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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只缘身在此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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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王爷。”明和夜走将进来。

    “嗯。“略微的一颔首。明和夜将手垂立大腿边,一动也不动,神态静穆。

    端木瑾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一串滴着水珠的小蜜蜂葡萄。不知是谁衬了谁,白玉般的手指拿着翠色欲滴的小蜜蜂,有股说不出的性感,夜‘咕隆’的吞了一口口水。

    端木瑾斜瞟了一眼夜,当真是五百年的冤孽,三千劫的魔障,夜的喉结上下蠕动。

    端木瑾的眉眼极美,就是传说中大的那种斜飞入鬓的眉。虽细,但是很浓很黑,就像是由墨水点染成一般。

    水墨画般的风流的眼匡,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

    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

    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仁,勾的人七魂少三魄。

    端木瑾斜躺在床上,宽松的衣襟下是细腻光滑的肌肤,白皙诱人。他右手做兰花指状,拿着小蜜蜂的梗,红唇微张,粉嫩的小舌头伸将出来,在小蜜蜂上缓缓的舔了一圈。

    晶莹剔透的水珠便顺着嘴角滑下下颚到达脖颈,一路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渗透到明和夜的心底。

    更何况端木瑾现在还是一副任君多采撷的样子,简直是诱惑到不行。

    “王爷,我要。”夜的话还没说完,就飞扑到了端木瑾的脖颈处,如饿狼扑食般吮吸着端木瑾的脖颈。

    很快,端木瑾的脖颈就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突然,端木瑾一把推开夜,夜没有防备滚到了地上。

    “王爷。”夜不明所以的倒在地上,立刻又爬了起来,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上。

    “夜,你昨晚还真是诱人啊。”端木瑾斜挑眉毛,万千风情。

    夜跪在地上的手抖了几下,很快夜就稳住。

    “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规矩。我喜欢听话的宠物。”端木眼珠子向他一转,又收了回来,专心盯着小蜜蜂。

    景德镇玉壶春瓶里插着几束茉莉花,茉莉花已经全开了。一股其人心脾的香味在房间里飘荡,像是一位神秘莫测水袖长歌的貌美少女,虽然看不见她,她的身影却勾的人心痒难耐。

    谜团,谜团,谜团,她就是一个让人发狂的谜团。

    “王爷,不是这样的。”夜急于想要表达自己的心迹,抬起自己惊慌失措的面庞,双腿在地下摩擦着,跪趴到端木瑾的床前。

    “那是怎么样?”端木瑾倾身向前,细长的手指勾起了夜的下巴,衣襟又往下滑了不少。

    夜的眸子暗了暗,咬着自己的薄唇,低头不语。

    “无话可说了是不是?”端木瑾的身子又夜凑近,贴着他的耳朵,如情人的低头喃语:“自己去领罚吧。”

    夜瞬间睁大了自己的铜铃,紧咬的薄唇身处大红的鲜血,脸色发白。

    “去吧,乖。”端木瑾低头,用唇碰着夜的唇,鲜血顿时染上了端木瑾的唇。端木瑾的唇本就是有些发白,现在更是增了几分血色,可是不知为何,如此的端木瑾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妖精。

    夜颤抖的想从地上爬起,几次靠右腿发力,弯膝,右手搭在膝盖上,左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但是浑身上下发软,起不来身,跪倒在地。

    明眼观眼,鼻观鼻。

    你道是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像明这样的老好人,应该不顾时间地点人物的就去帮人啊,咋到了王爷跟前,仿佛就成了木头人。

    端木瑾仰着头,闭着眼,神态安详,像是睡着一般。

    夜慢慢的靠着双腿在地下摩擦,一步一膝盖的向最近的柱子移去。

    茉莉花香越发的浓郁了,隔着一层纱制帘子,在烛火的照应下,帘子上闪现的影子,跳着热烈的拉丁舞。

    夜终于跪趴到了柱子下,他抬起双眸望了望床上的如竹如兰之似的人物。

    终是失望的垂下头,小腿不停的打颤,肌肉不由自己的抽动。原先白皙的手,现在沾满了灰,但是仍可清晰可见青筋。

    靠着柱子,夜的薄唇微张,有点像在陆地上垂死的鱼,拼命的吸纳氧气。

    然后抬起脚,打算出去。才迈一个步子,就打了一个趔处。

    他的腰板稳了稳,然后一步一步的挪出去。

    待他走到门口,端木瑾吐出:“我不喜欢摸着血痕累累的肌肤。”

    夜顿了顿,然后小心翼翼的答道:“是。”

    “你观我那新娶的王妃如何?”端木瑾拿起翡翠色象牙鼻烟壶。

    “昨晚,我观王妃初次看到该场景时,吓的面色全无。”明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但是后来她在次醒来之时,她投来的目光是。。。。。。”

    明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形容,还是该如何说出口。

    “平淡,习以为常。”端木瑾深吸了一口鼻烟壶里袅袅冒出来的气体。

    “是。”明点头。

    “你说,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前后的反差怎么这么大呢?”端木瑾喃喃自语道:“白天看她有什么反应?”

    “端庄,娴淑。”明迟疑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端木瑾指节分明的食指,拇指摩擦着翠绿色象牙鼻烟壶:“王妃刚来,你可以多和王妃谈谈心。”

    “是。”明在地上磕了个头:“属下告退。”

    “上官秋天,上官秋天。”端木瑾清晰的看着翠绿色象牙鼻烟壶上印出自己带着探究的笑。

    他记得他朝那个女人一笑,那个女人只是惊到了和。。。。和惋惜。

    真是好笑,她是第一个敢对自己惋惜的人。她凭什么对自己惋惜?翠绿色象牙鼻烟壶“啪”的一声碎了。里头的黄色的粉四散,没过一会,烟草味就与茉莉花的味道融到了一起。

    可怜的上官秋天哦,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猎手注意到了,还在那里扮演着自己贤良淑德的王妃角色,一点一点的入戏,一点一滴的被套上了角色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