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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明显的僵住,若仔细看,会发现她此时的身子正微微轻颤着,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恐惧。
“怎么,知道怕了?”
早干嘛去了?玉琉璃眼底的鄙夷更甚了。
“谁怕了?本来就是景澜汐那个贱人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该死!该死!”“戚凰”双目猩红、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你的一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位破格晋升公主的郡主罢了,你还真以为你的体内流淌的高贵的皇室血液了?说这样的话出来,也不嫌害臊。”玉琉璃说出的话不可谓不毒,可也的确是实话。
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爱往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你……”戚凰恼羞成怒,却也找不到反驳不到话来;毕竟,玉琉璃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可都是些比黄金还真的真话。
“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你这般肆意辱骂摄政王妃,只怕,还没等到景太子来收拾你,你就已经被摄政王给”玩“死了。”
看着戚凰花容失色的娇容,玉琉璃的心情大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玉琉璃,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相信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那也肯定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北冥绵枫的手段,相信你也没少听过吧?”戚凰壮了壮胆子,隐下内心的恐惧;高傲的犹如一只孔雀般,让人看着有一种……扁她的冲动。
“北冥绵枫?”玉琉璃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我若想把你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就凭他也拦得住?区区蛊毒,我还不曾放在心上。”
玉琉璃最不耻北冥绵枫这种人,整天没事用血喂养蛊虫,遇见了看不顺眼,又打不过杀不了的“眼中钉”,就在暗地里玩阴的,用蛊虫逼人就范……
这样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打!输了也不丢人,赢了也够男人。
“玉琉璃,你倒是好狂妄的口气!北冥绵枫这个人,就算是金冥,怕也是得罪不起的;毕竟,北冥家族是四大家族,而北冥绵枫更是北冥家族的少主子,得罪了他,也就是得罪了”那个人“;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以为你逞一时之强,伤了北冥绵枫丝毫,”那个人“会饶得了你,饶得了金冥,乃至于整个魔教吗?”
戚凰眼神轻蔑的道。
“哦?要不……试试?”玉琉璃故意拖长了音,嘲讽道。
戚凰微怔,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玉琉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剁了戚凰的四肢……
“接下来,是先挖眼睛还是先割舌头好呢?”玉琉璃似是喃喃自语道。
“啊……”就在这时,被剁断了四肢的痛,才逐渐蔓延至戚凰的全身。
“知道痛了?要不,还是先割了舌头吧!”
免得嚷嚷个没完,很吵的!
玉琉璃眉头微拧,不耐烦的抿起了性感的薄唇;很显然,戚凰是真的吵到她了。
“不……不……”戚凰双目圆瞪,使劲的摇着头,极度惊恐的向后退去;想要逃离玉琉璃的魔爪。
“真不乖!你这么瞪着我,我晚上会做噩梦的!算了,还是先挖了你这双让人看了倒胃口的眼珠子吧!”
说是迟那时快;玉琉璃嘴上这般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匕首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双手成鹰爪状,对准了戚凰的双眼轻轻那么一挖,血都来不及喷出来,玉琉璃就快速的扔了手中的眼珠子,随意的找了块不要的破布,嫌弃的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
而戚凰在痛的大叫的瞬间,匕首仿佛受到了感召,在半空中猛的掉了下来;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割了戚凰的舌头……
这下子,戚凰想叫也发不出声音了,直接没有眼珠子的两个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下子,世界终于清净了!
“来人!”玉琉璃化身为地狱来的修罗,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转身,对着门外冷冷的道。
就在这时,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对着玉琉璃恭敬的行了个礼,“堂主。”
玉琉璃不耐的摆了摆手,眉宇间满是嫌弃之色,“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用袋子把这具人彘装好,送去给景国太子景璃渊。”
“是。”
两人眼底丝毫不见惧意,动作很是麻利的处理着。
“恩。”
玉琉璃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只留给众人一道耐人寻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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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景国皇宫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四处寻找着小辣椒和小肉包的下落。
而璃渊更是担心的坐立难安,黑眼圈极浓,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师兄,查到汐儿和小肉包的下落了吗?”
风流殇人还未到,璃渊就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风流殇点头,神色颇为复杂的抬起头、迎上璃渊的眸子,沉声道,“查到了,可……如今的情况相当的棘手。”
“师兄,你就别掉我胃口了,快直说了吧。”璃渊心里担心的要命,更是自责他没有保护好小辣椒和小肉包,如今又哪来的闲心情猜哑谜呢?
“她……”
风流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倒是一旁的花轮按耐不住性子了,没好气的道,“北冥家族的少主子,竟然敢把魔抓伸到小师妹身上去了!该死的!”
“北冥绵枫?”
不好,汐儿该不会中了苗族蛊毒吧?
璃渊薄唇轻抿成缝,心底的担忧越发的浓烈了。
风流殇点头,半晌后,才缓缓道,“幸好不是什么很霸道的蛊毒,不足以致命。”
闻言,璃渊一颗提到了嗓门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流殇小子,我这手突然痒得慌。”真想逮着北冥绵枫揍一顿,替女娃子出口恶气,最好是给打残了,免得看了碍眼,闹心的紧。
这吋,一旁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撅高了嘴,孩子气似的道。
“恩,这种小事,不必我插手。”风流殇神色淡然的点头,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此时的风流殇比糟老头的情绪还激动;额头青筋暴起不说,眼底更是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火苗。
“好,流殇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就带把菜刀,冲到北冥家族去手刃了北冥绵枫,也好替女娃子出口恶气。”
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没勒起袖子,扛起菜刀;直接一刀,把北冥绵枫给宰了。
“等等。”就在糟老头刚冲到门外时,风流殇冰冷的声音再次传了开来,“老头子,你这么鲁莽的冲出去,知道去哪里找北冥绵枫吗?”
糟老头身形一震,面子上过不去了,眼神闪烁间,直接打肿了脸充胖子,“我当然……知道。”
知道才怪。
这下子,别说是风流殇,就连花轮也看不过眼了,嘴角狂抽着道,“老头子,花轮又看见黄牛在天上飞了。”
糟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对着风流殇又发作不得;只好拿撞在枪口上的花轮出恶气,“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头子,你不知羞!明明就是路痴,还偏要嘴硬!被人捅破了纸篓子,发作不得,就只会拿花轮出气!哼。”
这下子,算是把糟老头给逼急了!
呃,惹怒了糟老头的后果很严重,就等着受吧!
这不,糟老头为老不尊的伸出“魔爪”,对着花轮的脖子和腰,上下其手,弄的花轮哭笑不得,花轮无法,只得求饶。
“呵呵……哈哈……”
花轮捂住肚子,笑的泪水都快飚出来了,“老头子,饶了我……饶了我吧!花轮下次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晚了,看大招!”
糟老头语气不咸不淡的道。
糟老头就像是个半大的孩童一样,一见有人陪他玩儿,就把所有正二八紧的事,忘到脑门后去了……
此时一旁的璃渊已然动怒了,眉宇间闪过厉色,冷淡的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汐儿中了蛊毒,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闹腾?”
若非此时他分身乏术,腾不开身子;早就杀到北冥家族,把北冥绵枫一干余党杀的片甲不留了!
此时,他是景国皇上,而小辣椒是他唯一宠在心尖的妹妹,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弱点;北冥绵枫自然会有诸多顾虑,绝不敢轻易下杀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而若他在此时离开景国,那……北冥绵枫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所以,他绝不能离开。
“好了,璃渊,你也别动肝火了!老头子和花轮也就嘴上说的玩,其实心里别提多担心了。”
风流殇也实在看不过去了,不过,也知道糟老头和花轮是孩子心性、贪玩了些,却也没什么坏心眼。
“璃师兄,师兄说的对!花轮也就是看你不开心,才想逗你乐的;其实花轮心里很担心小师妹的。”花轮的眼睛水汪汪的,别提多无辜了。
璃渊没有说话,只是怒火明显的消了下去。
其实,璃渊也并不是生气,若真的说他是生谁的气,那就是他自己;他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小辣椒,才让北冥绵枫有机会钻了漏洞去……
糟老头一见花轮二狗腿的服了软,也连忙上前陪笑道,“这不,老头子正准备去卸了北冥绵枫的两条胳膊给女娃子下酒呢。”
璃渊动了动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糟老头问风流殇,道,“流殇小子,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快点给个明白话,北冥绵枫那小子究竟在哪里?我赶着去卸了他两条胳膊,片刻也耽误不得。”
糟老头的性子就是如此的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片刻都不耽误。
老头子还真是……
风流殇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如实的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此时在什么地方?”
风流殇的话句句在理,可听在糟老头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流殇小子也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得到北冥绵枫,凭什么说老头子是路痴?
欺负老头子还是怎么着?
想打架,试试。
糟老头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对着风流殇瞪鼻子吹眼睛,若不是怕璃渊再次发飙,只怕师徒两人此时早就已经打得不认识爹妈了。
就连一旁的花轮,内心都是无语的。
而相对于糟老头和花轮,璃渊的反应就正常得多,神色淡然的道,“师兄,你有办法找得到北冥绵枫?”
风流殇抿唇,就在糟老头和花轮不抱希望的时候,风流殇却突然神色复杂的道,“三日后,四大家族的颜家,将会举行一场颜庄主唯一的爱女,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
这时,一旁的花轮却是一脸茫然的道,“师兄,颜家举行比武招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要杀的是北冥绵枫,又不是颜诺风!只是,后半句话,花轮可不敢放在嘴边说,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就是。”话刚说出口,糟老头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探究的盯着风流殇看个没完,随即,阴阳怪气的道,“流殇小子,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颜诺风,想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赢了之后,娶了做妻子吧?哼,老头子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女娃子中了北冥绵枫的蛊毒,你不想着帮女娃子报仇也就算了,老头子不怪你;可是你却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娶颜诺风为妻?你还有没有心了?被狗吃了吗?老头子没你这种徒弟,丢人!呸呸呸!要去你去,我和花轮不打算、也没心思去。”
况且,就算他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而且还赢了;可那又怎样?颜诺风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老头子有自知之明,才不会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闻言,风流殇的脸色很不好,都快气绿了;和青蛙有的一拼。
“师傅,你想多了!我相信师兄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璃渊的语气很肯定,显然,他很信的过风流殇。
“璃师兄,我也信。”信师兄是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
花轮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那就是一个天与地的大反差。
尽管,糟老头站在他这边;可若是师兄和璃师兄联手,只怕是十个糟老头也打不过呀!
所以,花轮默默的朝糟老头投去一记同情的眼神。
“信流殇小子心里没鬼?花轮,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天塌下来有老头子给你顶着,你怕什么?”糟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
“老头子,你打得过师兄还是璃师兄?”
花轮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都打不过,那又怎么着?老头子就不信,这两小子敢把老头子打死了。”糟老头丝毫不觉得丢人,话语间反而隐隐透露着,为自己有这么两个徒弟而感到自豪!
打不过,还好意思说?
老头子,你的脸皮是有多厚?
花轮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道,“那不就是了,不敢打你,那花轮就会变成替罪羔羊、出气筒呀。”
跟你站一边,只有挨打的份!
每次师兄和璃师兄发火发飙,你都会拿花轮当挡箭牌,然后自己脚底抹油、溜的比兔子还快。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花轮学聪明了!绝对不会再被你当枪靶使了。
花轮话刚说完,糟老头就被气得直跳脚,“你……”糟老头说了个你字后,涨红了脸,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顿时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转头,对着璃渊道,“璃渊小子,你可别被流殇小子道貌岸然的一面给骗了。他自己想去参加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可又碰巧遇上女娃子出了这档子破事儿,就寻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哼!想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临老临老,才瞎了眼,收了这么个徒弟……”
“你说够了没有?”风流殇满头黑线,语气很是不好,随即又想到,若他不服个软;糟老头只怕又得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为了不让他的耳朵受到摧残,他阴沉着脸,冷声道,“北冥绵枫也会去参加。”
“哦?”这次花轮的脑袋转的倒是够快,“师兄是想借着这次请君入瓮的机会,也好来个翁中捉鳖。”
风流殇点头,薄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而恰巧太监总管小乐子嗲嗲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
“陛下,不好了!有人冲了进来,说是有份”大礼“要送给您,禁卫军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大礼?
有趣!
“传。”璃渊虚无而又飘渺的声音传了开来,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浑身散发着属于王者的气势!
闻言,太监总管小乐子只得硬着头皮去传话,半晌,才走到一位冷酷少年面前,怯怯的道,“少……少侠,陛下有请。”
话音刚落,还不待少年反应过来,太监总管小乐子就跟有狗在追着咬他似的,脚底抹油,溜了个没影!
他是长得凶神恶煞,像青面獠牙怪;还是一副坏人相,专做杀人的勾当?有必要跟见了鬼似的,跑的那么快吗?
胆小鬼!没出息!活该断子绝孙,做一辈子的阉人!
少年嘴角狂抽,在心里骂的痛快了之后,才缓缓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总管,你还真有那么两把刷子,竟然能从狼口里逃生!”不远处的小太监殷勤的凑了上去拍着马屁。
“那是,咱家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太监总管小乐子神色高傲的冷哼的一声,从小太监的身旁走了过去。
而太监总管小乐子虽然嘴上逞强,其实早就吓软了腿,后背虚汗直冒,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如今更有这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不过,也幸好少年的话是在心里暗想的;否则若真被太监总管小乐子给听见了,非把他给气吐了血不可!
想想,他做太监容易吗?
一步步爬上如今的太监总管容易吗?
他不就是胆小了点吗?怎么就活该断子绝孙了?
若当真如此,那那些卖国贼岂不是都得活剥了皮,油炸了喂狼吃?
此时,少年已经闯入了糟老头师徒四人的视线,他并没有行礼,而是直接将手里的包袱扔在了地上,对着璃渊开门见山的道,“景太子,这包袱里是我们堂主送给您的”大礼“。”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璃渊心头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璃渊紧抿着薄唇,警惕性的开口道。
“人彘。”少年情绪不带一丝起伏的道。
谁?谁被做成了人彘?璃渊心头一颤,几乎都不敢触碰那散发着血腥味的包袱。
“”大礼“我已经送到,就不打搅了。”
少年的态度不卑不亢,不待糟老头和璃渊等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走远了;只留下那包着人彘,血淋淋的包袱。
“师……师兄,你向来胆子大,你去看看!”璃渊的脚下就像生了根般,怎么也迈不开。
“我……”风流殇上前,半天也没能有勇气打开包袱!
他怕,他怕包袱里的人,不,是人彘,会是小辣椒。
“师兄,你快打开包袱呀!”花轮在一旁急忙催促道。
风流殇紧抿着薄唇,身子每靠近一点,他的双手就颤抖着越发的厉害。
而一旁的糟老头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个大步上前,对着风流殇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出息!”
糟老头虽然嘴上说得轻飘飘的,可是心里的担忧丝毫不亚于璃渊和风流殇。
糟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打开了包袱……
几乎是同一时间,风流殇、璃渊和花轮转过了头;就连糟老头都微微移过了视线。
风流殇微微倒吸了口凉气,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老头子,怎么样?是……”小师妹吗?
“啊?”糟老头心虚的一惊一乍,“急什么?不正看着呢吗?”
风流殇嘴角狂抽,这下子就算他再傻,脚趾头也猜得到糟老头在忽悠人,他牛皮筒给吹破了;死要面子的打开了包袱,却不敢看,备受心里的煎熬。 而一旁的糟老头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个大步上前,对着风流殇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出息!”糟老头虽然嘴上说得轻飘飘的,可是心里的担忧丝毫不亚于璃渊和风流殇。
糟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打开了包袱……
几乎是同一时间,风流殇、璃渊和花轮转过了头;就连糟老头都微微移过了视线。
风流殇微微倒吸了口凉气,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老头子,怎么样?是……”小师妹吗?
“啊?”糟老头心虚的一惊一乍,“急什么?不正看着呢吗?”
风流殇嘴角狂抽,这下子就算他再傻,脚趾头也猜得到糟老头在忽悠人,糟老头这是把牛皮筒给吹破了;死要面子的打开了包袱,却不敢看,备受心里的煎熬。
“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没半点出息样!”花轮撇嘴,用糟老头说的话把糟老头堵的哑口无言。
“嘿,你小子长胆子了,敢教训起老头子来?”
糟老头气得脸红脖子粗,双手叉腰,大有一副大打一架的模样。
“好了,都别胡闹了!”风流殇阴沉着脸,一声低吼响起,糟老头和花轮就像做错了似的孩童,孩子气的撇了撇嘴;随即,乖乖地低下了脑袋。
“师兄,你就看看这人彘是谁吧。”璃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风流殇点头,他知道,若这人真的是小辣椒,那璃渊必定会万分自责的。
风流殇闭上了好看的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颇为凝重,还不待璃渊做好心理准备,风流殇就猛地睁开了眸子……
这人……好眼熟。
风流殇盯着戚凰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脸”,半晌,那时没想起来她是谁?
糟老头、花轮和璃渊大气都不敢出声,四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璃渊的内心更加的紧张了,备受良心的谴责,手心都冒出了虚汗。
半晌,璃渊怎么也耐不住性子了,再次压低了声音道,“师兄?”
“呵呵……哈哈……”风流殇也不知怎么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天呐!师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一时受不住打击,……疯了吧?
不要啊!他不要小师妹变人彘,也不要师兄变疯呀。
花轮的眼睛闭得更紧了,他不敢睁开亦不敢说话;也只有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流殇小子,你……”
糟老头也是满心担忧,想要出声安慰风流殇,就被璃渊急忙接过话去,“不会的!师兄,你告诉我,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汐儿。
汐儿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被人逮住做成人彘呢?
认错了,对!一定是师兄太累、太疲惫,所以才会一时认错人的。
璃渊怎么也不愿相信,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是小辣椒;可是,就算他如此的想着;胸口还是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璃渊,她……”
风流殇止住了笑声,话说到一半,就被璃渊打断了,“师兄,你还是别说了。我还要去找汐儿,对,找汐儿。”
璃渊神色慌忙,身形不稳,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怕,他怕风流殇会说,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的确是小辣椒;所以,他宁愿装傻充愣;至少,他还有个值得期盼的梦。
“璃渊,你误会了!这包袱里装着的人彘不是小师妹……”风流殇不由的觉得好笑,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不过是被你废了公主身份的女人罢了。”
风流殇说话的语气很淡,很冷,很无情;对他而言,除了小辣椒;其他女人皆入不了他的眼,谁也不配他温柔相待。
“戚凰?”璃渊脚下一怔,道。
“恩,好像是的吧!我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风流殇恢复成一贯欠揍的模样,煞有其事的道。
花轮嘴角又是一抽,若不是怕被风流殇给揍成“猪头”,他绝对会指着风流殇的鼻子,没好气的大吼一句。
师兄,除了小师妹,你有记清过别人的名字吗?
压根就没有。
哼,这是你狡辩也狡辩不来的事实。
璃渊一颗提起的心渐渐放缓了下来,嘴角的笑也渐渐蔓延开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对!就是错觉!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璃渊已经将事情的大概猜了十之*。
想来,那少年口中的堂主,既然会把戚凰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送给他做礼物;那必然是有心交好,那小辣椒如今定然是安全的,而这件事情始末的罪魁祸首,怕就是眼前口不能言、动弹不得的戚凰。
如今,戚凰在他眼里,那是连路边的一根杂草都不如;说好听了,也顶多就是只苟延残喘的癞蛤蟆狗。
糟老头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也好确定他方才并没有出现幻听。
糟老头的胆子向来大的通天,显少有事情能让他感到惶恐,害怕;如今既然知道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不是小辣椒,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别指望他有什么怜悯之心,他不拿着刀子往戚凰身上捅两刀,那都是烧香拜佛的大好事。
没办法,糟老头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就爱落井下石。
“璃渊小子,这人彘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放在宫殿里吧?
先别说占地方、碍眼,就光是这腐烂的血腥味,也是够倒胃口的。
况且,这人彘若是被宫里那些胆小的宫女、太监给发现了,还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呢。
糟老头撇嘴,眼神里满是厌恶、显然是嫌弃脏了他的眼。
“扔了。”璃渊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
对璃渊而已,除了小辣椒,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何干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是如来佛才会去做的事儿。
很显然,他不杀人都是值的放鞭炮庆祝的事儿了,又哪来的闲工夫去救人呢?
况且,璃渊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若是换做了旁人,只怕此刻早已成了一堆灰飞。
就算如今戚凰被活扔了出去后,也有可能遭到狼群的袭击;怕是免不了要承受肉被撕开了的痛,可这又怨得了谁?
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说她不对小辣椒下杀手,乖乖的做她的郡主,又总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切也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好,璃渊小子,你等着!老头子绝对不会让这女人后悔来到这世上的。”
哼,敢在背地里阴女娃子,莫不是以为被做成了人彘,就能偿还的清她所造下的孽?
做梦!
糟老头向来是为护短的主,他做事从来不论对错,全凭心情;如今小辣椒是他放在心尖儿上宠的人,可戚凰竟害的小辣椒中了蛊毒,糟老头又如何能放的过她?
只怕,戚凰被狼群撕裂前,会被糟老头折腾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谁?”而就在这时,少年又急匆匆的返了回来;璃渊警惕性的道。
少年脚下一愣,随即,大步走上前……
“景太子,可别动怒,我这不是忘了点”东西“嘛,不得不再跑一趟;毕竟,不管这东西有用也好,没用也罢;既然堂主吩咐了,我都得把”礼“给送全了不是?”少年眼底闪过尴尬之色,轻笑着将戚凰的四肢、舌头和眼珠子扔在了地上,随即,不待璃渊师徒几人反应过来,就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人……也真是够奇葩的。
花轮满头黑线。
风流殇也是一愣,随即笑的欠抽的对着糟老头道,“老头子,看来是有人怕你闲的发慌,特意送了一袋”垃圾“来给你解解闷。”说完,不待糟老头反应过来,就率先离开了。
“恩!师傅,就麻烦你老人家辛苦一点了。”璃渊也是很配合的跟着风流殇走远了的背影追了上去;心里却在寻思着,该怎么弄死北冥绵枫,才能替小辣椒出了这口恶气。
“嘿,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糟老头一跺脚,发完一顿牢骚后,就跟孩子赌气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子,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糟老头和花轮两个人;而花轮的脑袋又向来迟钝,直到风流殇和璃渊走出他的视线后,一根脑筋才猛的转了上来;这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花轮就直接傻眼了;此时糟老头正双手环胸,一脸坏笑的盯着他……
这样的神情,花轮再熟悉不过;也没人比他还熟悉,因为,糟老头每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倒霉的都是他……
呃!不会这么惨吧?
恩!错觉!一定是花轮的错觉!
花轮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才结结巴巴的道,“老头子,我……我还忙着去收拾行李,就先走一步了。”
话刚说完,花轮就卵足了劲,想要逃出糟老头的视线范围内。
“你小子,想往哪开逃呢?”糟老头坏笑着拉住花轮想要逃跑的胳膊肘,随即,换了个姿势,提小鸡似的提起了花轮,身子也微微向前挪了挪,神色暧昧的往花轮脖子上喷了两口热气,阴阳怪气的道。
很显然,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花轮也逃不出糟老头的手掌心……
“逃?老头子,你就别说笑了!我怎么会逃呢?哈哈……”花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
此时花轮还真有点抱怨他那双螺旋腿,腿短不说,跑的还慢;心里也不禁有点羡慕风流殇和璃渊的扁担腿了。
腿长好看不说,跑的还很快;比飞毛腿来的还快点,简直就是神速呀!
此时花轮认清了一个道理,腿长好处多多,最起码打起架来,打不过,逃跑成功的几率都大的多。
唉,说多了也是伤!
为什么就他一人长了一双小短腿?否则,风流殇和璃渊早就被他甩到屁股后面去了。
花轮欲哭无泪,内心几乎崩溃。
“哦?”糟老头故意拖长的音,别有深意的道,“老头子就知道你小子最孝顺的,是吗?”
花轮的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身上心头。
花轮刚想要摆起架子,却见糟老头从怀里掏出了把精致的匕首,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花轮只感觉慎得慌,背后的冷汗也越冒越多;嘴上立马堆起了虚伪的笑,极其二狗腿的道,“那是自然!”
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
以及被逼着去充当苦力,倒不如乖着点;毕竟,懂得看人脸色的人命才长嘛。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上人。毕竟,风水轮流转,今天他先稍稍服个软,等来日,他非得让糟老头端茶递水拿他当活祖宗伺候不可。
花轮这么安慰着自己。
“恩,你小子,马屁拍的够响,有前途!”
不用去处理了两袋倒胃口的“垃圾”,糟老头的心情大好。
闻言,花轮准备再拍两句马屁,也好让糟老头改变拉他做替罪羔羊的心意,谁知,花轮刚动了动嘴唇,马屁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见糟老头大笑道,“哈哈,好了!你小子快去倒垃圾吧,哦!对了!你小师妹吃的苦头,可别忘了在这破劳资公主……啊呸!是破劳资郡主的身上给加倍讨回来。”
糟老头叮嘱完后,也不再啰嗦,就这么大咧咧的离开了。
花轮直接傻眼了,神色木讷,就这么风中凌乱着……
你个黑心丫的老东西,给花轮等好了;总有那么一天,花轮非让你给花轮倒洗脚水不可。
花轮这么想的,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嘴角的笑也逐渐蔓延开来,亦不再多说废话,一手拎着一个包袱,嘴里时不时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样子好生惬意……
待花轮慢悠悠的出了皇宫,来到荒无人烟的乱葬岗,拿起铲子、勒起袖子,使劲的挖呀挖,眼见着天逐渐的黑了下去,花轮急得在原地一直打转,也越发的奋力挖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花轮挖出了个大坑……
花轮心头一喜,扔了铲子,抹了一把额头不知是热的还是急得的汗水!
也不在耽搁,动作麻利的将那袋装着戚凰四肢、舌头和眼珠子的包袱扔在了挖里;然后乐此不疲的开始填坑……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阴风刮过;花轮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神色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尽管花轮如此警惕,却还是被一片强有力的树叶子割断了半截头发,也好在他武功还算不赖,否则……
只怕这片树叶子割断的就不是花轮的半截头发,而是他的脑袋瓜子了。
好强的内力,只怕和糟老头不相上下!
此人……
花轮不敢继续想下去,眼神也难得的变得犀利,此时的他不敢有一丁点的大意,因为一个不小心,只怕他就要命丧这荒无人烟的乱葬岗,身首异处不说,就连个收尸的也没有一个!
“谁?少在那装神弄鬼的,花轮也不是吓大的。”
突然,风停了,一道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在花轮眼前闪过,快的花轮连男女都没看清!
花轮心中颇感诧异,面上不动声色;待反应过来,大为吃惊……
戚凰被掳走了?
该死!这人是专程冲着戚凰来的?
花轮知道那人已走远,也不在掩饰内心的焦急与不安,扔了手中的铲子,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而此时,璃渊正神色凝重地问着风流殇,若真刀真枪的和北冥绵枫打起来有几分胜算,“师兄,对上北冥绵枫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风流殇神色不变,薄唇微微抿起,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