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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救了出来,就得照顾我一辈子?!
还有这种说法?以前从来都没听到过好吗!白司颜深深地被震撼到了……到底是他的脑回路进了水,还是她的逻辑有问题?强词夺理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吧?!
“放手。”
扯起嘴角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白司颜越来越怀疑,把这个家伙从不归阁的密室里救出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你要死要活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照顾你一辈子?”
闻言,少年非但没有松开手,还顺势收紧了几分,一开口就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只差没有掉下几滴梨花泪,说起话来嘴皮子倒是动得极快,甚至还振振有词的。
“你刚才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的清白全被你毁了,所以你不能不要我……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明天就成亲吧?”
噗——!
白司颜顿时一口老血喷到了稻田里,忍不住捂了捂胸口,内伤了……
一把甩开少年的手臂,白司颜转过身,满是不可理喻地看着那少年,刚想开口反驳些什么,却是忽然间词汇匮乏,完全找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来描述这个奇葩的少年的奇葩言行!
憋了好半天,白司颜才拧着眉头,鼻腔里憋出了几个颤抖的字节。
“你、你脑袋被门夹了吧?!还成亲?还清白?你一个男人……要什么清白?!”
少年无辜地咬了咬那片樱花般柔软的唇瓣,一脸单纯无害地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地又强调了一遍。
“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是有清誉有名声的啊……而且,你刚才确实亲我了不是吗?你做都做了,难道还不敢承认么?”
“我……”白司颜一时语塞,都是冲动惹得祸!“我那是给你喂药!”
“不要找借口了,我知道的……”少年弯起眉眼浅浅一笑,一双纤长的桃花眼像是挂在深蓝夜空中的月牙,美得不似凡人,可偏偏张嘴说出的话,却每每让人心肌梗塞,几欲吐血,“你就是想亲我,你就是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白司颜已然吐血三丈,毫无还手之力,只剩招架之功。
“你又不是黄金白银,人见人爱,我干嘛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跟你非亲非故,你若不是看上了我,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累死累活地把我救出来?……嗯?”
少年说着,还浅笑着递过来一个“你就承认了吧,我不会笑话你的”……的眼神!
在经历了那只拒人千里人畜勿近的变态少年后,突然间被人这样缠着,白司颜不免觉得落差有点大……不过,令人欣慰的是,美少年果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有没有?而她,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之前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了!
“咳……”轻轻咳了一声,白司颜微微收敛了神色,调整了姿势,摆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继而才酝酿着温柔的声调,笑着回答了他,“那是因为,我是心地善良的白莲花啊!”
“骗人,”半倚在床头的少年凉凉地抬了抬眼皮,言行举止之间,甚至比她更加的弱柳扶风娇嫩欲滴,“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不可能不喜欢我的。”
“……!”
白司颜又是胸口一滞,有种掐死他的冲动!转而忽然想到了什么,即便眉尾一扫,冷笑着换上了嫌弃的表情。
“没错,你是长得好看,可惜本姑娘喜欢的是威武雄壮的汉纸,对于你这种徒有其表的娘娘腔么……啧啧,别说一见钟情看上眼,能不能把你当成男人看,都是个问题。”
“娘娘腔?”听到这话,东倾夜不由脸色微变,继而细细地拉长了眼尾,缓缓上扬勾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你说我是娘娘腔?”
白司颜一手抵着下巴,抬着眼睛看屋顶,连瞟都不屑于瞟他一眼。
“难道不是吗?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说话比女人还轻细,身子比女人还娇贵……不是娘娘腔又是什么?”
“呵……”
东倾夜轻笑了一声,忽然间眸光微烁,伸手一把拽过白司颜的手腕,继而迅速一个翻身,重重地将某朵白莲花压在了身下!
没想到他会冷不丁出手,速度又快得惊人,白司颜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眨眼之间就被扣住了手脚动弹不得,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
对上少年略带侵略的目光,近在咫尺的睫毛纤长细密,投落在白皙肌肤上的阴影却带着幽幽的寒光,白司颜不禁心头一跳,想要挣开,然而那少年看起来瘦削柔弱,手劲却是很足,她咬着银牙奋力地扭了两下,也没能错开半分。
“靠!你要干什么?”
东倾夜微微一笑,俊美无俦的面庞上,还是如雪山清泉般清丽的神态,只一双淡银色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清光,连带着说话的口吻,都冷冽了许多,透着几分不容抗拒的霸道。
“既然娘子怀疑为夫不是男人,不如就直接洞房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为夫到底男人不男人了……嗯?”
听着最后一声抑扬顿挫绵长悠远的轻哼,白司颜顿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从头到脚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现在不怀疑了,她现在很确信,这个男人的脑回路……绝对是少根筋的!
不然怎么可能跳跃得如此之快?!
一救人就要以身相许,一亲嘴就要成亲,现在干脆连拜堂都不用了,直接就进入了洞房模式……要不是看在少年长得美若天仙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把丫糊到墙上去了好吗?!
娘子泥煤啊!为夫泥煤夫啊!洞房你爷爷啊!
少年你是不是忘了吃药了?!你这么一鸣惊人你家人知道吗?!还是说他们已经放弃治疗了?!
使了两下劲儿还是挣不开,白司颜自然不甘心被人这样威胁,即便勾了勾嘴角,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啊!只要你把那碗药喝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怎么样?”
闻言,少年顿时皱起了眉头,好似有谁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兀自沉默了一阵,挣扎了许久,才一咬银牙,仿佛壮士断腕那般,甚是悲壮地看了白司颜一眼。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