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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逸蹲在自家院门口,一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边在心里唉声叹气,这里的生活真他妈无聊透顶!
就在一个月前他还是整个计算机系乃至他们大学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虽然不属于官二代富二代,也与玉树临风,英俊威猛等词无缘。却因多次参加校里校外的编程大赛,获得大大小小奖项无数,在学校里声名鹊起,勉强跟“才子”这个词沾点边,混得还算潇洒。而且就在不久前,他的一个办公程序被一家公司买断,获得八万元的丰硕买断费。没多久,苦追两年的系花也终于点头同意和他交往。这段时间,冯逸简直像生活在云端,金钱爱情双丰收,美的他梦里都能笑醒。
之后,不幸应了中国那句老话——乐极也会生悲。冯逸在一次睡梦中,欲对他的梦中情人小系花做出什么猥亵动作时,因一时激动,梦中幅度过大,不幸从上铺大头朝下跌到大学男寝坚硬的水泥地上。然后,他在懵懂无知时穿到了这么一个世界。
各位看官也许会疑惑,何谓“这么一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真的颠覆了冯逸23年来所形成的世界观。看百姓的穿着、民风,花样繁多,不拘一格,有些像华夏民族的唐朝风格。而且这里的人也讲汉话,但冯逸确认,这里不是华夏王国,不是他所知历史的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可能和他原来生活的不是同一个星球,同一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里,只有——男人。
是的,只有男人。当冯逸第一次睁开眼看见屋内的布置和自己那双只有6、7岁孩童应有的小手时,冯逸就聪明的接受了穿越的现实,而且聪明的头脑快速导演好了接下来的剧目:等被自己称作母亲的女人来看他时,扑入母亲的怀中,用卖萌煽情的伎俩博取同情,顺便说一下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这件事,好在这孩子头上绑着绷带。估计和自己原身一样,碰个头就把灵魂碰出窍了。
冯逸无聊的在脑中一遍一遍模拟剧情,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一位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进屋。冯逸不感兴趣的闭上眼,感觉男人靠近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不放心的拿脸贴了贴他额头。这么关心他,难道是这具身体的爹?想着想着冯逸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时,床前已换了个英俊儒雅的成熟男人,男人温柔的看着他,小声唤他“逸儿,可感觉好些了?”难道这才是他身体的爹?冯逸迷惑着,然后果断闭上眼睛,决定一定要等到这具身体的娘来再说话……
冯绍疑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明明醒了,却不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在因为自己回来晚了生气?冯绍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孩子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应该是又睡着了……
不久,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之前冯逸见过的那位长相普通的男人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绍哥,怎么样?逸儿醒了么?”
“恩,刚才睁了下眼睛,现在又睡着了。”
普通男人把托盘放在桌上,担忧的看了看床上的冯逸。“要不再请黄医师来看看?这都昏了两天了……”
“再等等吧,黄医师不是说如果明天早上还不清醒再叫他么。我看逸儿刚才睁眼那下精神还不错,等晚上再看看……”
普通男人显然习惯听从儒雅男人的话,点点头未再提出异议。
儒雅男人安慰性的拍了拍普通男人的肩,拉着他的手一直坐在床前看护睡梦中的冯逸。
冯逸又一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屋里已是一片昏暗,一盏昏黄的油灯放在床边印照出床前两张关切的脸。冯逸半眯着眼辨认了半天,发现一个是第一次睁眼看到的男人,另一个是第二次睁眼看到的男人。而房间内,没有任何一位女士的身影!
冯逸目光扫视了一圈房间,随即露出失望的神色。开始认命的关注起床前这两人。其中长相普通的那个早在冯逸睁开眼睛那一刻就表现的异常激动,甚至站起来扑向冯逸眼前。相对而言,那位儒雅成熟的虽然也面露关切,表现却要内敛很多。
冯逸无措的看着快贴向他脸的男人,这男人长相普通,看着只有20左右岁的样子。难道这具身体没有母亲了?而他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未免太年轻了?总不会是哥哥吧?冯逸本来以为那位儒雅成熟“大叔”是父亲,现在他否决了这种可能性,没道理其他男人会比父亲更关心自己的孩子。冯逸决定装疯卖傻一试。
酝酿一下感情,变幻出一幅可怜孝子的嘴脸……
“爹……”颤着音,可怜兮兮。
……?面前的男人侧耳,没听清?
“爸……”发音清晰,声音稍大了些。
……?面前的男人挑高一边眉毛,疑惑着……
“父……”这回没等冯逸说完,面前的男人马上有了反应,双眼含泪,一把抱住冯逸。“是从父啊,逸儿吓到了吧,逸儿不怕,从父在这呢!”
“从父”是个什么东西?冯逸从这位“从父”的怀中悄悄抬起头,“从父”的怀抱很温暖,虽然不如女性的怀抱柔软。冯逸很不习惯接受这种“铁汉柔情”的拥抱。伸出短小的胳膊张开小手拍了拍男人称不上宽广的后背。
男人终于平静下来,放开了冯逸。仔细看着冯逸的眼睛。“逸儿这次可吓死从父和大父了!答应从父,以后再不可这样任性了!”
冯逸看着男人微红的双眼,被这种宠溺的、关切的、稍带一丝祈求的眼神注视着,竟不自觉点点头。
男人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想起什么。“绍哥,我去厨房给逸儿热点粥,你先陪逸儿说说话,可不许凶他了。”
冯逸目送男人离开屋子,随即看向屋中另一位被称为“绍哥”的男人。
要说这位“绍哥”气质真是好,成熟稳重,英俊儒雅,男人味十足。就是一直坐在那里冲冯逸含蓄的笑,看着渗人,冯逸只好躺在床上看着他,以不变应万变。
“绍哥”见冯逸不跟自己说话,也不再咪咪笑了,无奈叹口气道:“逸儿还在怨大父回来晚了么,大父这次去封城逗留两日是做公事,不是开玩笑玩耍,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你已经6岁,马上要入学馆,居然还爬树吓唬你从父?真是有出息!从父知道你怕高,见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险些晕厥过去!好在你命大,有惊无险。不过,这次的事也算是个教训,希望能让你长长记性。若是下次再犯,我定不饶你。”
这人教训起他来一点不见外,倒有些严父的感觉。一个贴心温柔,一个关心严厉。到底哪个是他亲爹啊,冯逸满脑袋问号。
冯逸下意识的想挠挠头,结果却把头上遮伤口的绷带抓歪了。儒雅男人见此,细长的凤眼突然瞪了他一下,冯逸立马被唬的杏目圆睁,不敢乱动。
冯绍见儿子被自己吓得不敢动,一双杏目又大又黑,竟露出一副可怜嘴脸。也不知被拨动哪根心弦,竟冲儿子笑了笑,又小心翼翼的正正儿子头上松掉的绷带。……这孩子的神情愈发像阿锦当年了!
冯逸看着“大父同志”前一秒还横眉冷对,下一秒却柔情似水。真真比川剧变脸还要厉害。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大父”不简单啊,以后千万记得少惹!
两位就这样保持着大眼瞪小眼一直到“从父”端粥走进来。
“逸儿,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是不是饿了?来、吃点粥,从父喂你……”“从父”一进屋就坐在冯逸床前,盛出一勺粥,小心地吹了吹,递到冯逸嘴边。冯逸是真饿了,他也能感觉出这个“从父”是真心疼他这孩子,也就乖乖喝了粥。
冯逸一边喝粥一边转动脑筋,想着能不能诈出点j□j消息。
“从父,我想要娘喂我……”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从父”,声音奶奶问道。
对面的“从父”也睁圆杏眼,表情天真。“谁?逸儿要谁喂?”
额……“我想要……妈……”表情天真。“……要母……”表情继续天真。
“逸儿想要什么?……”
娘……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生孩子的人到底叫啥啊?冯逸不说话了,低头想着办法兼喝粥。“从父”鸡婆的还在问冯逸要找谁,却被冯逸直接无视掉了。
“大父”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从父”忙来忙去一直没吱声。现下见冯逸装哑巴不乐意了。 “你从父和你说话呢,又使什么性子?都是被惯的,病好后不许你再出去胡闹,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好凶啊!冯逸不敢有异议。
倒是“从父”反过来替冯逸说了句话。“逸儿现在正受着伤,精神头不好也情有可原。他怎么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有你这样苛刻的。”
“我是看他对你不敬才……都是你惯着……”
“是,是,我不对……绍哥……”“从父”亲昵的偎入“大父”怀中。
“逸儿伤痛初愈,该休息了,我们也回房吧……”
冯逸木讷的看着“从父”温柔的替他盖好被,收拾起吃剩的粥碗,在“大父”体贴的搂腰中走出房去。
冯逸自打记事起,聪明的脑瓜就从来没有宕机过,哪怕短暂宕机都没有过。可是现在,冯逸开始质疑自己的听觉、视觉。他所听所见正把他领往一个匪夷所思的领域。冯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把今天发生的事穿成串想了下。先是穿越这种无厘头的事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变成了一个6、7岁的孩子,然后两个貌似和他关系很亲密的男人亲密的在一起照顾他,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据说他是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掉下的肉。天啊,冯逸觉得即便想当鸵鸟,自己天才的脑袋也已分析出事情的真相,但冯逸不愿去接受。
这天晚上,冯逸难以入眠,他要想的事情太多,白天画面一帧帧在他脑海闪过,导致最后受伤的头部剧痛,冯逸在脑门一抽一抽的痛苦中进入梦乡。
接下来两天,冯逸老实的躺在床上养伤,没有再问什么,并且无视唤作“大父”“从父”的这俩男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勾肩摸腰。
第四天拆绷带的时候,冯逸终于看见了除自己以外的第三位男士——黄医师。这位中年男士脸色苍白,眼睛眯眯着(可能近视),蓄着小羊胡,看起来挺有学问。他摸着小胡子告诉两位父亲,孩子已经好了,应该多去外面晒晒太阳,活动活动,恢复的快。
冯逸得了放行令,不顾“从父”在身后的嘱咐,飞也似的冲出自家院门。他此时急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孩子的身体到底是恢复快,底子好。冯逸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好似又回到自己小时候在家乡农田里撒欢的时光,满身舒畅。
冯逸的家坐落在一个胡同深处,胡同两侧都是一座座院落人家,白日里胡同比较安静,往来的人不多。等冯逸拐出胡同,到了大路口。立刻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路很宽,冯逸目测并行四车道没问题。大路两边是一排排上铺林立,商铺边角也有一些卖蔬菜、水果、杂货的小摊位,布局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只是卖的有些东西冯逸大眼一看很多不认识。不过这些物件并不是冯逸关注的重点,冯逸重点关注的是——人。
只见街路两侧,卖菜的是——男人,卖衣服的是——男人,卖杂货的是——男人,卖花朵饰品的也是——男人……走在街路上,和菜贩讨价还价的是——男人,挑衣服的是——男人,抱婴儿的是——男人,呵斥孩子捣乱的也是——男人……
冯逸从未看过这么纯阳的街景。走路的,骑马的,坐轿的,凡从他面前穿梭的,满眼都是男人,这些男人亦有健壮阳刚高大的,亦有衣着普通平庸的,亦有穿红戴绿装扮阴柔的,形形j□j,五花八门……
尽管脑中早有种想法,但见想法变为现实,还是让冯逸难以接受。冯逸走走转转,尽想找出一些证明女人存在的蛛丝马迹,却毫无结果。
整整转悠一上午,冯逸渐渐接受这个世界的确没有女人的事实。市场所贩卖的东西没有任何一样是女人专用的。冯逸甚至特意去水粉摊和首饰摊查看,水粉摊卖的都是男士专用的护理品和随身携带的香料,其中一种刮完胡子抹的面霜最为好卖。首饰摊则多卖头饰和随身玉佩香包,那种冯逸在电视剧里经常能见到的珠钗耳环根本没有,至多有几种男士耳钉。
冯逸看完首饰摊就决定回家了,他现在头痛欲裂,一半原因是旧伤未愈,一半原因是现实打击。直感觉脑袋里像塞着一团麻,乱七八糟,扯不清,理不顺。
“从父”见他扶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以为伤势反复,急忙又找来黄医师诊看。黄医师诊完道,不碍事,只是情绪激动所致,吃两幅药安安神即可。
冯逸被关在家里安了两天神,总算接受了现实。既来之则安之。想他冯逸从小生活在北方乡下,小时候连香蕉都没吃过,不照样考进大城市一流学府,把许多有权有势家的孩子远远落在后面。他的适应生存能力是一流的。
事实证明,人的适应能力比自己想的还要强。冯逸只在他家胡同周围耍绕了两天,就自来熟地认得一溜七大叔八大伯。而且他在邻居七大叔八大伯中混得如鱼得水。像他这种白白嫩嫩的小萝卜头本来看着大家都会喜欢,冯逸又嘴甜会卖萌,骗了不少爱心。只可惜附近只有他一个小萝卜头,连个玩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