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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内蒙古的一个小城市-通辽。这里也是我长大的地方。小时候对地域没有什么概念,在北京上大学又工作以后才去了解,主要是被别人问烦了。
通辽市原本归吉林省管辖,后来划到内蒙古,地处内蒙古、吉林、辽宁三省交界之地。这里说话东北味道很浓;上大学后,同学都会问来自什么地方啊,到我这没人这么问,都会说:“你东北的吧?辽宁的?吉林的?还是黑龙江的?”我就会和别人解释,我是内蒙古的。可是别人就会说,不能啊,你东北味这么浓。
被问的次数多了,我干脆换了种说法,我是东北的,通辽的。碰巧就有知道的,就问:“哎,通辽不是内蒙古的吗?怎么东北的呢?”特玛德!地理咋学的?东北是指东北三省及内蒙古东部地区,懂不?
呵呵,现在别人问我哪的?我就会很自豪的告诉他:“我是内蒙古通辽市的,东北人,通辽原本归吉林管辖,后划内蒙的。对了,中国东北是指东北三省及内蒙东部地区,所以我东北味这么浓,我不是蒙族,也不会说蒙语,我们家离草原200多公里,我小时候旅游去过。对!就是旅游,你家200多公里说去就去啊?我们上学走路或骑自行车,我特么没见过骑马上学的;牛羊肉都是过年过节吃,谁天天吃吃的起啊!对了,再说一句,我家那有大米,我天天吃米饭!”
看着小伙伴们一脸懵逼的样子,我非常有成就感。
得了,言归正传,我叫宋卫东,故事是发生在我小时候。
有多小呢?大概5.6岁吧,我属于那种立事早的孩子,那时候家里开了个小饭店,基本都是我妈妈在张罗,我爸电业局上班的,俩人都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要说特别的,就是我爸这人,脾气特别犟,主意特别正,一般人劝不回来。记得那时候我妈在家里请了个观音像。我爸就天天数落她,说她迷信,还说没事上香啊什么的浪费。我妈呢,也不搭理他,该干嘛干嘛,说急了就说我爸不敬鬼神。反正谁也劝不了谁。我爸就天天叨咕我妈,说她封建迷信!不管我妈说什么,就是这一句。我呢?基本和我爸观点一致,因为我小时候我妈老揍我,我爸不但不打我,还特别疼我。
那时候家里条件还可以,毕竟我家饭店背靠着盐厂,那时候的盐厂牛啊,天天很多人都在店里吃吃喝喝。一到中午和晚上,整个屋里全是大吃大喝的。屋里乌烟瘴气,很不适合小孩子待,我呢基本不去,大部分时间都在我爷奶家待着,等我爸下班了,来接我回家。
偏巧了,有一天去店里了,又是一样人多,嘈杂,酒话,醉话,脏话也多,前厅实在没地儿待了,我就一个人跑到后屋的小休息间。这小休息间在厨房后厨的后面,和后厨连着一个塑料、木头架子搭的大棚子,不大十几个平方米的简易房,以前不知道干嘛用的,饭店装修的时候直接一块收拾了一下,下午不忙的时候,我妈妈会在这里面算算账,简单休息一下。屋里有个大土炕,炕上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大木头箱子。
这个屋里晚上不住人,也没什么东西,地上铺的是红砖,推开吱嘎吱嘎响的木头门,入眼都是饭店里的一些杂物。不用的锅碗瓢盆,成袋子的卫生纸。还有一些乱码七糟的东西。进屋里我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虽然不经常过来,但是偶尔也会来,这里可有我不少好东西,小人书,象棋,陀螺,弹弓子,弹珠。每次我来都一顿霍霍,把这些东西翻出来,玩上一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我妈就会找店里的服务员小花给收拾起来。
小花还不到20岁,是大姨给介绍的,大姨在农村生活。小花家里孩子多,女孩都很早出来赚钱。我对小花的印象特别好,主要有几点,勤快、老实、有眼力见;最重要的是对我特好,自己省吃俭用的,很节俭,但是却经常给我买吃的。我家里人都挺喜欢她。别的厨师服务员要不是住亲戚朋友家里,要不是租房子住,而小花是住我家里的。每天饭店下班了,都会和我妈妈一起回家,到家里了就开始收拾屋子,搞卫生,洗衣服,劝都劝不住。后来爸妈一商量,干就干吧,也不拦着了,就当请个保姆了。于是小花每个月比别人多挣50块钱。小花为此感激涕零,对我越发的好了,甚至她爸爸还专程来过饭店,送了一兜子自家种的地瓜。
那天大概是下午的4.5点钟,我折腾了一通,把小花收拾的东西找出来以后,开始玩开了,屋前屋后的,逗狗撵鸡的没着个消停。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玩累了,回屋看会小人书吧,回到屋里,坐在炕上拿起我爸给我买的小人书看起来了。
说实话,看过最少10遍了,西游记,东游记,小兵张嘎,狼牙山五壮士。。。搁今天肯定吐了,可那时候这都是宝贝儿,哪会腻?这不看了一会就入迷了,完全沉浸在西游的妖魔斗法,大圣除妖里,无法自拔。
越看越累,越看越累,感觉自己的眼睛发花,肩膀也疼。终于,实在受不了了,看不下去了,不是别的原因,屋里太暗了,看不清楚了。抬起头,缓了缓神,准备开灯接着看。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了的感觉!感觉非常的不好,浑身紧绷,肢体僵硬,大气都不敢喘,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自己一直沉浸在西游的世界里,没什么感觉,这个时候没再看书了,那种感觉才强烈起来,我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门是关着的,窗户倒是开着,通辽这地方最舒服的就是这一点,不管多热的天,找个阴凉地方就有小凉风吹着。我实在记不清那是几月份了,印象中应该是夏秋交集之时,不热也不冷。
屋子不大,除了地下堆着的一堆破烂,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得清。除了那个大木头箱子。
木头箱子是那种老式的炕柜子,不高,大概一米左右高,7.80公分宽,对开门。门上有门鼻子,挂着个锁头,但是没锁上。我知道那里面是什么。里面有两层,下面一层是铺的盖的东西,因为妈妈偶尔会睡个午觉;上面一层都是些记账本和票据。
那个时候真的胆子大,那种汗毛倒立的感觉没让我离开,倒是促使我去探查个究竟,于是我手脚并用爬到炕里面,一把拽下了锁,打开了柜门。柜子是在炕里面靠近窗户的位置,打开门,看的比较清楚,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是一些票据一类的,顿时我失去了兴趣。正想着把锁头重新挂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点声音,声音来自与箱子的后面。
见过东北老式炕柜子的人知道,那种柜子的上面有层檐,比柜子突出一块,这样这个柜子靠窗的一面和后面都不能完全贴到墙上,大概有十公分左右的缝隙,声音就是来自这个缝隙里,我歪了歪头,顺着后面的缝看了过去。可能是长时间看书的原因,屋里没开灯也有些黑,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看见两个亮晶晶的圆球。
小孩心性就是不会想那么多,看到两个亮晶晶的圆球,顿时心里一喜。这不是我的两个玻璃球吗(弹珠),还是我最喜欢的“玛瑙”(解释一下,小时候我们管那种瓷制的玻璃球叫玛瑙)。没二话,露胳膊挽袖子就准备把两个玛瑙拿出来。刚要伸手,两个圆球突然动了,“嗖”的一声,退出了箱子,从靠窗的那边窜了出去,又顺着窗户出去了,在跳下窗户之前,还回头瞪了我一眼。我没记错,就是瞪!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我靠。一只猫!黑猫!大黑猫!身上没有杂毛的大黑猫!两个绿油油的眼睛,瞪的我心里直发慌,声音就卡在嗓子眼上,发不出来,直到黑猫已经跳下窗台,跑远了,我才“妈呀”一声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