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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难道……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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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娜桑,元旦快乐。

    狐狸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天天都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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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拄着一根长长的木杖,被一件粗糙的土黄色斗篷笼罩在其中的矮小身体连接着无数鲜血构成的丝线,出现在莱布拉众人面前戴着兽骨面具的‘人影’,完美重现了童话故事中邪恶巫师所有的必要元素,邪恶,丑陋,诡异,以及……不说人话!

    “#¥%@#¥¥……”

    空气中闪过明亮的火光,数道明黄色的火线沿着空斩丝朝动弹不得的战斗机器蔓延而去。

    没有白泽那么声势浩大,也没有扎布那么势不可挡,然而面对着这么简简单单的几道火线,白泽他们用尽浑身解数也奈何不得的强敌就像是燃烧的蜡烛,无声无息的融化成了一滩赤红的铁水。

    啪!

    清脆的响指惊醒了陷入震惊中的众人,除了神色紧张的扎布与有些尴尬的白泽外,其他人望着‘人影’的目光中满是敬畏的色彩。

    克劳斯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恭敬的走到了‘人影’面前微微躬身道,“初次见面,多谢您出手相助,莱布拉全员向‘血斗神’‘斗流血法创造者’裸兽汁外卫贱阁下表示最高的敬意。”

    粗糙的木杖在地面上一顿,一道血影快速闪过,白泽脑门突然一紧,回过神来之后整个人就悬在了半空中,像是块被风干的腊肉一样,肆无忌惮的被血斗神上下打量着。

    “喂,死老头……师父!”

    见状,扎布忍不住着急的惊呼起来,只不过他的话刚出口便被一只血法构成的大手抓住了脑袋,强硬的让他改变了话中称呼。

    提起扎布,黝黑瘦削宛若鹰爪一样的手指在他身上快速点了几下,伴随着瘆人的骨骼摩擦声,一口发黑的淤血喷出,扎布发闷的胸口立刻通畅起来。

    处理好了他的伤势,血斗神重现将目光投向了克劳斯,张口说着一段谁也不明白的话。正当众人摸不着头脑时,一只血爪摁住了扎布的脑袋,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嘴翻译起来,“无所谓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像你们这些力量连我熟睡时的万分之一都没有的家伙的尊敬根本毫无必要,连出手时机都抓不住的家伙,哪怕是只会在食槽里抢泔水的猪猡都比你们强上万分!”

    话音刚落,扎布就感觉到有数道不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荡着,吓得他赶紧手舞足蹈的为自己辩解道,“不……不要看我啊,我只是翻译而已!”

    看着他张皇失措的样子,白泽默默地叹了口气,继续忍受着面前这位大师的怪脾气。

    “你的血里有‘灭狱之术’!”

    指着克劳斯,血斗神话语中没有一点疑问。

    “是的。”微微躬身,克劳斯赶忙回答道:“我叫克劳斯·V·莱因赫兹。”

    “你长得很有意思,生命力也如野兽般顽强,但作为队长还是不够成熟!”血斗神点了点地面上躺倒的一大片人,缓缓道:“看看这个,作为一群团队的领袖,竟然鲁莽的出现在无可匹敌的强敌面前。如果我没有出现……”

    他用木杖戳了戳扎布嘴角的血渍,“这个称我为师父的臭小鬼的脑袋就要被烧成一盆连猪都不吃的浆糊!”

    “十分抱歉!”神色多出了几分惶恐,克劳斯的腰顿时弯下了九十度,“是我鲁莽了!”

    “喂,臭老头,冤有头债有主,这次是我的主意,和克劳斯没关系!”

    见血斗神责怪克劳斯,白泽立刻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说一千道一万,如果没有自己这只小蝴蝶胡乱插手,克劳斯此行本该非常顺利的将人救出来,但就因为自己横插了一手,事情才变成了这样。

    如果有过错的话,自己应该承担大半,而不是盲目的责怪克劳斯。前世今生,白泽可不是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

    “什么?”

    血斗神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泽,“很有趣的小家伙。我看不透你,你身体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着我的血液对你的侵蚀,而且作为斗流血法的使用者,我不记得除了扎布外我还有另一个弟子!”

    血爪的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不解释一下吗?”

    脊背上窜过一缕寒气,白泽浑身肌肉骤然僵硬起来,后背像是顶着无数柄阴森森的刀刃,又仿佛变成了待在狼群中央的羔羊,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片。

    白泽很清楚这种全身战栗,仿佛被最凶残的野兽视为猎物的感觉是因为血斗神对自己动了杀机。原因没有第二点,只是因为自己学会了斗流血法。

    他很明白血斗神的想法,血斗神可以将‘斗流血法’这宗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流法做成传单传授给全世界人,但是血斗神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在没有自己允许的情况下,这门流法被任何一个人私自学习。

    因为这种行为被称为‘偷师’!

    如字面上的意义,一个‘偷’字导进了两者根本上的不同,‘徒弟’和‘小偷’的地位本就不在一个阶级上。好比张无忌能将太极衍化的出神入化能获得张三丰赞誉,那么玄冥二老学会了只会引发老道不顾一切的追杀。

    教授一回事,偷学是一回事,自家的道统绝对不允许外人知晓。

    同理,如果扎布在见到血斗神的时候露出一点异样,那么怀疑是扎布私自将血法传授白泽的血斗神,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杀掉这个自己苦心栽培的爱徒。

    这是一根绝对不能被触碰的雷线,任何违反的人都将会得到应有惩罚。

    血斗神很明白,白泽很明白,所以就算扎布焦急的想说什么,但血斗神罩在头上的血爪只是轻轻一摁,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趴趴的被吊起来跟白泽一样变成了腊肉。

    面对这种事情,解释往往会被理解成掩饰,这时最好的方法不是藏拙,而是一点不留,将自己的超越常人的资质全都展示出来。

    因为庸才做不到的,不代表天才做不到。况且白泽此刻更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超越天才的妖孽。

    不顾愈演愈烈的本能危机感,白泽转头面对着血斗神,嘴角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带着些许疑惑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的重重打击着血斗神以及莱布拉的成员们。

    “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么简单看一眼就会了……诶,难道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