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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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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像是个极端的噩梦,让我沉重得头痛欲裂,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闹起来,昏睡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四周来去。

    “艾思梅,她不会有事的,她只是需要时间镇静下来。”

    是卡莱尔的声音,他还是那样温和,我能感受到有人将手放在我额头上,冰凉一片,这奇异地让我平静下去。

    “我欺骗了她,克莱尔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这些谎言。”艾思梅痛苦自责地低声说,她怕惊醒谁那么小心翼翼。

    “是我们欺骗了她。”卡莱尔难过地轻叹一声,他似乎站起身,不知道要去干嘛。

    我已经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混乱感越来越严重,我以为自己正在沉睡,可是却开始难受地耳鸣起来,接着是嘈杂的晕眩里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们的声音。

    “要告诉她吗?”

    是罗莎莉的声音,不知道是我疲惫的后遗症,还是她本来就因为压抑着愤怒而让自己的音调过高。我觉得刺耳地皱起眉,想翻身躲开他们。

    “告诉她什么?”是贾斯帕颇有敌意的询问,我都不清楚他在仇视谁。

    “嘿,爱丽丝很愧疚,但这不是克莱尔的错,贾斯帕。”埃美特无奈地说。

    “告诉她,如果她不爱上凯厄斯,那么她最后的结果就是面对残酷的死亡。难道要我们一开始就说实话,然后看着这种未来发生吗?这不是爱丽丝的错,也不是克莱尔的错,最大的错误是该死的吸血鬼爱情。”罗莎莉的声音激烈起来,就算她还有节制,也只不过是没喊出来而已。“哼,永恒的,爱情。”

    那嘲讽的音调,更像是一把尖刀,想要割裂开所有的平静表象。

    “宝贝,这不公平,你知道我多爱你。”埃美特被罗莎莉的话刺激到,他受不了被质疑。

    “别掺和进来,笨蛋。”罗莎莉凶狠地对他说,音调一转又低下去,低不可闻,再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接着是一片沉默,所有声响都往下陷落,荒芜的黑暗与寂静是那么可怕地围绕过来。我惊悸地想做什么,伸出手去挣扎,没等我做出实际的动作,手掌就被人握住。然后是卡莱尔的平和的安慰,“没事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他开始按压一下我的手腕处,我迷迷糊糊能感受到他在帮我处理上面的淤伤。

    没有人再说话,他们变得静止,漆黑麻木中,唯一渐渐清晰的是雨水的声音。仿佛在耳际,这个世界全是雨声。

    “他必须见到克莱尔,没有人能拦住他。”爱德华的话如天外一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然后他问,口气轻飘,“你愿意见他吗?”

    我沉浸在深重凝滞的半晕迷里,后知后觉才发觉爱德华问的是我,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我还有意识的人。我有时候真会恨他的读心术,他让人没有后退的道路,夺走所有属于你的秘密。

    然后是爱德华的道歉声,“我很抱歉,克莱尔。我清楚这种能力,总是会让人厌倦。”他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浓郁的倦怠感,就好像他随时要舍弃所有,立刻死去一样。

    “如果这种痛苦让你夜不能寐的话,你要听些音乐吗?你借给我的一些CD片还在,我可以将整个CD架给你,你要知道我几乎花了一世纪的时间去收集它们。你可以拿去,在我面前烧了就能给予我重创。”

    鬼要烧你的CD架,我根本下不了手,让同样热爱这一切的人去实行不可能的毁灭,太卑鄙了。

    “这么快就看穿了?”爱德华苦笑着说,我听到他走开,似乎在挑拣什么东西的细碎。他轻松念叨出来,“Angel,莎拉·安·克劳克兰。你借给我的,这是首不错的曲子,虽然我不想看电影。你喜欢它吗?”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是的,我喜欢。

    爱德华有最好的音响设备,他有这方面的特殊收集癖好,昂贵得吓人,我破旧的CD播放器根本跟他无法相提并论。

    我侧躺着,卡莱尔在我的手腕缠绕上弹力绷带,我无法睁开眼睛,也无法停止痛苦,我能感觉到气管受到情绪的压迫,呼吸成为一种巨大的负担。钢琴声悠缓地伴随着清澈温暖的歌声,飞翔起来。这更像是一束从水流里绽放而出的光芒,是如此静谧而美丽。

    爱德华与所有人都安静地离开这里,只留下雨声与天使的歌声给我做伴。

    我知道他在接近我,爱德华让他进来了,这个读心术患者那么清楚地看透我怯懦不安的内心,我根本无法拒绝瑞克,就算他是凯厄斯。我清楚他身上的气息,熟悉到无时无刻都能在一万人中认出他,根本无需眼睛。每一次缓慢的呼吸都知道他在走进我,他的脚步如鬼魂,我已经不需要听觉。

    歌声带着飘渺的悲怜,让人几乎无法解脱。我的眼角干涩,所有潮湿都掉到福克斯森林的针叶上。他坐到我身边,冰冷的手指慢慢抚摸过我散在身后的发丝,这种温柔的力度好像怕惊醒了我。他的手指摸过我的后颈,似乎在确认我的脉搏是否还在跳动,我疲惫地闭着眼睛,不去理会这种谨慎的触碰。他顺着长发的曲线,轻柔地摸着我的侧脸,我背对着他,而他倾身靠近。如同一个接近虚无的拥抱,他几乎贴近我的后背。

    我放在胸前的双手十指紧扣,这是一个自我守护的姿势,牢牢包围自己的心脏。

    他没有再犹豫,手指滑过我脸上的泪痕,又往下握住我交缠的手指,我听到他空洞的呼吸声,与这里孤寂清冷的歌声相溶在一起。

    我们安静地靠着彼此,我感受他身上的寒冷,却没有发抖。我的思绪是那么执着而迟缓地清晰起来,一切都是事实,他是一个吸血鬼,他在你面前视人命如草芥,他曾像一个英雄那样拯救过你,他以后还会继续杀人,而他爱着你。

    他对待所有人都像恶魔,但他此刻靠在我的身边,却是天使。

    我已经丧失所有睁开眼的勇气,我无声地让自己沉沦而下,我的心脏在手指下跳动着。我知道自己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沉默地闭眼忍受着无法言喻疼痛与绝望。

    我贪念这一刻的宁静,就好像我们已经远离危险,再也不需要分开。

    别说话,都不要说话,让这一秒永远维持下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克莱尔与瑞克。

    “克莱尔。”

    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眼里就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睛中流出来。美梦破碎,老巫婆与小王子的童话故事,这是多么简单的毁灭。

    “你要将我带去沃尔图里吗?”我睁开眼,黑暗还留在我眼瞳深处,嗓音有哭泣后的干哑。我才发现自己躺在爱德华的睡椅上,这是爱德华用来深夜卧着看书的,吸血鬼不会近视,所以他可以用任何一个不正确的姿势来摧残自己的视力。

    我面对着玻璃墙,外面是丰盛的雨水,连绵不断。

    “与我一起永生吧,成全我的愿望,我不能失去你。”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抱在怀里,这个独占欲这样重的动作做起来是那么得心应手。

    我能感受到他的脸孔埋在我头顶蓬松的金发里,他平静的语气不再带着盛气凌人的高贵,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在恳求我。

    我宁愿他抱着我什么都不要说,我没有哪一刻那么愿意他就此变成一个不识字的哑巴。我深深地呼吸着,想记住这种彼此相依的感觉,也许哪一天我又失忆了,上帝会让我忘记自己曾经将爱情献给一个满口谎言的恶棍。可是我清楚,我不会再忘记他,这种经历会变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氧气,在我活着的每一秒里,不断地以我的痛苦为养分,而与我同活。

    克劳克兰的歌声渐歇,天使离我们远去,另外一首歌曲跟随而出,是意大利语。那个声音是如此年轻,略带磁性的轻吟带走了窗外最后的雨水,乌云在消散,歌声似乎要带来午夜里的月光,悲伤而压抑地充斥着这里每一处角落。

    “不要毁灭我,凯厄斯。”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冰凉的唇瓣已经来到我的颈边,我皮肤下那些代表生命力的温热血液,对他来说是那么有诱惑力。

    “这是永生。”他因不理解而开始疯狂,带着节制亲吻起他想转变我的地方,这是一个不带温度而眷恋缠绵的死亡之吻。

    “我害怕。”我盯着玻璃墙外,遥远的天空,深邃的黑暗里,那些褪不干净的乌云后面露出半个残缺的月亮。

    “我在你身边,从不离开。”他紧紧地抱着我,就如我们此刻正在生死相依。

    我闭上眼睛,弯曲在胸口处的手指紧张得发麻,我一直在无声重复着歌者哀伤的曲调,她在诉说着,黎明将临,我让自己慢慢平静下去。爱德华多了解我,他是那么清楚有时候一首歌就能影响我的内心,让我转移注意力不被恐惧击垮。我知道他渴望什么,对凯厄斯来说,把我转变成吸血鬼是多理所当然的想法,他唯一没有立刻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在等我亲口答应。

    英雄与魔鬼的脸孔靠在我的肩头上,等着我抉择,没有人能帮助我。我几乎要被这么艰难到无法逾越的困难吓跑,想不顾一切地被凯厄斯说服,与他一起永远活下去。

    吸血鬼的爱情是不顾一切的,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没有人能使他们变心。也许凯厄斯现在将毒液注入我的心脏,我对他的爱情也将永远不会改变,不,就算我一辈子都是人类,也无法否认,我会永远爱他。这种感情足以割碎我的灵魂,让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一个优秀的男人。

    爱到足以让我恨上他。

    可是人类的爱情与吸血鬼的爱情有本质上的区别,我终于看清楚那条界限,是身为人的界限。我鼓起勇气再次从黑暗里走出来,张开的眼睛里,看到冷杉灰暗的树梢顶端,那朦胧如薄纱的月色。我对身后的人说:“关灯。”

    凯厄斯不觉得这是他希望听到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改变拥抱我的姿势,伸手快速从躺椅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籍,反手一削就砸碎这里的开着的灯管。我在失去灯光的那一瞬间坐起身,看起来更像要立刻撒腿就跑,我能感受到凯厄斯的怒气,也许在他心里还认为我不够爱他,因为我不接受变成跟他一样的非人类。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且还很难澄清,人类女性的爱情,是多么含蓄而充满各种的想法。

    “好吧,C先生。”我用力按住还躺着的凯厄斯,手指下的肩膀跟石头差不多,我什么都看不到,因为这里失去了灯源,骤然失光的眼睛无法适应。我差点以为自己变成瞎子,差不多,我将一个吸血鬼当成人类来爱,估计已经近视很久而不自知。

    他立刻握住我按住他的手腕,我刺痛到地抽气,上面还绑着绷带,凯厄斯立刻松手。我的勇气又消散了一些,可是这无法让我停止这个疯狂的注意。没有机会了,就当我发疯吧,我真的快要疯了。

    我直接跨坐到他的腰部上,这个动作一点都不顺利,要不是凯厄斯顺手扶我一把,我一定会在黑暗中被绊倒,别说现在能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凯厄斯纹丝不动,他阴沉着音调,滑腻腻地询问我,“你打算谋杀我吗?克莱尔。”

    我低头,我能听到他的声音,所以我知道他的嘴唇在哪里,我的长发全部散乱而下,我听到凯厄斯的气息浓重起来,他可能更想屏息,可是无法控制自己。我还什么都没做,他不该这么兴奋……然后我想起埃美特的吸血鬼健康课,他无法消退那些情|欲。我迟疑了一下,他会不会被刺激到爆炸?我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特别他还不是人,我没有经验去判断他到底有多难受。

    我的手指已经滑进他的领口里,我能抚摸到他光滑冰冷的皮肤。我寻找到他的嘴唇,在吻上他的那一刻,我告诉他,“我可能不曾说过,我差点对你一见钟情。”在灿烂的阳光下,你美得像是希腊神祗。

    是如此危险,又让人控制不住去接近你。也许吸血鬼就是人类的天敌,拥有所有能引诱我上钩的条件。

    去亲吻一个吸血鬼是多么愚蠢而疯狂的事情,他的牙齿哪怕在我的口腔里留下任何一个微小的伤口,都足以让我品尝到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疼痛。我是多么幸运,他强迫性的亲吻没有给我造成伤口,而我也没有胃出血,毒液没有任何机会进入到我的血液循环里,才让我逃过一劫。而现在我又重复刚才的死亡接触。

    我吻到他的嘴角,他似乎微微勾起自己的嘴唇,任由我笨拙得不可思议地去亲吻他。这不是一个情人之间的热吻,更像是一个孩子给大人的晚安吻。我既不会舌吻,也不会用舌头耍花招,那太难了,我甚至会怀疑凯厄斯是否看不起处女。原谅我从不曾有过这种高端技术的经验,所以我只能轻轻地吻着他,像是在亲吻一块冰冷的石头。

    如果不是失去所有光源,我会因为羞涩而让心脏跳出胸口,窒息而亡就是唯一的下场。

    我细碎的吻似乎先逼疯的是凯厄斯,他本来就是僵硬的,可是我让他更僵硬了,他浑身紧绷到给人一种在战栗的感觉。没等我想明白下一步是什么前,眩晕让我脑袋一懵,半秒都不到我已经被人按到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爱德华的房间没有床,只有那张几乎躺不下两个人的睡椅。我接着听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张睡椅已经被人用一种粗暴到可怕的力道推开,连同睡椅旁边艺术书架,书,台灯,柜子,摆设品都混合成一团互相碰撞着。

    这种巨响持续了好几秒,连环车祸般惨不忍睹的现场效果。可是我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就是觉得地毯很柔软,周围似乎变得更空旷。

    我忍不住想更用力睁大眼睛,企图在黑夜里看到一些痕迹。下一秒我的嘴唇被一根冷冰冰的手指触摸着,他细致地描绘着,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时,火山突然爆发了,凯厄斯暴怒地对我大吼,“你想让我杀了你,同时……”他因为愤怒而重重地喘息起来,“用这种让我完全无法抗拒的方法来杀掉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阴谋家,你甚至只要一个吻,就能得到一个甘心为你的忠心仆人。”

    我根本不期望他能变成仆人,他能别变成霸王龙我就谢天谢地了。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对待这方面我更多是懵懂,我听到凯厄斯恶狠狠的命令。

    “不要后悔,克莱尔,你已经失去所有机会。”

    他又变成一个该死的杀人凶手,手持利刃足以干掉所有阻碍他的敌人。

    “不要咬我。”我又羞又急地大喊,这个疯子。“你敢在我身上留下伤口试一试,啊,住手。”

    他已经咬住我的袖口,我清楚地感受到衣料脆弱的尖叫,整条手臂就接触到虚冷的空气。我开始发抖,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衣领,很快我就听到它们都裂开了。好可怕,羞恼的灼热转变成被吓到的惊悚。如果不是确定他是谁,我会以为什么怪兽跑出来了。

    我试图要将自己的手夺回来,凯厄斯已经亲吻上我的掌心,他的声音是那样尖利,仿佛他承受着让人无法忍受剧痛。“你最好不要挣扎,我不想压断你的骨头,我已经无法停下来了,谁都无法让我停下来——亚历克,让他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你让谁滚出去?我才醒悟,我们在爱德华的房间里,而吸血鬼的听觉一般都比人类好,就算隔音设备也无法堵住他们的耳朵。这个发现让我受不了,该死的不会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吧。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都走了,只除了你跟我。”他那么简单就找到我,脸贴着我的脸颊,我们几乎融为一体。他低声而神经质地重复着一些无意义的话语,不是英语也不是意大利语,是他最本能的语言。

    我已经失去思考的力气,更想不明白他将这家的主人们赶到什么地方去。场面彻底失控,根本不是我想象的任何一种方式,没人告诉我这种事情能暴力到这种地步。

    凯厄斯的手抓住房间里的CD柜子,他捏碎了它们,包括那些珍贵的收藏品。可是没有哪怕一点碎片掉到我身上,能掉到我身上的只有他的吻。我怀疑他还有理智吗?我的皮肤在燃烧,他的气息是如此激烈,无论多冰冷的温度都没法压抑下这种热情的烈火。

    我几乎无法呼吸,颤抖成为我唯一的动作,冰与火焰,地狱与天堂,同时存在。我受不了试着想逃离这种感觉,凯厄斯愤怒地又抓到什么朝旁边砸去,玻璃碎了,这太不可思了,这是防弹玻璃。碎裂的玻璃渣四散飞溅过来,他已经将我完全挡在身下,我怀疑我们四周都是玻璃渣。这是一个牢笼,如果我敢破一点皮出血,我就完蛋了。

    “别害怕,一切交给我,我不想伤害你。”他温柔得像条毒蛇,声音里有明显压抑不下去的病态哆嗦。

    虽然是我主动的,可他的表现让我觉得,这个家伙根本是个正在犯罪的变态。他撕下我的裤子,他的手指就如刀子,我没有感受到力道的压迫,衣服就都被他撕出来。

    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太过简单,比呼吸还简单。

    他舔舐着我的手指,我怀疑自己的手指会被他吃下去。我慢慢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脸部轮廓,他挡住所有来自外面的月光,将我笼罩在黑影里面,我是他的战利品,而他却被我俘虏。

    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我根本没看到他是怎么脱衣服的,银色的清朦光线从他的背部流泻而下。我看到他肩头的皮肤比白雪还干净,我从来没看过他的头发乱成这样,他已经完全将所谓的自律及尊贵的架子踩碎,连他曲线流畅的手臂都在发抖。

    他拥抱着我,我的手往前伸出去,皎洁的月光透过我的手指,给我一种恍惚的错觉,我苍白得变成了月光,快要消散在森林的针叶上。

    “你是我的永远。”

    我听到凯厄斯的声音,在我耳边变成音乐响起。然后他已经握住我的手,我们几乎是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这么痛?

    我反射性地要去推开他,咬牙切齿的痛啊。他轻易地压下我所有的反抗,我才发现,这个家伙停不下来了。然后我听到又有什么东西被凯厄斯伸手摧毁,他转移的力量已经将这个房间毁个彻底。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死去好几次,才从地狱里重新爬出来。骨头都在跟我抗议,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麻刺痛,我捂着眼睛,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停止气喘,我再也不敢跟个吸血鬼做|爱了,没死都是幸运爆表。

    后知后觉将手抬高,一阵酸痛让我差点以为是骨折,我已经穿上睡衣,衣袖很宽松,很容易就随着我伸长手臂而往下滑落,我看到衣袖下面的皮肤惨不忍。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么暴力的情况下,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割伤或者咬伤,全部都是淤青。我竟然还是人类,真是个奇迹。

    我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是张床,这里是……艾思梅的房间,这床又是哪里冒出来,他们可不需要这种玩意。我的腰……我脸色铁青地抱住放在床旁边的衣服,然后哆哆嗦嗦地换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帕金森症。我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白色的,他的拥抱比起重机还有用,我差点被他压死。

    我找到卫生间,短短的距离走得我像是在爬。好不容易爬到镜子前,打算洗脸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嘴角边青了一大块,他连吻都是砖块吗?这让我看起来像刚刚被男人家暴。

    我摸摸露出来的颈部,虽然这套衣服很体贴地是高领,可是痕迹实在是太多,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细碎的痕迹无处不在。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在我晕过去后,帮我洗澡的,我只要清楚自己还活着就足够了。

    好不容易完成个人卫生,我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坐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最后深深地吸气,再呼气,直到将所有疼痛都忍耐下去,才站起来。脚步缓慢地下楼,我听到卡莱尔与凯厄斯的声音,凯厄斯出奇的温和,他在跟卡莱尔讨论我什么时候去沃尔图里。

    我是他的,他压根就不会怀疑这种事。

    我继续深呼吸,绝望地发现接下来的场面就是在跳楼自杀,如果可以我一定现在就从楼梯上跳下去。

    所有人都在一楼客厅里,我走下去的时候,爱丽丝突然看了我一眼,她立刻看到,那个结果。接着是爱德华,他冷着脸,敏锐地看一眼爱丽丝,又立刻看向我,他的眼神跟我同样绝望。接着他似乎有点抓狂,在我走到他们身边前,他第一个冲出这间房子,我都不知道他跑那么快干嘛。

    艾思梅来到我身边,她伸出手指顺了顺我的长发,担忧地看着我。“你已经睡了一天,还可以吗,克莱尔。”

    我刚想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来,就被人拖到怀抱里,是凯厄斯。他的动作碰触到我身上无所不在的淤痕,我顿时变了脸色。

    他立刻松开我,我连忙往后退几步,尽量离开这个家伙。

    凯厄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纵容我的举动,就算我现在在他面前撒泼打滚估计他都觉得赏心悦目。

    “还好吗?”他愉悦地微笑着,声音低沉而委婉。

    我发现今天又是个晴朗的日子,窗户外是白昼的阳光。可是有风,我听到风声刮过林叶的碎响。我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比任何一次阴雨天都要冷淡。

    “我们分手吧,凯厄斯。”

    作者有话要说:写前半章的时候耳机循环的是天使这首歌曲。然后后半章循环的是一个意大利女歌手的EL'AlbaVerrc

    翻来翻去,其实没想过这么早让他们发生关系,因为没打算有包子。摸摸下巴,那好吧,蒸包子就蒸包子。那么关系也只能快点发生,本来第一次是转变后,成为吸血鬼才会发生的。人类与吸血鬼毕竟那场面太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