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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の知り合い
(魔术师的熟人)
一长串校规校纪直接把必莉卡砸蒙了,反而是千夏拉了拉必莉卡的衣角,悄悄弹出半个头,小声说:“砸坏墙壁的是他们。”
她还学会告状了?!
好在这位看似不良少年的风纪委员,相当公平公正,听完立刻扭头扫视走廊另一头的四人,利眼一眯,沉沉地哼了一声:“我讨厌群聚。”
千夏的两个同学一脸惊恐地拼命摇头,飞快地往墙边缩,心里呐喊,大哥,求你长长眼,我们不是一伙的!
“破坏校舍的家伙……作为委员长,绝对不能放过你。”那位风纪委员一边说着,一边向蒙面男人冲上去,攻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绝不是普通人的花架子。
那对形状古怪的武器在他手中更是如臂使指,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竟连蒙面男人的剑也砍不断它。
一拐抽在蒙面男人肋侧,眼看着对手在墙上砸出一个人形轮廓,风纪委员露出个堪称愉悦的笑:“咬杀。”
必莉卡的感觉是对的,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除了胳膊上的袖章,没有一点像风纪委员,反而更像不良少年以及战斗狂热分子。
不过,身为普通人,却能和念能力者打得不相上下,这位不良少年不是一般的强悍呢。
蒙面男人边打边退,两人一路缠斗到了天台。
千夏胆战心惊地跑向她的两位同学:“小直,美咲,你们没事吧?”
其中一位摇了摇头,见一时没有危险,趴着走廊墙壁上的破洞,换上了一副崇拜花痴的神情,眼睛里直冒红心:“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委员长大人吧?真的好帅啊!”
“……委员长大人?”
“始终守护并盛中学的委员长云雀恭弥前辈啊!听说他在整个中学都是横着走的!我表哥还在这里上学的时候,云雀前辈就是委员长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毕业。我还以为……唔,没想到本人这么年轻啊!”
必莉卡想象了一下描述中摩西出红海似的场景,忍不住微微一笑。但想到自己明明也出场了,却没能博得这样的崇拜,又有点冒酸气。
这位委员长看起来挺强悍的,竟然能压制住蒙面男人,她拿不准应该上去帮忙,还是继续守护在千夏身边。
作为必莉卡的第二双眼睛的乌鸦振翅飞往天台,蒙面男人突然冷笑了两声:“没有习得念能力,却能做到这种程度,让我忍不住想认真起来了呢。”
“该走了,飞坦。”在一旁看戏的金发青年一边玩手机,一边提醒他:“这次没成功也没关系,反正之前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应该能绊住他一段时间。现在,我们该去下一个城市设置‘路障’了。”
“等等!”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委员长竟然是位战斗狂,不依不饶地追着蒙面男人打。
“有点麻烦啊。”金发青年一刻不停地盯着手机,迅速按了几个键,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们急着赶路,你这条命,下次有空再收吧。拜拜。”
“什……”云雀陡然一僵。
***
“啊——!!”
先前一脸花痴的同学突然瞪大了眼睛:“委员长跳楼啦!”
全程偷窥的必莉卡也没有看懂,两边激战正酣,云雀恭弥却突然脚步一转,跨过护栏跳了下来。
“wind-rise——”她低念魔咒,同时抬手,正打算以风托举云雀恭弥的下坠之势,左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聚拢起来的风力,只在云雀恭弥背后顶了一下,瞬间消散。
左眼传回的最后的图像,是金发青年微笑的脸:“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吧?”
乌鸦的心脏被洞穿了。
“……对不起。”必莉卡轻柔地捧起乌鸦的身体,暂时放进背包,千夏和另外两位同学围着昏厥过去的云雀恭弥,又急又怕:“好、好像还有气……”
“怎么办?”
“快打急救电话啊!”
必莉卡搭在云雀恭弥腹部的手顿了一下。
他的身体相当结实,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居然意外地没死。虽然受了伤,但最重的一处也只是左臂骨折而已,内脏没有丝毫受损。
必莉卡飞快地检查了一遍,放弃了替他治疗的想法,决定把这些小伤交给医生处理。
毕竟看着云雀恭弥从三楼天台上跌落的人很多,命大没死,还可以说是奇迹,但毫发无伤,就是见鬼了吧。
这时,其他学生都陆续围了过来,老师们张罗着拨打附近医院的电话并通知并盛的老师联系“跳楼”学生家长。
就在必莉卡打算远离“案发现场”时,一束阳光打下来,她突然发现云雀恭弥的脚踝处,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不动声色地拔下来攥在手里,必莉卡拉了拉千夏:“走吧,去找你们学校的带队老师。”
***
并盛唯一一家六星级的酒店大堂里,空调暖风温度适中,熏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先生……”门童精神抖擞地迎上去,没等他说完,穿黑色西装带墨镜的男人就抬手打断他,脚步飞快,走到前台,同时报了一个房间号。
“好的,请稍等一下。”前台打过电话,确认是有预约的客人后,微笑着鞠躬,并抬手引路:“电梯在这边,请跟我来。”
一步,两步。
西装男僵着脸接近他的目的地,开门的那一刹那,猛地拔出手-枪——
“果然呐,哈哈,看,xanxus,我找到了!”连扳机还没来得及扣动就被打昏的西装男倒在地毯上,斯库瓦罗轻松地从他后颈拔出一只小小的红色天线:“就是这玩意儿吗?把人当做傀儡控制的?”
斯库瓦罗有一头银色长发,嗓门又大又尖细,他的主子xanxus则是一个脸上带冻伤疤痕的冷峻男人。
接过天线看了两眼,xanxus点点头,摆在桌子中央,吩咐斯库瓦罗:“把录像连上看看。”
斯库瓦罗踢了西装男一脚,迫使他面朝上,然后取下别再他领口的微型摄像头。
西装男赶去的时机正好,虽然只有短短3秒,但摄像头完美地记录下了蒙面男人在小巷中割断一名年轻女人喉咙的瞬间。她眼睛大大的,盛满惊恐,黑长直,戴眼镜,学生气很重,书包脱手的瞬间,撞开了搭扣,里面的书本撒了一地。
本该令人心生不忍的场景,xanxus却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更完美的是,今天天气很好,蒙面男人和金发青年的样子都拍摄得清清楚楚。
“把后面犯人和我们派去的人战斗的部分截掉。只要把关键部分寄给警局和电视台,你的嫌疑立刻就会被洗清了吧。”xanxus单手托腮,前一句是对斯库瓦罗说的,后一句却是对坐在他对面的另一名男子说的。
“呵,未必完全洗清,只是不再碍手碍脚而已。◆”男人端起侍者上的咖啡,轻轻啜了一口,微微皱眉:“曼特宁,不是现磨的吧。★”
“你这人,还真是……”xanxus想了半天,似乎不知道该用哪个形容词,最后只好接了一句:“一点没变。”
xanxus抱怨似的说完,还是招手让侍者将这杯咖啡撤下去,另换新鲜现磨的。他只追求权势,从不在乎物质享受,对面的男人却完全相反。
西索今天没有抹发胶,放下来的火红短发蓬松而有层次感,脸上也没有上小丑装,合身的黑色西装解开两粒扣,包裹住他近乎完美的倒三角体形,袖子半挽,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xanxus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这种专注的目光,很容易让人家误会的。❤”西索隔着一张圆桌,微微倾身,狭长的眉眼微一上挑,立时多了两分暧昧。
xanxus狠狠一皱眉,他知道西索荤素不忌,男女老少都下的了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尽量自然地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说起来,我的确有点佩服你。从派出保镖开始,到其中一人被设定为傀儡,并被命令前来射杀‘老板’,甚至去博物馆顺手牵羊。那两个人,每一步都是依着你的判断走的。”又指了指录像,接着说:“这份证据一出,本州岛警察盯的就不是你,而是那两个人,也方便你腾出手处理其他事了。”
震惊本州岛的连环杀人案,不过是幻影旅团和西索之间小小的非正面交锋之一罢了。
西索的猜测完全正确,主意是金发青年侠客出的,人是蒙面男飞坦杀的。
挑女人和孩子下手,一来,女人和孩子是弱势群体,易引起广泛的同情与愤慨;二来,安分守己的低风险人群遇害,易使居民代入受害人角色,引起群体性恐慌。
这种引起广泛社会关注的案子,警察也更尽心一些,无数双眼睛盯着排查、举报可疑人士,何况还有刻意留在现场的扑克牌和匿名举报的所谓嫌疑人画像。最近,西索的行动的确有点受限,否则也不会深夜出现在邻市的森林中。
西索对xanxus的夸赞不以为意:“预判而已。他们如果聪明,就不会继续在本州岛逗留,而是前往下一个地点设置陷阱。◆”
xanxus不解:“既然你知道,还不赶紧抢在他们之前?”
西索把玩着一支从花瓶中折下的百合花,凑到鼻下轻轻嗅了一口,笑道:“这样……也很有趣嘛。★”
xanxus哑然,沉默半响,再次搬出重复过很多遍的邀约:“听说那头老狮子有了别的人选,你真的不考虑回来帮我一把?”
西索勾起个不屑又嘲讽的笑:“我还以为老爷子一盆冰,已经把你冻清醒了呢。★”
xanxus握紧了拳头,咬肌一鼓一鼓,好容易才忍住动手把眼前的男人揍死的冲动,低声说:“……我当你是兄弟。”
“八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西索没有丝毫领情的意思,抬腕看了看表,没什么感情地敷衍道:“再次见面很开心,咖啡下次再喝吧,我走了。◆”
xanxus含着隐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因为你的小女朋友吗?”
“没错,接下来,我还要去给我的宝贝儿过生日呢。❤”西索打了个响指,拿下巴朝斯库瓦罗的方向点了点:“对了,让你的狗别再跟着我了,怪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