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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算上到自由之城的那天,来这里已经有十二天了,经长风诊治的病人完全治愈的已经有很多,长风神医的美名也被纷纷传颂,但是孙达明的消息还是一点儿都没有。阿迪里叔叔和萨迪克弟弟也通过好朋友悄悄打听来着,但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自由之城。
天还没亮,长风就坐到院子里了。我知道长风是因为没有找到孙达明而睡得不踏实。还有十天便是我再次发病的日子,如果找不到孙达明,我就得再次承受那种炼狱之痛。即使找到孙达明了,能不能顺利出去也是个问题。
“监牢!”我刚挨着他坐下来,长风忽然冒出这个词来。我不解地看着他。
长风说:“现在只有监牢没有打听到。我想怎么能混进监牢?”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他这里又不像我们那儿,有犯罪的,咱就违个小规,进去呆一会儿也行。你没听萨迪克说吗,连他都不知道监牢都关着什么人。”
长风说:“那没别的办法,明天我们就去找城主,管他要人。”
看来长风比我还要着急啊。好吧,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城主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知道会对我们采取怎么样的手段呢。还有啊,不是说只有长老和上师才能见到城主吗,我们又如何能见到城主呢?
长风说:“当然是硬闯了,大不了把我们扔监牢。”
哈哈,原来还有这个地方等着呢。我握住长风的手用力摇了摇,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我们感到不安。我赶紧开了门,两个男人抬着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急匆匆闯进来。
长风马上把他们让到我们住的房间,仔细查看那个青年。我记得这十几天以来,看病的除了老人孩子,再就是四十岁以上的男女。几乎没有见过年青人。因为年青人大多数服兵役或是被招到官府任职,他们的身体也似乎都很好。
长风询问了一下病情,我大致听明白的是,这个青年是护卫队的,昨天是他回家探亲日,结果半夜就不舒服,他也没惊动家人,以为是小问题,没太在意。半夜里家人发现他在发高烧,而且处于昏迷状态,家人好不容易叫醒他,他说了简单的几句话又昏迷了。
因为都知道热合曼老爹家有两个神医,正好隔壁有退役的两兄弟住,平时关系都不错,便叫了他们直接抬来了。长风闭着眼,一边听这两个兄弟说着,一边诊着脉。慢慢地,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看来长风遇到棘手的事了。果然,长风松开了手,传语给我说:“他中毒了,我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我在心中说:“那就先把毒聚起来,是放血还是截肢的,保住命就行啊。”
长风传语说:“我也这么想的,但是他那毒有些耽误,现在已经深入骨髓了,现配洗骨丹怕来不及,你扶住他,我把他所有的经脉封住再说。”
我忙用力把那个青年直立起来。长风开始封经脉,然后我俩把他抬回到床上。
长风告诉来的人:“你们先别急,我们已经把他的病情控制住了,一旦药配好了,我们再治疗。”说完,长风开了两个药方,让他们去抓来。
两个人赶紧去了药铺,然而左等右等也不回来。艾沙自告奋勇去找他们,很快就听到他大声叫喊着不好了,长风赶紧冲出去,我随即跟了出去。只见胡同口处那两个人倒在了地上。长风一把把跑到前面的艾沙扯了回来。让我把他和老爹带到他们的房间,不要来我们这个房间。
我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按长风说的做,先把老爹和艾沙隔离起来。待我回到长风那里,他已经把了脉,对我说:“是一样的毒,只是比他的轻多了,知道那年的SARS吗?这个毒比那个还要厉害许多,应该也是通过呼吸可以传播的,赶快把他们放一起。”我俩一人一个,把那两个人背回到了房间,分别把他们的经脉暂时封住了。长风自己去抓来了药,让我熬了药。熬好之后先给那两个人喝下,再把经脉打开,让药力随着经脉渗入到体内。
长风趁着闲下来的功夫,找了一张大纸,写上:“医生出外诊,三日后回。”贴到了大门外,然后把院门在外面锁上了。
过了半小时的时间,那两个人慢慢醒转过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长风说了情况。并问他们两个怎么样了。他们说现在的感觉很不舒服,四肢无力,头疼,恶心。隔了一会儿,长风再给他们把脉,对我说:“没有完全解毒,只是现在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咱们看看那个吧。”
我俩撬开青年的嘴把药灌进去,用手把药液推到胃里,再把他经脉打开,把他体内的毒用内力凝聚一起慢慢推出,很快他喷出几口黑血。眼睛睁开了,但还是不能说话。长风把另一包药泡在烧开的水中,用一只大盆盛了,除去他的衣服,把他浸泡在药水里。这样过了半小时,我们再次用内力逼毒,又是几口黑血喷出。那人终于开口说了声谢谢,然后就不说话了。
那两个人现在也无力地靠在那里,其中一个对青年说,他们也病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个青年大惊,无力地问长风:“他们怎么样,是和我一样的病吗?”
长风问他:“你说实话,你在回家之前接触到什么异常的事了吗?你现在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开,如果你隐瞒了,我不能有把握治疗,那样你就有性命之忧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昨天是我回家的日子,我收拾好了准备回来,去找我一个从小要好的朋友,问他有什么事没。他是看守实验室的,当时正值午饭时间,就他一个人在岗。他看我走过来,就拉住我让我帮他看一会儿,说吃坏肚子了,我一直对实验室充满了好奇,几次求他带我进去,他都不肯。这次可算有机会了,我就偷偷进入到了实验室,那里面全是一些奇怪的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然后我不小心打破了一个东西,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呛到了我。当时我害怕惊动到别人,赶快跑了出来。他回来后,我问他有什么事没,他说不用,我就回家了。”
长风问:“你回到家后都接触了什么人?”
他说:“回家的时候是下午了,我父母和妻子都在。吃过晚饭,觉得有些累,想等今天白天再办事,就早早休息了。半夜的时候我开始咳嗽口干,人也昏昏沉沉的,妻子给我倒了水,我还没来得及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风皱了眉,想了想说:“你能不能把实验室的位置和城主府的概况画出来?”
青年立即说:“不,这是机密。”
我瞪了他一眼:“屁机密,你现在不止是一个人中毒了,还有你这两个好心的邻居,现在还不知道你父母和妻子怎么样了呢。如果你这病得不到控制,凡是接触过你的全都要染上,而且也不知道你那个朋友会不会染上,如果他要染病了,事情就极为严重。”
我这一番话,听得青年目瞪口呆,乖乖地接过我手中的纸笔,认真地画了起来。长风趁这个机会,赶紧又去买药,为了不被来治病的人堵到,竟然跳了窗户。当他满满地提了几大包药回来的时候,图已经画好了,标注得非常详细,画得特别清晰,看来这个地方在培养人才方面挺到位啊。长风没有看图,而是直接收起来,问明了青年的住所,确定了那兄弟二人的家里没有别人,又特意去问老爹和艾沙有没有不舒服、口干、发热的感觉,他们都说没有,我和长风才放心。长风把吃药的时间和用法告诉我,叮嘱我照顾好他们几个,便带了三包药要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长风说:“去他家,看看他家人怎么样了。”
我说:“那你带着图干嘛,我和你一起去。”
长风说:“你照顾他们,还有老爹和艾沙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你这个任务更重要。我去看看,会小心的。你忘了我预感很准的,我没有危险的预感,放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放松,结果他一下子就窜出去了,我想拉他也来不及,只好留了下来。
这一通忙活,已经快中午了。我做了些稀饭,分别给三个病人和老爹祖孙二人送过去。因为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带上病毒,没有和老爹他们多接触,自己则在一边对凑合吃了一些。
到了下午三点,我又遵长风的医嘱把一包药煎了,倒了三碗给他们喝。看他们的病情没有发展,心里还挺安慰。但是长风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