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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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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辣椒握紧的手心里的忘情丹,连忙撒开小腿,跑了上去,“等等我。”

    闻言,晗玉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小辣椒;也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和小辣椒一起走路,真的,他很享受这份久违的宁静……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小辣椒刚回到摄政王府,秋月就急慌急忙地迎了上来,直接忽略了和小辣椒一同前来的晗玉,“羽蝶有没有为难你?伤口好些了吗?还痛吗?”

    小辣椒不由得好笑,秋月还是这般的可爱呢。

    “我没事,伤口羽蝶姐姐早就已经帮我包扎好了。”小辣椒嘴角微微上扬,轻笑着道,“晏他……还好吗?”

    “王妃,你先别担心!尸蛊的毒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了,没什么大碍的。”秋月眼神闪烁,安慰道。

    “三个小时之内没什么大碍,若是再拖上个一天,只怕……”

    夜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秋月没好气的打断了,“夜魅,你胡说些什么呢?有我在,爷不会有事的。”

    秋月怕小辣椒刚受了伤,受不住一连串的打击。

    却不曾想,小辣椒却是笑着道,“三个小时,足够了。”

    这时,小辣椒拉过一旁那就好比是透明人的晗玉,道,“交给你了!”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晗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哑巴,不管小辣椒说些什么,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听见了。

    “慢,我们凭什么信你?”夜魅拦住晗玉,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他无法放心的把北冥晏的命交给一个曾经想杀北冥晏的人。

    “无聊。”晗玉翻了翻白眼,丝毫不惧夜魅;也许,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哼,好狂妄的……”夜魅冷哼了一声,刚想和晗玉刚个你死我过,就被小辣椒及时的制止了,“好了,都给我消停会。”

    小辣椒说这话时,浑身充满了威严劲,让人不容置疑。

    夜魅纵然心中有万千的不服气,可却还是卖了小辣椒一个面子,没有对晗玉大下杀手。

    “走吧。”小辣椒一个大步上前,拉住晗玉往里走去。

    别忘了答应他的事?等等,王妃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被晗玉这句话雷的不轻的秋月,逐渐的回过了神来;心头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疑惑在她的心底逐渐蔓延开来。

    “还不走吗?”夜魅冷酷酷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追向小辣椒。

    秋月刚反应过来,嘴角就狠狠的抽搐着。

    没瞅见她正担心着吗?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你先在门口守着吧。”晗玉走了进去,强忍着心中的不忍,将小辣椒拒之门外,冷冷的道。

    “哎,晗玉,你……”小辣椒刚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就听到了晗玉颇为不耐的声音,“我若想杀了他,没必要这般麻烦。”

    谁说你要杀他了?哼!以小人之心度姐之腹。

    “丫丫的呸。”

    小辣椒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晗玉走远了的背影,吐了一大口的唾沫星子。

    晗玉猛地停住了脚步,吓得小辣椒一大跳,只是,他只是嘴唇微动,却是欲言又止,神色复杂、并没有说些什么。

    “有事吗?”

    小辣椒率先问道。

    “没。”晗玉眼神闪过慌乱,连忙道,“没有,你想多了。”

    话刚说完,晗玉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迫不及待的离开小辣椒的视线。

    没什么,你有什么好慌乱的?我想多了,那你跑什么?小辣椒满头黑线、嘴角狠狠地抽搐着。

    “王妃,他信得过吗?”

    就在这时,秋月的声音传入小辣椒的耳中,打断小辣椒飘远了的思绪。

    “嗯,我信他。”小辣椒神色坚定,眼神不带丝毫的犹豫。

    小辣椒的话,很轻很轻,可秋月却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颗提到了嗓门眼的心,渐渐放缓了下来。

    “好了,他的尸蛊之毒已经解了,你去看看他吧!”

    晗玉冷冷的道,眼睛虽没看向小辣椒,可话却是对小辣椒说的。

    小辣椒欣喜若狂,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越过晗玉冲了进去。

    晗玉的心猛的收紧,微微抽搐着痛;此时小辣椒一心只想着北冥晏,若她回头,不,只要微微侧目,就能看见晗玉那张毫无血色的死人脸……

    “太好了!你中的蛊毒终于解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小辣椒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一根柔软的羽毛,抚过北冥晏的心窝,痒痒的,麻麻的。

    北冥晏想要睁开眼,眼皮子却沉重的厉害,任他怎么睁也睁不开;喉咙也干涩的厉害,一丁点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走后,你要好好保重!”

    小辣椒看着北冥晏的气息逐渐平稳,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小辣椒决绝的转身离开,缓步走上秋月,柔声轻道,“秋月,炫儿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等晏醒来后,若问起了我,你就说我离开了,他会懂的。”小辣椒紧紧的握住秋月的手,心里头很是不舍。

    此番离开,她怕是连小肉包也会忘记吧?

    忘情丹,忘情绝爱;以后她会变成,无欲无求的人,还是会变成冷心冷血的怪物呢?

    “王妃,你……”

    秋月大惊,显然是没想到小辣椒会在这种时候离开;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晗玉接了过去,“不等他醒来吗?也好道个别。”

    “不了。”

    见了,也许就舍不得离开了,这样,挺好的。

    小辣椒不顾秋月的阻拦,率先离开,晗玉紧随其后。

    等小辣椒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晗玉伸色复杂的道,“羽……”儿,你真的爱他?爱到连命都顾不得吗?

    只是,晗玉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小辣椒停住了步子,淡然的从怀里掏出了晗玉给的忘情丹,轻声道,“不用你提醒,我记得。”

    说完,还没等晗玉反应过来,小辣椒就将忘情丹递到了嘴边,动作麻利的送入了嘴里,缓缓咽了下去……

    “也好,先好好睡一觉吧。”晗玉搂着小辣椒,神色复杂的呢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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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晃三年过去的雷赫,虽勉强保住了性命,却一直不曾醒来……

    “雷赫,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快醒醒好不好?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了,不怪你了。”颜诺风坐在床的一旁,声音沙哑,更是带着浓烈的愧疚感。

    “……”

    雷赫不动亦不吭声,神色安详的熟睡中;就好似是一位等待着王子救赎的“睡美人”!

    “知道吗?我今天带了你最喜欢喝的花雕酒……”颜诺风抱着一大坛子的酒,道,“来,快尝尝,别贪睡了。”

    这时,颜庄主沉重的步伐传入颜诺风的耳中,浑厚而有力的声音就像颜庄主给人的错觉,充满了威严,“诺风。”

    闻言,颜诺风转头,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花雕酒,恭敬的道,“爹。”

    “恩。”颜庄主点头,又上前走了几步,道,“雷世侄还是没有醒过来吗?”

    颜诺风眼底闪过失落,微微点了点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诺风,这都三年过去了,雷世侄都不曾有好转,怕是……”醒不了了。颜庄主到了嘴边的话说虽没说完,可那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明白。

    颜诺风面上不悦,心里颇感不满;还没等她抱怨些什么,就听到颜庄主继续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怕也是等不起了;爹爹为你做了主,广发英雄帖,三日后,比武招亲。”

    “爹,你不必费心思去张罗了;我是不会去比武招亲的。”

    颜诺风态度坚决,说实话,她实在是想不通;颜庄主一向看好雷赫,恨不得早早的就把她给嫁了过去,如今,就因为雷赫昏迷三年,不曾苏醒,就让她一脚踹了雷赫,寻个好人家嫁了?

    别说雷赫昏迷是因为她,就算雷赫是走夜路,自己摔了个狗吃屎,摔坏了脑袋,昏迷三年;她也是不会弃他于不顾的。“诺风,由不得你再使性子了,因为你的任性,使得雷世侄昏迷三年不曾苏醒,是我宠坏了你;这次的比武招亲,无论你愿意与否,都势在必行。”颜庄主盛怒,没了打商量的口气,直接冷哼着甩下这么一句话。

    “爹,亏你还记得雷赫昏迷三年不曾苏醒,是女儿任性造成的;倘若三日后,女儿真的去比武招亲了,只怕是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况且,女儿如今和雷赫还有着婚约在身,再去跑去比武招亲,你让别人,怎么想女儿?怎么想咱们颜家?”

    颜诺风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打心眼里很抵触比武招亲,之类的词。

    “好,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那我就让你死了这条心。”颜庄主怒极反笑,从怀里掏出雷庄主写的信,扔到了颜庄主的跟前。

    信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说;雷赫如今昏迷了三年,还不见有好转,不,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有好转,而颜诺风陪在昏迷的雷赫身边,一晃眼就是三年;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他们雷家也不愿一直用婚姻束缚着颜诺风,就想着搭上十来间铺子,也好退了雷颜两家定下的婚约,自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颜诺风一个没有束缚的自由身。

    其实,当得知雷赫被人刺伤,险些丧命时,雷庄主整个人失去了理智,也不是没想过杀了刺伤雷赫的贼人泄愤;却不曾想,那人竟是……颜诺风。

    旁人不知道雷赫对颜诺风做了什么混账事,他还能不知道?

    雷赫心里藏不住事,雷庄主稍稍使计一诈,就给全盘托出了。

    如今,颜诺风要杀了雷赫泄愤,他又能说些什么?是他们雷家对不住颜诺风,别说雷赫是昏迷了,就算当初真的被颜诺风给刺死了,他也总不能杀了颜诺风替雷赫报仇吧?

    否则,只怕他百年之后下了地府,雷赫也是不能原谅他的。

    “爹,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女儿以后去尼姑庵做尼姑,一辈子常伴青灯;也是不会去比武招亲的。”颜诺风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酸甜苦辣咸的滋味。

    “好,好你个不孝女!那你就等着给爹收尸吧。”颜庄主气得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就在颜庄主快走出颜诺风的视线时,颜诺风却突然神色疲惫的道,“慢着!比武招亲……我会去的。”

    她如今已是雷赫的人了,自然是嫁不得其他人的;可,这话她如何能对颜庄主说的出口?比武招亲就比武招亲吧,她若不想嫁,又有谁能够逼迫的了她?敢上来挑战的人,她给打趴回去就是了;再不然,就让赢了的那人抬着一具尸体去拜堂吧!

    闻言,颜庄主没有吭气,只是他停下的脚步,证明他听清楚了颜诺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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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玉僵硬着脖子靠在树的一旁,小辣椒舒适的枕在了晗玉的臂腕上,整个人好不惬意。

    小辣椒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微微睁开了眸子……

    “晗玉?”

    奇怪,我不是吃下了忘情丹吗?怎么还是能记得?

    晗玉捶了捶被小辣椒枕的发麻发酸发胀发痛的臂腕,淡淡的道,“你很疑惑?”

    其实晗玉一早就醒了,只是心里却很贪婪这份不属于他的温暖。

    小辣椒一时吃惊,忘了忘情丹的事,结结巴巴的指着晗玉花白花白的头发道,“你,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

    “白了?是啊!人也老了很多。”晗玉神色淡然,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轻笑着呢喃自语道。

    “晗玉,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是为了救晏?

    小辣椒不敢想下去,因为她怕,她怕真相会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残忍!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晗玉顿了顿,继续道,“你不必觉得亏欠于我,一切都是命罢了。”

    你是我命里的劫,我躲不过亦不想躲;逃不开亦不想逃……

    既然命中早已注定,他又何必强求呢?

    就这样吧,挺好的。

    “你……”

    “可以陪我走走吗?在你忘记我是谁前……”

    晗玉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的韵味。

    “忘情丹?”

    小辣椒感觉,她丹田处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似要爆炸了般;怕是晗玉早就知道他命不久矣,就将內力强行灌输到她的体内;而忘情丹的药效也就在段时间被控制住了。

    晗玉点头,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羽儿,你恨我怨我吗?”

    “我不恨亦不怨你,相反的,很是谢谢你。”小辣椒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这句感谢的话,小辣椒是发自肺腑的。

    “你不怨我,那就好。”晗玉欣慰的笑着,就算今日他说的话,不久小辣椒就会忘记,可他还是忍不住道,“北冥绵枫是个很危险的人,你千万别去招惹他。”否则,一条小命,怕也是不够他玩的。

    闻言,小辣椒却像是想通了什么般,瞪大了眼睛讶异的道,“晗玉,你让我吃下忘情丹,是怕北冥绵枫会因为晏而暗地里使毒计害我,又怕说明了,我定然不会放任晏一人在危险中而不管不顾;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不受伤害!你……你怎么会这么傻?”

    “哈哈……你想多了!”晗玉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冷冷的道,“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我逼你吃下忘情丹,只是我的私心罢了!我可不想死了之后入了地狱,还在阴间看着你们郎情妾意,恩爱缠绵。”

    晗玉宁愿小辣椒恨他、怨他;也不愿让小辣椒觉得是她亏欠了他。

    “你,何必嘴硬呢?”谎话都不会说,还非得学人家装酷。

    小辣椒的语气不禁柔了几分,颇为无奈的道,“好了,一起出去走走吧!”

    晗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终是欲言又止,静静的跟上了小辣椒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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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金冥急匆匆的追上的了羽蝶……

    “蝶儿,我……”

    金冥内心激动,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羽蝶背对着金冥,声音犹如往常一般清冷,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亦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你都听见了?”

    金冥点头,连忙道,“我不在乎,真的。”

    也许,金冥说的话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只要那人是羽蝶,那么不论她有多少的污点、瑕疵;他都会一一包容的。

    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羽蝶在心底无声的道。

    “你走吧,也许,我们之间有的只是遗憾,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而我们又何必让这份遗憾,变成终身的遗憾呢?”羽蝶突然转过了身子,神色中满是决绝。

    “不,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我们之间存在任何的遗憾。”

    金冥突然发了疯的摇头,右手两指合拢,化为无形的刀刃,划破左手的大动脉,鲜血顺着指尖流下;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嘴角的笑却越发的深了;迈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羽蝶,每走一步,就算是赤脚走在玻璃碎片上,带着钻心的痛……

    “不……”羽蝶眼神紧紧的盯着金冥那鲜血直流的左手,整个人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连连后退,想要逃离金冥的视线之外。

    蝶儿,这些年,苦了你了!能替你痛,我真的感觉很幸福!就这样,也很好!

    金冥却是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情蛊本就是让相爱的两个人爱而不得爱,彼此间互相折磨!

    如今,金冥选择了自残的方式,替羽蝶痛,他感觉很满足!

    可羽蝶的心里却是备受煎熬,她想,与其看着金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倒不如终生不相见。

    至少,她知道金冥没她也是可以活得很好的。

    金冥像是猜不透羽蝶的心思,只是一味的装傻充愣。

    就在羽蝶退到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墙上,停下了脚步;动作迅速的从掏出三根银针,想要从金冥的眼皮子底下,脚底抹油、偷偷溜走……

    可金冥从来都不是善茬,又怎么会如此乖乖妥协?

    “蝶儿,今日你若执意要离开,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倒不如一死,也好过活着遭罪受。”

    金冥嘴上这么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金冥的右手也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你疯了吗?”

    天呐!这血若是再不及时止住,只怕是会因失血过多,而虚弱而亡吧。

    羽蝶瞪大了眼睛,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是啊,我疯了,我早就疯了!”金冥神色痛苦,“没有你,我也不过是一具比死人多口气的躯壳罢了!疯与不疯又有何区别?”

    羽蝶身子猛地僵住,内心震惊之余;却突然发现,金冥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的疯狂了;羽蝶不过是失神的那瞬间,金冥的两条胳膊上又多了两道口子。

    羽蝶感觉心口像是要窒息了般的痛,脑袋里像是被扔了一大团炸弹,嗡嗡作响,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也不过是电闪雷鸣间的功夫,金冥的胳膊已被划得不下数百道口子,鲜血就像是不值钱的水一样,流个没完!

    金冥早就已经麻木,失去了痛的知觉;动作粗鲁的撕开胸前的锦袍,就在他准备划破时,羽蝶却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着,眼角的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滴落在地上。

    “够了。”

    够了?不,远远不够!

    金冥不说话,心里却觉得亏欠羽蝶亏欠的太多!多到,即使付出他的性命,也不足还其万分之一的情。

    “你……”羽蝶神色复杂地顿了顿,随即继续道,“非得这般逼我不可吗?”

    “好,是我太心急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的。”

    金冥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如今,羽蝶肯做出退步的选择,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他也万不可心急,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他再强行逼迫羽蝶,只怕……

    羽蝶点头,只是内心却是万般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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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心里大喜,嘴角挂着幸福的甜笑,连忙笑着迎了上去,“冥,你回来了?”

    奇怪,玉琉璃?怎么会是他?

    待“羽蝶”看清了来人,心中颇感诧异;只是面上却隐藏的很好,随即,不动声色的道,“玉堂主,你这是有急事找冥吗?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也一样;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等冥回来了,我再代为转告也不迟。”

    “我是来找你的。”玉琉璃也不打算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哦,玉堂主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羽蝶”总感觉心里慌慌的,很是不妙的感觉。

    “你好好的公主不做,却跑来假扮夫人,如实说出你的目的!否则……”玉琉璃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声音冷的彻骨,“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手下不留情面了。”

    “羽蝶”的身子明显一僵,眼底闪过慌乱,连忙装傻充愣、岔开话题道,“玉堂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对了,冥应该快回来了,你若不是来找冥的,就快些离开吧!毕竟你我孤男寡女,免得落人口舌。”

    “看来……”玉琉璃危险的起了眼睛,“你是不打算乖乖配合?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玉琉璃突然双手成鹰爪形状,向“羽蝶”白皙的脖子上袭去;招式凌厉,丝毫不带犹豫。

    “羽蝶”使尽了全力,才勉强躲过玉琉璃这般厉的杀招;只是,脖子还是不能幸免的被抓破了皮。

    “你,你真敢杀了我?你就不怕冥会杀了你为我陪葬?”

    “羽蝶”心里那最后一丝的侥幸也没有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目,咬牙切齿的道。

    “哼!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大发善心,让你死个明白好了!”戚凰公主“。”玉琉璃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甚至还带着点毛骨悚然的味道,让“羽蝶”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莫名的心慌。

    “你……你想干嘛?”“羽蝶”眼神闪烁,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发现,此时她就犹如那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鲜肉,逃无可逃。

    玉琉璃突然向前的一步,难得耐心的用匕首把“羽蝶”的伪装给一点点撕破……

    “羽蝶”早就吓傻了眼,犹如石雕般一动也不敢乱动,生怕惹的玉琉璃一个不痛快,她今日就要命丧黄泉路了。

    玉琉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从“羽蝶”,脸上撕下的人皮面具,冷笑道,“怎么样,”戚凰公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早就猜出来我是谁了?”戚凰诧异的道。

    “本来只是怀疑,如今,肯定了。”玉琉璃毫不隐瞒,如实的点头,“说出你的目的,看在景太子的面子上,留你一条贱命苟延残喘。”

    景太子好歹也是摄政王妃的哥哥,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不是?

    “目的?可笑!你真以为我戚凰能爬上公主的位子,没点手段、靠的都是运气?”戚凰冷笑,脸上满是不屑;她觉得,玉琉璃说这话不过是威胁她罢了,而恰巧,她高高在上惯了,向来不吃这一套。

    玉琉璃身姿灵活如蛇,快速游到戚凰跟前,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戚凰如玉一般白皙的脖子上,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就溢了出来,“怎么,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疯了?”戚凰用大叫来掩饰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今日你若真的一意孤行杀了我,渊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戚凰相信,景璃渊不是绝情的人,更不会对她被杀的事情坐视不理。

    所以,她相信,只要玉琉璃还有点脑子,就不敢真地杀了她;否则,景璃渊定会血染魔教,为她报仇的。

    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

    还不算太笨嘛,只是……

    玉琉璃突然仰头大笑,眼里满是讥讽与狂妄,冷冷的道,“你说,如果景太子知道,你暗中对摄政王妃下毒手,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想死怕都是难的吧?不过嘛,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还算有道理,若我私自处置了你,只怕景太子心中必然会不痛快;不如,我先剁掉你的四肢,然后挖掉眼睛,割去舌头,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你说好不好?”

    璃渊有多宠小辣椒,戚凰自然是知道的;不,她比谁都更加的清楚小辣椒对璃渊的重要性。

    当初,她暗中派人对小辣椒做的事,在璃渊的眼里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蠢把戏;璃渊更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两年前,老皇帝去世,璃渊就再也没了顾忌,把她对小辣椒做的事连本带利都给讨了回来。

    就为了帮小辣椒出口恶气。

    她被废了公主的身份后,被璃渊赐给了占山为匪的强盗做了压寨夫人,她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

    她恨、她不甘心。

    凭什么一个粗鲁不堪,低贱如蝼蚁的女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抢了她费尽心思才得到的公主封号?

    凭什么她什么也不做,就能夺得璃渊的宠爱?

    她觉得,上天这是不公平的!

    所以,她想要小辣椒死!

    她认为,只要小辣椒死了,而她就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戚凰公主”。

    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和北冥绵枫联手,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这下子,戚凰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身子明显的僵住,若仔细看,会发现她此时的身子正微微轻颤着,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恐惧。

    “怎么,知道怕了?”

    早干嘛去了?玉琉璃眼底的鄙夷更甚了。

    “谁怕了?本来就是景澜汐那个贱人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该死!该死!”“戚凰”双目猩红、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你的一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位破格晋升公主的郡主罢了,你还真以为你的体内流淌的高贵的皇室血液了?说这样的话出来,也不嫌害臊。”玉琉璃说出的话不可谓不毒,可也的确是实话。

    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爱往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你……”戚凰恼羞成怒,却也找不到反驳不到话来;毕竟,玉琉璃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可都是些比黄金还真的真话。

    “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你这般肆意辱骂摄政王妃,只怕,还没等到景太子来收拾你,你就已经被摄政王给”玩“死了。”

    看着戚凰花容失色的娇容,玉琉璃的心情大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玉琉璃,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相信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那也肯定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北冥绵枫的手段,相信你也没少听过吧?”戚凰壮了壮胆子,隐下内心的恐惧;高傲的犹如一只孔雀般,让人看着有一种……扁她的冲动。

    “北冥绵枫?”玉琉璃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我若想把你做成人彘送给景太子,就凭他也拦得住?区区蛊毒,我还不曾放在心上。”

    玉琉璃最不耻北冥绵枫这种人,整天没事用血喂养蛊虫,遇见了看不顺眼,又打不过杀不了的“眼中钉”,就在暗地里玩阴的,用蛊虫逼人就范……

    这样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打!输了也不丢人,赢了也够男人。

    “玉琉璃,你倒是好狂妄的口气!北冥绵枫这个人,就算是金冥,怕也是得罪不起的;毕竟,北冥家族是四大家族,而北冥绵枫更是北冥家族的少主子,得罪了他,也就是得罪了”那个人“;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以为你逞一时之强,伤了北冥绵枫丝毫,”那个人“会饶得了你,饶得了金冥,乃至于整个魔教吗?”

    戚凰眼神轻蔑的道。

    “哦?要不……试试?”玉琉璃故意拖长了音,嘲讽道。

    戚凰微怔,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玉琉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剁了戚凰的四肢……

    “接下来,是先挖眼睛还是先割舌头好呢?”玉琉璃似是喃喃自语道。

    “啊……”就在这时,被剁断了四肢的痛,才逐渐蔓延至戚凰的全身。

    “知道痛了?要不,还是先割了舌头吧!”

    免得嚷嚷个没完,很吵的!

    玉琉璃眉头微拧,不耐烦的抿起了性感的薄唇;很显然,戚凰是真的吵到她了。

    “不……不……”戚凰双目圆瞪,使劲的摇着头,极度惊恐的向后退去;想要逃离玉琉璃的魔爪。

    “真不乖!你这么瞪着我,我晚上会做噩梦的!算了,还是先挖了你这双让人看了倒胃口的眼珠子吧!”

    说是迟那时快;玉琉璃嘴上这般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匕首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双手成鹰爪状,对准了戚凰的双眼轻轻那么一挖,血都来不及喷出来,玉琉璃就快速的扔了手中的眼珠子,随意的找了块不要的破布,嫌弃的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

    而戚凰在痛的大叫的瞬间,匕首仿佛受到了感召,在半空中猛的掉了下来;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割了戚凰的舌头……

    这下子,戚凰想叫也发不出声音了,直接没有眼珠子的两个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下子,世界终于清净了!

    “来人!”玉琉璃化身为地狱来的修罗,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转身,对着门外冷冷的道。

    就在这时,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对着玉琉璃恭敬的行了个礼,“堂主。”

    玉琉璃不耐的摆了摆手,眉宇间满是嫌弃之色,“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用袋子把这具人彘装好,送去给景国太子景璃渊。”

    “是。”

    两人眼底丝毫不见惧意,动作很是麻利的处理着。

    “恩。”

    玉琉璃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只留给众人一道耐人寻味的背影。

    ——分割线——

    此时的景国皇宫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四处寻找着小辣椒和小肉包的下落。

    而璃渊更是担心的坐立难安,黑眼圈极浓,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师兄,查到汐儿和小肉包的下落了吗?”

    风流殇人还未到,璃渊就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风流殇点头,神色颇为复杂的抬起头、迎上璃渊的眸子,沉声道,“查到了,可……如今的情况相当的棘手。”

    “师兄,你就别掉我胃口了,快直说了吧。”璃渊心里担心的要命,更是自责他没有保护好小辣椒和小肉包,如今又哪来的闲心情猜哑谜呢?

    “她……”

    风流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倒是一旁的花轮按耐不住性子了,没好气的道,“北冥家族的少主子,竟然敢把魔抓伸到小师妹身上去了!该死的!”

    “北冥绵枫?”

    不好,汐儿该不会中了苗族蛊毒吧?

    璃渊薄唇轻抿成缝,心底的担忧越发的浓烈了。

    风流殇点头,半晌后,才缓缓道,“幸好不是什么很霸道的蛊毒,不足以致命。”

    闻言,璃渊一颗提到了嗓门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流殇小子,我这手突然痒得慌。”真想逮着北冥绵枫揍一顿,替女娃子出口恶气,最好是给打残了,免得看了碍眼,闹心的紧。

    这吋,一旁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撅高了嘴,孩子气似的道。

    “恩,这种小事,不必我插手。”风流殇神色淡然的点头,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此时的风流殇比糟老头的情绪还激动;额头青筋暴起不说,眼底更是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火苗。

    “好,流殇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就带把菜刀,冲到北冥家族去手刃了北冥绵枫,也好替女娃子出口恶气。”

    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没勒起袖子,扛起菜刀;直接一刀,把北冥绵枫给宰了。

    “等等。”就在糟老头刚冲到门外时,风流殇冰冷的声音再次传了开来,“老头子,你这么鲁莽的冲出去,知道去哪里找北冥绵枫吗?”

    糟老头身形一震,面子上过不去了,眼神闪烁间,直接打肿了脸充胖子,“我当然……知道。”

    知道才怪。

    这下子,别说是风流殇,就连花轮也看不过眼了,嘴角狂抽着道,“老头子,花轮又看见黄牛在天上飞了。”

    糟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对着风流殇又发作不得;只好拿撞在枪口上的花轮出恶气,“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头子,你不知羞!明明就是路痴,还偏要嘴硬!被人捅破了纸篓子,发作不得,就只会拿花轮出气!哼。”

    这下子,算是把糟老头给逼急了!

    呃,惹怒了糟老头的后果很严重,就等着受吧!

    这不,糟老头为老不尊的伸出“魔爪”,对着花轮的脖子和腰,上下其手,弄的花轮哭笑不得,花轮无法,只得求饶。

    “呵呵……哈哈……”

    花轮捂住肚子,笑的泪水都快飚出来了,“老头子,饶了我……饶了我吧!花轮下次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晚了,看大招!”

    糟老头语气不咸不淡的道。

    糟老头就像是个半大的孩童一样,一见有人陪他玩儿,就把所有正二八紧的事,忘到脑门后去了……

    此时一旁的璃渊已然动怒了,眉宇间闪过厉色,冷淡的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汐儿中了蛊毒,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闹腾?”

    若非此时他分身乏术,腾不开身子;早就杀到北冥家族,把北冥绵枫一干余党杀的片甲不留了!

    此时,他是景国皇上,而小辣椒是他唯一宠在心尖的妹妹;北冥绵枫自然会有诸多顾虑,绝不敢轻易下杀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