,尤其是那个人消失的地方,那儿私宅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去打听,一定要打听出来那些个宅子的主子,既然他们敢做,我就得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抓出来。”
黑衣人得了令便消失在窗前,留下李凌风一个人负手站在屋里,一想到那柄差点刺向陆颜玉的刀,李凌风不自觉的就握紧拳头,动她?你们最好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