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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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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得知雷赫被人刺伤,险些丧命时,雷庄主整个人失去了理智,也不是没想过杀了刺伤雷赫的贼人泄愤;却不曾想,那人竟是……颜诺风。

    旁人不知道雷赫对颜诺风做了什么混账事,他还能不知道?

    雷赫心里藏不住事,雷庄主稍稍使计一诈,就给全盘托出了。

    如今,颜诺风要杀了雷赫泄愤,他又能说些什么?是他们雷家对不住颜诺风,别说雷赫是昏迷了,就算当初真的被颜诺风给刺死了,他也总不能杀了颜诺风替雷赫报仇吧?

    否则,只怕他百年之后下了地府,雷赫也是不能原谅他的。

    “爹,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女儿以后去尼姑庵做尼姑,一辈子常伴青灯;也是不会去比武招亲的。”颜诺风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酸甜苦辣咸的滋味。

    “好,好你个不孝女!那你就等着给爹收尸吧。”颜庄主气得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就在颜庄主快走出颜诺风的视线时,颜诺风却突然神色疲惫的道,“慢着!比武招亲……我会去的。”

    她如今已是雷赫的人了,自然是嫁不得其他人的;可,这话她如何能对颜庄主说的出口?比武招亲就比武招亲吧,她若不想嫁,又有谁能够逼迫的了她?敢上来挑战的人,她给打趴回去就是了;再不然,就让赢了的那人抬着一具尸体去拜堂吧!

    闻言,颜庄主没有吭气,只是他停下的脚步,证明他听清楚了颜诺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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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玉僵硬着脖子靠在树的一旁,小辣椒舒适的枕在了晗玉的臂腕上,整个人好不惬意。

    小辣椒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微微睁开了眸子……

    “晗玉?”

    奇怪,我不是吃下了忘情丹吗?怎么还是能记得?

    晗玉捶了捶被小辣椒枕的发麻发酸发胀发痛的臂腕,淡淡的道,“你很疑惑?”

    其实晗玉一早就醒了,只是心里却很贪婪这份不属于他的温暖。

    小辣椒一时吃惊,忘了忘情丹的事,结结巴巴的指着晗玉花白花白的头发道,“你,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

    “白了?是啊!人也老了很多。”晗玉神色淡然,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轻笑着呢喃自语道。

    “晗玉,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是为了救晏?

    小辣椒不敢想下去,因为她怕,她怕真相会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残忍!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晗玉顿了顿,继续道,“你不必觉得亏欠于我,一切都是命罢了。”

    你是我命里的劫,我躲不过亦不想躲;逃不开亦不想逃……

    既然命中早已注定,他又何必强求呢?

    就这样吧,挺好的。

    “你……”

    “可以陪我走走吗?在你忘记我是谁前……”

    晗玉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的韵味。

    “忘情丹?”

    小辣椒感觉,她丹田处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似要爆炸了般;怕是晗玉早就知道他命不久矣,就将內力强行灌输到她的体内;而忘情丹的药效也就在段时间被控制住了。

    晗玉点头,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羽儿,你恨我怨我吗?”

    “我不恨亦不怨你,相反的,很是谢谢你。”小辣椒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这句感谢的话,小辣椒是发自肺腑的。

    “你不怨我,那就好。”晗玉欣慰的笑着,就算今日他说的话,不久小辣椒就会忘记,可他还是忍不住道,“北冥绵枫是个很危险的人,你千万别去招惹他。”否则,一条小命,怕也是不够他玩的。

    闻言,小辣椒却像是想通了什么般,瞪大了眼睛讶异的道,“晗玉,你让我吃下忘情丹,是怕北冥绵枫会因为晏而暗地里使毒计害我,又怕说明了,我定然不会放任晏一人在危险中而不管不顾;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不受伤害!你……你怎么会这么傻?”

    “哈哈……你想多了!”晗玉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冷冷的道,“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我逼你吃下忘情丹,只是我的私心罢了!我可不想死了之后入了地狱,还在阴间看着你们郎情妾意,恩爱缠绵。”

    晗玉宁愿小辣椒恨他、怨他;也不愿让小辣椒觉得是她亏欠了他。

    “你,何必嘴硬呢?”谎话都不会说,还非得学人家装酷。

    小辣椒的语气不禁柔了几分,颇为无奈的道,“好了,一起出去走走吧!”

    晗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终是欲言又止,静静的跟上了小辣椒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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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金冥急匆匆的追上的了羽蝶……

    “蝶儿,我……”

    金冥内心激动,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羽蝶背对着金冥,声音犹如往常一般清冷,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亦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你都听见了?”

    金冥点头,连忙道,“我不在乎,真的。”

    也许,金冥说的话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只要那人是羽蝶,那么不论她有多少的污点、瑕疵;他都会一一包容的。

    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羽蝶在心底无声的道。

    “你走吧,也许,我们之间有的只是遗憾,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而我们又何必让这份遗憾,变成终身的遗憾呢?”羽蝶突然转过了身子,神色中满是决绝。

    “不,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我们之间存在任何的遗憾。”

    金冥突然发了疯的摇头,右手两指合拢,化为无形的刀刃,划破左手的大动脉,鲜血顺着指尖流下;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嘴角的笑却越发的深了;迈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羽蝶,每走一步,就算是赤脚走在玻璃碎片上,带着钻心的痛……

    “不……”羽蝶眼神紧紧的盯着金冥那鲜血直流的左手,整个人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连连后退,想要逃离金冥的视线之外。

    蝶儿,这些年,苦了你了!能替你痛,我真的感觉很幸福!就这样,也很好!

    金冥却是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情蛊本就是让相爱的两个人爱而不得爱,彼此间互相折磨!

    如今,金冥选择了自残的方式,替羽蝶痛,他感觉很满足!

    可羽蝶的心里却是备受煎熬,她想,与其看着金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倒不如终生不相见。

    至少,她知道金冥没她也是可以活得很好的。

    金冥像是猜不透羽蝶的心思,只是一味的装傻充愣。

    就在羽蝶退到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墙上,停下了脚步;动作迅速的从掏出三根银针,想要从金冥的眼皮子底下,脚底抹油、偷偷溜走……

    可金冥从来都不是善茬,又怎么会如此乖乖妥协?

    “蝶儿,今日你若执意要离开,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倒不如一死,也好过活着遭罪受。”

    金冥嘴上这么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金冥的右手也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你疯了吗?”

    天呐!这血若是再不及时止住,只怕是会因失血过多,而虚弱而亡吧。

    羽蝶瞪大了眼睛,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是啊,我疯了,我早就疯了!”金冥神色痛苦,“没有你,我也不过是一具比死人多口气的躯壳罢了!疯与不疯又有何区别?”

    羽蝶身子猛地僵住,内心震惊之余;却突然发现,金冥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的疯狂了;羽蝶不过是失神的那瞬间,金冥的两条胳膊上又多了两道口子。

    羽蝶感觉心口像是要窒息了般的痛,脑袋里像是被扔了一大团炸弹,嗡嗡作响,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也不过是电闪雷鸣间的功夫,金冥的胳膊已被划得不下数百道口子,鲜血就像是不值钱的水一样,流个没完!

    金冥早就已经麻木,失去了痛的知觉;动作粗鲁的撕开胸前的锦袍,就在他准备划破时,羽蝶却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着,眼角的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滴落在地上。

    “够了。”

    够了?不,远远不够!

    金冥不说话,心里却觉得亏欠羽蝶亏欠的太多!多到,即使付出他的性命,也不足还其万分之一的情。

    “你……”羽蝶神色复杂地顿了顿,随即继续道,“非得这般逼我不可吗?”

    “好,是我太心急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的。”

    金冥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如今,羽蝶肯做出退步的选择,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他也万不可心急,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他再强行逼迫羽蝶,只怕……

    羽蝶点头,只是内心却是万般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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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心里大喜,嘴角挂着幸福的甜笑,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冥,你回来了?”

    奇怪,玉琉璃?怎么会是他?

    待“羽蝶”看清了来人,心中颇感诧异;只是面上却隐藏的很好,随即,不动声色的道,“玉堂主,你这是有急事找冥吗?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也一样;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等冥回来了,我再代为转告也不迟。”

    “我是来找你的。”玉琉璃也不打算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哦,玉堂主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羽蝶”总感觉心里慌慌的,很是不妙的感觉。

    “你好好的公主不做,却跑来假扮夫人,如实说出你的目的!否则……”玉琉璃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声音冷的彻骨,“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手下不留情面了。”

    “羽蝶”的身子明显一僵,眼底闪过慌乱,连忙装傻充愣、岔开话题道,“玉堂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对了,冥应该快回来了,你若不是来找冥的,就快些离开吧!毕竟你我孤男寡女,免得落人口舌。”

    “看来……”玉琉璃危险的起了眼睛,“你是不打算乖乖配合?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玉琉璃突然双手成鹰爪形状,向“羽蝶”白皙的脖子上袭去;招式凌厉,丝毫不带犹豫。

    “羽蝶”使尽了全力,才勉强躲过玉琉璃这般厉的杀招;只是,脖子还是不能幸免的被抓破了皮。

    “你,你真敢杀了我?你就不怕冥会杀了你为我陪葬?”

    “羽蝶”心里那最后一丝的侥幸也没有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目,咬牙切齿的道。

    “哼!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大发善心,让你死个明白好了!”戚凰公主“。”玉琉璃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甚至还带着点毛骨悚然的味道,让“羽蝶”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莫名的心慌。

    “你……你想干嘛?”“羽蝶”眼神闪烁,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发现,此时她就犹如那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鲜肉,逃无可逃。

    玉琉璃突然向前的一步,难得耐心的用匕首把“羽蝶”的伪装给一点点撕破……

    “羽蝶”早就吓傻了眼,犹如石雕般一动也不敢乱动,生怕惹的玉琉璃一个不痛快,她今日就要命丧黄泉路了。

    玉琉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从“羽蝶”,脸上撕下的人皮面具,冷笑道,“怎么样,”戚凰公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早就猜出来我是谁了?”戚凰诧异的道。

    “本来只是怀疑,如今,肯定了。”玉琉璃毫不隐瞒,如实的点头,“说出你的目的,看在景太子的面子上,留你一条贱命苟延残喘。”

    景太子好歹也是摄政王妃的哥哥,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不是?

    “目的?可笑!你真以为我戚凰能爬上公主的位子,没点手段、靠的都是运气?”戚凰冷笑,脸上满是不屑;她觉得,玉琉璃说这话不过是威胁她罢了,而恰巧,她高高在上惯了,向来不吃这一套。

    玉琉璃身姿灵活如蛇,快速游到戚凰跟前,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戚凰如玉一般白皙的脖子上,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就溢了出来,“怎么,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疯了?”戚凰用大叫来掩饰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今日你若真的一意孤行杀了我,渊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戚凰相信,景璃渊不是绝情的人,更不会对她被杀的事情坐视不理。

    所以,她相信,只要玉琉璃还有点脑子,就不敢真地杀了她;否则,景璃渊定会血染魔教,为她报仇的。

    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

    还不算太笨嘛,只是……

    玉琉璃突然仰头大笑,眼里满是讥讽与狂妄,冷冷的道,“你说,如果景太子知道,你暗中对摄政王妃下毒手,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想死怕都是难的吧?不过嘛,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还算有道理,若我私自处置了你,只怕景太子心中必然会不痛快;不如,我先剁掉你的四肢,然后挖掉眼睛,割去舌头,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你说好不好?”

    璃渊有多宠小辣椒,戚凰自然是知道的;不,她比谁都更加的清楚小辣椒对璃渊的重要性。

    当初,她暗中派人对小辣椒做的事,在璃渊的眼里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蠢把戏;璃渊更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两年前,老皇帝去世,璃渊就再也没了顾忌,把她对小辣椒做的事连本带利都给讨了回来。

    就为了帮小辣椒出口恶气。

    她被废了公主的身份后,被璃渊赐给了占山为匪的强盗做了压寨夫人,她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

    她恨、她不甘心。

    凭什么一个粗鲁不堪,低贱如蝼蚁的女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抢了她费尽心思才得到的公主封号?

    凭什么她什么也不做,就能夺得璃渊的宠爱?

    她觉得,上天这是不公平的!

    所以,她想要小辣椒死!

    她认为,只要小辣椒死了,而她就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戚凰公主”。

    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和北冥绵枫联手,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这下子,戚凰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身子明显的僵住,若仔细看,会发现她此时的身子正微微轻颤着,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恐惧。

    “怎么,知道怕了?”

    早干嘛去了?玉琉璃眼底的鄙夷更甚了。

    “谁怕了?本来就是景澜汐那个贱人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该死!该死!”“戚凰”双目猩红、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你的一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位破格晋升公主的郡主罢了,你还真以为你的体内流淌的高贵的皇室血液了?说这样的话出来,也不嫌害臊。”玉琉璃说出的话不可谓不毒,可也的确是实话。

    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爱往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你……”戚凰恼羞成怒,却也找不到反驳不到话来;毕竟,玉琉璃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可都是些比黄金还真的真话。

    “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你这般肆意辱骂摄政王妃,只怕,还没等到景太子来收拾你,你就已经被摄政王给”玩“死了。”

    看着戚凰花容失色的娇容,玉琉璃的心情大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玉琉璃,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相信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那也肯定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北冥绵枫的手段,相信你也没少听过吧?”戚凰壮了壮胆子,隐下内心的恐惧;高傲的犹如一只孔雀般,让人看着有一种……扁她的冲动。

    “北冥绵枫?”玉琉璃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我若想把你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就凭他也拦得住?区区蛊毒,我还不曾放在心上。”

    玉琉璃最不耻北冥绵枫这种人,整天没事用血喂养蛊虫,遇见了看不顺眼,又打不过杀不了的“眼中钉”,就在暗地里玩阴的,用蛊虫逼人就范……

    这样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打!输了也不丢人,赢了也够男人。

    “玉琉璃,你倒是好狂妄的口气!北冥绵枫这个人,就算是金冥,怕也是得罪不起的;毕竟,北冥家族是四大家族,而北冥绵枫更是北冥家族的少主子,得罪了他,也就是得罪了”那个人“;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以为你逞一时之强,伤了北冥绵枫丝毫,”那个人“会饶得了你,饶得了金冥,乃至于整个魔教吗?”

    戚凰眼神轻蔑的道。

    “哦?要不……试试?”玉琉璃故意拖长了音,嘲讽道。

    戚凰微怔,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玉琉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剁了戚凰的四肢……

    “接下来,是先挖眼睛还是先割舌头好呢?”玉琉璃似是喃喃自语道。

    “啊……”就在这时,被剁断了四肢的痛,才逐渐蔓延至戚凰的全身。

    “知道痛了?要不,还是先割了舌头吧!”

    免得嚷嚷个没完,很吵的!

    玉琉璃眉头微拧,不耐烦的抿起了性感的薄唇;很显然,戚凰是真的吵到她了。

    “不……不……”戚凰双目圆瞪,使劲的摇着头,极度惊恐的向后退去;想要逃离玉琉璃的魔爪。

    “真不乖!你这么瞪着我,我晚上会做噩梦的!算了,还是先挖了你这双让人看了倒胃口的眼珠子吧!”

    说是迟那时快;玉琉璃嘴上这般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匕首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双手成鹰爪状,对准了戚凰的双眼轻轻那么一挖,血都来不及喷出来,玉琉璃就快速的扔了手中的眼珠子,随意的找了块不要的破布,嫌弃的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

    而戚凰在痛的大叫的瞬间,匕首仿佛受到了感召,在半空中猛的掉了下来;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割了戚凰的舌头……

    这下子,戚凰想叫也发不出声音了,直接没有眼珠子的两个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下子,世界终于清净了!

    “来人!”玉琉璃化身为地狱来的修罗,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转身,对着门外冷冷的道。

    就在这时,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对着玉琉璃恭敬的行了个礼,“堂主。”

    玉琉璃不耐的摆了摆手,眉宇间满是嫌弃之色,“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用袋子把这具人彘装好,送去给景国太子景璃渊。”

    “是。”

    两人眼底丝毫不见惧意,动作很是麻利的处理着。

    “恩。”

    玉琉璃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只留给众人一道耐人寻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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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景国皇宫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四处寻找着小辣椒和小肉包的下落。

    而璃渊更是担心的坐立难安,黑眼圈极浓,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师兄,查到汐儿和小肉包的下落了吗?”

    风流殇人还未到,璃渊就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风流殇点头,神色颇为复杂的抬起头、迎上璃渊的眸子,沉声道,“查到了,可……如今的情况相当的棘手。”

    “师兄,你就别掉我胃口了,快直说了吧。”璃渊心里担心的要命,更是自责他没有保护好小辣椒和小肉包,如今又哪来的闲心情猜哑谜呢?

    “她……”

    风流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倒是一旁的花轮按耐不住性子了,没好气的道,“北冥家族的少主子,竟然敢把魔抓伸到小师妹身上去了!该死的!”

    “北冥绵枫?”

    不好,汐儿该不会中了苗族蛊毒吧?

    璃渊薄唇轻抿成缝,心底的担忧越发的浓烈了。

    风流殇点头,半晌后,才缓缓道,“幸好不是什么很霸道的蛊毒,不足以致命。”

    闻言,璃渊一颗提到了嗓门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流殇小子,我这手突然痒得慌。”真想逮着北冥绵枫揍一顿,替女娃子出口恶气,最好是给打残了,免得看了碍眼,闹心的紧。

    这吋,一旁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撅高了嘴,孩子气似的道。

    “恩,这种小事,不必我插手。”风流殇神色淡然的点头,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此时的风流殇比糟老头的情绪还激动;额头青筋暴起不说,眼底更是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火苗。

    “好,流殇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就带把菜刀,冲到北冥家族去手刃了北冥绵枫,也好替女娃子出口恶气。”

    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没勒起袖子,扛起菜刀;直接一刀,把北冥绵枫给宰了。

    “等等。”就在糟老头刚冲到门外时,风流殇冰冷的声音再次传了开来,“老头子,你这么鲁莽的冲出去,知道去哪里找北冥绵枫吗?”

    糟老头身形一震,面子上过不去了,眼神闪烁间,直接打肿了脸充胖子,“我当然……知道。”

    知道才怪。

    这下子,别说是风流殇,就连花轮也看不过眼了,嘴角狂抽着道,“老头子,花轮又看见黄牛在天上飞了。”

    糟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对着风流殇又发作不得;只好拿撞在枪口上的花轮出恶气,“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头子,你不知羞!明明就是路痴,还偏要嘴硬!被人捅破了纸篓子,发作不得,就只会拿花轮出气!哼。”

    这下子,算是把糟老头给逼急了!

    呃,惹怒了糟老头的后果很严重,就等着受吧!

    这不,糟老头为老不尊的伸出“魔爪”,对着花轮的脖子和腰,上下其手,弄的花轮哭笑不得,花轮无法,只得求饶。

    “呵呵……哈哈……”

    花轮捂住肚子,笑的泪水都快飚出来了,“老头子,饶了我……饶了我吧!花轮下次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晚了,看大招!”

    糟老头语气不咸不淡的道。

    糟老头就像是个半大的孩童一样,一见有人陪他玩儿,就把所有正二八紧的事,忘到脑门后去了……

    此时一旁的璃渊已然动怒了,眉宇间闪过厉色,冷淡的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汐儿中了蛊毒,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闹腾?”

    若非此时他分身乏术,腾不开身子;早就杀到北冥家族,把北冥绵枫一干余党杀的片甲不留了!

    此时,他是景国皇上,而小辣椒是他唯一宠在心尖的妹妹,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弱点;北冥绵枫自然会有诸多顾虑,绝不敢轻易下杀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而若他在此时离开景国,那……北冥绵枫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所以,他绝不能离开。

    “好了,璃渊,你也别动肝火了!老头子和花轮也就嘴上说的玩,其实心里别提多担心了。”

    风流殇也实在看不过去了,不过,也知道糟老头和花轮是孩子心性、贪玩了些,却也没什么坏心眼。

    “璃师兄,师兄说的对!花轮也就是看你不开心,才想逗你乐的;其实花轮心里很担心小师妹的。”花轮的眼睛水汪汪的,别提多无辜了。

    璃渊没有说话,只是怒火明显的消了下去。

    其实,璃渊也并不是生气,若真的说他是生谁的气,那就是他自己;他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小辣椒,才让北冥绵枫有机会钻了漏洞去……

    糟老头一见花轮二狗腿的服了软,也连忙上前陪笑道,“这不,老头子正准备去卸了北冥绵枫的两条胳膊给女娃子下酒呢。”

    璃渊动了动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糟老头问风流殇,道,“流殇小子,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快点给个明白话,北冥绵枫那小子究竟在哪里?我赶着去卸了他两条胳膊,片刻也耽误不得。”

    糟老头的性子就是如此的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片刻都不耽误。

    老头子还真是……

    风流殇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如实的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此时在什么地方?”

    风流殇的话句句在理,可听在糟老头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流殇小子也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得到北冥绵枫,凭什么说老头子是路痴?

    欺负老头子还是怎么着?

    想打架,试试。

    糟老头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对着风流殇瞪鼻子吹眼睛,若不是怕璃渊再次发飙,只怕师徒两人此时早就已经打得不认识爹妈了。

    就连一旁的花轮,内心都是无语的。

    而相对于糟老头和花轮,璃渊的反应就正常得多,神色淡然的道,“师兄,你有办法找得到北冥绵枫?”

    风流殇抿唇,就在糟老头和花轮不抱希望的时候,风流殇却突然神色复杂的道,“三日后,四大家族的颜家,将会举行一场颜庄主唯一的爱女,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

    这时,一旁的花轮却是一脸茫然的道,“师兄,颜家举行比武招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要杀的是北冥绵枫,又不是颜诺风!只是,后半句话,花轮可不敢放在嘴边说,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就是。”话刚说出口,糟老头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探究的盯着风流殇看个没完,随即,阴阳怪气的道,“流殇小子,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颜诺风,想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赢了之后,娶了做妻子吧?哼,老头子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女娃子中了北冥绵枫的蛊毒,你不想着帮女娃子报仇也就算了,老头子不怪你;可是你却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娶颜诺风为妻?你还有没有心了?被狗吃了吗?老头子没你这种徒弟,丢人!呸呸呸!要去你去,我和花轮不打算、也没心思去。”

    况且,就算他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而且还赢了;可那又怎样?颜诺风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老头子有自知之明,才不会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闻言,风流殇的脸色很不好,都快气绿了;和青蛙有的一拼。

    “师傅,你想多了!我相信师兄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璃渊的语气很肯定,显然,他很信的过风流殇。

    “璃师兄,我也信。”信师兄是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

    花轮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那就是一个天与地的大反差。

    尽管,糟老头站在他这边;可若是师兄和璃师兄联手,只怕是十个糟老头也打不过呀!

    所以,花轮默默的朝糟老头投去一记同情的眼神。

    “信流殇小子心里没鬼?花轮,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天塌下来有老头子给你顶着,你怕什么?”糟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

    “老头子,你打得过师兄还是璃师兄?”

    花轮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都打不过,那又怎么着?老头子就不信,这两小子敢把老头子打死了。”糟老头丝毫不觉得丢人,话语间反而隐隐透露着,为自己有这么两个徒弟而感到自豪!

    打不过,还好意思说?

    老头子,你的脸皮是有多厚?

    花轮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道,“那不就是了,不敢打你,那花轮就会变成替罪羔羊、出气筒呀。”

    跟你站一边,只有挨打的份!

    每次师兄和璃师兄发火发飙,你都会拿花轮当挡箭牌,然后自己脚底抹油、溜的比兔子还快。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花轮学聪明了!绝对不会再被你当枪靶使了。

    花轮话刚说完,糟老头就被气得直跳脚,“你……”糟老头说了个你字后,涨红了脸,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顿时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转头,对着璃渊道,“璃渊小子,你可别被流殇小子道貌岸然的一面给骗了。他自己想去参加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可又碰巧遇上女娃子出了这档子破事儿,就寻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哼!想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临老临老,才瞎了眼,收了这么个徒弟……”

    “你说够了没有?”风流殇满头黑线,语气很是不好,随即又想到,若他不服个软;糟老头只怕又得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为了不让他的耳朵受到摧残,他阴沉着脸,冷声道,“北冥绵枫也会去参加。”

    “哦?”这次花轮的脑袋转的倒是够快,“师兄是想借着这次请君入瓮的机会,也好来个翁中捉鳖。”

    风流殇点头,薄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而恰巧太监总管小乐子嗲嗲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

    “陛下,不好了!有人冲了进来,说是有份”大礼“要送给您,禁卫军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大礼?

    有趣!

    “传。”璃渊虚无而又飘渺的声音传了开来,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浑身散发着属于王者的气势!

    闻言,太监总管小乐子只得硬着头皮去传话,半晌,才走到一位冷酷少年面前,怯怯的道,“少……少侠,陛下有请。”

    话音刚落,还不待少年反应过来,太监总管小乐子就跟有狗在追着咬他似的,脚底抹油,溜了个没影!

    他是长得凶神恶煞,像青面獠牙怪;还是一副坏人相,专做杀人的勾当?有必要跟见了鬼似的,跑的那么快吗?

    胆小鬼!没出息!活该断子绝孙,做一辈子的阉人!

    少年嘴角狂抽,在心里骂的痛快了之后,才缓缓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总管,你还真有那么两把刷子,竟然能从狼口里逃生!”不远处的小太监殷勤的凑了上去拍着马屁。

    “那是,咱家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太监总管小乐子神色高傲的冷哼的一声,从小太监的身旁走了过去。

    而太监总管小乐子虽然嘴上逞强,其实早就吓软了腿,后背虚汗直冒,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如今更有这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不过,也幸好少年的话是在心里暗想的;否则若真被太监总管小乐子给听见了,非把他给气吐了血不可!

    想想,他做太监容易吗?

    一步步爬上如今的太监总管容易吗?

    他不就是胆小了点吗?怎么就活该断子绝孙了?

    若当真如此,那那些卖国贼岂不是都得活剥了皮,油炸了喂狼吃?

    此时,少年已经闯入了糟老头师徒四人的视线,他并没有行礼,而是直接将手里的包袱扔在了地上,对着璃渊开门见山的道,“景太子,这包袱里是我们堂主送给您的”大礼“。”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璃渊心头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璃渊紧抿着薄唇,警惕性的开口道。

    “人彘。”少年情绪不带一丝起伏的道。

    谁?谁被做成了人彘?璃渊心头一颤,几乎都不敢触碰那散发着血腥味的包袱。

    “”大礼“我已经送到,就不打搅了。”

    少年的态度不卑不亢,不待糟老头和璃渊等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走远了;只留下那包着人彘,血淋淋的包袱。

    “师……师兄,你向来胆子大,你去看看!”璃渊的脚下就像生了根般,怎么也迈不开。

    “我……”风流殇上前,半天也没能有勇气打开包袱!

    他怕,他怕包袱里的人,不,是人彘,会是小辣椒。

    “师兄,你快打开包袱呀!”花轮在一旁急忙催促道。

    风流殇紧抿着薄唇,身子每靠近一点,他的双手就颤抖着越发的厉害。

    而一旁的糟老头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个大步上前,对着风流殇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出息!”

    糟老头虽然嘴上说得轻飘飘的,可是心里的担忧丝毫不亚于璃渊和风流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