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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堇心慌到了极点,时雨突然伸出了手,将她的面罩给硬生生地扯住,像是要将那蓝色的东西给剥下似的。
艾尔妲吃痛了喊了一声,她的面罩并非如同时雨的面具经由购买而得,而是以她自身的龙鳞延伸自面部形成一类似屏障的东西,所以当时雨拉扯她的鳞片时,事实上也等同于正拉扯着她的皮。
既然让她那般用力扯着自己的皮,能不喊疼么?
“千佑…别别别…”艾尔妲抓住了时雨的手:”这是我的龙鳞…扯不掉的…好疼…”
时雨这才闻言放手:”那妳自己脱了,别让我动手。”
于是艾尔妲撤掉了脸上的面罩,杜堇一脸委屈的模样就这般映入了时雨的眼中。
看着自己所爱的脸庞,时雨不禁抽了抽嘴角,上头有着自己刚才留下的指痕,红肿着,她只好微微表示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脸。
“是我用力过了,还疼么?”
“不疼了…”艾尔妲低低的说。
时雨见状,叹了一口气,搂住她说:”好啦,对不起。”
“千佑…不怪我了?”
“不怪妳…而且妳也没让队友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要不要让她们知道?”艾尔妲一脸幽怨的看着时雨:”安德莉对妳有意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可我…对此不高兴。”
“噗,”时雨轻轻笑了一声:”我能把妳的想法解释成妳吃醋了么?”
艾尔妲别过脸去,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得要戳破她呢?可这时候时雨抱住了她,说:”如果妳想要让她们知道的话,就说吧。反正这里不是公司,没有关系。不对…等等…”
这里不是公司,可是尘玉在啊!
“艾尔妲,尘玉…”
“不需理会她,”得到了时雨许可的艾尔妲正想尽办法排除所有万难:”我面罩继续带着,她不会瞧出我是社长。”
“这样啊,那也好。”
“只是千佑…”艾尔妲看向她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妳在这游戏中想要丑化自己呢?”
“妳这是介意了?这不过是游戏,丑化美化都没有多大关系的,重要的一就是现实世界,不是吗?”
“嗯…不过她们都见过了妳游戏里的样子,如果要公布我们两人的关系,真希望…她们看到的是现实中那个好看的妳。”
“喔?”时雨挑眉:”艾尔妲,妳的意思是中我在游戏里太难看了,觉得我俩要承认在一起,我会给你削面子?”
生气的前兆,艾尔妲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
“当然没有,我爱的千佑依然是千佑!”
“那妳还说。”时雨重新捏住了艾尔妲的脸,有点用力的拉扯着。
艾尔妲这一次没有任由她欺负自己的脸了,她赶紧生出一道水屏障,将两人牢牢实实的包了起来,唯在水中留下了一个大气泡好让时雨呼吸,然后为了避免她继续□□自己对自己碎碎念,她只好吻住了她。
时雨楞住了,这人已经懂得如何无法无天到了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接着一阵哔哔剥剥的声响,时雨才发现自己身上又开始在结冰了。艾尔妲也发现了这件事情,于是她赶紧将水屏障解除了,险的是那时候时雨身上不过结了一层薄冰,所以并无什么大碍。艾尔妲也松了一口气,抱住了时雨。两人七手八脚地将那些冰层全部清除,便瘫软地在地上坐了下来。时雨目前也懒得跟艾尔妲计较这件事情了,有点累了,决定把这笔帐留到以后再算。
因等了其他队友许久,又发现已然快到了该下线的时刻,时雨于是发了一条讯息给尘玉通知她,艾尔妲与她先离开了。
而起床之后,祁千佑便早早梳洗完毕,好整以暇地等着杜堇出现,今日早晨她并无打算下厨做饭,难得狠下心来放松,她便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姣好的身躯蜷在沙发上,惬意地阅读着一些书籍。
當門鈴聲響起時,她緩步輕踱走到了門前,準備接受某人的熊撲。可出乎意料的,那人卻帶著委屈的眼神看著她,站在門口不願踏入。祁千佑抽了抽嘴角,不解地說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進來呢?”
“千佑,妳是不是生我气了…”
“嗯?我没有说过呀,妳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可是我今天到了门口的时候,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有关美味早餐的迹象,我心里想妳可能对我不高兴了,所以我没有早餐吃了。”
“噗,”祁千佑被杜堇可爱的理由给逗笑了,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今天我想要偷懒,妳带我去吃早餐吧!”
“真的?”杜堇有点怀疑的问:”真没有生我的气么?”
“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生妳的气?谈白来说妳也没有真的做错甚么呀,伤感情又伤身,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的不需要。”
于是杜堇明白了自己确实没有危险,便一把抱住了祁千佑,嘴里喃喃的碎念着:”呼,好险。”
祁千佑笑了笑,在她唇角旁留下了一个轻吻,说:”妳先在客厅等我,我去换衣服。”
“好的。”杜堇风度翩翩的走进了祁千佑家的客厅,纤长的手指还不忘先划过祁千佑的脸颊,轻轻地搔了搔,让她再一次感到无奈。
“乖,不要幼稚了,坐好。”如同在命令一只宠物犬似的,这人究竟想要自己把她当作甚么?她真是想不透。
于是快速地换上了较为正式的衣物,祁千佑与杜堇上了车,杜堇替她系好了安全带,问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吃早餐的地方吗?去那里好吗?”
“好呀,”祁千佑一只手肘搁在车窗前,撑着自己的脸颊:”我很喜欢那里。”
于是两人到了先前曾经来过的,那个有着一块草皮的木屋。祁千佑还记得先前来到这里,因为这里的高价位差点没有泪流满面的事情。但毕竟与杜堇一同出来吃早餐的机会少,偶尔奢侈一下她是能够接受的。
可这一次,杜堇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点选一些全是巧克力所做的餐点,祁千佑对此很是讶异。
“怎么了?难道妳把巧克力当毒品戒掉了么?不是最喜欢巧克力了?”
杜堇看着她,淡淡一笑:”妳不是常常要我别吃的太甜吗?现在这样的东西我大多少吃了,比先前好很多。”
祁千佑突然觉得有点感动,没想到杜堇为了她确实在改变着,她微微一笑,白嫩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
“听妳这样说,我越来越庆幸当初选了妳。”
如此优秀的情人,究竟要花光这一辈子多少运气,才有那么一点点机会与她邂逅,并且相知相惜?她无法计算,她只明白,无论如何,只要持续现在的样子,那么她与杜堇,可能真的分不开了。
“真的么?”杜堇听了祁千佑对于自己的赞美,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
\"当然是真的。”祁千佑接过服务生手中自己的英式乡村早餐,看着里头的吐司、炒蛋、炖豆、培根等,心里是越发越满足了起来。
\"那…那千佑…我有一个想法。”杜堇见她如此龙心大悦,于是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其实藏了很久的愿望告诉了她:”既然知道彼此都有参与那个游戏了,千佑要不要考虑…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呢?”
祁千佑忘了管自己还有半片培根吊在嘴外,没有吃掉,就是愣楞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刚刚说了甚么。
杜堇明白兴许她一时无法接受,于是赶紧对她摆摆手说:”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不…不是的…”祁千佑吞掉了那块培根,她看杜堇这副着急的模样,立刻明白一定是自己方才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让她给吓着了:”这个提议...并不是说不能考虑看看,只是杜堇,妳的家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么?她们已经可以接受我们同居了吗?”
虽然知道家人这一块向来是杜堇的死穴,但祁千佑认为这点很重要,一定要坦白的讲开才是。但果不其然,杜堇脸色变的有点儿不好看。
”如果妳是说我妹的话,虽然她目前住在我的房子里,但是她当然很欢迎妳来呀。至于我的家人,我很早就不再跟我的父母亲联络了,所以没有必要告诉他们这些事情。”
“嗯…”祁千佑有点儿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可是杜堇,我想要知道妳跟妳家的事…当然,如果妳不愿意说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
“当然愿意与妳说,”杜堇叹道:”既然说过我爱妳了,我们之间似乎不该有太多的秘密。”
再次被感动的祁千佑轻轻地笑了:”下一次休假的时候,我带妳回去看看我的父母好么?”
“父母?”杜堇自然明白这是甚么意思,有点喜出望外:”真的吗?所以妳…妳…”
“妳一定不会相信的,我爸妈一直希望我可以找到一个人和我在一起,而且他们说就算是女的也无所谓。而我爸呢…说,既然都是出版事业的,那么我和妳在一起很有可能,而妳呢,生的漂亮又有钱,适合当长期饭票,与妳在一起真是再好也不过了。我爸当初是这样说的呢,现在看起来…”她掩嘴一笑:”真有趣。”
杜堇自然也笑了:”可能他未卜先知,掐指一算就算到了自己的女婿。”
“甚么女婿?为什么不是媳妇?”
“…为什么…因为…”
后面的话,杜堇没敢讲出来。
因为千佑一定是受的,这点大概是无庸置疑吧…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附上新文
放開那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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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水念白自个儿窝在她那绣了红花绿草,尚还有几只彩蝶的冬被里头,是一点儿也不愿碰到地上。确切的说,她连那床脚稍冷之处,都看做了的十八层地狱,谁敢让她感到一丝凉意,她便要与那人拼命。
事实上不仅仅是如此,这土匪窝水月寨里头所有人都知晓,小姐是个足不出户,一出户便只能扑蝶、采花、编花环的,那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小姐。遥想当初,寨主水一方想要让她闺女练武给身子打个底,水念白扎马步不过四分之一个时辰,便如一滩烂泥给软倒在偌大的院子中。
水一方当下没让她给气着了:”妳爹爹我年少时日日练武至少三个时辰,如今坐在全金朝最大镖局百如安镖局总头儿这位上;妳娘亲那时也是控着水月寨里所有大计,如今也掌着全金朝最大的酒楼留香酒楼。妳这让人不省心的娃儿倒是自个儿想想,将来咱俩要走了,寨里该如何是好。”
水念白兴许是受不了自己爹爹对她那般疾言厉色,眼睛一眨,豆大的水珠便泪如雨下。软嚅的声调很是委屈,玩弄着自己的衣角,说道:”爹爹…念儿腿疼…”
“唔…”水一方见她那小脸都皱在一块儿了,便也心软了,心里想道,毕竟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娃儿,这般操练她似乎有点儿过了。她便摸了摸她的头,柔声柔气的说:”那好吧,若是念儿感到不适,定要去让楚姨瞧瞧喔。”
“嗯…爹爹最好了,念儿最喜欢爹爹。”水念白笑了,扑进了水一方的怀中,水一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在水念白离开以后来到了自己的屋中。
一进门,瞧见自己的娘子正看着帐本,便走到了她身后,有点儿委屈的说道:”娘子…念儿是不是身子体弱,连扎个马步都禁不住啊?”
白露霜回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夫君,叹道:”方儿,这样可不好,太宠她了。若这般下去,她身子体弱定然不会好。”
“唔…”水一方无辜的看着白露霜:”可是娘子也很宠念儿…”
白露霜挑眉,说道:”到底谁宠着她让着她说一些,妳自个儿说?”
“好嘛,娘子,是方儿不好…”
水念白的爹娘总是如此,总有一方也是这般的宠着让着另一方,可事实上她的爹娘并非一般人家的爹娘。她的爹爹与娘亲,两人皆是女子,事实上,如今已然十六岁的水念白,依旧不明白究竟爹爹是如何让娘亲给怀上自己的。
可出乎多人意料,水念白尚未出生之时,众人都猜想兴许她可能如同水一方那般,有着西域人稍稍黝黑的皮色或是蓝色的眸子。
但谁能料到,水念白相当白晰,眸色与白露霜如出一辙。
水一方抱着自己的娃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的娘子,说道:”娘子,这娃儿身体里定然没有流着我的血…”
“说甚么呢!”白露霜一把抢过了水念白:”我女儿的鼻子高耸像妳,薄唇也如妳!”
水一方这下心里才平衡了些。
水念白虽然没让水一方逼着练武,但终究她自个儿还是学了个一招半式,可仅于让自己在奔跑时可以快上一些的法子。
水念白是个爱哭的女娃,说上好听一些是敏感纤细,温柔少女心,可她爹娘打从心里明白,这样万万不可。
因此一日,白露霜硬是塞了五两银子到了水念白的怀中,让她自个儿上街去买匹布回来。否则以她如今这副样子,将来要接下她与水一方的大业那是绝计无可能。
水念白看着那五两银子,心里慌。看着自己的娘亲,说道:”娘亲…念白…”
一句话没说完,就让白露霜伸手打断。
“今日再不让妳得逞,以妳这般软弱的性子,我与妳爹爹甚是担心。赶紧上街买布,无论妳多说些甚么,都是无用!”
水念白轻轻咬着下唇,泪眼汪汪的让寨里的寨民给她驾了辆马车,要到城里去。
一到了城里,原要让那寨民替她买布,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又是自个儿来,她便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去。
而当她看见了糖葫芦之后,便拉着那个出来替她做车夫的寨民说:”我想要吃这个。”
那寨民看见自家小姐,有点儿苦恼,心里又想这糖葫芦不过两文钱,也不算甚么,便也买给了水念白。水念白欢欣的接过,轻轻地舔了一口,发现那味道她甚是喜欢,便欢快地向前走去。
不料,不知何人推了她一把,她只觉腰部上有股力道,让她向前扑去。险的是她并无真向前跌,可手上的糖葫芦却这般飞了。
她转身一看,却是个小不点儿大的娃儿,心里便也想莫与他计较。
可让她糖葫芦给砸到的那冤主,显然与水念白所想的不同。
那身着黑衣的人修长身材,水念白看着她缓缓转过身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接着一华美至极、雕工精细的银制面具,映入她眼帘之中。而她也瞧见了,那个有着莫名冰冷之气的人,居然有着一双金色的灿眸。
她让那气势给震慑的一楞一楞,偌大的世界之中,似乎只剩下她与她。
水念白明白,这人定然是个女子。
她身形姣好,让人一眼便能瞧出,可那并非水念白所在乎的,她所明白的是,这人这般气势,绝非男子所能有。
那女子盯着她瞧,许久许久,最后才说到: “这是天乌蚕丝,世间少有,妳说吧,妳要如何相赔?”
水念白掏了掏自己的怀里,正是娘亲给的五两银子…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而随着她上街的寨民,见到这般奇异的女人,差点儿吓得魂都没有了。金色的眸子,多么贵气也多么邪气!街上原本繁华而人龙流动的情景,也因人人怕事一散而开。顿时之间,水念白感到天地无所依。
胆小如鼠的她让这气势给吓着了,顿时身子一软,盈盈倒在路上。弱不禁风的娇软身子开始一上一下的抖动,是的,她正抽泣着。在一旁那已然腿软的寨民心理抱着誓死保护小姐的决心,硬是留在一旁等着带走小姐,心里也正盼望,小姐的眼泪…能为她博得一点儿同情。
“不说话?”女子等了许久,只见这兴许刚刚及笄的女娃半个身子紧贴地面,流着泪,不答话。
水念白这才怕了,自袖中甩出一条上好的丝质帕子,给自己拭起泪来,一副楚楚可怜之态,说道:”姑娘…这位姊姊…民女身上唯有五两银…民女…实非有意玷污姊姊的衫子…民女家境清寒…还请姊姊…饶过…”
似乎认为姊姊这称呼饶富趣味,水念白似乎听见了那女子轻笑了一声。而那女子见她如雨后烂泥一般,似乎如何相扶也扶不起,便缓步轻踱到了水念白的面前。面罩之下,生的是怎么样的面孔水念白自然是不晓得的,却听她说到:”也罢,见妳手上分明攒着上百银的丝质帕子,嘴里却嚷着身上唯有五两银。姑娘这下要赖帐,却是说不过去。难不成是欺负我这西域人,踏入中原未曾过多少时日,现在是直接欺瞒起了?”
水念白让她给说的一楞一楞的,然后便明白了她识破自家金玉满堂的实景,顿时有点儿面红。她想到了娘亲曾说过不可欺瞒她人,便急着说道:”姊姊,我实非有意欺瞒…可…可娘亲真只给了我五两银子上街…”
那女子又走近了她一步,似又要启唇说些甚么,却只听见一阵细弱的”叮-叮-叮-”
她的眸中并无露出半分讶异之色,水念白却见到了她身子正微微颤抖着,而当她退了一步之后,那叮叮响的声音却是消失了。
那姑娘在声响消失后,便也没有细究究竟细声自何而来,倒是单膝跪下,金色眸子紧盯着水念白。
“姑娘,不知芳龄几何?”
这话虽问的犹如街上那些地痞流氓,可水念白连想也没想,便接着说道:”今年正好十六。”
“十六啊…”女子淡淡地接着她的话:”正好能许人了,对么?”
“嗯…”水念白依旧一楞一楞的:”嗯…嗯…”
“生的也是挺好的,挺多人看上,有人说媒,对么?”
“嗯…嗯…嗯…”
“嫁妆兴许也不少,是么?”
“嗯…嗯…嗯…”
“那做为抵债许我,正好是么?”
“嗯…嗯…嗯…”
水念白应了之后,才惊觉自己方才究竟应了什么。然而这时那女子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了颗小药丸子入了水念白口中,她也不及反应,咕噜一声便吞了下肚。
“一诺千金。”女子说道。
水念白这才惊愕地望着她:”妳…喂了…我…什么…?”
“言蛊。”女子眼眸微敛:”方才咱俩所立下的诺虫子们都听见了,若是妳悔婚,将会七窍出血而死。所以,一诺千金,切记。”
水念白让这女子所说的,自己兴许要七窍出血而死一事,给吓得都要魂飞魄散,这一次真瘫在地上不起了,豆大的水珠再次泪如雨下。
“呜呜呜…不要…妳怎么能…相逼我…下嫁于妳…呜呜呜呜”
“相逼?我何时相逼妳了,不都妳应话的么?而下嫁么…”女子却是轻轻戳了戳她的面颊,让她的嫩脸居然慢慢地羞红了:”别慌,不让妳下嫁,只怕妳高攀了。”
于是水念白再也受不住她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撑起身子。虽说她练武远远不如寨里所有与她同岁的娃儿,可至少在逃跑这份儿上,却能说是寨里最为极速之人,连男子也望尘莫及。事实上她爹娘也不明白,却如何生了个体弱却是逃跑能手的女娃儿。
而水念白此刻踩着凌波微步,一步、两步、三步…
顿时在那女子越发越深沉的眸中,远远离去,而那女子似乎全无追随的意思。
水念白于是在几百尺外大喜,这女魔头,兴许是放过自己了。
嘤嘤嘤嘤嘤,好吓人的,她回了寨里之后,定要将自己裹在被中,再也不出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