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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彦雨并没有咀嚼嘴里的果子,而是等它慢慢的化掉。她心里想着自己现在是陆颜玉了,而非路彦雨,带有谐音的名字不知是在暗示什么?自古豪门恩怨多,如今自己穿越到了这里,偏偏身份贵重,想要低调度日是不可能的了。之前原主的暴躁脾气估计得罪了不少的人,偏巧又被马车撞了,一大家子的眼睛都放在自己身上,不知以后能不能应付得了这些争斗,今后遇到什么样的苦头还未可知呢。不管如何,她在心里暗示自己,她已经是陆颜玉了,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保得自己的周全,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才是王道。
待嘴里的果子已经没了什么味道的时候,陆颜玉简单的咀嚼了两下便把果子咽了下去。她忽而觉得肚子有些饿,只朝冬梅的方向看了一眼,冬梅便心领神会。“小姐,是要用早膳吗?”
陆颜玉越发觉得这个丫头不但沉稳,还很是伶俐,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
不多时,冬梅就用食盒将早膳盛了上来,有条不紊的布在了陆颜玉的面前。一盅银耳红枣汤,一碗热*,两碟不知名的点心,两碟小菜,量虽不多,可看起来却十分精致可口。陆颜玉想着自己在前世每天为了挤地铁上班,只能随便买了包子油条果腹,跟今日的吃食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最主要的是多了一份闲适的心情,于是不自觉的胃口大开。本来吃饭礼仪就很不错的她,想着自己如今是侯门小姐了,吃饭更是在意了许多,虽然很饿,但仍旧细嚼慢咽,这样下来,一顿早膳也吃了会子功夫。
放下筷子,桌上的吃食基本已经见了底,陆颜玉满意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吃饱了果然心情很好,身上也有了力气。站在一旁的两个丫头却不知为什么看起来都有些吃惊,冬梅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快速的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菜,连着盘子都一齐装回食盒,拎了出去。
留下伺候的绿竹却是个憋不住话的,“小姐,您真的是变了许多,连进食都变得那么优雅了,以前您可是狼吞虎咽呢,连老太太劝您您都不听。”
陆颜玉也觉得奇怪,明明原主是这侯府的嫡长小姐,小辈里最尊贵的女眷,按理说应该被教导的很懂礼仪才对,怎的确是个这么不懂规矩的,即使没有亲娘的照顾,难道这府里的长辈却不知道派礼仪教导嬷嬷前来教导吗?若是以后出阁嫁了人,夫家必定会嫌弃的。对于原主的性格养成,陆颜玉觉得蹊跷,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搞清楚其中的古怪。
就在这时,刚刚出去的冬梅又折返回来,手里的食盒已经不见了。“小姐,大夫到了,此刻正在外面的廊上候着请您的脉呢。”
陆颜玉在前世就没看过中医,有个头疼脑热也都是吃的西药,如今一听说大夫来了,也不禁有些好奇,于是招呼冬梅把大夫引来问诊。
绿竹搀扶着陆颜玉又重新躺回床上,将帐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又将一条帕子搭在她的手腕上,这才唤了站在门外的大夫进来。
大夫被请了坐在床前早已摆好的凳子上,这才搭了手开始请脉。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大夫才收了手起身,也不管帐子里的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微微俯身作了一下揖,“小姐,老夫有一事请教,不知您的头还痛不痛?”
陆颜玉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道,“还有些隐隐的痛,较之昨夜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您是否会感觉身子无力呢?”
“晨起时是觉得无力,不过现在还好。”
听了这两个回答,大夫才站直了身体,将自己的问诊结果据实以告,“依老夫看,小姐是惊吓过度才导致前日的昏迷,如今既已醒了,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惊吓过度导致的气血逆行,心失所养,身虚体弱之症还是要好好调理的。待老夫重新为您开个药方,服用五日头痛症和身子无力的症状定会减轻,十日后身子就能痊愈了,但只一样,在您养病期间还是少活动,吃食上也要避免油腻。”
陆颜玉听罢谢过大夫,又吩咐冬梅赏了银子,才请他去偏厅开方子。
送走了大夫,绿竹将床上的帐子重新卷起来,扶起陆颜玉靠在床头,兴许是帐子里不怎么透风,陆颜玉的两颊略带绯红,因为精神还不错,看起来倒不像身子不适的模样。
还没等休息片刻,就听外间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裙的女人立在门口,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上下,相貌不俗,妆容精致,穿着打扮也甚是得体。绿竹见了这人,立刻走上前去福了身子,“三夫人,您来了,大夫刚请了脉,小姐躺在床上休息呢。”
听了这话,三夫人李氏慢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都留在了屋外。李氏是先皇的温熙公主,虽然只是小小贵人所生,但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当年也是由先皇亲自赐婚嫁于了威武侯的三公子陆连垣。因着大房陆连辰是庶子,二房陆连城早年丧妻,未有填房,所以如今的侯府是这位三房夫人当家的。
李氏嘴角仍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走近后坐在先前大夫请脉时坐的凳子上,温柔的牵起陆颜玉的手,“前儿听下人们说你差点被马车撞上,吓得我不轻,如今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这位三夫人说话倒是不紧不慢,可从说话的语气上听却也不是很关心的样子,陆颜玉想原主本就不得府里人的亲睐,想必这个婶娘也只是走走过场,来看看也就罢了。
陆颜玉因此并没有上心,淡淡的说,“让婶娘担心,是颜玉的过错,如今大夫看过,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婶娘可以宽心了。”
李氏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也很快被掩饰了过去。接下来说话的语气竟不那么生硬,有了一丝热乎劲儿。“什么错不错的,你年纪还小,遇上事难免沉不住气,若是真伤了身子那可怎么好,你娘…”说道这儿,李氏自觉有些不妥,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提起陆颜玉的娘,她知道这次“事故”也是由这个娘惹起来的,于是略顿了顿,用手掩住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爹恐怕也是被吓得不轻,连着你三叔这几日也总问起你,好孩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别任性了。”
陆颜玉装作知错的样子,将头别过去并不看李氏,轻轻的点点头。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喊了自己的丫鬟知画进来,只见知画手里捧着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盒,李氏又转过身来,轻声交代,“这盒子里是一棵上好的人参,上个月我进宫去看太后,她老人家赏的,你且吩咐了下人为你熬制补品的时候一并放了进去,补身是最好的。”
陆颜玉想起身谢过,却被李氏挡着仍旧靠在床边,她让绿竹好好收起锦盒,接着又寒暄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送走这位三夫人,绿竹却将小嘴撅得高高的,讪讪的说道,“三夫人坐了半天,只字不提赵六小姐的错,还说是小姐任性,那六小姐虽是庶生,可好歹也是她姐姐温润公主房里的小妾生的,算起来还要叫三夫人一声姨母,怎的就这样偏心。”
话音刚落,冬梅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了这话,不免皱起眉头,训斥了绿竹几句,“大白天开着门,你就敢说主子的是非,知道的人说你忠心护住,可遇上那多事的,非要说是咱们小姐这样想,才让丫鬟们跟着这样说,你只图一时嘴里痛快,却也不想想这会为小姐惹上多少祸事吗?”
绿竹听了训斥,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低着头咬着嘴唇,不敢辩驳什么。陆颜玉看她就要哭出来了,只好安慰道,“我也知道你心直口快,并没有什么坏心,可你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脾气是要好好改改了,今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也就罢了,若日后来了外人,你可不许这样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别因嘴上的功夫为自己惹下麻烦。”
绿竹乖巧的福了福身,跑到桌前端了一杯热水递到陆颜玉手里,这才低声认错,“我知道错了,小姐,以后再不敢了。”
陆颜玉又安慰了她几句,才回想起绿竹说过的话,这个赵六小姐算起来跟自己也是姻亲,也是养在闺房里的小姐,是什么原因让她说了那么不中听的话。还有这个三婶娘,也未免太明显的袒护“凶手”,幸亏现在的陆颜玉已经不是以前的陆颜玉了,否则就今天这样避重就轻的说法,恐怕原主定要与她有口舌之争了。
陆颜玉在府里才待了两日,却觉得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解不开,不免想得有些伤脑筋,才想着要躺下睡一会儿,就见一个小丫头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只是喘着粗气。冬梅见了她也不见外,上前问道,“鹂儿你怎么来了,是老太太那边有什么事吗?”
待鹂儿喘匀了气,才走上前给陆颜玉行了礼,“小姐,老太太从东院来了,我先过来禀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