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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周锦南几乎是凶狠的把季陶压在身下,冰凉的洗手台上两人紧密相叠,季陶因吃惊大睁着眼睛看他,锦南淡淡的笑不发一言,低头吻了下去。
软软温暖的唇,周锦南吻的很深,轻而易举地拖着她的小舌头强迫她承受他的热情,啃咬辗转,季陶渐渐因为呼吸不畅而憋红了整张脸,抬手轻轻的捶在他的肩上。
唔……唔……唔……”季陶尽力的往后仰躲避他的吻,却不想仰起的脖颈脆弱得让男人更加暴虐。
周锦南重重的吻下去,沿着她的下巴尖吮吸,锁骨窝深深的掐着他的情迷,周锦南折腾得狠,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周锦南吻够了才放开她,黑眸毫无醉意,紧盯着她,长发铺层在一侧,肩带落了一边,晕黄的光圈下她的唇有些红肿,琥珀的大眼睛有一层雾气一般的迷蒙。
“陶陶,五年没见,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周锦南把人抱起来,她的乖巧一如从前,这让他堆积起来的怒气隐隐有些低头。
“没有。”季陶低垂着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舅舅,你结婚了。”
“然后呢?”周锦南不以为然的笑,有力的胳膊控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季陶尽量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不要当小三。”
两个人纠缠在洗脸池旁,水声哗哗而流,她的脸一下子模糊成十五六岁的那个小丫头的模样,一想到这儿周锦南冷笑出声。
“勾引我乱|伦都做得出来,做个小三对你有什么难度,还是说你……”周锦南眯眼,黑眸里折射出季陶不熟悉的暴力,“觉得我能娶你?”
这一句直白的毫不留情面的话让季陶身子一软,险险有些站不稳,但周锦南的手臂牢牢的扎在她腰间,根本不容许她一点点的退缩。
“勾引我的时候没想过吗?”周锦南越说越狠,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我是你舅舅,不能娶你的。”
恶意的话语,他渐渐靠近,周锦南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他一只手抚摸在她的背后,隔着薄薄的布料,厚重的压迫压得季陶几乎喘不过气来。
“放……放开我……周锦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还算青涩的青年,现在抱着她的是个真正的对她极具侵略目的的男人,季陶很害怕。
“放开你?”周锦南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嗤笑,黑眸沉沉看入她的眼睛,她不曾哭过一下,这么多年以来季陶的眼泪周锦南只见过一次,那晚的大床上,在他身下,她太痛了,“陶陶,勾引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十六岁的女孩子,单纯如一张白纸,周锦南多喜欢这个小姑娘软软的叫她舅舅,一种成为一个可以照顾别人的大男人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自豪而热血,疼她疼的紧,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比纸还白的女孩子在深夜的迷乱里勾引他犯罪,用她年轻美好的身体禁锢他的欲|望,让他在乱|伦的的深渊里痛不欲生。
“周锦南……”季陶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躲了五年还是没有躲过。
“要叫舅舅。”周锦南低头吻吻她的唇,低哑的声线滑出酒醉的暧昧。
季陶一下子脸红了,双手握成拳去推拒他,无声的挣扎,周锦南冷笑,抚摸在她后背的手一下子没入裙内,揉捏在她的翘臀上,惊的季陶一动不敢动。
随之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前,白皙的一片,纤弱而敏感,突然周锦南偏头咬在她的肩膀上,季陶闷哼却不敢出声,他像是极力忍耐,咬的特别狠。
“石远。”周锦南放开她,声音沙哑,叫外边的人。
然后转身看季陶,他的黑眸是沉沉的望不到边的黑,直视着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季陶,“陶陶,不许在逃,不然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一字一句都被拉的沉重,像一块大石头扔进季陶心中一样,死死地压着她,周锦南抬手帮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声音平稳下来。
“听陆石远的安排,我明天会去找你。”
看了看季陶懵懂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周锦南皱眉却没说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红肿的唇。
“陶陶,说好。”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也许是季陶被吓到了,季陶乖乖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好。
“完了?”陆石远听里边的动静差不多了才进去,小姑娘正怯生生的站在周锦南面前,微肿的唇,白皙的皮肤上红痕分外明显,肩上……陆石远挑眉看周锦南,这么狠?
周锦南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凌厉的眼神警告,“送她回去。”
陆石远点点头,看了眼季陶,“走吧,外边那群人早就喝死过去了。”
周锦南在季陶于他面前而过时伸手抓住她的手,季陶的脚步顿住回头,他的眉头深深的皱着,黑眸里盛着季陶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有话对她说,却最终不发一言的放开了她。
陆石远走在前边,季陶跟在他两三步之后,低垂着头一句都不说话,陆石远忍不住看她,七八年前见过的小姑娘已经记不清了,她却已经出落的如此美丽,二十一岁,正是一半女孩一半女人的单纯美好,此时却一脸深沉,仔细看似有点呆萌,却不见愁苦。
其实,陆石远一直都不能理解这个女孩子,十六岁可以勾引自己的舅舅上床,却在一个月后远走他国杳无音讯。时隔五年被周锦南抓了回来,也见她的胆怯她的悲伤,却独独不见她像周锦南一般对于这段不正常关系的水深火热的挣扎,过去的那么长时间,他亲眼目睹了周锦南对于这段关系的痛苦和挣扎,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颠覆着自己的伦理观,爱她,狠狠的爱着她,却被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折磨得几近疯狂,陆石远一度以为周锦南废了。
可是他活着,痛不欲生的活着,然后在深渊里独自苏醒,强大重生。
起初知道这事时,陆石远被吓得差点把周锦南当怪物,然后看着他水深火热看着他挣扎,慢慢从他的疯狂里渐渐理解他的爱情,所以今天的陆石远才会明知这是犯罪也依然要帮他,既然是特权阶级,那就特权的彻底一点才爽。
“周锦南的房子。”陆石远把季陶带到周锦南之前和他说好的房子,这是周锦南年轻时候自己买的一处住宅,很少有人知道这里。
“陆石远,你如果真的为了周锦南好就该让我走。”精致的现代简约装潢,黑白深蓝为主,精致典雅,季陶站在门口看着陆石远的背影。
陆石远转身看她,笑得吊儿郎当的样子,西装衬衫懒散的挂在身上,像个流氓一样,他轻笑,“季陶,看来你还要多多了解我才行。”
季陶柳眉一皱,175cm左右的身高加上七厘米的高跟鞋可以很有气势的与对面的男人同高对视,浅棕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
这才是季陶。
没有这点气势还怎么敢小小年纪就勾引自己的舅舅?陆石远差点被她温顺如绵羊般的外表欺骗,收了钥匙陆石远往出走。
“让你走,周锦南不仅会杀了你,还会杀了我。”陆石远把‘杀了我’咬重在季陶耳边,看她不由自主颤了一下才大笑着离开。
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冷清而寂寞,时而过去一两个醉鬼,不知道在瞎嚷嚷着什么。
“把她送过去了。”陆石远打电话给周锦南,胡湖正在端给他锦西做的解酒汤。
“嗯,谢了。”周锦南喝了几口,胃里边舒服多了。
陆石远叼着烟正准备开车,一口烟差点没给他呛着,“你他妈想吓死老子啊。”
周锦南无声的笑了,不顾那边骂骂咧咧挂断电话,胡湖正坐在餐桌边看他,他放下碗回自己的卧室。
“不早了,睡吧。”
胡湖收拾了保温杯,向另一个方向,周锦南的对面而去,“嗯,晚安。”
高层的落地窗外,可以清晰看见那一弧弯月,正将这房间里的一切照的无所遁形,刚刚才结婚的一对夫妻,这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们却各自去往相反的方向,如同陌生人而各自睡去。
周锦南拿起电话又打给锦西,他想锦西肯定还没睡,“还没睡吧?”
“没有,不是刚刚才给某人做了解救汤。”锦西一贯晚眠,她晚上都在看书,准备第二天的课。
“南安国还没回去?”周锦南每次说到这个妹夫都皱眉,锦西自己倒是不觉得,周锦南却觉得这男人老不回家肯定有鬼。
“今天婚礼不是没参加嘛,他之前就说过有时间才能回来,婚礼前他给我打电话让我跟你说抱歉,祝你新婚快乐。”她知道大哥在想什么,不过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不是对安国有信心,而是她觉得没什么必要,结婚这几年安国对她很好,现在也有了女儿,她有自己的事业和女儿就很忙了,而他由于职业需要随军驻防经常不能回家,即使有什么锦西也能体谅他。
“周锦西,你是傻还是缺啊?”锦南气她这个事不关己的态度,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大哥,今天可是你新婚之夜,干嘛不管新娘子跑来唠叨我,快挂快挂。”锦西其实是很幸福的,从小有这么一个爱护自己的哥哥。
“好了,我知道了,睡了。“周锦南无奈的挂了电话,看向窗外,视线集中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点上。
那里,有他久归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