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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白辛泽,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个男人,怎么能和老王爷长得那么像?
真的一模一样,那眉眼,那笑容,和他记忆里的人如出一辙,只是年轻了许多。他当时脑海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他来报仇了吗?
时隔多年,跨越了百年的光阴,他终于打算来找他索命了吗?不是。他看见太阳下他的影子,他的眼神,不是熟悉的老王爷的眼神,虽然同样的惊艳,可是不是他。
这是另外一个人。梅子玉的扮演者,白家的少爷,白辛泽。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他安慰着自己,却始终无法忽视心中的异样。一直到刚刚拍那幕戏的时候,那是有人假扮成杜琴言的模样勾引梅子玉,以此试探出梅子玉的与众不同之处。
剧本里是由人假扮的,但是演却是他亲自上阵,白辛泽当时虽然满面不渝,呵斥他,但是却在镜头拍不到的隐秘地方,手伸进下摆里,先在他的后腰上摸了把,然后探进他的裤子里捏了捏。
他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一套,分明就是老王爷从前最常用的手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惊魂不定,几乎拍完那一场就把自己关在了更衣室里,千头万绪却理不出个端倪来。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然一回头,这才看到公主就站在他身后,他一站起来,裤子就掉下来了,原来是他刚刚换到一半就开始出神,一直忘了系好。
公主莞尔:“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他面庞涨红,手忙脚乱,“没什么。”
公主挑了挑眉毛,逼近他一步:“还不说实话?”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白辛泽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他迟疑了一下,“而且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公主抱臂,打量着他:“但是现在你好像不是这样想的。”她摸了摸他的面颊,“出了什么事?”
“他刚刚……”温怀光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又马上闭了嘴,公主一扬眉:“敏敏都和我说了,他怎么你了?”
他这才低声把事情说了,公主伸出手去按在他的腰上:“是哪里?”说起来,她还真的是很过分,虽然上次陆琳点醒了她,可是她对他实在是还不够了解,温怀光咬了咬唇:“再下面一点,再往左边……嗯……”
公主指尖画了个圈儿:“这里?”
“嗯。”他换了个姿势,靠在她身上,央求,“公主。”公主这么一来,他其他什么心思都不翼而飞了,什么王爷,什么白辛泽,那都是渣渣啊!
“还有哪里?”公主气吐如兰。
他牵着她的手往下:“这里。”他罕见地大胆了一次,之前除了公主主动的那一回,他从来没敢胆大包天让公主替他做这种事情,现在明显就是色令智昏……不对,这个形容词用错了。
公主顺着他的意思:“为什么那么在乎白辛泽?”她的那只玉手柔若无骨,肌肤娇嫩,哪怕技术还生涩,已经叫他欲罢不能:“我怕他……来找我报仇。”
“傻。”公主轻掐了他一下,力道不重,反倒是叫他微阖着眼呻~吟了一声,正沉迷其中的时候,公主却忽然松了手,抽出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他是人不是鬼,有什么好怕的。”
他眨眨眼,拉她的手继续,公主不肯:“你真的不是余情未了?”
温怀光自己不觉得,她作为旁观者看得可清楚了,他为什么对害死了老王爷的事情耿耿于怀,因为他知道,老王爷爱他,他亲手害死了一个教导过他,深爱着他的男人,哪怕他的确变态,哪怕他曾经折磨过他,但是一颗真心摆在那里,他看见了,却强迫自己看不见。
报仇怕什么?公主就怕他来一段前世今生的藕断丝连,那才让人吐血呢。
“当然不是!”这问题可严重了,他清醒过来,就差指天发誓了,“公主你想哪里去了。”
他态度坚决让公主很满意,遂顺了他的意,也捏了一把:“那你怕什么?就算是和我们一样,他也不再是王爷了。”
温怀光靠在她肩上喘息着:“快点……是我欠了他一条命,还他也就罢了,公主怎么办?”
他说得那么真挚,让公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动作也温柔起来。
事毕,温怀光主动拿帕子给她擦手,又有些窘迫:“让公主给我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他回过神来都觉得不好意思,倒是公主笑了:“方才你不是挺享受的么,这都是小事。”
她把那块帕子叠好放回手提袋里:“我告诉你,白辛泽不可能会是我的皇叔,你也应该知道才是,完全是两个人。”
是的,无论是眼神还是性格,虽然有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但是白辛泽不会是老王爷。温怀光尚且犹疑道:“会不会是王爷的转世?”
“那和你就更没有关系了。”公主云清风淡道,“记得,离他远点儿,我可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人。”
“嗯。”他柔顺地答应了,又把衣裳换好,长衫比戏服穿起来容易多了,水绿色的锦袍,衬得他宛若谪仙。
公主看了喜欢,踮起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温怀光欣喜,回应她的亲吻,并非火辣激烈的热吻,这个吻轻轻淡淡的,但是足够缠绵温柔,好像把人的一颗心都融化了似的。
就是这个时候门砰一声被人踹开,温怀光背对着门,没看见来人,倒是公主,睁眼瞥见了来人,冷冷一笑,拽了拽他的衣裳示意继续,原本想停下了的温怀光收到她的意思,自然照做。
敏敏虽然被推倒在地上,见此也不得不暗暗叫一声好,看见白辛泽表情一变,更是在心里暗叫痛快。
白辛泽知道今天拍戏的时候好好撩拨了他一阵,却因为拍戏而忍耐了下来,便以为他躲回更衣室里是要做点儿别的什么事情,他原本想进去调笑几句,或许还可以互相撸一把,谁知道敏敏这个小助理严防死守死活不肯让他进去。
他以“怀光那么久没出来恐怕会有事情”为由,硬是把门踹开了,谁知道门板一倒,就看到他居然抱着个女人在接吻。
当时他剁了公主的心都有了!但是当着那么多的人,硬生生扯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怎么躲在这里亲热,导演找过你好几次了。”
温怀光睁开眼,微微松开了公主,莫名的,白辛泽带来的惊恐与不安已经悄然退去,公主在那里,就给了他无穷无尽的信心,他恢复了在人前礼节周全又温文尔雅的那一面,甚至还对他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我马上就去。”
他是紧紧牵着公主的手出去的,白辛泽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转眼间消失无踪,敏敏却被他那一刻的表情吓住,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戏又开拍,这是杜琴言和梅子玉的一段感情戏,公主就坐到一旁去翻剧本,剧本很有意思。
她想,这大概会是对温怀光的一个挑战吧,对着昔年有所愧疚的人,上演这一场跨越性别的恋情。
站在镜头前的温怀光非常美,他一旦投入进去,就会全心全意来诠释这个故事,看上去他和白辛泽站在一起非常登对匹配,赏心悦目。
老王爷啊。公主支着头回忆这位皇叔,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雄才伟略之辈,可惜因为一场意外伤了身,自此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在宫里曾经匆匆见过几面,说实话,她对他没有多少印象,后来和温怀光在一起了,她也鲜少问起他的过去。
没有想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居然还能横在他们中间。公主暗自郁闷,却还是给俞劲松打了电话,作为她的助理,他每天比她还要忙,但是接到她的电话,还是全部都应承下来。
“我要白辛泽所有的资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部都要。”
她打完电话回去的时候,他们那一幕已经拍完了,莎莎让敏敏买了樱桃蛋糕过来分给剧组的人,公主嗜甜,温怀光是知道的,所以老早拿到了手,用小勺子舀了一小块喂她吃。
公主尝了尝,甜而不腻,香软芬芳,味道很不错,温怀光就坐到她旁边,肩并肩腿碰腿喂她吃,公主觉得有些难为情,拿过了勺子,分到的那块蛋糕上有两颗樱桃,她就喂了他一颗:“甜吗?”
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把樱桃梗吐出来,居然已经打了个结,公主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意思?”
“据说这样吃樱桃的人,吻技很好。”白辛泽端着碟子走过来,笑吟吟问,“我能坐这儿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公主倒是要看看他玩儿什么花样,因此道:“可以,坐。”
“你是怀光的女朋友?”他好像转而对公主产生了兴趣,“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未婚妻。”她微笑着纠正,都见过家长了,当然算是未婚妻了。
白辛泽脸微微扭曲了一下,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结果不喜欢吃甜而皱起了眉头。公主说不出是什么心态,就是特别高兴,所以又给温怀光喂了一勺子,他对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完全当做没听见,自始至终,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公主。
第一场,公主完胜。
品花宝鉴既然是以戏子为主角,必定少不了唱戏的场面,于是特别请了现在非常有名气的一位昆曲演员过来配戏,梅子玉和杜琴言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唱的游园惊梦,所以一大笔资金都投入在了服饰上,除了杨贵妃那一身之外,还有杜丽娘那身行头异常出彩,嫩粉色的褙子,衣襟上绣着缠枝莲花,那不是机器作品,而是绣娘用苏绣绣上去的,价值不菲,头饰上的甚至不是传统的水钻,而是用施华洛世奇的水晶代替,加上烧蓝的工艺,华美非凡,在阳光下一照,流光溢彩,然而这样美丽的华裳却只能沦落为他绝色容颜的陪衬。
温怀光就算是扮起旦角来,也不会给人娘娘腔的感觉,也不是脂粉气,他还是他,自然而然的,人们就容易被他所吸引,忘记他的性别,只觉是活色生香的美人。
而今天这一幕并非是杜琴言在戏台上唱曲,而是在雅间包厢里,梅子玉以及其他名人雅士聚集在一起,相谈甚欢,说起杜琴言来,请他唱一曲,众人都问唱什么才好,杜琴言便说:“寻梦罢。”
于是拉二胡弹琴的人坐好,现场就来了一段《寻梦》,这是说春梦过后,杜丽娘醒来,满腹惆怅,趁着景色正好,便去园中寻找梦中所见之景,和杜琴言梦梅子玉的戏份相呼应。
他穿的也不是杜丽娘的行头,只是一身水绿色的锦袍,就是那么简单,明末的《花谱》给他的题诗说“凝眸素衫谪仙人,一笑骨酥魂也销”,意思便是他着素衫的时候不食人间烟火恍若神仙,但是微微一笑便让人酥了骨头销了魂。
众人未曾见过昔年梨园花魁温玉茗的风姿,可是机缘巧合,跨越了百年的光阴,他们讲这一场景在镜头面前重现出来,那一刻,几架摄影机从不同方位拍摄,他呈现出来的美却是毫无瑕疵,真正的十全十美。
“最撩人j□j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黛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似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这一刻公主不免产生错觉,她觉得时光倒退,回到那个明末的乱世,繁华而糜烂的京城里,锣鼓响起,琵琶二胡悠扬,他粉墨登场,隔着山水迢迢,对她展颜一笑。
白辛泽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那一刹那的悸动,只觉得从前所有的人都变成庸脂俗粉,唯有他的一颦一笑是动人的。
那样惊艳的感觉一点儿都不陌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这样见过,一样为他惊艳为他沉醉,并且决定把他占为己有,再也不让旁人看见。
他看见他盈盈的眼波,眉眼含愁,那眉尖微蹙的神情让他肝肠寸断,恨不得替他抚平眉尖褶皱。
岳岭喊了卡,这一条的拍摄到此为止,可是他依旧是目不转睛看着他,那炙热的目光好像可以把他烫出一个洞来。
其他演员也都没有动,倒是温怀光停了停,见大家都没有反应,干脆站起来继续唱:“那一答可是湖山石边,”他迈了几步,好像是不经意的在走步,手中折扇比了比,又走了几步,“这一答是牡丹亭畔,嵌雕栏芍药芽儿浅”,他把摆在地上的桌椅道具当做布景,“一丝丝垂杨线,一丢丢榆荚钱。”
唱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已经发现他是往哪里走了,公主可不就是坐在那里么,长裙曳地,亭亭玉立,他深深一揖,千回百转唤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把公主喊得心都化了,莞尔失笑,他却绕着她踱了几步,又弯腰唱:“咱不是前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道来生出现,”
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配乐的琴师竟然一直跟着他的调子,完全不在意已经拍完了,自顾自拉得沉醉,只见他执着她的玉手,贴着她的粉颊,眼神万般缱绻,语气千种温柔:“乍便今生梦见,生就个好姐姐,哈哈生生与咱去眠,就在那湖山畔,雕栏外,红翻翠骈,云缠雨绵……”瞧他把这唱词改的,越来越离谱了,公主斜睨了他一眼,让他顿时住了嘴,缓缓垂下了头去,那模样别提多让人怜惜了。
这一不小心玩儿脱了!
公主又绷不住笑了:“你呀。”她越来越拿他没办法了。
温怀光见她笑了,自然也跟着笑了,坐到她旁边拿起她喝了一半的茶就喝,公主拿了块帕子给她,他眼皮子一跳,小心翼翼接过来——哦,虽然很像,不过不是刚刚那块手帕,吓得他松了口气。
问题是公主立刻就笑眯眯加了一句:“这块是我的,刚刚那块是送给你的,记得回去洗干净。”
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捧场,我得说两句,那啥,白辛泽不是老王爷,是他的转世
他在怀光的生命里占据了无可比拟的一部分,他把他带到这样的境地里去,整整五年的时间,调~教他,也折磨他,怀光对于老王爷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有愧疚,有惧怕,所以公主知道,如果有情敌,绝壁就是他了!
所以题目才说是,可怜风月债难偿,没有对错,没有输赢,在度过这一道心结之后,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扯证生包子的恩爱甜蜜了,老王爷是必须过的剧情,从一开始就铺垫好了,嗯,不过不会虐的都放心吧,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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