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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赛多先生,您如何看待卫生环境保护组织针对您旗下十九家屠宰场非法排放废水的起诉?据闻卫生环境保护组织已经聘请了一支专业的律师队伍,他们认为你放纵旗下企业非法排污是一种违法的行为,您认为您能取得这次官司的胜利吗?”
“柯赛多先生,近期不断有人游行抗议您旗下企业的错误行为,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负面的影响,您如实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著名律师佩恩愿意免费为卫生环境保护组织进行答辩,您现在压力大吗?”
……
柯赛多一出公司的大门,门外游荡着的记者顿时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扑了过来。他们手中举着照相机,镁光粉不断爆燃,刺激的闪光让人睁不开眼。一些拿着本子和笔的记者,将柯赛多包围了起来,不让他离开。
柯赛多的保镖不断推搡着记者,保留出足够的空间。
柯赛多抬起手,停下了脚步,记者们都安静了下来。
自从十九家屠宰场开始不断往郊外排放废弃的污水和血水时,柯赛多就明白他必须面对社会上的苛责,所以今天这一幕,并不在他预料之外。
他冷着脸,轻咳了一声,理了理嗓子,高举着食指,大声的道:“首先,你们要搞明白一,联邦的法律中对污水和废水的定义是什么,我请教过专门的律师,废水、污水指的是各种重金属成分超标,有害化学成分超标,非降解物超标,对环境、植物、动物造成严重后果且不可复原的超标工业废弃液体,才叫做废水污水。
去野外看看我的排污渠里面的是什么东西?除了自来水之外,只剩下动物的血液,我可以提供任何一家机构的鉴定书,在屠宰场排放的这些污水中,没有任何一条是违反了联邦法律的。血水的营养成分比化肥更拥有肥力,同时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是可以降解被植物吸收的的肥料。
我认为联邦应该给我颁发一个环境保护卫士奖,而不是告我非法排放!”
“可是有人认▲↑▲↑▲↑▲↑,<div style="margin:p 0 p 0">为您的屠宰场排放的污水过于刺鼻,血腥味熏的人们无法忍受!”,一名记者喊了起来。
柯赛多冷笑着望着他,“我敢保证,所有的排水管道绝对没有经过任何一个居住,都远远的避开了有人的地方,谁拿这一攻击我,他就是个傻逼!”
“你是卫生环境保护组织的人都是傻逼吗?我明天如果把这句话登上报纸头条可以吗?”
“随意!大家让让,我要离开了。”,柯赛多一拍保镖的后背,保镖们尽责的挤开一条道路,让柯赛多快速的离开采访现场。
虽然他只了几句话,但是记者们很满意,满意的关键不在于柯赛多对自己的辩护,而是他咒骂卫生环境保护组织的人都是傻逼,这可是大新闻,知名企业家炮轰非官组织,绝逼能让报纸的销量上好几个台阶。
坐在汽车上,柯赛多耸了耸领带,吐了一口浊气。他是真理会的外围成员,经营着一个庞大的食品加工贸易企业,在联邦享有盛名。如果不是这次上面的人吩咐他这么做,他还真不愿意。不仅让自己的企业形象遭受到重创,现在有一些合作伙伴都停止了合作关系,等待下一步的局势,静观其变。
可他没有办法拒绝,他是公司的所有者没有错,但是股权却不在他手中,他其实也就是一个被控制了的傀儡,只是很多时候没有人去扯动那些控制着他的丝线罢了。
“狗娘养的杂碎!”,不知道是咒骂那些记和那些卫生环境保护组织的人,还是在咒骂真理会的高层,总之他现在很不爽。
可人的秘书推了推眼睛,一句话不敢。
柯赛多在公司有暴君的称呼,他的脾气很不好,被指着鼻子喝斥都算是轻松的,有时候他还会打人。
对普通人而言,打人是一件成本很高的麻烦事,可对于柯赛多这样的富翁,打了也就打了,不过是花钱的事。
“送我去松树街!”,他敲打着车子后座与驾驶室之间的玻璃,吼道。
车子行驶的非常平稳,这辆车造价高达五十万联邦盾,除了防弹之外,其他的费用都花费在享受上。他从车子里的酒柜里取出一瓶朗姆酒,喝了两杯之后整个人才放松起来。
秘书此时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才道:“目前社会上流传着一个流言,是我们的屠宰场排出的污水引发了西部的未知病情,有人已经向联邦议会提出正式抗议了。需不要需要公司进行公关?”
柯赛多冷笑一声,“随他去吧,这群傻逼总会明白有的事情不会按照他们的剧本去演。”
到了松树街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踏进了联邦最大的国立图书馆。他的秘书很疑惑,柯赛多有时候碰到麻烦事就会来这里,一待就是一两个时。但是她很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让一个保镖去买了几分晚餐,他们将就着在路边对付起晚餐来。
柯赛多却已经进了图书馆的办公室,一名皮肤松弛,满脸老年斑的老头正坐在馆长的办公位上,戴着老花镜仔细的阅读一本书。听到了脚步声,老人低下头,目光透过眼睛和老花镜之间的空隙看了过去,随后他摘掉老花镜,“是柯赛多啊,随便坐吧。”
柯赛多脱掉了外套,坐在沙发上,随手起一根香烟。香烟问世不过一年多时间,却以一种令人惊恐的速度快速的在联邦内蔓延开。柯赛多知道,这个香烟,也是真理会弄出来的东西。
他此时沉默的吸了一根烟,将烟屁股掐灭在鞋底,“我有一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来做这件事。”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慢腾腾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双臂架在靠椅的扶手上,扭了扭屁股,“因为只有你来做最合适。”
“但是现在我的企业正在遭受到一些土逼的攻击!他们还把我告上了法庭!我这短短一个月,损失了接近一亿!”,越,越压制不住怒气,柯赛多的嗓门越来越大,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盛。“你们总是有计划,有原因,可是到现在我甚至连tama的什么计划,什么原因都不知道?看看门外那些狗屎一样的家伙,他们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而我却tama的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当他吼完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老人突然站了起来,柯赛多一愣,微醺的醉意顿时三一空,他低下头去。
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用拐杖挑起他的下巴,“柯赛多,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柯赛多没出声,这个时候他知道沉默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老人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的企业?我真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什么时候联邦利洁贸易公司是你的企业了?你父亲都不敢对我如此大声的话,而你作为他的儿子,你居然对我这样一个老人,大呼叫?”,老人摇着头笑着。
他脸上亲善和蔼的表情骤然变得冷厉起来,抡起拐杖狠狠的抽在柯赛多的脸颊上,一声沉闷的响声,柯赛多居然被老人抽的翻滚到地上。
老人举起拐杖劈头盖脸的朝着柯赛多的头上打去,一边打,一边:“不要以为你现在有了一钱,就能对真理会不,我要让你明白,离开了真理会,你就是一个垃圾,一个社会上最卑微的蝼蚁。踩死你这样的家伙,甚至不需要我亲自去吩咐。狂妄不是错,但是你选择错了目标!”
老人停下了手,微微喘着气,他面色又恢复了平静,微微偏着头,用一种很认真的口吻问道:“柯赛多,你想死吗?”
眉骨上裂开了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鲜血浸湿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什么东西都是红色的。脑袋上也破了几处,鲜血淋漓。此时他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的脾气和朗姆酒让他犯了一个大错。他的父亲一直告诉他,千万要对真理会的理事们保持敬畏,要听从他们任何的吩咐。只是这些年他过的顺风顺水,遗忘了一些事情。
此时他才幡然醒悟过来,他,不过是一只狗。
当狗对主人狂吠的时候,也就是狗的死期。
他连忙跪在地上,低下头去,“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了一些不该的话,但是请您一定要相信,这些并非是我的本意!”
老人笑眯眯的掏出手绢,擦拭着柯赛多脸上的鲜血,“好孩子,知错能改的都是好孩子。”
柯赛多只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