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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整,西荷收起笔电,轻轻摇晃白狼,看着他猛然清醒警觉又带着微微湿润的眼眸,她突然觉得,也许,昨天在药效过了以后,它几乎没有睡过吧?!
“回家咯~”盛氏的下班时间在下午五点半,她不会在盛钰琛不在的空挡里迟迟不走,除了引人注目给了自己不方便外,秘书部的诸位恐怕也会觉得挺别扭。
她朝着林秘书长颌首示意,同白狼一前一后相继离去。
西荷一本正经地冰山美人模样带着白狼回到顾宅,年迈的老管家协同佣人一如往常的在大门口等候,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边走边对老管家道,“明天皇城酒店有三年一次的拍卖慈善大会,你在一楼客厅稍等我片刻,我取准备好的物件交与你,劳你去古玩店寻个古朴典雅的小首饰盒装上,包装好再交给我。”
“好的,大小姐。”老管家伫立在楼梯末端,目送西荷上楼。
不过半响,西荷三两步踱进了房间,她关好门窗,朝着一直相随左右的白狼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原主顾瑾瑜所用的房间占了三楼整个楼层的三分之一其中浴室和主卧室有个秘密的夹层等边三角形的小房间,由于设计的独特之处,就算是仔细翻找也不会让人发现。
她一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时候,根据原主的记忆暗中进来过。顾家祖训有条不为人知的规定,要求顾家主宅无论兴建亦或者翻修都要保持这些夹层,以便不时之需,而夹层的位置仅允许顾家家主得知,严禁为外人知。
这个房间大概可以容纳五六个人,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以及好几箱价值连城的珠宝文物,她第一次打开的时候被突然涌出的珠光宝气狠狠晃瞎了眼。此外,还有几桶水和几箱压缩饼干。是个危机藏身的好地方。屋内内部格局是以最小的空间设置最大化的容纳。还有一个操作台,可以暗中连接安控查看整个顾宅乃至顾园外五十米直径的情况。
上次「请柬被偷换」,她曾偷偷进来调取录像资料,发现监控记录被删除过的痕迹,当时时间临促无奈之下她只好暂且放在一边,又不敢随意调动人员,唯恐后背受敌,至于防狼喷雾剂不过是二重保护罢了。在自身难保之中仅仅靠等待被救,无非是将希望托付给其他人,把自己的性命拱手奉上,很多时候必要的自我拯救措施无非是在为自己加码。
于是,她在匆匆参加明老宴会归来,来回仔细翻阅时间内的录像,终于找到了那个在黑暗中的第三只手。隔天,她蓄意寻了一个差错把人开了,后来她一度冥思苦想能动安控的人为数不多,这个人如果存在特别突出的恶意,她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多少次了。
这才引起她对老管家的注意。
白狼四周环胡了一番,又踽回西荷脚边,长长的尾巴悠哉悠哉的晃呀晃。
“呐呐,这里是秘密基地呦,要保密!”她蹲下身子戳了戳白狼,煞是认真地道,说完又猛然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不知不觉中把这不通人文的动物当成~人对待。
像是对西荷的举动很不屑似的,白狼瞥了她一眼,慵懒而优雅地迈出夹层小房间。
西荷讶然失笑,打开放置珠宝文物的箱子上最小的檀木首饰盒,入目是一只绿得流油通透明亮的玉镯子,远远一看并未有任何特点,只是材质的非同寻常,走近一瞧,你会发现,在玉镯子身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花纹,雕刻人其功力独到之处古今难寻呀。
她猜测此物的原主人应该是已过世的顾旗语,顾瑾瑜的奶奶。所谓的拍卖慈善大会,不过是她的谎言罢了,而最近恰好也是那场拍卖盛宴的举办时间。她取出手镯,合上首饰盒,走出了夹层,在浴室的墙面上摸索画符了一番,缓缓夹层门轻巧地关闭上,浴室偌大的镜面又恢复如初。
一走出来,她便瞧见白狼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远方,西荷默默站立在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转身下楼,她没有瞧见在她返身离去的那一刻,白狼回过头,望着她那堪称掩耳盗铃的举动,眉头微微抽搐,淡墨色的眸子划过一丝精光。
唔,我们暂时可以将白狼的目光理解为鄙视。
“喏,我说的就是这个?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首饰盒装起来,劳你麻烦一趟去古玩店找找有没有合适的。”
老管家因为西荷渐渐靠近的身影,一时间怔愣住。他的眉头无意识的紧皱,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手上的玉镯,幽亮得好似熊熊烈火,能把周围的一切化为殆尽。
西荷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她要抓紧时间,否则老管家回过神来,她就没那么好糊弄他了。于是,她乘胜追击道,“这镯子怎样?应该能拍出一个好价钱,为顾氏的名声更上一层楼~”话落,又径直拿起来打量。
“够了!”老管家呵斥道,削瘦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忍耐,急遽的喘息着,“你想知道些什么?”
历经沧桑风厉的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玩弄的把戏呢?这场戏不高明,却扎扎实实地戳进了他的心底。
真不亏是她的孙女!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譬如顾旗语。”她顿了顿,“不提她也可以,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咚——檀木拐杖被摔至地面,清脆的一阵声响,老管家松柏一般的身姿一下子变得颓败不已,“我没有想过,它会在你的手上。这么多年来,自从她走了以后,我一直在寻找这只手镯。”年迈老人独有的枯燥的手轻轻抚摸着玉镯,目光缱绻缠绵,犹如醇香甜蜜的巧克力怎么也化不开。
这上面的花纹,是他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慢慢雕琢而成。
“也许,我的目的就是让这个禁锢了她一生的牢笼毁于一旦吧。”老管家讽刺一笑,抬头环顾四周的一切,他有多么恨顾家的一切,他就有有多么爱身为顾家女人的她。
看来她心底的预测是实打实的了。他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而西荷却深深的感受到他的认真。他是真的想置顾家为死地,所以放任那些钉子驻扎进来,放任底下的佣人三天捕鱼两天晒网。他下不了手,但是可以假借他人之手。
“你不觉得你犯了一个错误么?奶奶那么费尽心神守候的一切,为顾氏拼下一条平坦的光明大道。或许别人不理解,你怎会不能理解她自始至终的心愿呢?在她离开后,你置她的心愿于不顾,她在九泉之下是有多么哀伤?你可曾想过?”
闻言,老管家猛然一震,是呀,他最是懂她,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迟迟下不了手,只能掩着双目假装她不过是去了一趟长长的差旅罢了。什么时候,你,安德森变得这么可悲又可怜了?他不记得了。应该是从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一直沉沦再沉沦。
他的爱情从未圆满过,她给了他太多,她明明跟他承诺过,「等四十岁的生日一过,我就放下顾家的所有,同你一起海阔天空肆意翱翔。」犹言在而,他仿佛还可以看到她巧言倩笑的模样。
最终她食言了,在她三十九岁生日过了没多久,他在翘首以盼的期待中,她仿佛是一朵濒临枯竭的梅花,迅速凋零......
西荷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只镯子就交予你了,拍卖慈善大会我会另外准备其他的物件。”她看了老管家一眼,独自上楼回了房间。
她倚坐在落地窗边,眼神毫无聚焦点,爱情究竟是什么呢?脑海里一瞬而过的问题,她没有答案。噢呜,这种时间管什么情呀爱呀,作死呢!西荷懊恼地拍了自己的额头,撇了撇嘴,目光转向趴在身旁的白狼。金黄色的落晖飘洒在它洁白如雪的毛发上,仿佛点缀了星星晶莹,散发着不可思议的耀人光晕。
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狼!西荷如是想到,狼有野性,带着血腥的煞气白狼一点儿也没有,她甚至有股飘飘欲仙的错觉。下一瞬,她不由得失笑,抛开那一晃而过的荒唐想法。她戳了戳白狼,仿若自言自语道:
“呐呐,你说,盛钰琛溜达到哪里去了?难道我过于主动的行径吓跑他了?”
见白狼未理睬她,西荷又伸手戳了戳它。
“嗯?你说,要不下次逮住他,然后趁机~色~诱?”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西荷每天带着白狼到盛氏总裁办的会客区去蹲点。圈子里开始蔓延流传为人津津乐道议论纷纷的宋苓记事本目前在顾氏大小姐手中,圈子里不少人蠢蠢欲动的摩拳擦掌,如果拿到那本记事本一定可以掌握不少往年豪门秘辛吧。如果得到它,那么可以得到多少的允予允求呢?然而,还有一拨人正在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