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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〇一、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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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

    连续不断地响起的孩童的啼哭声,连续不断的回荡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内,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内的陈设摆放十分的简单,仅有一桌两椅、一床一柜罢了,除此之外,似乎再别无他物了。但即便是如此,这仅有的家具用品便已足够这所竹舍的主人——一对母子自用了。

    没错,这是所竹舍。竹舍,顾名思义,那便是用竹子所搭建筑成的房子。不光房子的建筑材料取材于竹子,就连房子内仅有的家具用品——一桌两椅、一床一柜亦是如是。如此这般,这竹舍之名倒也是当之无愧,实至名归。

    此刻一名少妇端坐于竹床之上,少妇年约二十七八,丹凤眼,柳叶眉,勾勒出一张精致无暇的绝色面庞。此少妇大约是在四年前来到阳绵城的,定居在峰雷山上。说也奇怪,四年来竟无一人知其姓甚名谁以及身份来历,只知其携带一子,名唤拓跋燚,遂称其为拓跋夫人。

    目光下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拓跋夫人一双修长的美腿,夺人眼目。此刻在这双修长的美腿之上正趴在一名孩童,哭哭啼啼的,溢满整个房间的啼哭声便是由其所发出的。

    只见拓跋夫人一边用纤长的玉手抚摸着儿子的脊背,并一边轻言细语的安慰道:“别哭了,燚儿,像个什么样子!”

    然拓跋燚仍啼哭不止。

    拓跋夫人佯嗔道:“燚儿,你是不是又和公羊铭他们几个打架了?”

    拓跋燚默然不语,兀自啼哭不休。

    拓跋夫人厉声道:“你这孩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别人打架,不要和别人打架,你就是不听为娘的话。”

    拓跋燚辩解道:“母亲,这可不能怪孩儿啊,是他们说我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在先的,他们既然要说,我便打到他们不说为止。”说着恨恨地紧了紧拳头。

    拓跋夫人道:“你啊你!”说着一脸慈祥的运转功法轻柔着儿子红肿的脸庞,揉着揉着,她便不禁想起了已经尘封了多年的那段往事。

    犹记得那还是五年前的某一天,当时有着“玉面剑侠”之称的拓跋宏天携妻子前往苍炎山脉猎杀圣火麒麟兽。正当他们夫妻二人堪堪杀死圣火麒麟兽还不待庆祝之时,便见不远处的密林间走出了五名男子,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夫妻二人而来。

    眼见五名男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拓跋宏天不禁心下一沉,换作平时,这五人倒还不曾放在他的眼里,但眼下因为先前猎杀圣火麒麟兽令其元气大损,不得不另做打算。

    拓跋宏天道:“哈哈哈,原来是诸公子,不知诸公子不远万里至此有何贵干?”

    诸公子含笑道:“为你手中的圣火麒麟珠而来。”.

    诸公子的话,令拓跋宏天夫妻二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但拓跋宏天在短暂的失措之后,便开始极力使自己冷静了下来,以眼下的情形来看,他们夫妻二人想要全身而退断然是不可能的了,既然这样,那么无论如何也要设法保住妻子安然离去。电光火石间,拓跋宏天大脑飞快地运算着,很快便计上心来。

    拓跋宏天道:“既然诸公子想要这枚圣火麒麟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夫妻二人为了它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呢!”

    诸公子闻言大喜道:“这个好说,好说。我诸某人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两位尽管放心,我诸某人是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来,拿着,这两枚蕴灵丹是给我们补给元气的。”说着话从身上拿出了两枚朱红色约莫有龙眼大小的丹丸递与拓跋宏天。

    拓跋宏天从诸公子手中接过蕴灵丹,道一声:“多谢!”随即将其中一枚交予妻子服用,然后自己也开始服用了起来。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便过去了,拓跋宏天与妻子二人先后恢复好了元气。

    褚公子道:“两位果然修为深厚,仅半个时辰便恢复了元气。”

    拓跋宏天道:“都是褚公子所赐蕴灵丹品阶高的缘故。”

    稍顿,续道:“这枚圣火麒麟兽兽珠还请褚公子收下。”

    褚公子道:“有劳了!”说着话就欲从拓跋宏天手中接过圣火麒麟兽兽珠。

    就当褚公子堪堪要接到圣火麒麟兽兽珠的时候,拓跋宏天陡然将手掌一翻,圣火麒麟兽兽珠就以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三尺长剑以刁钻的攻势刺向了褚公子的咽喉。这一剑来势极快且出其不意,褚公子岂能避过,被这一剑刺了一个正着。

    拓跋宏天一剑得手,随即转身拉着妻子的手便全速前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过突然,当褚公子身后的四人回过神了的时候,拓跋宏天与妻子二人早已行出数十丈外了。当下四人像发了疯一般,拼命调动着引灵力,全速追赶着拓跋宏天夫妇。

    在经过一翻激烈的追赶之后,四人总算是追上了拓跋宏天夫妇。

    眼见此情此景,拓跋宏天已知在劫难逃,随即将心一横,为了保护妻子的安全,独自拖住四人,以便妻子逃脱。

    拓跋夫人虽不忍与丈夫分别,但念及腹中的胎儿也只得一人独逃。

    ······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拓跋夫人方才从往事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紧接着又用了片刻的时间,这才将心中的波澜平复下来。低头看了看趴在身前的儿子,用温暖纤细的双手揩掉了儿子脸颊上的两行泪水,一脸的慈祥之色溢于言表。

    拓跋夫人语气温柔地道:“燚儿,为娘从明日起就开始正式教导你进行修行。”

    拓跋燚闻言为之一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母亲竟会十分突兀地说起此事,旋即带着一脸的疑惑一色问道:“母亲,您说的是真的吗?您之前不是说孩儿体内的经脉先天薄弱,不适宜修行吗?现在怎么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拓跋夫人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当然是真的,难道为娘还会骗你吗!你还记不记得这些年来,为娘经常逼着你喝一些味道怪怪的药汤?”

    拓跋燚道:“记得,记得,孩儿当然记得,那些药汤味道怪怪的,可难喝了。”

    拓跋夫人道:“它们都是些灵丹妙药、天材地宝,都是用来为你疏通经脉以及温养百骸的,直到今日,你的身体状况才基本上达到了修行的要求,所以为娘这才决定从明日起开始正式教导你修行的。”

    拓跋燚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旋即又大喜道:“这真是太好了,我可以修行了!”

    拓跋夫人道:“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的修行可是非常艰苦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拓跋燚道:“母亲,我不怕艰苦,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拓跋夫人道:“好了,去洗洗脸吧,准备用饭了。”

    拓跋燚道:“好的,母亲。”

    ······

    ······

    深夜。

    银月如钩,繁星密布。

    峰雷山西北面的一处斜坡处,一名孩童怡然自得地躺在绿油油的青草甸上,口中随意地叼着一根不知名的青草,丝毫不在意嘴里青草苦涩的味道,反而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

    拓跋燚仰望穹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满天的星斗,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心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喜悦之情。

    只要心中一想到明日便可以修行了,拓跋燚的心中就会泛起波澜,久久不能自抑。这一切都源于他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太久太久了。每当他看到公羊铭等人修身的时候,心中都会羡慕不已,不禁会想到自己要到何时才能够跟他们一样修身。每当念及此处,他不禁潸然泪下,他是多么渴望修身啊!

    现在好了,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他终于也可以如愿的开始修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青草甸上的拓跋燚竟睡着了。没过多久,一女子踏空而来,一袭白衣无风自动,更添几分出尘之意,赫然正是拓跋燚的母亲拓跋夫人。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拓跋夫人就已来到儿子的身前,旋即伸出双手抱起了正处于熟睡之际的儿子,在抱起儿子的一瞬间,双脚轻踏,随即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飘飘然朝着竹舍而去,宛如仙子凌空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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